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曹曉格怎麼也不會想到趙中天會這麼陰魂不散地出現在自己的生活，曹曉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生活中隻要是提起趙中天心裡麵就會感到陣陣的壓抑，完全像一種不吉祥的預兆。

曹曉格把見到梁秀麗的事情跟家裡麵的人說，曹震立馬想起了在飯店那個囂張到極點的趙中天，最近一段時間的不寧靜多半是由趙中天一手造成的，隻有趙中天有這樣的時間和功夫。劉翠想起這些天家裡麵發生的事情還有自己的下崗，之後又是有人到店鋪裡麵用假錢騙真錢，恨得咬牙切齒，要真是像曹曉格還有曹震所說的那樣，那麼趙中天就真的是十惡不赦，陰險到了極點。劉翠轉而想，自己的公司裡麵的確是裁員雖然慣例上是不允許裁像自己這樣的老員工的，那是這些規則是人製定的，發生什麼變化也沒準，至於在商店裡麵頻頻有人用假鈔騙取自己的錢也沒有十足的證據說那就是趙中天乾的，隻有院子裡麵經常有人扔酒瓶的可能就是趙中天指使彆人乾的。

劉翠這樣的說法，立刻被曹震否定了，曹震暴跳起來指著劉翠說“你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還這麼天真，很明顯就是趙中天這個卑鄙小人乾的，除了趙中天這樣的瘋子難道還有第二個人嗎？”曹曉格也表示這很有可能就是趙中天乾的。

曹震表示自己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地放過趙中天，一次又一次被欺負讓曹震心生憤怒，覺得不再還擊的話就是縱容趙中天的囂張，現在是法治的社會，任何人都不能夠在法律的外麵活動，就算是腰纏萬貫的趙中天也一樣。曹曉格擔心自己的父親曹震會乾出什麼事情來，連忙說這樣的事情還得從長計議，不能憑一時的衝動而把自己陷了進去到時候家裡麵就不完整了，要真是對付趙家的話也應該由自己來，畢竟這樣的事情是因為自己而起的也要由自己去調查解決。雖然曹震看起來很生氣，但是想到這可能是要涉及整一個家不是一件小事，不能夠不謹慎，曹震最後妥協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寧夠不惹趙家就儘量不要不惹。

曹震回到自己的房間，心裡麵想的都是怎樣去報複趙家，滿腦子都是報仇的字眼，很多的想法從腦海裡麵閃過，有的想法還非常的極端，甚至想到要和趙中天一起抱著死，這樣的話就沒有人過來騷擾自己的家庭，沒有人過來騷擾曹曉格了。見到曹震像曹曉格之前一樣在房間裡麵走來走去的樣子，劉翠很擔心曹震會有什麼想不開的念頭，進去看的時候又被曹震攆了出來。

劉翠擔心曹震會乾出什麼傻事，和曹曉格商量這樣的事情，曹曉格以為劉翠是想得太多了，曹震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這樣的事情應該是擊不倒曹震的，所以也沒有什麼太在意。

平靜地過了一段時間，曹家在吃飯的時候有警察進來帶走了曹震，說曹震犯了法要拘留他。劉翠當場就昏倒了，曹曉格連忙扶起劉翠，曹曉格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父親怎麼會無緣無緣地犯法被拘留。後麵去了解的時候警察說曹震在趙中天的房間裡麵安裝攝像頭，身上還有趙中天的銀行卡，這就已經是構成了侵犯他人隱私還有盜竊罪。

事情發生了這麼大的轉彎很多人都不敢相信曹震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劉翠從曹震被帶走之後生了一場病，劉翠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朝晚相對自己最了解的人會背著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曹曉格在曹震出事以後也發動了很多在網上交的朋友，向很多的網友求助，網友的回複也是也是各種各樣都有，但是真正對這件事情有幫助的東西很少。曹震被捕的事情太突然了，一下子就把曹家打進了冰庫。曹曉格和劉翠多次想進入看曹震都被攔在門外了，劉翠和曹曉格完全看不到曹震了解不到事情的真相。最後，曹曉格通過網友的幫助打通了關係才得到和曹震見麵的機會。

