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曹震和曹曉格連夜到鼎州的消息沒有任何的人知道，這足夠讓曹曉格和曹震過上一段安穩的日子。曹震經曆了牢獄之災後對很多的情況都很敏感，在監獄裡麵曹震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也明白了自己進入的來龍去脈，知道自己這樣的家庭是無論如何都鬥不過趙家這一棵大樹的，出來之後隻有遠離趙家，遠離趙中天才能夠過上一天安穩的日子。曹震憑借著自己的感覺知道自己這一次未滿刑就被放出來裡麵一定沒有這麼簡單，雖然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讓他人覬覦的了。

趙中天對曹震和曹曉格的出走非常的憤怒，第二天把那些辦事的人罵了一頓，說他們辦事不力把人放出來了又沒有告訴自己一聲。那些人也不買趙中天的帳因為趙中天沒有付給他們足夠的錢沒有這個義務幫趙中天乾這樣的活，雙方鬨得非常不愉快。趙中天的算盤打空了回到家裡麵對著梁秀麗大發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脾氣，梁秀麗感到非常的委屈，一氣之下把自己知道趙中天對曹曉格一家所做的事情都抖了出來。趙中天憤怒更加的厲害，以為梁秀麗和曹家的人聯合在一起對付自己。趙中天要梁秀麗離開自己，梁秀麗也氣在心頭頂了一下趙中天說自己早就不想呆在家裡麵了，不想和趙中天這個心理變態的人呆在一起了。

晚上梁秀麗就一人離開了家，離開家的那一刻梁秀麗的心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釋懷，身上也沒有了任何的牽掛。梁秀麗之前還沒有嫁進趙家的時候是一名空姐去過的地方也很多，旅遊是梁秀麗的愛好，曾想過要環球旅行，做一個冒險家。和趙中天結婚之後，梁秀麗發現自己已經是有了孩子，那就是趙小偉，有了家這麼一個概念，出去玩的時候顧慮也多了，當一個冒險家旅行家的想法也慢慢地埋在心裡麵了。如今已經是四十多歲的梁秀麗身上再也沒有什麼牽掛，重新踏上夢想尋夢的念頭開始縈繞心頭揮之不去。梁秀麗在酒店給自己規劃了一下旅遊的線路，決定先從中國這一個地方玩起，畢竟自己是一個中國人對自己的國家不能不熟悉。

趙中天在梁秀麗離開之後，心裡麵又開始後悔，非常的矛盾，同時趙中天又拉不下麵子出去找梁秀麗回來。心裡麵盼望著梁秀麗生完氣之後回到自己的身邊，要是真能這樣的話要自己做什麼都願意。梁秀麗嫁到趙家之後離家出走過兩三次，後麵都是一個人到一個地方旅遊完之後回來的，這樣的經曆讓趙中天心裡麵多少有點安慰，但是想到梁秀麗這一次和自己吵架的時候把所有的冤屈都說了出來，把自己所有的壞事都抖出來的那一份怨恨，那一種眼神之後，趙中天覺得心裡麵一陣陣的寒涼，擔心梁秀麗這一次的離開或者就是永彆。趙中天坐在沙發上開始不斷地想自己一路以來發生的事情。發現自己除了不儘的財富之外什麼也沒有得到，兒子沒有了，妻子現在又走了，家已經不是一個家了，真正的朋友沒有一個，親近自己的人都是看著自己的財富自己的錢，失意的時候沒有一聲安慰的人。趙中天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麼高雅的追求，很多時候都會感到空虛寂寞，過得沒有意義。看著一遝遝的金錢也沒有任何的興奮了，不會為財富增多而感到快樂，但是又不得不整天看著錢守著錢。

趙中天心理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他知道自己是知道不幸的人，他也忍不得彆人比自己好，他覺得看著彆人從幸福的家庭走向不幸那一種落魄的傷心的樣子才是最滿足的。

