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疑是舊人

端木淸現在的這具身子，畢竟還是年幼，加上身子本就虛弱。沒有清醒多久，便聽著甜甜的搖籃曲。聞著娘親暖暖的香氣，慢慢進入的夢裡。

這一次，在母親暖暖提問的陪伴下，倒是沒有夢魘。她夢見了她和娘親一起遊山玩水。各種奇特的美麗場景，很是美妙。

“小姐，小姐，起來喝粥了。好甜好香的小米肉粥喲。”端木淸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那一次睡得現在這般舒適的。恨不得再睡上幾個時辰。可惜有隻小麻雀實在太聒噪了。大清早的嘰嘰咋咋個不停，實在是太沒趣了，忒討厭，慕容淸一把抓住身上的被子，捂在自己的頭上，一副彆理我，我要冬眠的狀態。

“我的小姐誒，你可千萬不要再睡了。這太陽馬上就要把你的小屁股烤焦了。”床邊一個小丫頭，一看床上的小人兒現在這邊狀態，就知道不妙了，這小姐啊，清醒的時候是乖巧的不像話！跟個小大人兒似得，彆提有多體貼了！可是，這小人兒清醒的時候有多乖巧，這起床氣就會有多麼的大！她要是想賴床，定能磨蹭大半個時辰！你瞅，現在可不就是這麼一個狀態嗎？

“小姐再不起來，小春可就要來抓小姐的小咯吱窩了啊，啊！這輩子這麼大，這麼礙事，這小咯吱窩該是在哪兒呢？”小丫頭一下撲上床一陣撲通，看樣子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兒了。

“啊！小春，小春，你快走，我沒有在被子裡。我已經起來了，你彆來了。”被子裡的聲音雖然稚嫩，到也是像百靈鳥般清甜。話說這被子裡麵的小姑娘不是彆人，正是端木淸也！彆問她為什麼會賴床，誰知道？ 該是小孩子天性吧。

是的，雖然端木淸成年的靈魂在這身體裡。可她擁有幼年的思想靈魂同樣也在。可一個身體，並不能承受兩個靈魂！所以兩個靈魂便進行了融合，補全了這麼一個完整的靈魂。既有小孩的心性，也有成年端木清的成熟！也就才有了，端木淸一個月的不斷夢魘，那正是兩個靈魂融合額後遺症罷了，所以現在端木淸記得幼年之事，還有幼年的心性也就不奇怪了。恩！那是正常的發育結果，至於擁有前世記憶，和成年思想就另當彆論了。

“小春你不要扯我的被子，小心我告訴娘親你欺負我，小心娘親會打你屁股的！”端木淸很快便不不敵小春，漸漸敗下陣來，鬨起小孩子的脾氣來。在這小小的人兒的世界裡麵打屁股已經是非常嚴重的事情了。

“這是要打誰的屁股呀！”端木淸的娘親，林青月進來的時候就是兩個半大的孩子一人抓著被子的一角互不罷休場景，兒她的女兒半個身子在被子裡麵，半個身子在在外的模樣兒。小春這丫頭也是亂了早起才理好的頭發，看這床亂糟糟的模樣，清兒看來是好了，能折騰彆人了。

“娘，春兒姐姐欺負我。”小小人兒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鞋子都來不及穿一下子撲進林氏的懷裡。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機靈的人兒，在母親麵前，便不敢在稱呼小春，而是喊了一聲姐姐，若是沒有看見先前的一番場麵！當真會覺得是她委屈了。

“夫人，我 ，我沒有”小春紅著臉向夫人，她剛看見小姐撲過去確定時候！本準備扶一把，奈何手不夠快，便眼睜睜的看著小姐沒穿鞋子下了地，再一聽到小姐的控訴，心裡彆提有多麼委屈了。小春心思單純，總覺得是自己沒有伺候好小姐，加上前段時間也是因為她的疏忽，才會讓小姐落水，病了這麼久。還每天晚上做惡夢，要不是夫人當了自己最喜歡的玉簪子！買來好藥養著，小姐估計就真的沒命了。

所以，今天看見小姐竟然像以前一樣有賴床一樣的反應的時候，這才做的有這些過激了，小姑娘心裡覺得，隻要小姐能像以前一樣跟她一樣打鬨，便是真的好了。

“你這鬼丫頭，你春兒姐姐要是當真能欺負的了你，娘親還就高興了。”林氏看見端木淸滿是活力的樣子，有些吃力的將端木淸從地上抱起來，將小小的人兒放在床上。她心裡說不高興激動肯定是假的！所以她到是能理解小春了。林氏是一個非常溫柔的女人。現在雖說已將開始進入夏天了，可是早晚的溫差還是比較大，早上寒冷，清兒久病初愈，還是要精細著對待的好。

