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芳鄰在側

“叮咚，玩家戰天殘陽，你已經在遊戲裡連續奮戰了12小時，建議您馬上下線休息，若您仍繼續遊戲，係統將在30分鐘後自動退出。”

12個小時了，這麼快？我退出了遊戲，眼前的景色突然消失，我從虛幻回到了真實。

現在是晚上8點，一天沒吃飯了，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遊戲的時候是不覺得餓的，一旦下了遊戲，饑餓感馬上就會襲來，相信好多人都有過這樣的體會。打電話叫了份外賣，我衝了一杯咖啡走到窗前。我的這所房子處在這座高層公寓的35層，140平米，三年錢買下它的時候足足花了我1500萬。窗外車水馬龍，筆直寬闊的大街被被彌紅燈點綴得猶如夢境一般美麗。不遠處便是本市最繁華的商業中心，那裡仍舊人聲鼎沸，忙碌了一天的人們紛紛來這裡休閒購物。我很喜歡這種俯視眾生的感覺，一切都在腳下，而我則猶如一位高高在上的君主。

“叮咚”門鈴的響聲打斷了我的思維。外賣來的好快，放下電話到現在才不過5分鐘而已。

液晶屏幕上顯示門外站著的是一位美麗的女士，摟道裡的明亮的燈光把她雪白的皮膚映襯的柔和細膩。

送外賣的小夥子什麼時候請到了個這麼漂亮的幫手，色狼們還不得一天三頓的做他的生意。有眼光，有前途。

我按下遙控器，房門啪的一聲打開了。門口送外賣美女似乎還有點怕生，猶豫了一下，沒有進門。

“進來吧，小夥子，你放到右手邊的餐桌上就可以了，消費卡就放在桌子上，你自己刷卡吧。”我沒有挪窩，背對著門口大聲喊道。

“對不起，打擾了，我不是送外賣的，我是你對門的鄰居，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幫忙。”門外的美女說話了，聲音似乎有點熟悉。

“哦，誤會了，我剛剛叫了外賣，我把你當成送外賣的了，不好意思呀。”放下咖啡，我向門口走去。

“謝謝你，我家沒電了，我給物業打了好幾個電話，他們也沒有人來修理，我手頭上有工作必須要在今天晚上完成，您能幫忙看看嗎？”看見我從裡屋出來，美女很小心的問道。

“哦，鄰居呀，沒關係的，我幫你看看。”走到門口，我抬頭看了看美女，猛然間，一股熱血衝上了腦門。

“你……呂菁，是你嗎？”我試探的問了一句。

“是呀，是我，你是？啊……王若遠！”美女毫無矜持的發出了一聲尖叫。

“這麼巧呀，老同學，沒想到我們居然成了鄰居，快進來，進來聊。”我一閃身，讓開了門口，臉上的笑容燦爛得能吸引蜜蜂。

“是呀，我剛搬過來沒幾天，真沒想到在這也能碰到認識的人。”呂菁說著，進了門。

呂菁身穿一套休閒家居服，粉紅色的棉布料上點綴著一些金黃的花朵，腳上穿著一雙繡著卡通兔子的布拖鞋，兩隻長廠的兔耳朵歪歪得耷拉在鞋麵上，顯得特彆調皮可愛，烏黑的長發用皮筋隨便往腦後一束，彆有一番韻味。

“你家裝修的不錯呀，古典加田園風格，很有詩情畫意。”呂菁坐進了沙發，眼睛四處打量。

遞上了一杯熱咖啡，我在呂菁對麵坐了下來。

“嗬嗬，我就喜歡這個調調，這是我特彆請人設計的，費了不少功夫。隻是家裡亂了點，讓老同學見笑了。我一個人住，平時也懶得收拾。”我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你一個人住？女朋友呢？

