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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前塵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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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茶藝館內傳來馮定鈞說話的聲音,不過略顯小聲了些,因為館內又來了幾個喝茶打屁的客人。新來的客人碎碎念的聊天聲,掩去了青蓮峰弟子們的交談聲。

氣的林良樂心生一股衝動,想要將這幾個新來喝茶的客人,巴到他媽媽也不認得。於是他靜下心來,專心凝神注意,掰開了耳根子,仔細聆聽,隻聽到斷斷續續的內容,恨不得也湊到他們那張桌去,叫他倒帶重播先前講的橋段。

馮定鈞問道:‘我問師尊說,五柳真人事後到底有無報仇,替自己討回點麵子?’

古炎劍聖答道:‘修真界裡比鬥切搓,輸贏乃是兵家常有的事,其實也算不得是什麼仇怨。何況當時的純陽子早已成名許多年,跟五柳真人相較下,還算是修真界眾所欽服的前輩高人。當初的五柳真人雖然貴為五晁峰的掌教宗主,卻也隻能算是後生晚輩而已。以後生晚輩向前輩高手請益切搓,輸是理所當然,贏了隻是風光一點,根本不算得了什麼大事。你師祖勸解了他一番,此事也不再提了。’

後來五柳真人,心中放不開此事,那一場鬥敗之舉,造衍成了他的心魔根生,導致在曆經修真初劫時,竟然受魔煞攻心,一時恍神大意,被劫雷給轟得湮滅,連兵解的機會皆無。致此,成了五晁峰開府立宗兩千餘年來,第一位沒有渡過初劫的掌教。這也是五晁峰與貓屋林家所結怨隙的原因之一。

古炎劍聖問道:‘事隔數百年,餘進忽然間率領眾多弟子一起修練那純陽劍訣,那是什麼緣故?定鈞,你可有什麼想法沒有?’

馮定鈞說:‘依我那幾天的觀察發現,整個五晁峰當中,似乎漫延著一股濃厚沉重氣氛。五晁峰那數百餘名弟子練劍情形,個個臉上神色都相當的凝重。由此可很淺顯的可推測,他們肯定在短期之中,有什麼重大的作為。難道餘進宗主是想要大舉去找貓屋的林家晦氣不成,事隔數百年了,以他的修為境界,當真看不破這恩怨情仇紛擾嗎?’

古炎劍聖點點頭,說道:‘我也這麼想。當初我所認識的五柳真人,其為人胸襟相當的狹小,且非常的執拗記仇,又自視甚高,而多年後他又在渡劫中身殞,肯定是無法勘破塵事,介懷於心所致,大概在渡劫之前,對餘進有交付什麼樣的遺命以防渡劫不過,遂有後人可以一償所願的。’

輕輕歎息一聲,古炎劍聖似乎相當惋惜一位修真前輩的殞落,似又對塵世紛紛擾擾感到些許的失望。‘我推想,五柳真人肯定沒有料到,純陽子竟然會比自己還要更早逝世。而餘進若想要報師仇,頂多也隻能將矛頭指向純陽子的單傳兒子林期麥。但卻不知為何原因,推延到今時才要動手。這也許是餘進心機深沉,自有謀論,待一切都計劃妥當後才出手吧!看來這一次五晁峰與貓屋林家可能有一番大變故了。或許不久的將來,修真界與凡人的世俗界,又將要掀起一陣波濤洶湧不可。’

馮定鈞問道:‘師尊您老人家看來,若果真如此的話,那依您瞧這場爭鬥誰的贏麵較高呢?’

古炎劍聖拂了拂銀白長須笑道:‘這跟本不用去猜測了,以餘進的修為,可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早已渡過初劫,上達道聖層級,其造詣早已超越當時的五柳真人之上。然而林鼎天的修為我雖然不清楚底細,但卻可以肯定,以他專於商道的執著,其修為境界自然不會有多高。就算再好也不可能趕的上他的先祖純陽子,否則貓屋的名頭,早就震蕩修真界了。這樣一進一退,再加上五晁峰在處於暗處,而貓屋林家身在明眼裡。光是起點就已經輸了先機,廢了七成,落敗下場已定。倘若林鼎天能事先得知訊息,邀得雪嚴城一刀抹煙王遷相助,那麼勝負可就有五五分嶺,尚有一博機會。定鈞,你想不想去瞧瞧熱鬨?’