見麵後大家都淚雨婆娑的，曹曉格向曹震了解情況，曹震隻要求曹曉格不要追求下去了，說曹家是鬥不過趙家的。曹震說了這一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訴說了自己在監獄裡麵的遭遇，露出身上的傷，讓曹曉格看得非常的心痛。曹曉格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經曆這麼多還要承受這麼多，想要好好地過一個日子這麼難，要是可能的話寧願坐在裡麵的是自己。

原來那一次曹曉格回家之後和曹震說在酒吧的外麵見到梁秀麗，梁秀麗說找趙中天還有趙中天在這裡買下了這一個酒吧之後，曹震覺得家裡麵發生的事情都是趙中天一手造成的，心裡麵很憤怒，加上最近工作上和同事有一點的不愉快，所以產生了報複的念頭。在得知趙中天離開家以後就偷偷潛進了趙中天的房間裡麵裝了一個攝像頭，這樣就能夠時時刻刻監視到趙中天的行為舉止。不料這樣的事情不久被趙中天發現了，趙中天給自己來了一個將計就計，叫人把自己的銀行卡偷偷放進了曹震的公文包裡麵。趙中天還利用關係和警察局的人打好交道，目的就是要讓曹震翻不了身。曹曉格聽完曹震說的這些話，又是恨又是悲，想不到自己的父親冷靜了一輩子現在卻如此的糊塗，犯下這樣的錯誤，趙中天這樣的狡猾讓曹曉格完全沒有辦法。

曹曉格回來之後坐立不安，知道要解救自己的父親就隻好從趙中天的身上下手了，但是去哪裡找趙中天趙中天完全不理自己，自己就算是找上門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見到我在床上的母親劉翠，曹曉格不知道應該她說一些什麼了，本來曹震的入獄就已經讓劉翠受不了了，要是說曹震在監獄裡麵出來無望的話事情可能還會更加的糟糕。劉翠見到曹曉格回來之後，連忙問曹曉格今天見到曹震，曹震有什麼話說的，還有這樣的事情有沒有嚴不嚴重。曹曉格微微一笑說：“沒什麼大事，不用擔心。”曹曉格畢竟是劉翠一手帶大的，曹曉格心裡麵想著什麼很難瞞得過劉翠，劉翠從曹曉格緊縮的眉頭上已經看到了曹震的事情一定是非常的不簡單，很難出來了。劉翠說：“你老實告訴我你的父親是不是真的出不來了。”曹曉格聽了這樣的話，走過去緊緊地抱住自己的母親劉翠，伏在劉翠的肩膀上哭說自己沒有用。

劉翠聽到知道自己的丈夫真的是沒有什麼可能回來了，趙中天看來真的是要置曹家於死地，不擇手段地報複曹家。本來曹家就是靠曹震的工資作為主要的生活來源，曹震這樣一倒，生活來源就沒有了，劉翠的那一家店鋪因為劉翠生病沒有人打理也幾天沒有開檔了。曹曉格現在也沒有什麼心機寫什麼作品，沒有什麼資金收入。

曹曉格這時候才意識到沒有權沒有勢總是免不了要在生活上吃虧，連過一個平靜的生活都是困難的。曹曉格想要是那一天掉下懸崖的是自己，不知道趙家會怎樣？會不會為自己感到難過，會不會為自己留一點淚還有就是會怎樣對待自己的家人。曹曉格每每想到這些東西都忍不住要哭上一把，感歎自己的命運為什麼會這樣，會遭受上天完全不公平的對待。世上為什麼會有趙家這樣沒有道德良心的人，簡直是變態，以剝削玩弄他人，看他人的折磨而感到快樂。曹曉格實在是想不到什麼辦法，最後隻能是把自己的冤屈放到網上，不少的網友在網上安慰曹曉格的話，要曹曉格鎮定不要亂了方寸還有就是不要隨便的放棄的話。這些話在曹曉格的麵前顯得非常的蒼白無力沒有任何的用處。曹曉格世界裡麵早就沒有什麼公平還有公正這樣的字眼了，自己的經曆就已經告訴自己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就像是沒有經過人工處理過的小道一樣，永遠都是崎嶇不堪的。或許是這樣的一些經曆，曹曉格變得更加的成熟了，曹曉格慢慢意識到自己不是什麼上天的幸運兒，更多的是上天的棄兒，經曆了愛人的離彆，還有朋友的疏離，彆人的逼害，父親鋃鐺入獄，這樣比潮水還要洶湧的痛苦一並而來，讓脆弱的內心承受不了簡直到了窒息喘不過氣。曹格心裡麵的善良還有溫柔也漸漸被侵蝕掉，這些都不再是自己的優點，至少在現在這樣的環境下這些反而變成了自己的缺點，彆人利用的工具，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樣的話什麼時候都不會過期。

