第9章跪下叫爹

看到鋼管打在葉楓的身上完全沒有效果，三角眼也愣了一下，而葉楓趁著他發愣的功夫已經竄到的他的身前，雙手捧住三角眼的腦袋，揚起頭一個頭槌砸了下去。“砰！”的一聲，三角眼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撞在了迎麵開來的卡車上一樣，一陣的天旋地轉，兩隻眼睛裡除了到處亂飛的金星什麼都看不到了。

“就你這垃圾也學彆人來攔路搶劫？”葉楓一腳把三角眼踹倒，回身一把抓住了身邊那個肌肉男揮過來的鋼管。肌肉男看到這情形手臂發力，想把鋼管抽回來，可是任由他怎麼抽葉楓的手臂都紋絲不動。

“我應該也挺硬的才對。”葉楓小聲嘀咕了一句，突然鬆開了鋼管，肌肉男被閃了一下，上身就是一個後仰，葉楓上步一肘子戳在了肌肉男的胸腹之間。

肌肉男被這一肘子戳的仰倒在地上岔了氣，雙手捂著傷處，張著嘴滿地滾卻一聲都喊不出來。

五個人轉眼間被打倒了倆，剩下的紅毛男、綠毛男和鼻環男相互看了看，然後怪叫一聲同時舉著鋼管衝了上來。

葉楓竄到三角眼身邊一把把他從地上抄了起來，向上一舉，三條鋼管“砰砰砰”的砸在了三角眼的身上，疼得三角眼“嗷嗷”直叫。

緊接著，葉楓一甩手就把三角眼朝著另外三個混混丟了過去，把三個混混砸的後退了好幾步，三角眼掉在地上的時候恰巧讓一塊石頭墊了腰，疼得捂著後腰直哼哼。

“嘿嘿，看來力氣也大了好多啊。”

以前在學校，因為白雅沁，葉楓也和彆的男生乾過幾架，不過那都是拳拳到肉，打完了以後雙方都是烏眼青的樣子，哪像今天這麼過癮，那廣告怎麼說的來著，吃了那啥啥啥，一口氣打五個，不費勁兒！

抄起肌肉男掉在地上的鋼管，葉楓朝剩下三個人衝了過去，那三個混混也是被葉楓鎮住了，正琢磨要不要繼續打的時候，葉楓已經衝到了，照著紅毛男的迎麵骨就是一鋼管。

紅毛男“媽呀”一聲倒在地上，雙手抱著小腿嚎叫。

綠毛男看到葉楓凶悍，扔了鋼管從兜裡掏出一把彈簧刀就朝葉楓肚子刺了過來。葉楓鋼管一轉，敲在了綠毛男的手腕子上，綠毛男感覺腕骨都被敲裂了，彈簧刀脫手飛了出去，還沒等有什麼動作，繞到他身側的葉楓對著他的腿彎就是一腳，綠毛男頓時就單腿跪在了地上。

“嬸兒的，老子跟你拚了！”鼻環男剛擺出一副要拚命的架勢，葉楓已經像一陣風一樣閃到了他的麵前，掄起巴掌，照著臉就抽。

“啪啪啪啪！”葉楓正反手抽了鼻環男七八下，一顆黃板牙都被葉楓抽了出來，其他那些沒被抽掉的也是在牙床子裡直打晃，鼻環男以後想嗑個瓜子什麼的恐怕隻能用手代勞了。

“我討厭你這張臭嘴！”葉楓一把拽著鼻環男的頭發把臉湊到他臉前惡狠狠的說了一句，然後一腳踹在鼻環男的肚子上，踹得鼻環男倒飛出去一米多遠，捂著肚子倒在地上，彎的好像個蝦米。

看著倒了一地的混混，葉楓心裡爽得很，這幫兔崽子，沒一個好東西，就該好好的教訓一下，如果不是自己意外的得到那股暖流的幫助，今天還真就栽在他們手上了，再看他們這人手一根鋼管的標配，顯然平時沒少乾這種缺德事兒。

“哥們兒今天也算是為民除害了，你們幾個，說說，今天這事兒咱們怎麼了吧。”葉楓好整以暇的靠在一輛摩托車上，手裡把弄著一根鋼管，看著躺倒一地的五個混混。

“小子，你彆狂……”肌肉男好不容易喘過一口氣來，剛想放句狠話，葉楓手中的鋼管就朝他飛了過去，“砰”的一聲戳在腦門上，才爬起來的肌肉男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腦門上出了一個圓形的血印子，跟帶著個膏藥旗似的。

“咱們到底誰狂啊？”葉楓用腳尖從地上挑起一根鋼管，雙手握住用力一擰，鋼管立刻被他擰成了麻花型，“我記得剛才誰說他要跪下叫爹來著，快著點，不然一人打斷一條腿！”

五個混混都被葉楓這一手嚇住了，肌肉男自問自己也能把鋼管掰彎，可是擰成麻花的本事恐怕要下輩子投個好胎才能做得到了。

“我說的話聽不到是不是！”葉楓怒吼了一聲，手一甩，麻花狀的鋼管飛出，插在三角眼身邊的地麵上足足插進去一寸多深。

三角眼嚇得雙眼一翻差點暈過去，都是出來混的，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怎麼會不懂。當下扶著後腰跪在地上滿是不情願的低喊了一聲“爹。”