馮定鈞一聽聞古炎這麼一問,心念電轉。依古炎為人低調的性子,從不乾預其他宗派行事,也不插手世俗界紛爭,怎今朝突然心血來潮以這翻提問?他推算,師尊定有他深謀遠濾策劃,否則不會這般關注此事,當下他自是欣然奉命。隨後古炎劍聖便於偏殿之中,教授了馮定鈞數十招五晁峰的得意禦劍之法,以作為防身之用。

蘇瑞道:‘咦……卡固怪,師尊他老人家怎麼使五晁峰的禦劍法門?啊,是了,話說當年五柳真人跟我們祖師爺爺強強滾,要以五晁峰五元禦劍訣破解純陽劍訣,師尊老人家當時也蒙會了不少……嗯嗯……他老人家可真是深藏不露呀,平常都惦惦的,當然,除了電一下大師兄以外,沒想到也是住在巷子內的,不簡單喔。’

馮定鈞道:‘七師弟,師尊他老人家武功的來曆,我們做弟子本不應該掛在嘴邊討論。在說原本師尊命我切勿將此事宣傳出去,連我們三代弟子也一樣,以免泄露了風聲。誰知,還是小師妹夠機靈,給她探知訊息,纏著師尊允許和我同行出任務。因此我們兩人才會在半年前一同僑裝下山,為了方便打探消息,所以隱於通苑城外開小酒店賣酒,每日空閒時就會到貓屋總部去察看動靜。幾個月下來,並無什麼大礙,整天就看到林鼎天教他兒子林良樂練劍。’

那一陣子,小師妹經常瞧得直搖頭,老對我講說:‘這哪裡是純陽劍訣了?我說林家這定是吸魔劍法,否則怎麼會引來五晁峰的殺機,否則他們也不會淪落到要跑路逃生了。’大夥眾人一聽,更是嘴角上揚撇笑不已。

古聖閣在場眾弟子哄笑聲中,林良樂滿臉通紅,羞愧得無地自容,尋思:‘原來如貓,他兩人早就到我貓屋總部來窺探近半年之久,而我們幾千防衛們天天編隊巡邏,卻一點都沒有查覺到異狀,這果真是名家宗派與我們出口野修家族差距甚大。’

馮定鈞續道:‘我們兩人來到通苑城外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了,又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安置下來。直到兩個月前,五晁峰的弟子們陸陸續續的前來了。最先來的人就是烏白起和張倫傑。他兩人每天都會到林家的貓屋總部去監視打探,由於我跟小師妹擔心跟他們碰上,就隻好每隔一周才會去瀏灠巡視一下。’

馮定鈞跟他的小師妹兩人,便如此的過了數月的偵查。直到某一日,這位林少東居然來到了他和師妹安身的一品萱小酒店消費,他隻與小師妹假扮成兩祖孫一起刻苦經營酒店生意招乎他們。

當時兩人心裡還擔心著是否因為行跡敗漏,讓貓屋的人給發覺了咧。否則人家怎會藉故繞了個遠,特彆侵門踏戶的來‘關照’一下他們棲身的一品萱小酒店?隨後跟來客搭上了口,才恍然知道他們是仍蒙在鼓裡,隻是打獵後碰巧路經順道喝一杯罷了。

這林家二世祖什麼也不懂,像極了白癡差不多,隻是一個仗著家裡有幾分財力到處敗家的小子而已。巧合的是,半個小時後,五晁峰中兩個最不成才的拔辣人,餘鐵雄跟賈瓦基也到我們開的一品萱小酒店光顧……。

蘇瑞鼓掌道:‘二師兄,你和小師妹開設的一品萱,當真是生意興隆通八海,削儘了通運山城各大財主?你們在通苑城是不是發達的荷包都滿滿呀?’

