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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56章隔壁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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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霞客一驚,聽這聲音絕對是人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他慢慢扶著椅子站起就要去看,老媽子知道徐霞客在養傷,急忙叫道:“徐公子,你不要動,我去打聽一下!”

“當心些,有什麼危險立刻回來!”徐霞客囑咐道。

老媽子應了一聲,推門出去了。徐霞客在屋子裡豎起耳朵聽著,聽得老媽子的敲門聲,然後慘叫聲停止了,然後是老媽子和一個女人的談話聲,笑聲。

一會兒,老媽子笑容滿麵的走了進來。

“徐公子,您先護好你的脅骨,”老媽子說道,“我給你說說隔壁的事兒。”

徐霞客有些不明所以,手輕輕按著傷處,問道:“怎麼了?”

老媽子笑道:“你猜隔壁是誰?就是昨兒賣老公的劉如水小姐!方才的事兒啊,是這麼一回事兒。。。。。。”

今天一早,劉如水坐在家裡犯難。

這錢婆婆給還上了,還送了她十萬兩,但婆婆當著眾人的麵囑咐的,讓她給張學文找個老師,教他識文斷字,將來考取個功名。她錢既然接了,婆婆的命令也不能不執行,但找老師教張學文?這事兒隻怕比讓張學文懷個孩子還難。

劉如水坐在桌子前,手支著下巴頦兒,腦袋裡慢慢的在琢磨:請誰來教好呢?李先生?不行不行,李先生年紀太大了,走路都得人攙,讓他教張學文,不出三天就得給他備壽衣了。吳先生?不行不行。他太年輕,自己都還沒學明白呢,還能教彆人?要麼趙先生?還是不行,他教的學生是不少了,但沒見哪個學生有大出息的。嗯,那麼。。。

“老~~~婆~~~~”一邊的牆角發出一個顫悠悠的聲音,那聲音輕輕的,柔柔的,好象老鼠在叫春。

“叫什麼叫,老老實實在那呆著!”劉如水的思路被打斷,十二分的不高興。

張學文頭上頂著三個碟子,碟子上還摞著兩個碗,他那脖子直直的,一動都不敢動,連出氣兒都不敢出大了,生怕把腦袋上的碟子碗給弄掉。他看劉如水在桌子邊兒上發呆的時候太久了,自己也實在站的太累了,隻好出聲兒提醒,但又不敢大聲說話,不然一不小心腦袋上的碟子碗掉下來,他得加倍受罰。

劉如水想來想去,實在不得要領,心恨張學文打斷了自己的思路,乾脆不想了,轉過頭繼續審問張學文:“給我如實交待,昨兒究竟上哪兒了?半夜三更的才回來,還滿嘴的酒氣,你居然也敢說自己沒喝酒?”

張學文的眼睛上翻,黑眼珠努力向上,以示自己實在不敢說話。

“彆裝死魚樣!”劉如水越看他越來氣,“把碟子碗都拿下來,給我交待!”

張學文終於可以放鬆一點兒了,他拿下碟子和碗,小心翼翼的在桌子上放好,一臉柔情的看著劉如水:“老婆,你太累了,天天這麼家裡家外的操心,唉,我看著都心疼啊。”

“彆扯開話題!”劉如水不上當,“你說,昨兒你上哪兒喝酒了?是不是又和窯姐兒喝酒去了?”

張學文連連搖頭,“老婆,你想哪兒去了。根本沒有。昨兒的事兒吧,是這樣的。”他慢慢坐下,神態變得莊嚴肅穆,“昨天我從老娘家裡出來,天已經很晚了,路上很黑,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正在這時,我突然看到。。。”他伸手拿茶杯喝茶。

“看到什麼?”劉如水好奇心起。

張學文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一臉神秘的壓低聲音:“我突然看到,在路當中站著一頭黑驢,黑驢身上駝著一個黑色的盒子,盒子裡放著一匹黑布,黑布上。。。。。。”

“扯蛋!”劉如水一拍桌子,“天都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你能看見什麼黑驢黑布黑盒子的?”

“唉呀老婆,這是有原因的啊,”張學文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這個啊,是因為。。。”

“等等等等,打住,你給我打住。”劉如水感覺不對頭。剛才好象她說的不是這個事兒啊,是什麼來著?她現在有點被繞暈了,滿腦袋的黑驢黑布黑盒子。

“咱們剛才說什麼事兒來著?”劉如水問。

“說為什麼我能看到這黑驢黑布黑盒子啊。”張學文一臉的坦誠。

“不對,往前!”