“看你這鬼丫頭，不穿衣服可不許在下床了啊，看你吧你春兒姐姐嚇的。人前一個模樣，人後又是一個模樣，你當我沒你聽見你叫小春啊，鬼丫頭！”林氏捏捏端木淸的小鼻子，說不上是訓斥還是寵溺。

“哼，娘親不喜歡我了。喜歡小春，小春當你的女兒算了，清兒好辛苦啊。”

端木淸看著小春聽著林氏的話，小臉兒更加通紅的模樣。心裡覺得很是好玩？真是個小丫頭！看不出來她說著玩兒的嗎？額，她怎麼也不想想。她好像比小春還要小傷幾歲？她鬼精靈般轉動的眼睛，和一張活力的紅彤彤的小臉看在林氏也是分外討喜的嗎？ 恩，該是知道的吧！畢竟，她可是想要讓林氏覺得開心快樂的人兒啊！所以，肯定不是她的小孩子心性作祟！這是端木淸看到林氏一副了然的心態般的模樣，在心裡腦補安慰自己的。

“沒有，沒有，不是不是，小姐，夫人她，最喜歡的就是小姐了，小春隻是個丫鬟。要不是有小姐和夫人，小春早就凍死了，小春沒爹沒娘的。”

小丫頭急忙澄清，一副要哭沒哭出來的樣子！要不是林氏以前要求不要跪她，估計都要跪下來了！說著說著到是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什麼意思了！聽著都是讓人心酸。

“你這丫頭，春兒，你真的是，跟清兒你還想置個氣啊，什麼沒爹沒娘！瞎說！我們三個相依為命，就是一家人知道嗎？你這孩子。”林氏將小春拉到身邊！這丫頭有時候也讓人忍不住心疼。

“駕，駕！”馬車外的馬夫並沒有將馬車趕的飛快。他聽著馬車內母女一會兒子哭一會兒子笑的，有些瘋癲，還是覺得這女人當真是麻煩，破事一大推。不過就是做了個噩夢嗎？說開了不就好了。

原來端木淸母女今日去了趟集市賣繡品，坐了馬車回來。端木淸將前世不良爹的一些不好事跡當做噩夢講給她娘聽離開一些。想從現在開始給她娘親敲警鐘，這才有了車夫哭哭啼啼這一說。

這小村兒偏僻，路也不怎麼平坦，車夫覺著是這村兒人不富裕啊。這路都這麼狹窄！估計馬車壓的少了！車夫想著車裡坐著是女人，所以他還是慢點的好。

“大哥，我好像聽見了馬車的聲音。”距離端木清馬車不遠處，兩個年輕的男子站在小路旁！一男子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神情疲憊，身上的衣服質量上乘，就是破爛了不少！明顯的能看出上麵沾滿了灰塵！像撿了彆人的一副穿，是逃難來的。

“瞎說，這荒郊野外的，哪裡走馬車！你是這兩天跑的急了，出現幻聽了！”被稱作大哥的男子說到。

“是嗎！”他側著耳朵又仔細聽了聽“不對，大哥，我沒聽錯，是真的有馬車。”

“額，行了，我也聽見了。”

“大哥，這地方肯定是地主什麼的人，我們去把車搶了，趕緊找個地方讓小主子修養吧！逃了三天三夜了。我們受得了，小主子可受不了，況且小主子還病這呢！”簡單粗暴，搶劫馬車被他說的像走路一般簡單。

“嗯！好！”抱著孩子的男人將懷裡滾燙的孩子抱好！沒覺得不對，點頭稱好！估計他們的聲音太大，到時吵醒了睡著的孩子。

“不好！咳咳，不要打草驚蛇，咳咳這個地方不一定安全了。”虛弱的聲音仿佛命不久矣的老人！隻見男子懷裡抱著的男孩並沒有睡著！睜開眼睛，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隱隱透著藍色的光芒！一雙慘白的臉依舊掩蓋不了這的男孩不凡。

“可是，小主子你！”暴躁的那個男人急了。他們已經連續跑了三天兩夜了！他就不信誰能追上來。在逃下去他們都不能承受住。何況還帶著上，小主子還病著。

“沒事，我扛得住的！”男孩搖頭，示意住嘴。

“是，主子說的對，不能打草驚蛇了，雖不能搶，但不代表我們不能扮弱求助吧！”

“我賭馬車裡會是個心腸不錯的人。”男孩點頭，會心一笑，病弱之下依舊傾城。

“什麼啊，到底還搶不搶。”暴躁的那個男人一頭霧水，不是說不能搶嗎？不躲起來，這是還想怎麼的！站在這路邊上。

“彆說話。她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