那少女笑道:‘那還用說麼?二師兄早成了大金主,我可是托他這個財政部長的福氣,也撈了不少的油水,現在都快胖一圈了。’眾人儘皆大笑。

馮定鈞笑道:‘你們彆將那林少東瞧扁了,他雖然修為低下,縱然有開光期的修為,但內勁真元虛浮不穩、雜而不純,頂多也隻能算是跨了半腳,初得先天一氣境界的門外漢。若是要給小師妹做徒孫都還排不上,不過他倒是挺有骨氣的。跟餘進那不成材的拔辣小兒相較下,算是人中龍鳳了。當時那個餘鐵雄還出手調戲小師妹,口出鄙笑之言,一旁的那個林少東也能仗義的路見不平,打一九九九來打抱不平……’

林良樂又是慚愧,又是憤怒,尋思:‘原來五晁峰處心積慮,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相中我們貓屋,全都是為一報上一代敗劍之辱。當初來到通苑城的人手其實不止烏白起等四隻小雜碎。我殺不殺那個餘鐵雄,也都一會針對我們林家而來。早知如此就連那個叫賈瓦基的人一起滅了,也能討點利息。’

他心緒煩擾,馮定鈞述說他如何殺死餘鐵雄,就沒怎麼聽進耳去,但聽得馮定鈞一麵說,眾人一麵笑,顯是譏笑他武功修為低下,所使招數全不像樣。

隻聽馮定鈞又說道:‘當天晚上,我和小師妹又上貓屋總部去探察一番,隻見餘進宗主率領了烏白起、張倫傑等十多個資深的弟子都來到通苑城了。’

由於有餘進這個大卡斯帶隊,他們倆隻好站得遠遠的瞧熱鬨,以避免被他的靈覺探查到。隨之幾個小時不到,五晁峰幾十人就大舉的將貓屋總部旗下的防衛總管、督統、分隊長和探搜手一個個屠殺滅儘,貓屋派出去求援的眾防衛,他們一個也沒有放過的淩遲至死,隻有部份屍首送回,剩下的還是由餘進宗主親自以三味真火燒他的屍骨不存,其手段可說狠毒至極。

當時馮定鈞想到,以五晁峰上代五柳真人和純陽子比劍而敗北的恩怨,傳承到了餘進宗主這一代。想要報此仇,隻要大搖大擺的上門去去找林鼎天單挑賭鬥就行了,何必要這麼樣的下此狠毒辣手?就算是為了那場意外的死亡的不成才兒子餘鐵雄報仇,也不需要滅儘人家手下、傭人、仆役的。

偏偏餘進還特彆的下令,要求門下弟子,要保全了林鼎天夫妻何其子林良樂三人不殺,隻要將將他們逼出迫逃離貓屋總部即可。林家三口和貓屋眾人們,才前腳出了貓屋總部,餘進宗主便夥同大隊人馬隨後進駐。他一付活像走廁所,踏廚房一樣的自然隨意,就好像貓屋總部是他家開的,餘進一人就那麼樣子的前往正廳正中央的金交椅上一坐,這貓屋總部算是給他門五晁峰給占了地頭了。

蘇瑞道:‘我猜想呀,那餘進老鬼他想率領五晁峰弟子轉業,想要接手開貓屋經營的物流運輸公司,必竟那個事業可有不少油水能撈的。那餘進肯定是肖想當總教長吧!’眾人都是哈哈一笑。

馮定鈞道:‘林家三口喬裝改打扮時,人家五晁峰早就看在眼裡了。他們還預先的給林家勞跑十個小時的時間,隨之才由烏白起、張倫傑、賈瓦基三人奉命追蹤擒拿。小師妹硬是要一同追去瞧熱鬨,於是我們兩人又跟在烏白起他們後麵。’

膛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眾人追尋來到了通苑城以南八百餘公裡一處山林野地,在航空棧道旁的一家小餐館中。烏白起、張倫傑、賈瓦基三人露出賊頭腦來,兩刻鐘時間不足,便將林家三口都擒住了。

小師妹當時跟馮定鈞講道:‘那個林少東之所以會失手殺餘鐵雄,算是一個懂得仗義援手,打一九九九熱線靠腰的熱血二世祖,且起因還是她的美色始然。因此我們兩人可不能見死不救!且修真之人因上體天心,那怕是一個阿婆過馬路稍為扶一下,也算是積點功德。’

在馮定鈞哭爹叫娘,色誘威協極力勸阻下,講理說:‘我們若是一出手乾預此事,必定會引起五晁峰、古聖閣兩宗門的交誼,更何況餘進宗主還親自駕臨通苑城,以他元嬰期擁有道聖實力,親親菜菜就能將我們兩人玩弄股掌之中,要想從中救人,誓必付出慘痛的代價。’

蘇瑞道:‘二師兄果真是以點年長幾百歲,吃的鹽要比小師妹抹個胭脂花粉要多。對危機處理上總是老成持重,應對進退得宜。不過這麼一唱反調的話,那豈不掃了小師妹的興致?’

