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殺了人
“你……”雖說百裡靈心思不善,到底年輕了些,聽到柳淺染如是說,耳根子不由得有些紅。
她極委屈地咬唇望了一眼離炎墨後,又對著柳淺染淚眼汪汪地道:“姐姐現在心情不佳,即便是打罵靈兒,靈兒也是不會反抗的。隻是家中父兄找了你整夜,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吧,我與殿下絕不會向父兄提及是在何處找到你的,以及……”
順著百裡靈的眼神,柳淺染看了看地上的男人,不由得冷笑兩聲。不過……父兄……
她也是該回去了。
見柳淺染抬腳便向外走去,百裡靈和離炎墨對視一眼後便疾步跟上前去。
離炎墨見百裡靈一直給他使眼色,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在來之前她便與自己說好了的,若是尋到了柳淺染,他須得取得柳淺染的信任,讓她覺得自己是歡喜她的。
“清染……”離炎墨大步向前,拉住柳淺染的衣袖,淺笑道:“方才也是我氣極了,覺得你做出那等事來是為負了我,因此才會出言傷你。我是極歡喜你的,單為了你的聲譽,這件事我也絕不會向他人言及,你不要生氣可好?”
柳淺染停下腳步,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離炎墨。
他倒也是生的極好的,一雙含情丹鳳眼裡帶著笑,隻溫溫脈脈看著你,便叫人要陷進去了一般。前世的她便是如此,傻傻地相信他是歡喜她的,傻傻地以為這二人真是為了她好。
結果後來這事不知被誰“不小心”說了出去,柳淺染才會被退婚,名聲大臭,落得個嫁不出去的結果。
倒也為難了他,堂堂一介太子,居然如此低聲下氣地和她說話討好。隻是裝得再如何像,那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也被柳淺染捉摸到了。
見她遲遲沒有搭理自己,一雙清澈的眼睛隻直直地盯著自己,離炎墨有種被人看穿了的窘迫感,不由得伸手去握住柳淺染的手。
隻是柳淺染可不想給他惡心自己的時間,躲開他的手冷笑道:“殿下這樣說,倒不怕靈妹妹傷心了?”
“你!”離炎墨想要痛斥她,而後又溫聲道:“你怕是誤會我與靈兒了吧?”
百裡靈也立即顫聲道:“姐姐……我與殿下……並不相熟……”
“哦?”柳淺染隻見了她這副誰都該可憐她的模樣便覺得惡心,自是不會給她好臉色,隻是冷笑著道:“彆哭啊,一會兒太子殿下該心疼了,你們好好卿卿我我,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也不管離炎墨鐵青了的臉,快步向將軍府走去。隻需他惡心她,便不許她來反刺他了?他們當她是瞎的嗎?
離炎墨被她這番拂了麵子,原想發作卻被百裡靈扯住了衣袖。見到她搖了搖頭,離炎墨歎了口氣,終是沒說什麼,隻隨著百裡靈一起跟著柳淺染向將軍府走去。
柳淺染才剛踏入將軍府,便聽得門奴一聲高呼道:“大小姐回來了!大小姐回來了!快去通知老爺和大少爺!”
隻這一聲,原本正在各做各事的眾家仆皆奔走大喊大小姐找到了,柳淺染被他們這一陣仗弄得有些發愣,心頭也有些微微地發熱。
是啊,她回來了,這是她的家,時隔多年,她終於又回來了!
正在柳淺染微微出神的時候,一急一緩兩聲從不遠處傳來。
“丫頭!”
“清染!”
柳淺染抬眼,父親柳沛和哥哥柳培元的身影便出現在她的麵前。
“這孩子,昨夜可是去了哪?叫我和你大哥擔心了一整夜!”柳沛雖是在責備柳淺染,語調卻是輕聲情氣的,好似怕驚著她一般。“如何?沒傷著哪吧?”
還沒等等柳淺染發聲,便又聽得柳培元道:“這小妮子怕又是跑到哪個旮遝裡玩去了吧?連個人也不帶出去,若是遇著什麼危險可怎麼辦?”
見著兩人熟悉的臉上寫滿了對自己擔憂和關懷時,柳淺染立馬濕了眼眶。她前世還真是良心被狗吃了,才會聽信百裡靈那個濺人的挑唆,以為父親和兄嫂要害自己,致使至親的家人……
“怎麼了丫頭,可是在外受了什麼委屈?可彆哭呀,快告訴阿爹,阿爹給你報仇!”見自己的心肝女兒突然哭了,在外作戰時都不曾慌神的柳沛立馬急了眼,連她身後站著百裡靈和離炎墨都沒瞧見,隻急急問道。
要知道,這丫頭自小就是他和柳培元帶大的,性子野著呢。除了三歲前哭過,他還真沒見她哭過,這得在外麵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柳培元心中所想也和柳沛差不多,見妹妹哭了,忙攬住她的肩輕聲問道:“清染這是怎麼了,快和大哥說說。”
“我……”柳淺染能怎麼說呢,告訴他們她在悔恨自己前世是多麼的不懂事,害的他們下場淒慘嗎?她隻顫著聲道:“阿爹,大哥,我殺了人。”
聽到她這樣說,身後的百裡靈自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柳淺染變了性子呢,不過是怕極了,在自己麵前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一回來便找父兄哭訴了。
然柳沛和柳培元都驚訝的看了看柳淺染後道:“你沒受傷吧?”
柳淸染心中一陣悔恨,前世她是有多瞎了眼才會覺得他們會害她?他們聽了她殺了人第一反應都不是問她為何殺人,殺了誰,而是問她有沒有受傷!
柳淺染搖了搖頭後便把自己在青樓昏睡了一夜以及醒來後便差點被那男人猥,褻的事情如實告訴了柳沛和柳培元。
聽得柳沛和柳培元心頭一緊,兩雙怒目頓時射向了柳淸染身後的百裡靈。
百裡靈心中一咯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淚眼朦朧地道:“將軍,是靈兒錯了,靈兒不該在明知姐姐是個愛玩的性子的情況下,還任由她去那青樓的……靈兒不該不勸阻姐姐的,求將軍原諒靈兒……”
然而,她心底卻是恨極了柳淺染。她不是和柳淺染說先不要告訴他們嗎,竟然如此連累她!
“你竟然教唆得堂堂將軍府小姐和那妓子比容貌?若是丫頭真出了什麼事,你……”彆看柳沛在柳淺染麵前是慈父樣,畢竟是征戰沙場數年的人,麵對不喜之人時那股子威壓壓得百裡靈都直不起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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