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劫車案發,幕後真相隱約現(7)
不出蔡如鬆所料,沒兩天命令下來,令崔平伯崔世父子去往盛京,全權處理劫車事宜。
崔世拿著命令苦笑:這撞大運的蔡如鬆,這回還真被他撞上了。
崔世第一件事就去獄裡提了容佩。
鄭容佩戴著腳鐐手銬,幾天沒見,沉默了不少,原先在監室裡的無所負累天青雲淡統統消失不見,人瞧著有些憂心忡忡。
鄭容佩出來看見崔世,勉強笑了一笑,那笑如曇花,一瞬就隱入唇畔,不見了蹤影。
崔世上去就給了獄卒一腳,“解了!”
跟著他的劉順小聲阻止他,“少爺,這人是重犯,解了是不是不合規矩…”
出門剿匪,不知是十天半月,還是一年半載,同昇沒個合心的人照管,秋生鄭伯都不在,傑瑞是個四六不著的,崔世趁這機會就把同昇關了,獨留了個劉順跟著他。
劉順一心在同昇做事,不在西交民巷交通出入,容佩更不往場子裡去,因此他不識得容佩。
這會兒見崔世要解這重犯,趕緊出言提醒。
崔世一巴掌扇他帽簷上,扇落了他軍帽,“叫長官!合不合規矩我用你提醒?多嘴!”
劉順去撿帽子,猶不服氣地咕噥,“重犯危險…”
崔世直接踹他後股上,“一個女人,風吹就倒,有什麼危險?-打水去!再叫倆女犯過來侍候!”
他一口氣無處發,容佩鬢發淩亂,兩眼無神,這兩天在獄裡不知是個什麼情狀,他偏偏無能為力。
這無力無助感叫他抓狂。
容佩曇花似的笑意再現,“我自己來罷。”
其實她在獄裡哪裡受過罪?
那些獄卒得了次長的吩咐,一個個對她客氣得很,除了不能探視不能放風,她呆在監室,連腳鐐手銬都沒加上。
這戴上是因為出來見人,總得作作樣子。
是她自己,在獄裡顛來倒去地思慮這個顧慮那個,思慮得麵無人色。
但這思慮又不能同崔世講,就讓他誤會吧。
她除了腳鐐手銬,押解的士兵退出了門外,劉順這時也瞧出了端倪,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畢竟是獄裡,條件所限,劉順四處尋摸也隻尋到幾隻洋肥皂,一盆清水,一條麵巾。
四下沒人,崔世搶過麵巾,“我來”。
來就來罷-容佩也沒推辭。
溫熱的麵巾敷上來,貼著容佩麵頰久久不動,崔世的掌隔著麵巾,亦是溫情暖熱。
鄭容佩覺著一個個毛孔都在汲取著水潤德澤,也順便吸走了她眼角的濕潤,她闔上眼,闔上了眼裡的疲憊,闔上了心裡無法言說的憂慮。
不知是因為洗臉,還是因為是崔世替她洗臉,鄭容佩容光煥發,瞧著笑容也深了許多。
“手。”
鄭容佩乖乖伸手,那水裡就現了腕上青腫痕跡,她往後一縮,怕崔世看見。
實在是她皮膚太過嬌嫩,不是長久戴手銬的緣故。
崔世已經眼疾手快地捉住她,往水裡一浮,拿指腹觸了觸,容佩一下嘶了牙,細聲細氣地喊,“疼”,喊完又自嘲地一笑,“都是我該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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