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疑惑
但他依舊裝作沒有聽見,而是將玄功又提高了一層,撒開大步不停地逃命。突然他覺得身後一陣颶風襲來,還沒來得及他多想,隻覺得眼前一個黑色的物體一閃,黑鬼已然直挺挺的站在了他的麵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冷戰。
“我說老鬼,我叫你呢你沒聽見嗎,還有你懷裡抱得這是個什麼玩意兒,怎麼這麼紅啊,還這麼熱,你趕快抱遠一點”?說著一指躺在冷戰懷裡的冷月軒。
冷戰剛才也隻顧著趕路了,還沒有發覺此時的冷月軒全身通紅,而且散發出一股溫度極高的氣浪。他用手試探了一下冷月軒的脈搏,覺得脈搏跳動的速率已經超出了常人的好幾倍,就在他探脈的那一小會兒,已經跳了過百下,而且還有繼續加快的傾向。此時一看,驚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久才尷尬的笑了一聲道:“是嗎,你叫過我嗎!我怎麼一點都沒聽見啊!也有可能是我走的太快沒有聽到吧,嘿嘿,你看我這耳朵,一心隻顧著著趕路了”。汗水不斷的從冷戰臉上流了下來。他趕忙用手擦拭了一下,故意搪塞道:“這天氣太熱了,汗水把衣服都給濕透了”。
“不熱啊,那是你抱著的那個東西散發出來的熱量,你那個包裹裡麵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怎麼會如此的神奇”?黑鬼一臉好奇的問道。
“額…沒…沒什麼,是幾隻剛剛烤熟了的地瓜,是幾個地瓜而已”。
“地瓜,地瓜是好東西啊,我好久都不曾吃過了,差不多都已經連味道都忘卻了,再說了,有了好東西你也不說咱倆分一下,儘然要獨自享用,如果今天不是我發現的早,你老鬼不知道又獨自一個人躲到哪裡去享用了”。說罷將手一伸,一副冷戰不將此物分給他一份決不罷休的樣子。冷戰暗道一聲該死,自己說什麼不好,非要說成是地瓜呢,這不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但事情都已經這樣了,自己還是接著裝下去吧!隨一臉嚴肅的道:“這地瓜可不比一般的地瓜,它上麵可是塗了劇毒閻王草的,如果生病的人吃了,不但可以強身健體,而且還能增強功力,但如果正常人吃了的話,便馬上會七竅流血,五臟六腑化為一灘血水的”。冷戰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竟然會如此的撒謊,不禁內心感到一絲竊喜。以為這下一定會把黑鬼給唬住的。
“嘿嘿,老鬼,彆說是區區閻王草,就算是毒性獨步江湖的金尾蟾我也是把他當做正餐來吃的,你吝嗇你就直說好了,還編謊話嚇我”。黑鬼一臉正經的道。
聽到此處,冷戰感覺全身的溫度驟然急速下降,連腳底都感到有點發冷。如果說這老者所講屬實,那他簡直不敢判斷眼前的這位老者到底是人是鬼。因為師父曾經跟自己提起過金尾蟾乃是天下三大奇毒之最當中的一種,他也是蟾蜍中的一種,隻不過這種蟾蜍長著一條細而長的金黃色尾巴,而且有著兩排鋒利的牙齒,而尾巴則是它毒液的貯藏囊,一旦一道敵人,毒液就會以閃電般的速度輸送到牙齒之上,然後將其注入到敵人體內。而所中毒之人,全身的血液便會立馬衝破外部組織和皮膚而噴射出來,從而將全身弄得皮開肉綻,最後化為血水一灘死去,死相之慘,的確令人咋舌。一旦中毒,就連大羅金仙也難以救治,甚至就連它尾巴所掃過的地方,也是草木枯黃,沒有一點生機。其毒性之霸道,可以說已經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但眼前的這位瘋癲老者竟然說自己將其抓來當正餐吃,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說老鬼啊,你想什麼呢,到底給還是比給,彆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似得”。
老者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抓耳撓腮。嘴裡不停地喃喃道:“怎麼辦呢,怎麼辦呢!……”。突然他感到胸口一熱,一股熱乎乎的液體順著繈褓流了出來,頓時一喜,知道軒兒還沒有死,而且對付黑鬼的辦法也有了。他不禁樂的在冷月軒的臉上親了一口,但冷月軒紅撲撲的臉蛋就像一顆燒紅的炭火一般,燒的驚人。
冷戰硬著頭皮道:“黑鬼,實話告訴你吧,這東西你絕對吃不得,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的,而且會痛苦一輩子”。冷戰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沉聲道。
“為什麼你吃的我就吃不得,你騙誰啊”!