“還沒找到呢，把青春都獻給黨了，除了睡覺，我哪有時間考慮這些問題。”我胡亂的應答著，眼神有點飄忽。

呂菁不置可否的莞爾一笑，端起咖啡，輕輕的嘗了一口。

嚴格說，我和呂菁不算太熟悉，上大學的時候，我比她高兩級，我學經濟，她學法律，兩個人的世界平時沒有什麼交集。她那時候算得上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不僅貌似天仙，才華出眾，而且背後還有一個有錢有勢的老爹，尤其是在她奪得世界漢語大專辯論會最佳辯手之後，更是被無數媒體熱捧，幾個國內外知名的導演甚至向她發出邀請，想讓她出任電影的女主角，要不是她老爹堅決反對她進入娛樂圈，說不定現在的她早已成為舉世矚目的明星了。無論她走到哪裡都能成為最亮麗的一道風景，一些帥哥公子成天在圍在左右大獻殷勤，不過從來也沒有聽說她成為其中哪一個的女朋友。我上大學的時候癡迷於股票，每天不是紮進圖書館翻閱專業書籍，就是盯在電腦前一動不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無暇他顧，完全跟校園生活掛不上鉤。也就是在那時候，我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我的秘訣是專注那些長期看漲板塊裡的ST股。在付出了不少學費以後，終於讓我抓住了幾次機會，大賺了幾筆。從大二下半年到大四畢業短短兩年半的時間，我賬戶裡的錢就從最初的5萬瘋長到500萬。當然，這些事情我從來沒有跟人提起，隻有我自己知道，即使是我一個宿舍的好友也僅僅知道我發了點小財而已，根本不知道我賺了這麼多。

我和呂菁唯一一次的交集是在我大三那年的迎新晚會上，我們宿舍的老三當時是校學生會文藝部長，對我可謂是知根知底，我實在耐不住他的軟磨硬泡，被迫答應他跟新生合演一個節目，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個新生就是呂菁，一個猶如仙子一樣的美女。排練的時候，她驚人的才華就顯露無遺。在一次排練間隙，呂菁看到校藝術團新買了一架鋼琴，一時技癢，隨手彈奏了一曲。剛談了幾個小節，便立刻把現場的所有人都給鎮住了。演出當天，我先是和她合唱了一曲情歌對唱，結果又因為反響太好，不得不臨時加演了一出節目。我找來了一把小提琴，她就用那架鋼琴，我們合奏了一曲著名的《藍色多瑙河》。無以言表的默契讓我們的合作珠聯璧合，一曲奏比，整個演出禮堂竟然鴉雀無聲，半響之後，雷鳴般的掌聲和呐喊聲才姍姍響起。那首曲子後來被竟奉做經典，它的錄音在學校裡的受歡迎程度居然一度超過了當時最當紅的流行音樂明星。我們兩個也因此成為了學校裡的名人，被合稱為金童玉女，走到哪裡都有人關注，那些在呂菁那裡碰了釘子的媒體記者，居然把矛頭轉向了我，希望從我這裡挖出一些關於呂菁事情，整天的像蒼蠅一般的趕也趕不走，弄得我隻好閉門不出。各種關於我和呂菁的緋聞更是傳的沸沸揚揚，以至於不少公子哥要找我決鬥。這種局麵對一直奉行低調處事原則的我來說，頗不適應，不得不更加深入緊出，小心應付。也正是在那時候，我抓住了幾次好機會，從股票裡賺了大錢。後來的時間，我和呂菁隻是偶爾在路上碰麵的時候相互打個招呼，並沒有象朋友那樣深入相處，更沒有象傳言裡說的那樣，成雙配對。大學畢業後，到現在已經快5年了，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麵，要不是能成為鄰居，也許她隻可能出現在我老了以後，躺在搖椅裡的回憶當中了。

要說當年我對她沒有半點感覺，那純屬自欺欺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有美如斯，我不可能一點也不動心。可那時候的她和我之間卻有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她是世家千金，老爹的財富多得能買下一座城市。生活中更是出有車，入有傭，身邊隨時都或明或暗得跟著幾個保鏢，要想接近她，除非先得到她老爹的許可。我卻是一個普通學生，父母都是上班一族，雖然我也有些才華，但在世人眼中我與她根本不可同日而語。現實如此，我也不願意自尋煩惱，索性連想也不去想，直接把她從腦中過濾掉。