“往前?那是說黑布。”

“再往前!”

“再往前是黑盒子,再前麵是黑驢。。。”

劉如水的臉色沉的就象黑驢背上黑盒子裡的黑布一樣,她一抖手,二尺短鞭如袖劍一般從衣袖中滑出,“你這頭黑心驢,我想起來了,給我說清楚,你上哪兒喝酒了?我先把你個驢屁股抽黑了再問!”

“指天發誓,指天發誓啊,我真沒喝酒!”張學文的計謀被識破,一看老婆真要動家夥,一時慌了神。

劉如水冷笑一聲:“你沒喝?難不成那酒是彆人灌你嘴裡的?”

“本來就是嘛,紅紅那個小娘們兒硬往我嘴裡灌,我都說不行了她還灌,還是藍藍心好,一再攔著不讓我喝了。。。”張學文說到這裡終於發現不對,他大張著嘴巴,直想抽自己的大胖臉一回。

劉如水看著這張大胖臉,兩道彎彎的眉毛漸漸豎起,她咬一咬牙,開始活動自己的手指,做熱身動作。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從張學文家傳來。

事情就是這樣子的。

幸虧徐霞客手護著脅部,不然脅骨都能笑折了。他心想這小兩口兒真是有趣,有空還真應當聯係一下。

數日後,徐霞客的傷勢大有好轉,隻是這種骨頭的傷雖然表麵好了,但仍不能輕動,否則可能落個終生的毛病,所以他閒來無事,又不能走遠,也就經常在門口曬曬太陽,自然也就與劉如水、張學文碰上,一來二去,居然熟識了。何建雇的老媽子姓李,徐霞客叫他李媽,這李媽沒事就與徐霞客說些綿陽的人物事件,幾天下來,徐霞客就好象在綿陽住了多年一樣,對綿陽的人與事都有所了解了。

這天中午時分,徐霞客在門口碰到了劉如水。他大大方方的抱拳:“劉姑娘好。”

劉如水小心的把手臂移向腰的一側,輕輕還了個禮:“徐公子好。”

“您的胳膊怎麼了?”徐霞客發現劉如水的手臂好象不大靈活。

“沒事,沒事。”劉如水臉上微紅。這是她最近一次她大力抽擊張學文的時間過久,胳膊有點抻著了。

徐霞客自然猜得出個中原因,但他也不好明說,隻是繞著彎兒的說道:“張兄好象最近也沒什麼事,為什麼不讓他讀點書呢?求取個功名,也是正道,總好於每日裡無所事事。”

劉如水秀眉微蹙,歎息道:“徐公子說的極是,我也正在想啊,隻是不知道請哪個老師好些,這幾天裡就在為這個事情發愁呢。”

徐霞客見自己隨便的一個提議居然說到了點子上,心中高興,腦袋裡想了一回,提議說:“城東的白易學白先生,身體也好,又極有耐心,而且學問很深,不知道劉姑娘是否考慮過。”

劉如水輕輕打了自己的腦袋一下:“唉呀,我怎麼把他給忘記了呢?幸虧碰到徐公子說起這事兒,不然我還不知道發愁到哪一年呢。”

徐霞客見自己出言必中,更是興奮,當下自告奮勇:“劉姑娘身上不便,這事兒就交給我好了。我讓李媽下午便去請白先生來。”劉如水更是高興,連連致謝,一再囑咐,學費的事情好商量,隻要不是漫天要價,就多個幾十兩甚至一百兩都成。其實她原本倒也不可能這麼大方,但畢竟婆婆給了十萬兩,而且說明了這是為兒子讀書求取功名的,所以她倒也舍得。

白先生其實真的不大想教。他此前教了一個學生,城西綢緞鋪胡老板的兒子胡不字,這小子做學問不成,但搗蛋一個頂兩個,氣的白先生乾脆罷教。這一回聽說要教大名鼎鼎的張學文,他當即一個頭兩個大。但自胡不字之後再無學生上門,他近來頗有些坐吃山空,加上“學費好商量”,他把學費由一百兩直提到二百兩,徐霞客仍是全無難色,思來想去,他一咬牙:“好吧,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這把老骨頭,就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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