“這東西咱倆誰也吃不得,我是將它送給我的一個仇人的”。冷戰害怕黑鬼還不相信,眼裡故意閃現出了濃厚的殺機,仿佛與他所講的‘仇人’有著血海深仇一般。
“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快說,他是誰,我要劈了他,然後我兩再單獨解決我兩的恩怨”。黑鬼雙手握拳,身上黑色的罡氣漸濃,大聲咆哮著道,大有恨不得立馬將冷戰所講的那個仇人撕碎而心甘之勢。見此,冷戰覺得自己的言語已經讓黑鬼相信了幾分,接下來自己還要再加一份力度,好叫黑鬼完全相信。隨開口道:“我……”。一聲冰冷的話語打斷了冷戰的話,使得他將到了喉嚨的話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老鬼,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傻子啊,你是不是在騙我,敵人和地瓜之間又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呢,你肯定是在騙我!我最恨人家騙我了,尤其是我此生最尊敬的對手,啊啊啊……,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騙我…”。看來黑鬼這次是真的動怒了,竟情不自禁牽動罡氣流轉,混雜在喊叫聲中,隻震得崖上的土石紛飛,周圍的灌木東倒西歪,好像遭受了地震一般。冷戰心道:“這老瘋子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和他一定會被活埋在這裡的”!
“我真的沒有騙你,我騙你乾嘛,真的,這東西如果男人吃了的話,那麼他的那個話兒這輩子就再也立不起來了,不信,那拿去吃吧”!冷戰神情嚴肅地高聲道,仿佛自己當時真的就是那一方麵的大夫一樣。
聽了冷戰的話,老者神情呆滯,好像想起了什麼傷心事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眼眶裡充滿了淚水!冷戰見勢,剛要準備逃走,可突然覺得脖子一緊,猶如一道鐵鉗鉗在脖頸上一般,疼的淚水都差點流了下來。
“司馬追風老兒,俗話說‘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你都明明知道我已經是一個不完整的人了,為何還要在我的傷口上撒鹽”。說完手一緊,眼裡就像要噴出火焰一般,死死地盯著冷戰。
這一出乎意料的舉動,使得冷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說錯話了還是做錯事了,竟惹得這位老者如此的動怒,但他又細心一想,老者剛才說自己已非是一個不完整的人了,這究竟是什麼意思?隨開口道:“我說黑鬼,能不能先不要動怒,把手鬆開,我隻是開玩笑的,有話咱們好說嗎”。
“呸!開玩笑,你可知我崔某人此生最恨什麼嗎?我最恨的就是彆人談論我的身體。如果不是二十年前我立下誓言一定要將你堂堂正正的殺死,我今天非將你碎屍萬段不可”。邊說邊將鉗著的手鬆了下來。手一鬆,冷戰立時劇烈的咳嗽不斷,但呼吸卻順暢了很多。
“老鬼,今天這地瓜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今天我還就吃定了”。說著將身子一橫,大有如果冷戰不給,他就要強取豪奪之勢。
“啊!這個,這…”。冷戰胡言亂語的表達了好一會兒,但最終也沒說出個為什麼不能吃的道理來,隻是一個勁的朝後慢慢的退去。原來他是想乘著黑鬼分神之際溜走,可這一切又怎麼能逃出黑鬼的眼睛呢,隻聽他爆喝一聲:“想走,休想”。身子一竄,已經擋在了冷戰的麵前,老者這次隻是為了奪取‘地瓜’,因此沒有用罡氣,隻是以一般的武功來戰冷戰。隻見他左手一招探龍走穴朝著冷戰懷裡的繈褓抓取,冷戰見勢,忙將身形向右一閃,穩穩地避開了這雷霆一抓,老者見一擊不中,緊連著又是怪招連出,一招勝似一招詭秘,一掌勝似一掌危險,逼得冷戰手忙腳亂,險象環生,五十招下來,冷戰全身已是鮮血淋漓,滿頭大汗,而且身形也慢了很多。其實老者旨在奪取冷戰懷裡的繈褓,而不是傷害冷戰的性命,如果老者意在傷害冷戰性命的話,就冷戰目前的身體狀況來看,肯定難以在老者手下走過三十招。
突然,老者一聲怪叫道:“脫手”。冷戰隻覺得同一時間,好像有無數雙手同時向自己抓來,根本沒有地方閃避。
繈褓已經到了老者手裡!
“咦!奇怪!怎麼不是地瓜,而是一個中了兩種奇毒的小娃娃呢”!老者自言自語的,一臉迷惑不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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