“你們四個呢！”葉楓說著，回身一腳踹在摩托車上，那輛摩托車硬是被他踹飛出去六七米遠。

“爹。”

“爹。”

“親爹。”

隨著三聲喊，葉楓的目光落到了鼻環男的臉上，這小子剛才被狠抽了幾個耳光，整張嘴都木了，乾張嘴喊不出來，最後逼急了，乾脆喊了一聲發音更簡單的“爺爺”。

“一幫龜孫兒，滾！”

“是是是，我們滾，我們這就滾。”見葉楓放話了，三角眼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點頭哈腰的說著自己馬上滾，和那幾個混混相互攙扶著上了各自的摩托車，逃命般朝著縣城的方向奔去。

遠遠兒的，葉楓似乎聽到三角眼喊了一嗓子似乎是“你給老子等著”之類的話，不過底氣明顯不足，標準的壞人滾蛋前放狠話的模樣。

葉楓活動了一下筋骨，發現打了一架不但不覺得累，反而精神的很，之前因為錢的事情淤積在胸中的那點鬱結也在這一頓架裡打了出去，整個身心都很暢快。當下哼著小曲兒朝村子的方向走了回去。

回到村裡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家家戶戶都冒著炊煙，鑽進自家院子，老根叔正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抽著他的旱煙袋，阿嬸則在屋裡忙忙碌碌的準備著晚飯。

“楓子，回來了？藥都買齊了沒？”老根叔微眯著眼睛朝著葉楓臉上瞄了瞄，“你們這年輕人啊，沒事就該多出去轉轉，彆老在屋裡頭悶著，都悶的長毛了，你看你這出去轉轉，人都精神了。”

“嘿嘿，我這不是想早點學點本事好賺錢給阿嬸買個金鏈子麼，不用功咋成呢，老根叔，你當初學醫的時候，肯定不是成天去城裡瞎逛遊，你說是唄。”葉楓打著哈哈，把裝藥的塑料袋遞給老根叔，自己則溜進了堂屋。

“嬸兒，你過來。”阿嬸看見葉楓回來了，拿著個油壺正準備往鍋裡倒油炒菜，葉楓卻一把搶過油壺放在灶台上，把阿嬸拽進了裡屋。

“哎呀，你這小兔崽子，拽我乾嘛！”阿嬸被葉楓弄了個一頭霧水。

“嘿嘿，嬸兒啊，你看這是啥？”葉楓從褲兜裡摸出一個紅布小包，打開了遞到阿嬸麵前，裡麵正是阿嬸的銀手鐲。手鐲下麵還壓五張紅彤彤的毛爺爺。

“楓子，這是咋回事？”阿嬸不但沒有高興，反而皺起了眉頭，“你這錢是哪兒來的？我跟你說楓子，咱們家裡窮是窮，可是不缺你一口吃的，作奸犯科的事情，咱好人家的孩子可不能乾。”

阿嬸的反應讓葉楓臉上的笑容有些發僵，楞了一下才略有些無奈的說道：“嬸兒，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我是啥人你還不知道麼？我哪會乾壞事兒啊，這錢是我賺的，您的寶貝鐲子也不用放到當鋪了，不是挺好的麼。”

“不行！”葉楓原以為打個哈哈就過去了，沒想到阿嬸的語氣更加的嚴肅了起來，“楓子，你必須給阿嬸說清楚，這錢到底是哪兒來的，你一個毛孩子進趟縣城就能掙來這麼多錢，你當你阿嬸是村西頭的二傻子呢？”

麵對阿嬸的嚴厲訊問，葉楓不由得慘笑了一下，自己從小就不咋說謊，這隨口一說，還真是讓人不咋信的。“嬸兒，你就放心吧，我不是那作奸犯科的人，我在城裡，看到有個人高價買五帝錢，就把我爺爺那串給賣了，這是賣回來的錢，不是啥臟錢。”

“你，你把你爺爺的五帝錢賣了？”阿嬸滿臉都是詫異，緊接著一指頭就戳在了葉楓的腦門上，“你個小敗家子！麻子叔留給你的遺物你咋說賣就賣了呢！那是他老人家留給你的念想，你個小兔崽子，你……”

阿嬸罵著罵著就哽咽了起來，看著紅布上的鐲子，眼圈一陣泛紅，阿嬸不傻，葉楓把葉麻子的遺物賣了顯然是為了給她保住家傳的鐲子，幫這個家度過難關，她又如何不懂。

“嬸兒，你彆這樣。物件是死的，人是活的。”葉楓蹲身抱住阿嬸的腰，把臉貼在她的舊褂子上。“嬸兒……這麼多年了，您就像我親媽一樣，楓子還給您買不起金鏈子，可是，可是我還是想為您做點啥……”

“敗家玩意兒……”阿嬸粗糙的大手撫著葉楓的頭低聲罵著，臉上卻掛滿了慈祥與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