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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14章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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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泠一聽哭的更大聲,舀水的手不停抖著。可染把木勺拿過來,說你下去吧。素泠也覺得自己現在沒個樣子就聽話出去了。

剩可染一個人在屋裡。

木桶剛好正對著妝鏡台,那橢圓的鏡子裡映著自己,燭光下一片黃黃的柔和的光。她想起第一次見到之軒時他在床上的樣子,他那猩紅的嘴唇,雪白的皮膚,流汗的額際還有垂在肩膀上的頭發——汗珠子從之軒額頭流下來,也從可染額頭流下來。可染低喘著粗氣,身體難受的不能自己,她的手緊緊抓住自己雪白的肩膀,指甲陷進肉裡,腦子裡不斷變換著之軒那副似男非女的絕美的樣子。

突然她拿起手裡的木勺使勁朝妝鏡台扔過去。

‘哐當’一聲。

在殘荷淺灘似乎對可染過分了些,但還是沒解氣,之軒悶悶的回了書房,見桌上有一壺酒,提起來喝下一口,覺得有些苦,看了看酒瓶又喝了一些,還是很苦。他歎了一聲,起身踱到院子裡,對著月亮不知不覺喝下許多,一邊喝一邊走,劍眉時皺時開,腳步時急時緩,走到一所門前,他抬頭一看:‘漾竹苑’。一腳把門踹開,見裡麵人跡罕至,竹子似鬼影一般隨風搖來搖去。他把酒壺摔碎在地上,拔劍將竹子一波一波的砍倒,一邊走一邊砍,逐漸走到了竹林中間,皎潔的月光斑斑駁駁的照在他銀白的衣服上,他沉浸迷醉的樣子如同巍峨的玉山將要崩塌時那樣美。

又走幾步,之軒朦朧中聽到有機關‘叮’的一聲,接著數萬支箭朝他齊飛過來,他一部分輕功躲過,另一部分用劍砍斷。正當慶幸時一支竹劍朝他閃電一般無聲襲來,速度實在太快躲閃不及,箭直直的插進他的腹部。

“快來人——”他喊了一聲。

頓時王府的人亂成一團,哭聲喊聲叫嚷聲不絕於耳。可染本來已經睡下,聽見吵鬨聲就打發素泠去看,回來竟然說是之軒受傷了,可染趕緊下床整理衣服,急急地往彆院趕去。剛到門口就聽金枝尖細的嗓音在那裡哭叫:“把齊之漾給我砍了,碎屍萬段之軒,你怎麼了你看看我你快醒醒——”

雲可染被她喊得心驚肉跳,倒不是因為內容——她的嗓門實在是太高。再探頭往裡一看,見之軒麵色蒼白,眼睛閉的緊緊的,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流下,嘴唇沒有一絲血色,腹上的箭還沒有拔,她咬住下嘴唇,心似乎被人活生生的揪去一般,淚流了下來,手緊緊抓著門欄。

金枝不顧大家的勸阻趴在之軒身上哭喊,美麗的五官皺成一團。眾人慌亂中不知誰看見了雲可染,不識時務的叫了她一聲‘雲王妃’。金枝一聽似乎是被刺了一下,抬起那皺成一團的臉,狠狠地說:“你就是雲可染?!”

可染也是頭一回見金枝,看她堂堂一個公主竟然這番狼狽樣子,心裡嗤笑道:“憑你還想跟著之軒?”臉上不動聲色,坦然說道:“是。”

“好一副狐媚樣子,專門勾引我的男人!”

“什麼叫你的男人?之軒是我的,趕緊從他身上給我滾起來!”可染話一出口自己都愣了,其實她是很怕這些皇親國戚的,當然是當了這麼多年商人的結果。見金枝身形臃腫,不像是練武的樣子,接著威脅道:“彆逼我揍你啊!”

金枝眼珠子一轉,示意身旁的侍衛:“去,把那個齊之漾碎屍萬段!”

