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這出戲，該散場了

樓滅心手中的劍剛出鞘，突然，嘩啦一聲又合了上。

蘇桐雪收回手，冷冷的警告道：“我若要殺她，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樓滅心收回劍，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蘇桐雪方才坐的位置上。

見樓滅心如此狠厲，蘇敘花自知今日自己是不敵了，但又實在不甘心，心中憤恨之餘，卻又無可奈何，隻得憤然離去。

戲子登台，聲樂奏起。

蘇桐雪坐在凳子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的戲子。

這一出戲，旁的園子都沒有，隻有梨園有。

“嗬，你就是這般，放縱對你不好的人？”

樓滅心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隨手撚起桌子上的瓜子，手一動，剝開殼，遞給蘇桐雪。

後者淡然抬眉，看向樓滅心。

“你這樣的笨蛋，身邊需要我這樣心狠手辣的人。”

他說的認真，眼中隻倒映著蘇桐雪一人，未上妝容，卻耀眼的讓人難以移開眼。

蘇桐雪不答反問，突然道：“你知道聽戲，為何要坐在這裡嗎？”

“哦？”

樓滅心揚唇，身子猛地湊近蘇桐雪，曖昧道：“是因為這裡坐著的人，更好看嗎？”

“是。”

“噗”的一聲，樓滅心險些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他淡定的掏出帕子，擦了擦唇，“蘇桐雪，我倒是沒有想到你竟是如此風趣。”

“他曾愛坐在這裡聽戲。”

“誰？不要你的那個未婚夫？”

“樓滅心，我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不簡單，但是我一點都不怕，你知道為什麼嗎？”

樓滅心的眼神閃爍了下，依舊那副桀驁的模樣道：“為何？”

“因為戲，該散場了。”

她倏地一下起身，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把劍，冷冷的架在樓滅心的脖子上。

劍身泛著寒光，架在脖子上，冷冰冰的，刺著骨頭般。

前一刻，還柔情蜜意，下一刻，又是刀劍相見。

樓滅心勾起唇，毫不在意脖子上這把劍，悠閒的端起桌子上的茶，“就算我不是那個人，可我長的也好看，你這劍，雖然是把好劍，可也不能對著我，不是麼？”

他手中的茶，泛著淡淡的漣漪。

“無論我有怎樣的心思，可你隻需要知道，我此刻，是對你好，不就行了？”

天下第一殺手，樓滅心。

蘇桐雪眯了眯眼，死死地盯著樓滅心。

“我對你好，就代表著無花宮與蘇華山莊化乾戈為玉帛，於你而言，百利而無一害，不是麼？”

手中的劍，一點點的拿開。

“你該知道，以蘇華山莊如今的威名，還有你此時的身體，若是無花宮執意要與你為敵，怕是這蘇華山莊，便要就此湮沒了。”

“哐當”一聲，蘇桐雪扔掉手中的劍，抬眸冷笑，“對我好的人，已經死了。我不是無知的豆蔻少女，樓滅心，百利而無一害這句話，但看怎麼理解了，你怎知，對我而言，什麼是利，什麼是害？”

台上的戲，突然停了。

梨園霎時間竟是安靜了下來。

樓滅心詫異的看著蘇桐雪。

四目相對，暗湧風波。

“哈哈，蘇桐雪，我想要對誰好，豈容得拒絕？”

樓滅心一把抱起蘇桐雪，低聲道：“所以，你受著便是。想那麼多，又有何意？”

蘇桐雪眉頭緊蹙，渾身僵硬，卻終究沒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