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害人終害己
而後他們抱著疑惑的繼續往前走,他們在途中沒有遇到什麼人,走的有些格外的順利。但是兩人的思緒還是早早的飄到了那個男人自儘的瞬間。都充滿了疑惑。
寄清漪和何清訖對了一眼兩人就都搖搖頭。之後兩人又繼續都沉浸在思考中。全然沒有發現這條路有些詭異。
寄清漪突然緩過神來“停下,你不覺得我們走的太順利了嗎?”何清訖也意識到他們走的路上沒有碰到一個人,也沒有巡邏的人。
這樣的一個教會,莫非是...快跑。寄清漪連忙反應過來就和何清訖一起跑了。
片刻之後,他們就被鐵欄杆的給攔住了去路。出現了一個蒙麵的人,身後跟著兩個口鼻也蒙麵的人。將他們押到地窖裡去了。
咣當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地窖裡很相小黑屋,但唯一不同的是,在高處的窗戶上灑了一絲絲陽光給了他們一點點恍惚的時間。
寄清漪輕輕的哼起了高山流水。何清訖聽的很是舒心。心情也開始好了一點點。
過了一會收拾好心情後就開始好好的梳理著事情發生的經過。
打暈守門人,在門口守到天黑,之後等到了叫他們關教門的,後就威脅他帶他們去煉丹藥的地方。不久,男人就自儘了。這一切都很合理,也都很順利。
可就是太順利了,才讓他們一直思緒沉浸在男人自殺的疑惑中。就讓他們發覺的太晚。
“似乎,太順利了,也太巧了”寄清漪眼裡的眸子閃了閃就暗淡了。“可能,我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環節。守門人可能就是假的,剛剛帶我們進來的人還有蒙麵人都是一身黑衣,還蒙住口鼻。”何清訖發現到這一點。也隻能發現這是其中的一個原因。
“好了,清訖我們還是找找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逃出去的。”寄清漪就抬頭看著那扇小窗戶。何清訖隨著她的目光也一齊看去。
“你踩著我的肩膀,試試能不能夠到窗戶或者看到窗外是什麼樣子的。”何清訖就蹲下來示意寄清漪踩著她的肩膀上去。
寄清漪有些不忍,但他們身陷囹圄,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一個箭步就踩上去。
寄清漪很瘦,何清訖也沒有搖搖晃晃很穩的就送寄清漪上去了。
寄清漪碰到了窗戶,發現窗戶很牢,示意何清訖放她下來。讓何清訖站在他身上去試試。何清訖很堅決的拒絕了。
寄清漪和何清訖坐在地下。突然聽到了兵器相交的聲音,由遠到近。最後就在他們為身邊。打鬥的聲音就在外麵,寄清漪開始小幅度的敲牆,外麵竟有了回應。
漸漸的打鬥聲越來越小。隻聽見哢嚓一聲,地窖的門開了。晉王鎧甲上的血跡表明了剛剛他經過一場激烈的打鬥。寄清漪有些關切的上前詢問。
走出地窖發現外麵躺著橫七豎八的屍體。有些像亂葬崗。
看著地下的人的衣著,寄清漪知道晉王帶了府中親信來到修仙會,發生了一場慘烈的決鬥。寄清漪懷著些許愧疚的心看著晉王。晉王隻是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寄清漪卻從裡麵讀到了: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救你理所應當。
正當他們安然離開了地窖此時另一邊一直躲在弟子身後的修仙會長老們,趁著弟子們與晉王府兵們混戰的時機,對於那些豁出命來與晉王府府兵廝殺的虔誠弟子,看也沒用多看一眼,便倉惶地逃到了隻有他們幾人知道的地下密室裡去。
逃到密室中去的長老們互相打量了一下,發現他們幾人無不是衣冠不整,灰頭土臉,哪裡還有半分平日裡在弟子和信眾前的神采,均不約而同地心有戚戚然的在心中哀歎一聲:好歹,還活著!
聽著從上麵傳來的廝殺聲、哀嚎聲不絕於耳,幾位長老不用看也可以猜到,那些個哀嚎聲,大抵都是會中弟子們發出的,畢竟,這些弟子幾乎全是由普通百姓發展而來的,哪怕是一些務農的百姓,也不過是壯實些,到底粗苯得很。若是不粗苯,也不會被騙來當傀儡了,這樣的烏合之眾,哪裡比得過晉王府裡那些營養充足又經驗豐富的府兵?
雖然幾位長老都是鐵石心腸,逃命的時候讓這些弟子當人肉盾牌的時候都不帶眨眼的,但眼下已經逃得一條命出來了,聽著那連連的慘叫聲,竟也升起了一絲不忍!隻是,這不忍並非是對弟子性命的惻隱之心,而是將這些弟子視為會中的財物產業,他們隻是對辛苦積攢下的基業元氣大傷而不忍!
大長老捏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道:“晉王真是欺人太甚!我們修仙會並沒有招惹他,他卻仗勢無緣無故地跑到會中來對我們絞殺,害得我等此刻惶惶然如喪家之犬!實在太過分了!”
二長老也是一臉陰沉,上下牙一直碰在一起,發出“咯咯”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因為怕還是因為氣的,文言,也惡狠狠地道:“晉王確是過分,但那個叫寄清漪的女人也不是善茬,晉王便是因著這個女人多管閒事引來的,必定不能放過了她!”