曹曉格認為這一刻她看清了社會的本質，社會和大自然一樣，曆來就是弱肉強食，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世界。曹曉格變得更加的可怕了，曹曉格覺得向對付趙中天這樣的人是不能夠有任何的仁慈的，對趙家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傷害。曹曉格的複仇欲望變得空前的強烈，隻可惜的是曹曉格始終是處在弱勢，沒有任何的外在條件可以利用，沒有任何的人可以依靠。從那一天以後，曹曉格沒有去看過曹震了，因為曹曉格知道就算自己這樣去的話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還會讓母親更加的傷心。

曹曉格獨自一個人來到趙中天的家裡，見到趙中天還有梁秀麗在家裡麵有說有笑心裡麵很生氣也感到厭惡，看著送自己父親進監獄的人在歡樂地聊天，想到自己的父親關進監獄，還有自己的母親生病每一天都在以淚洗麵，心裡麵的仇恨又重新地激發出來了。曹曉格生前麵去敲門，開門的是梁秀麗，梁秀麗把曹曉格領了進去，見到曹曉格的表情，梁秀麗非常的害怕，梁秀麗從來就沒有見過曹曉格這樣充滿仇恨的眼神，好像是要一口把自己吃下去的感覺。

趙中天見到曹曉格進來之後竟然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這樣的笑容多少有點得意還有幸災落禍的感覺：“曉格呀，很久沒見現在過得怎樣？”

曹曉格感到一陣陣的惡心，趙中天這樣的卑鄙小人居然這麼的不要臉。曹格咬咬牙：“好，我還沒死了，這你是不是有點想不到呢？”

趙中天見到曹曉格這樣的說話，笑得更加的大聲了：“嗬嗬，曉格你真會說笑話，你還真幽默。”

曹曉格眼睛一瞪，狠狠地看著趙中天說：“我天生沒有什麼幽默的細胞，如果你說倒黴就是幽默的話那麼世界上恐怕是沒有第二個人能夠比我還要幽默了，不知道趙總是不是這樣的意思。”

聽到曹曉格叫趙總這樣的字眼，趙中天連忙擺頭說：“曉格也，你怎麼這樣的叫我的，這樣顯得多麼的有距離呀。就算是小偉不在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叫上一聲叔叔呀！”

這樣的針鋒相對的對話讓在一旁聽著的梁秀麗味道陣陣的火藥味，覺得這兩個人今天是非要吵上一架不可。連忙上前去倒水，曹曉格連看也沒有看梁秀麗一眼接過水就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趙中天隻是輕輕地把茶放到嘴邊呷了一下就放了下來，裝作很享受的樣子。

曹曉格實在是忍不住了，覺得在這裡不是自己呆的地方，曹曉格壓著氣說：“我父親的事，你們打算怎樣處理？”

趙中天隻是笑了一下說：“這個彆急嘛！我們都是現代的公民，我們應該相信法律這樣東西，我們說什麼也是沒有用的，法律是不會為每一個人讓步的。你父親我相信法律也會給一個公正的判決的，是不是？”

梁秀麗不知道這裡麵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見到曹曉格這樣的凶還有趙中天這樣的表現，梁秀麗知道曹震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心裡麵猜測趙中天一定是對曹震做了一些什麼，怕趙中天會觸犯法律鬨出生命，梁秀麗連忙說：“中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曉格說的是什麼意思？”

趙中天還是很悠哉悠哉地說沒有什麼事情，隻是一些誤會而已。梁秀麗趕緊說：“你千萬彆做什麼傻事，不要觸犯法律，弄出人命就不好了。”這些話讓趙中天聽得非常的不舒服，把梁秀麗喝到了一邊。曹曉格以為梁秀麗和趙中天在演戲，就進門前那些表現這樣的事情梁秀麗還能不知道，曹曉格大聲說道：“你們彆在做戲了，狗一樣的東西。”說完之後摔門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