大學畢業以後，我沒有象其他同學一樣忙著去找工作，而是把我股票賬戶裡所有的錢全都取出來，注冊成立了一家資產公司，利用這幾年我炒股票的經驗，專門盯住一些朝陽行業裡瀕臨倒閉的企業，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低價買進，整合後高價賣出，賺取差價。經過幾年的打拚，我現在也算是事業有成，公司也從最初的幾個人，壯大到現在的一百多人，特彆是去年接的那筆大單，經過一年的操作，最近獲得終於成功，這筆生意讓我整整賺了兩個億。也正因為這樣，我想給自己放個假，好好的休息一下。

“你呢？有沒有把自己嫁出去？”定了定神，我隨口問道。

“我？你猜呢？”呂菁狡黠的反問。

“我猜你一定是挑花了眼，上學的時候就有那麼多世家公子成天圍著你轉，你現在比那時候更漂亮，相當護花使者的人還不得排出二裡地去？”我笑嗬嗬的打趣。

“切，那些人都是繡花枕頭，本小姐才看不上呢。”呂菁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倒是有一個喜歡的人，可人家從來都沒有用正眼看過我。”

“哦？誰這麼白癡呀，眼睛讓屎迷住了吧，哈哈。”我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

呂菁默默的瞥了我一樣，笑了笑，沒有說話，低頭又喝了一口咖啡。

“哦，對了，先彆瞎扯了，我去幫你看看你家的電路吧，你不是說還有一大堆工作沒做完嗎?”我想起了呂菁來敲門的目的，站起身來向書房走去：“稍等一會，我去拿手電。”

呂菁放下咖啡，也跟著站起來，看著我背影的眼神透露出一絲幽怨。

我們剛剛走到門口，門鈴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應該是外賣來了。我打開房門，果然，送外賣的小夥子站在門口，嘴裡喘著粗氣。

“來了，你把飯放到餐桌上吧，消費卡還在老地方，你自己刷。”

“好的，這次全是您最愛吃的菜。我看您整天熬夜，特彆送了您一個荷包蛋，您得多注意休息呀。”小夥子笑著說，臉上的笑容很真誠。

“謝謝啊，你想得真周到。”我客氣了一句。

“沒關係的，您總照顧我的生意，我送您點東西也是應該的。”說著，小夥子進了門，放下外賣，拿起消費卡，插進專用的收費器裡，熟練的操作起來。

呂菁靜靜的站在我旁邊，一雙眼睛卻有意無意的總往外賣上瞥。我突然意識到，她應該是也沒有吃晚飯吧。

“小夥子，一會你再給我送一份吧，標準和這份一樣。”

“好的，一會就送來。”小夥子沒有多問，出了我家，匆匆的向電梯走去。

“呂菁，你應該還沒吃晚飯吧，他家的菜做的錯，一會一起吃點，改天我再好好請請你吃頓大餐。”

“恩。”呂菁沒有推辭，仿佛這是我應該做的一樣。

我跟著呂菁進了她的家。剛進大門，一股香氣撲麵而來，我用力吸了一口，渾身上下從裡往外的舒坦。女孩子的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樣，特彆溫馨，不像大老爺們的狗窩，到處都是臭襪子的味道。

房間裡不算太黑，窗外彌紅燈的餘光把整個房間映照得有些朦朧，房間的輪廓基本上還能看清楚。接線盒應該在客廳的牆上，我打開了手機的手電功能，沿著門口，在牆上找了起來。果然在對麵的牆上，我順利的找到了接線盒。打開一看，原來是跳閘了。接上電閘，房間裡頓時亮堂起來。

“隻是跳閘了，線路沒有問題，你剛才是不是用了什麼大功率的電器了?”