侍衛們有些猶豫。

“怎麼?跟之軒久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說到底你們還是我父汗的人!”金枝的手點著他們的鼻子。

“是!”侍衛們齊刷刷的退下。

見他們往地牢方向去,可染頓時慌了手腳,想跟著他們又擔心之軒。耳畔亂糟糟的聲音裡,有一個特彆清晰“公主,您一直趴在王爺身上,我們無法拔箭啊!”可染眼見的那些侍衛消失在視線裡,咬緊牙衝到金枝麵前抓起她的肩膀把她扔到一邊。

“都還愣在那裡乾什麼?拔箭!”可染咆哮道。

金枝被她摔得頭昏眼花,清醒過來定睛一瞧可染嚴肅的樣子還真真是好看,不禁妒火又升一級,跑到門口把門關上,自己呈十字形攔住門:“哼!你相好的可要死了,不去救他?!”

可染看看之軒,眉頭一皺眼裡蓄起了淚水,想去救人可腿怎麼抬也抬不動。

箭一拔出,鮮血像泉眼一般噴出來,可染和金枝嚇的呼吸都停止了。傷口敷了藥,太醫見她倆這般摸樣,安慰道:“這傷對王爺來說算是小傷,王爺內功深厚。隻是血流的很多,需要調養幾天”

可染聽了,回過神來,趕緊跑到門前把金枝推到一邊,急急地往地牢那邊趕去。地牢的具體位置她也不是很清楚,侍衛早已經消失不見,她隻能沒頭蒼蠅似的找了。

金枝瞪著她的背影,狠狠地說:“你給我等著!”

可染前腳剛走,之軒好似感覺有人要離他而去了,嘔了一口血出來,頓時舒坦了不少,醒了過來。他望了望四周,喘著粗氣說:“可染呢?”

金枝一聽又氣又急,憤恨地說:”她,她見你受傷了趁機去救齊之漾去了!”

眾人麵麵相覷,沒有敢吱聲的。

之軒喉嚨裡又湧上一股甜腥,他壓了下去,閉上眼睛說道:“把齊之漾和雲可染抓住,關在地牢吧”

雲可染,我可真是,白愛你了。

被捉住時,可染才剛找到地牢。現在她與小朵關到一起,和之漾小開相鄰。小朵仍然心痛羊公公的死,間接的怨到了可染身上,就不理她。小開成熟了許多,話少了許多。

之漾閉口不言,雙眼空洞的望著窗外,那窗戶小的隻能裝進一枚月亮。可染也不好勸他什麼,隻說:“一棵大樹死了——”

之漾歎了一聲,終於流下淚來。

是,枯死的樹都還有用處,他怎麼能成了廢人!不能再沉溺於傷痛中了,之軒先奪親王之位又聯姻,狼子野心可見一斑。之漾站起身來,緊緊握著拳頭。

也許是牢裡濕氣太重,可染的右腿隱隱痛了起來。她看了看小朵,她已經睡著了,臉埋在膝蓋裡。可染慢慢移過去,想把她攬在懷裡,隻見她突然抖動了一下,呢喃了一句‘齊之軒’可染心想,她真是恨不得在夢裡殺了他吧!

“叩,叩,叩!”可染聽到響聲朝之漾看去。

之漾示意她過去。

可染湊過去。

“把這個小瓶給秦淮居的老板”小瓶子泛著青幽幽的光。

可染要開口問,被之漾止住。

“之軒——”金枝歡天喜地地跑進來。

之軒傷還沒好,半躺在床上看書,見金枝來頭都沒抬。金枝看著之軒,側麵看上去他的劍眉和鳳眼似乎更長了。他總對自己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現在燭光映紅了他的臉,倒讓人覺得暖和了許多。

金枝的腳步停了下來。

“之軒,我是真心真意對你的,為什麼你愛的人不是我哪?”

之軒一聽,抬起頭來麵對她,微微的有些驚訝。見她那外域風格的大眼睛裡柔情四溢,充滿了悲傷,之軒邪氣地笑了笑,說:“終究不是讓你做正妃嗎?”

金枝一聽,心中仍然有些失落,但之軒安慰的語氣仍讓她開心起來。

“在牢裡,齊之軒給了雲可染一個小瓶子,不知——”

“夠了!”之軒把書卷扔到一旁:“你派人監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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