蹲在一旁,零散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的三長老,剛才逃跑的時候衣衫被利刃劃拉幾下,險些受傷,顯得尤為的狼狽,他怒氣衝衝地嚷嚷:“此等羞辱,若是不向這對狗男女加倍討回來,我老三誓不為人!”
“這是自然,咱們絕對不可以坐以待斃!”大長老陰惻惻地說。其他幾位長老看大長老這是有法子了的意思,便自發的圍攏了過去。
“如此……這般……”大長老胸有成竹地將自己的計劃向其他幾位長老和盤托出。
“好!我和老三這便去!保管出了這口惡氣。”二長老麵帶喜色,拍著胸脯說。其他幾位長老聽了,也點頭表示沒有異議。
原來,二長老和三長老是要出其不意,超近路去將晉王和寄清漪截下,將他們捉回修仙會。大長老出這一計,賭的就是晉王等人以為修仙會已經被全部剿滅了,縱有殘餘也斷斷不敢自投羅網去招惹他們,還有一點就是,大長老推測晉王帶來的人馬大部分都耗在與修仙會弟子和信眾的糾纏中,護送的人馬必然就少。
大長老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他們修仙會的弟子和信眾,比他以為的還要沒用,晉王府府兵幾乎是一刀一個人頭,剩下的,也就繳械投降了。也就是說,晉王帶出來的人馬,大部分都已經從混戰中抽離出來了,隻留下了少數府兵清理屍首。
所以,老二和老三雖然成功地搶在晉王和寄清漪等人的前頭埋伏好了,卻沒想到等來的竟然是一大隊人馬!兩人不由得一驚,麵麵相覷,這兩人雖然對將他們一夕之間從神壇拖到地獄的晉王等人恨之入骨,但到底是修仙會的長老,多少還是有點腦子的,知道他們若是依計劃動手的話,不僅完全沒有勝算,即使是不被生擒活捉,也會暴露自己的殘存勢力,實在得不償失!
兩人分析了得失後,便咬緊牙關,眼睜睜地看著仇人優哉遊哉地從自己眼前走過,漸行漸遠……
老二和老三垂頭喪氣地铩羽而歸,其餘長老都大吃一驚,聽了兩人不動手的緣由後,找不出理由駁斥,皆是默然。一時間,密室裡寂靜無聲。
“老二老三都說得十分有道理,處理得也很得當。既然我們如今勢單力薄,那麼確實不宜暴露,除掉這兩人,神不知鬼不覺才是最好。隻要這兩人的死算不到我們修仙會頭上,我們何愁他日不可東山再起?”大長老不愧為修仙會的主心骨,一計不成,很快就調整了方向。
順利從修仙會脫身後,寄清漪也沒有被嚇著,畢竟前一世還曾麵對過更為凶險的境遇。此刻,她便好似沒心沒肺地在亭中捏著一隻白玉茶盞出神,她在猜想修仙會殘害百姓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不期然間,一條頎長不羈的身影不知從何處而來,翩翩然坐到了她的對麵。
她的思緒一下就被拉了回來,聞著一股熟悉的味道,心裡已有了些答案,看著他的動作,不用抬頭,她確定的知道來的是誰了。
來人見她無動於衷,連頭都不帶抬一下,頓時覺得有些掛不住,不有語帶不快地說道:“好歹我冷也是在江湖上排得上名號的殺手好麼?你居然這麼漠視我?你難道不知道在麵對一個武藝高強的殺手這麼掉以輕心,是很危險的麼?”
寄清漪不由好笑,怎得這時候計較起來了,打趣道:“你這一連串連珠炮一樣的抱怨,這麼聒噪,可辜負了你的名字和你的身份啊!”
冷有些赧然地撓撓頭,嘿嘿一笑:“我這次來可是有十分正經的事。”說罷,便斂起了笑容,定定地看著寄清漪。
寄清漪見他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便也正色起來,伸手又取了一隻茶盞,倒滿,推到了冷的跟前,道:“說說。”
冷對於寄清漪的禮遇十分受用,拿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方才開口:“今日我本來是要約一名兄弟去青樓逍遙逍遙的,那兄弟卻說他接了個大單子,今夜要往兩家大戶投毒。你來猜猜,是哪兩家?”
寄清漪聞言,心中倏地漏跳一拍,一揚眉,道:“莫不是寄家和晉王府?”
“哈哈哈,阿清你果然冰雪聰明!”冷忍不住撫掌大笑,又接著道:“你知道我們的規矩,是絕對不能透露雇主的身份的,所以我也沒法幫你打聽。我擔心雇主可能還有其他後招,所以你要提前布放好才好。”
寄清漪點頭:“大恩不言謝,改日再送你幾曲譜子可好?”
冷的喉頭不禁動了一下,大喜:“那自然極好!”
送走了冷,寄清漪連忙差人去將有人要投毒的事告知蕭晉,讓他也儘早防範。
是夜二更天,果然就在晉王府活捉了那名前來投毒的高手。
寄清漪前世作為一名法醫,犯罪心理學什麼的也是要涉獵的,便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恩威並施地撬開了高手的嘴,得知了修仙會這害群之馬還有漏網之魚,便按照高手提供的線索,連夜直搗修仙會地下密室,可憐那幾位長老睡眼惺忪地被抓之時,還在做著晉王等人暴斃,從此便可高枕無憂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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