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女兒要受家法

雪花冷冷地說；“對一個要為難爹爹的人，女兒不拜。”

王戰國哈哈大笑了：“皇甫國仁，不，皇甫大人，你有此一女，羨煞吳某人。吳某人妻妾成群，女兒不少，可沒有一個如令愛的。皇甫大人，吳某人膝下有一子，今年十八歲，尚未婚配，相貌才學雖比不上令愛，但也不錯，男人嘛，不需要太漂亮了，隻需要好的家世背景就行了，所以，吳某人想跟皇甫大人結成秦晉之好，不知道意下如何？”

王戰國此話一出，皇甫國仁立刻感覺到大廈傾倒，好不容易不進後宮了，卻又來了這個狼虎之人。

雪花依舊冷冷地說：“皇甫家族女子十八歲出嫁，我如今才九歲，九年之後，吳公子已經近三十，那時候，怎麼會沒有妻子，難道我皇甫雪花去你王家做妾嗎？”

雪花的話不隻是王戰國驚呆，就連皇甫國仁也是如此，在他心裡眼裡，雪花就是個孩子，一個才會走路走會說話的孩子，他壓根兒想不到她的心理會有如此的思緒。他突然想起了幾年前的那一晚，在後花廳，雪花說到光緒皇帝之死的話語，當時的她就如此刻一般，幽靜清冷。

王戰國頓了頓說：“小侄女，那好，我在這裡給你保證，等到你十八歲，在之前，絕不娶親。”

雪花輕輕一笑，這一笑，讓王戰國更是如醉如癡般欲罷不能：“你若不信，我可以奏請總統大人，宣告天下。這和當年大清朝的恩旨一樣，這下你放心了吧。”

“你還是斷了這個念頭，我不會答應你的。”

王戰國有點生氣了：“自古道，子女婚事由家長做主，你個娃娃家就不要說了。”

雪花往前走了一步，麵對王戰國，安靜坦然地說：“一般家裡是由家長做主，可皇甫家族的女子的家長是皇帝，難道你不知道皇甫家族家女子一出生就是皇家的女人們嗎？”

王戰國聽了笑了：“原來是這個呀。你爹爹沒有告訴你，大清朝早已經罷選秀女入宮了嗎？”

“可太後留下懿旨說，皇甫家族女子另當彆論，現在，你還會和皇帝爭嗎？”

雪花此話一出，皇甫國仁愣怔了，什麼時候多了太後的這道旨意了？

王戰國有點驚怔，的確是，若是皇帝家還有此想法，那我王戰國又怎麼敢和皇家爭呢？儘管現在不是大清朝了，可還在皇宮裡住著，還有著皇帝的稱號，就連姐夫也還要給幾分麵子呢，更何況自己這個不大不小的外官兒？麵對雪花，他實在是不舍得放棄，古代中，好多男人成大事後麵都有一個極聰明的女人，若是把這個女娃送進皇宮裡，那日後，對於姐夫來說真是個威脅。不過，此時還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說服她，也罷，畢竟還小，在過些日子再說吧。

“小侄女說的對，吳某人可不敢和皇帝爭搶。說不定日後小侄女還會是皇後也指不定，到那時候，吳某人還要仰仗小侄女呢。既然這樣，吳某人就不打擾了，今日之事還望皇甫大人見諒，不怪怨吳某人。”

皇甫國仁能說什麼；“皇甫不敢，皇甫還請王大人不怪罪小女才是。皇甫國仁已經備下酒宴，請酒宴後再走不遲。”

王戰國又是一笑：“謝過皇甫大人了，酒宴就不必了，等日後有機會再喝不遲。”

“那，既然這樣，恭敬不如從命，皇甫國仁送王大人。王大人統兵辛苦，所以家裡總管另外備了一份禮物，給王大人，以作皇甫家族支持王大人的兵衛防護之費用。”

“好好好，多謝皇甫大人，我們真是不打不相識啊。留步留步。”

看著王戰國一點一點遠去的背影，皇甫國仁的胸口突然生生地疼了一下。

回到大廳，隻見賜福和賜貴圍著雪花正在說笑，皇甫國仁一聲斷喝；“跪下。”三人驚呆了，長這麼大，第一次見父親發火，還是這麼嚴重。皇甫國仁再一次怒喊道：“跪下。”三人這才驚醒過來，雪花上前一步跪在皇甫國仁麵前。

“平兒，拿家法啦。”

賜福和賜貴趕緊過去跪下來，賜福說；“爹爹，為何要請家法，妹妹做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