馮定鈞對蘇瑞瞪了一眼,他怎麼會聽不出來,這個七師弟朔頭雖然語氣吹捧,但實際上是在抱怨他一點都關照這眾人疼愛的小師妹。他笑道:‘小師妹有如此的雅興,我這個當二師兄的人老頭子,哪可能會去掃她的興。不過說實話,是我連掃都不掉。當下我在餐館頂樓上把風,小師妹先從餐館的後門潛行由進去,見那賈瓦基在煮紅豆咖哩麵。二話不囉唆的,隨手操起配膳台上的鐵鍋與大鏟,專門打他的死人頭,硬是槌的他七恐流膿,頭破血流,垓垓吱吱的哀叫。隨即引開了烏張綏人組,她踹昏了賈瓦基後又繞到前門去,順手救了林少東放他逃生,算是回報他多管閒事仗義之舉。’

蘇瑞拍手道:‘妙極,妙極!我就知道,像小師妹這樣辣手摧草的手段。就算再來兩三個挾娃娃機的怪咖,她也能夠利用地形地物,隨手操起家斯,也能讓它蛻變成靈器法寶用途。砸了對方的死人頭,斷了對方的子根孫。看來小師妹可不是單單為了救林家的二世祖,她心中定有另有一番用意。不錯!不錯!’

那少女反問道:‘我哪裡有什麼另一番用意的?你少在那裡瞎掰、鬼扯、畫唬爛。’

蘇瑞道:‘呦…呦…呦……我說小師妹呀,你可是大妹妹咧。講話要文雅一點,不可以像我這樣吃過六尺四的堂堂青春美少男一樣,開口閉口就是靠腰、畫唬爛、操人擔仔麵的口頭蟬嘛。我當然知道小師妹你可是另有用意的,我肯定呀,你是為了我,因為五晁峰踹狗事件簿,而挨師尊責令劍塚台磨劍的。小師妹你心中氣不過,因此去想去大揍五晁峰的人,為我出氣吧,肛溫啦……’

蘇瑞說著說著就站起身來,正重的向那少女起了一個盛利耶的手勢,算是還禮了。那少女噗吱吱的一笑回禮,說道:‘蘇瑞師兄不用多禮,算你精明!’

莊勝雄笑道:‘小師妹會狠狠的揍五晁峰弟子,肯定是為人出氣。致於是不是為你,那大夥們還有待商榷的咧。師尊電斥砍劈責令到劍塚台磨劍的人,又不是隻有你蘇瑞一個人,少往臉上貼金啦,哈哈…。’

馮定鈞笑道:‘這一次七師弟說得對了,小師妹那天硬是狠狠的揍那賈瓦基,確實是為了七師弟出口氣的,那後師尊問了起來,她也是這麼說。’

蘇瑞連連搖手,說道:‘這……這個算了吧,這人情我可不敢領,彆硬要套在我頭上。剛剛隻是說笑的,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呀,切!我可不想真的被某人電爆,還要被灌泡在酒缸裡頭洗澡。’眾人聽聞又是一陣笑話,這蘇瑞也很有自知之明的,小師妹是為了替他的大師兄出口氣才有此舉作為的。

藺延清問道:‘那烏白起和張倫傑沒追來嗎?’

那少女道:‘怎麼沒追?可是二師兄學過五晁峰的劍法,使了一招“劈星斷海”,便將他二人的飛劍劈碎成了廢鐵。隻可惜二師兄當時學著電影裡的忍者一樣,用黑蓋頭蓋臉的,烏張二人想必不知是敗在我古聖閣門下。’

馮定鈞道:‘不知道自然是最好的,否則可能要要掀起一場不必要的風波了。當時如果憑藉著我的修為實力,那也未必鬥得過烏張二人聯手的。正好我記起了師尊在臨行前傳授我的五晁峰劍法來,當下利用他們兩人出招的破綻中,也給他秀上一段五元禦劍手法,嚇得他們兩人魂不附體的。趁他們倆驚三魂離體走神之時,我就這樣狠狠的修理他們一把,藉我的飛劍質品要強過他們,硬是碎斷兩人飛劍,可大快人心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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