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第一個除的就是你

李如馨渾身上下早已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作為當朝丞相的女兒，她不會不明白國家皇位之爭有多麼殘酷。

整個六國之中，有史以來，關於皇位之爭，向來都是頭破血流，家破人亡。

每一個上位的皇帝都為了斬草除根，移除後患，不惜除掉自所有的人，甚至是自己的親兄弟。

而這一次，恐怕也不會例外，再加上南國本來就是這六國之中最大的一個國家，恐怕這皇位之爭，隻會更加洶湧。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如果整個王府垮了，那麼她和孩子一定保不住，無論如何她都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

“你求我就有用了嗎？你難道真的覺得我這個丞相可以隻手遮天嗎？”

李斯第一次感覺到這麼無力，想到剛剛在皇宮之中南天地給他的那一遝證據。

虧他還以為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直做的天衣無縫，沒有被任何人發現。也不知道原來他所有的一舉一動都在南天的掌握之中。

也幸好他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打破南天的底線，否則的話，說不定整個李家早就已經家破人亡了。

李斯越想越覺得後怕，甚至都覺得自己的腦袋不知道有多少次都差一點保不住，而自己還一無所知。

李如馨不明白李斯的害怕，更是跪著央求，“父親，您是這南國都丞相啊，如果連您都幫不了我的話，那麼還有誰可以幫得了。整個南國之冬也恐怕隻有您在軍中有勢力，在朝中也大有人脈了，父親，這麼多年您替王燁收拾了多少個爛攤子？遮掩了多少事情？相信現在你也一定可以做到的，並且我已經壞了您的外孫，您難道忍心看著彆的皇子登上了皇位之後，將您的外孫趕儘殺絕嗎？”

李如馨跪著一步一步匍匐到李斯的跟前。

“什麼？”

李斯對於李如馨的身孕感到格外意外，他看著李如馨微微凸出的腹部，終於動搖了。

他李家本就三代單傳，到了他這一代更是連一個兒子都沒有，隻有這麼一個女兒，當初的時候他答應南風爵娶如馨的時候就說過，他們成婚之後所生下的第一個孩子一定要姓李。

隻是成婚這麼多年，李如馨一直都沒有能夠懷上孩子，他本來都已經快要放棄了，等了這麼多年，也要釋懷了。

畢竟曾經南風爵和那個風塵女子的事情鬨得京城人儘皆知，但他當初怎麼勸說李如馨都不肯聽，一心要嫁給南風爵。

李斯也想到了的，也許他們婚後感情並不怎麼好，這個孩子恐怕永遠都是一個奢求吧，怨不得當初南風爵聽到這個條件答應的那麼爽快。

原來是根本就不在乎，也從來都沒有打算生下他們李家的孩子。

可此時，李斯聽到李如馨說自己有了身孕的事情，心底再一次燃起了希望。

李如馨見父親李斯似乎有所觸動，繼續勸說，“父親，我知道，您這麼多年來一直都不滿意我的婚姻，也一直都怨我當初沒有聽了您的話，但是父親，無論怎麼說，我肚子裡麵的孩子都會是李家的第一個孩子。您忍心嗎？你舍得嗎？”

“嗬，如馨，在你眼裡麵何曾有過我這麼一個父親？如果你真的把我當做你的父親的話，當初就不會寧願和我斷絕父女關係，也要和南風爵成婚。你不要忘記了，我是南國一國的丞相，更是你的父親，我養了你這麼多年，沒有人比我再了解你了。就你的這點小心思，又怎麼逃得過我的眼睛？說到底你還是舍不得那個男人死吧。”

李斯聽到李如馨這番話，眸子裡麵劃過一抹失落，拿開了，李如馨緊緊抓著自己的手，嘴角微扯，露出一抹苦笑。

“是，父親，我是舍不得王爺去死，但我也更加舍不得我的孩子，他現在在我的肚子裡麵已經會動了，也許從前我真的願意為了王爺卻放棄所有的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可是當我有了孩子之後，我才真正明白一個做母親的心情，我也終於明白當年父親看著我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心中會有多痛。可是，父親，現在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已經回不了頭了。”

李如馨儘管悔不當初，卻已經無可奈何。

“整個京城都知道我是四皇妃，也都知道四皇子是您的女婿，就算不是為了王爺，隻是為了我們李家父親，您覺得，如果不是王爺登上皇位，憑著您和王爺這一層關係，那麼其他三個皇子登上皇位之後，會放過您嗎？反之，如果是王爺登上了皇位，那麼我必定是皇後，就算是王爺再怎麼不喜歡我？但是那個女子現在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而且他人的地位也都還不及我，我又是您這個當朝丞相之女，當然皇後必須是我，我們李家更是一步登天了。”

李如馨終究還是舍不得南風爵去死。

“一步登天？”

李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