“沒有呀，我隻是想洗個澡，剛剛插上熱水器，就停電了，我每天都用的，昨天還沒事。”

“哦，那一定是熱水器壞了，今天先先彆用了，說不定有危險，明天找人來修修吧。”

“恩，我聽你的。可是我睡覺前一定要先洗個澡，從小一直就這樣，要不肯定睡不著。”呂菁似乎有點著急。

“這樣呀，你要是不嫌棄的話，今天就先用我家的吧。”我的話隨口而出，也沒去想這樣對一個還不算太熟悉的美女來說，是不是很冒昧。

“那就謝謝你了，你先等等，我去準備一下東西。”呂菁居然痛快的答應了。說玩，她進了臥室，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臥室裡，美女臉上矜持的表情完全消失不見了，換上的是一副陽光燦爛的笑臉。

“耶……”呂菁攥緊了小拳頭，小聲的輕輕的歡呼了一下。

接近你的第一計劃順利成功了，王誌遠，我苦苦守候你這麼多年，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嗎？

那次迎新晚會，你留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能和我有過如此默契的配合，《藍色多瑙河》從來沒有象那天那樣深深的打動過我，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你知道嗎？從那時候起，我就開始不自覺的悄悄留意你。可是，你行事卻總是那麼低調，偌大的校園，除了圖書館，你幾乎從來不去其它的地方，我想接近你，了解你，卻總是找不到任何機會。就連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著似乎也拿你沒有辦法，拿著我有意無意透漏的消息，從你那裡卻挖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直到爸爸發覺了我情緒的異常，專門派人去好好調查了你一番，我才知道原來你是癡迷於股票，每天都沉浸在書海裡，憑借過人的膽識和聰明才智發了點小財。你果然不一般，跟那些隻知道向自己老爸要錢的公子哥完全不一樣。可是，爸爸卻不同意我和你接觸，還嚴格限製了我的自由，他的理由是我們兩家的家世差距太大，門不當，戶不對，根本沒有可能在一起。我卻不這樣想，誰家也不是天生的就家財萬貫，況且財富也並不能代表一切，我看重的是你的人，至於其它的東西，可以靠將來慢慢打拚，我相信你早晚一定會出人頭地。爸爸看到我不停勸告，越來越關注你，非常生氣，甚至動了要把我送到國外去讀書的念頭。我堅決不從，並以絕食抗爭，爸爸才勉強同意我繼續留在學校，還強行規定不準我去找你，並且特意多給我派了幾個討厭的尾巴。可越是這樣，我越放不下你，眼看著一天天過去，你就要畢業了，我的心揪得越來越緊，害怕一畢業你就會遠走高飛，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好在你終於還是留在了這座城市，並且有了自己的事業。你知道嗎？那段時間是我最開心的日子，因為你留在了這裡，留在了我身邊，我還能時刻得到你的消息。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把事業經營的有聲有色，連爸爸都開始逐漸改變了對你的態度。你肯定不知道，這裡麵還有我的功勞呢，那是在你最困難的時候，那個討厭的政府官員總是想著法子找你們公司的茬，銀行也不願意給你們貸款，你們公司的人整天東跑西顛卻到處碰壁，看到你愁眉不展的樣子，我好心疼。我頭一次瞞著爸爸，動用了他的關係網，終於讓你渡過了難關。後來，你帶著你的人馬在酒店慶功的時候，我就在你隔壁的房間，聽到你放肆的大笑，我覺得好開心。幾年來，你的生意越做越大，你的行事卻更加低調，甚至連去年那個好幾億的大項目，也是由你的副手出麵牽頭操作的，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我很好奇。去年過年的時候，爸爸終於同意不再乾涉我的自由，我想肯定是他已經認可你了，我終於可以沒有壓力的接近你了。你在這裡買房子，我也在這裡買，而且就在你旁邊。原來的房主本來是不同意賣房子給我的，他想自己住，不願意搬家，我給了他兩倍的價錢，他才同意了。為了今晚的見麵，我足足準備了好幾天，想了無數個辦法，今天用的這個辦法還不錯吧，咯咯，好開心呀。時間差不多了，該出去了，你沒有等著急吧。

門外，我在客廳的布藝沙發上隨意得坐著，眼睛四處大量。客廳的麵積不小，典雅簡潔的裝修風格讓整個客廳看起來更像高級休閒會所的休息室，牆邊、牆角的幾處裝飾和電視牆上的幾件彆致的藝術品更顯得這裡主人的眼光獨到。

氣質高雅，秀外慧中，果然不愧為千萬學子的夢中情人，我心裡暗暗讚歎。把這個女孩娶來做老婆肯定不錯，可惜，人家已經芳心有屬。

啪嗒，臥室的門開了，呂菁走了出來，身上還穿著剛才那套衣服，雙手提著一個大袋子，看起來挺重，裡麵應該放著洗澡用的東西和一些女孩子的貼身衣物。

“走吧，去你那裡，我好餓呀，不知道外賣送來了沒有?”呂菁說著，卻沒有動地方，兩隻漂亮的大眼睛皎潔的看著我，似笑非笑。

等著我幫她提呢，嗬嗬，這小姑娘。我上前幾步，接過呂菁手裡的袋子，果然很重。

“你要搬家呀，這些都是什麼東西，這麼重？”

“都是一些洗澡用的東西，象沐浴露呀，洗發水呀，護發素呀，還有一些女孩子的化妝品”呂菁說著，白了我一眼：“你問那麼多乾嘛？你不知道女孩子的皮膚金貴，要用好多東西來保養的，特彆是像我這種奔三的女人，更得仔細著點。”

“拉到吧你，還奔三，你25的生日還沒過吧。”我不客氣的反駁。

“咦，你是怎麼知道的，老實交代，要不然大刑伺候。”

“我怎麼知道的？你回學校打聽打聽，上大學這幾年，你的生辰八字早就被所有的男生貼在床頭成天研究了。”

“也包括你嗎？”呂菁急切的接了一句，語調似乎有點不正常。

“我才沒那麼無聊，我不想知道也得行呀，先不說我們宿舍的那幾個人成天叨叨，就說哪次你過生日不是被人搞得轟轟烈烈，儘人皆知？”我邊走便聳了聳肩，一灘手，一臉無辜狀。

“真的嗎，我才不信呢，我有那麼出名？”呂菁跟在我身後小聲嘀咕：“好像就有人從來都沒有在意過我。”

我已經走出房門，沒有聽到後麵的哪句話。

打開我家的房門，我徑直走進了洗刷間，把袋子隨手一放，又將丟的到處都是的內衣、內褲、襪子、鞋墊胡亂的收拾在一起，找了個袋子裝了起來，藏在了門後。

呂菁一進門就做到了餐桌旁邊，肆無忌憚的大吃起來，沒有一點淑女的樣子。

“若遠，你還彆說，這外賣的味道真不錯，以後你要的時候多幫我要一份。”呂菁一邊大口吃著菜，一邊衝我大聲嚷嚷：“餓死了，不管你了，我先填飽肚子再說。”

“嗬嗬，你幾年沒吃飯了？慢點吃，我不搶，後麵還有熱的，一會就能送過來。”一進餐廳我就看見她狼吞虎咽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叮咚”好像回應我的話，外賣來的真是時候。

幾個熱氣騰騰的菜被我整齊的擺在麵前，我抬頭衝著呂菁擠了擠眼睛，開玩笑道：“有些人就是沒有口福，這些菜要趁熱吃味道才更好。”

“是嗎？我嘗嘗。”說著，呂菁居然伸過筷子，在每一份菜上都夾了一口。

“真的呀，還是熱的好吃，我要和你換過來。”說著，呂菁就把我麵前的菜都端到自己一邊，又把自己吃過的菜推到我的麵前。

“有沒有公德心呀，讓我吃你的剩菜。”我假裝不滿。廢話，有美女願意和你這樣親近，儘管小有失禮，又豈能真的生氣。

“偷著美吧你，你也回學校去打聽打聽，當年有誰能和我在一個碗裡吃菜？”呂菁毫不客氣的回了我一句。

“得得得，算我上輩子積了大德行不？”

懶得跟她計較，我也餓壞了，低頭大吃起來。不一會，一桌子菜就被吃的精光，其中的一大部分都進了呂菁的肚子。

“吃的好飽，減肥計劃算是徹底泡湯了。”呂菁一邊打著飽嗝，一邊輕輕的揉著肚子：“都怪你，用這麼好吃的菜誘惑我。”

“得了吧你，我還沒吃飽呢，本來還想長點肉，結果被你弄成了減肥，你得補償我。”我舔了舔嘴唇，故作色狼狀。

“好呀，本小姐要去洗澡了，洗澡水隨便你喝，就當我補償你的。咯咯”呂菁丟下一串笑聲，走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