曹曉格和曹震在岩江鼎州的一個靠近郊區的地方安定下來之後，遠了一個地方開了一家燒烤店，為客人提供燒烤還有酒水之類的，店鋪的名字用曹曉格的格字命名叫格格燒烤店。收入雖然不是很高，有時候生意也不是很好，維持一日三餐沒有什麼問題。閒暇之餘，兩父女也喜歡看一下報紙了解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日子過得也挺充實的。隻是在這周圍的人還有一些熟客對這兩父女非常不解，覺得他們很神秘，曹曉格這麼大了按理說應該早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但是他們卻一點都不著急。有些吃慣了媒人飯的大嬸經常過來和曹震他們聊天說哪裡有一戶好的主頭要介紹給曹曉格。曹曉格不喜歡那些沒有感情的婚姻，婚姻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弄不好的話就是一輩子的，這樣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婚姻在曹曉格看來一定要是兩情相悅，能夠經得起考驗的。曹震非常支持曹曉格的想法，雖然曹曉格現在這麼大了也早到了結婚的年齡，但是經曆了這麼多曹震變得開明了，反正自己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還有什麼是輸不起的。曹曉格過上這樣平淡而熟悉的生活也沒有什麼好祈求的，隻是婚姻這一樣東西是不能夠有嫁雞隨雞的念頭。很多到格格燒烤店的人對曹曉格的印象很深，有不少的追求者，很多的年輕人吃燒烤都要來到這裡吃。曹曉格成為了這個店裡麵的招牌，很多年輕人聚在一起有時也會有意無意地談起曹曉格，曹曉格也多了一個名字那就是燒烤妹。曹曉格開始對燒烤妹這樣一個名字非常的排斥覺得很俗，但是久而久之很享受這樣一個名字，因為這一個名字跟簡單，一下子就點出了自己的職業還有地位能夠提醒自己享受簡單追求簡單的生活。

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又經曆了一段平靜的生活，趙家和曹家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曹家在岩江鼎州這個原本陌生的城市慢慢地穩定了下來，開始重新過上幸福滿足的生活，梁秀麗離開趙家趙中天之後開始追求自己年輕時候曾想過的事情。梁秀麗沒有回過趙家也沒有回到趙中天身邊的念頭，好像是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重新煥發了自己生命的活力。最慘的就是趙中天，梁秀麗的出走讓趙中天幾乎失去了所有，隻剩下權和勢。每天都在塵世爛肉堆的豐乳肥臀中尋求那一絲身體上的快感，見到身邊其他人的快樂和幸福會感到不安，千方百計地破壞它。這段時間裡趙中天導演了幾單的悲劇，趙中天的一位朋友在他的陷害下和自己的妻子離了婚，還有公司裡麵的一些人被趙中天不問緣由地辭退了。

梁秀麗花了一段的時間把中國西南的地方都遊遍了，很多之前做夢都想去的地方都去到了，對西南的風土人情有了很深的認識。梁秀麗開始到中原的地方遊玩，至少看武俠小說梁秀麗就深深地被中原這一塊土地所吸引。因為岩江鼎州交通比較的方便，梁秀麗選擇了岩江鼎州這樣一個地方作為落腳點。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那麼的巧，真是無巧不成書，梁秀麗在鄭州市區玩了一天之後來到了格格燒烤店的附近開了一間房，打開窗往下看就能看到格格燒烤店。

晚上，梁秀麗都喜歡出來找一些當地比較有特色的小吃的習慣。見到格格燒烤店聚集了這麼多的青年男女，生意那麼的興隆忍不住要過去湊一下熱鬨。來到燒烤店門口就聽到青年男女在玩遊戲的時候說誰輸了就要去問燒烤妹拿電話之類的，看來燒烤妹非常受這裡男女的歡迎。梁秀麗在長龍的後麵排隊聽到的都不是說燒烤的好吃，更多的是說燒烤妹，討論燒烤妹。

等到梁秀麗的時候，梁秀麗心想要仔細地打量一下人們開口閉口的燒烤妹是什麼樣的，到底有什麼讓這些人那麼癡迷。梁秀麗看到燒烤妹抬頭的那一瞬間簡直是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個人竟然就是曹曉格。曹曉格也不敢想象梁秀麗會在這個地方出現，而且是這麼的一身打扮，褪去了貴婦人之前的那一份濁氣，現在的梁秀麗很有精神，臉色也好看了很多。曹曉格連忙看了一下梁秀麗還有店上的所有位置，梁秀麗說：“我是一個人過來，你不用找了。”

聽到這樣的話，曹曉格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隨便給梁秀麗找了一個位置叫梁秀麗先坐著，忙完了再找她聊天，梁秀麗表示讚同。梁秀麗坐在燒烤店的地方看到了曹震，梁秀麗快要認不出曹震了，眼前著曹震非常瘦但是很有精神。梁秀麗心中充滿了疑問到底曹震是什麼時候出來的，還有這兩父女為什麼會來到這裡開起燒烤店來的。

隨著夜的加深，燒烤店裡麵的生意也漸漸減少，曹曉格也終於有了空閒的時間。曹曉格來到梁秀麗旁邊問起梁秀麗為什麼會來到這樣一個地方時，梁秀麗很坦然很輕鬆地向曹曉格說了自己從趙家出來的事情還有自己的想法打算。這些讓曹曉格非常羨慕同時想起了自己那一段沐風浴雨，無牽無掛隨心所欲的日子。

曹曉格聽到所有的一切都是趙中天乾的心裡恨不得把趙中天整一個撕碎。不過現在自己的父親已經平安無事地出來了，自己現在和父親過的日子雖然說不上好，還是能夠過下去而且很愉快的。曹曉格問梁秀麗離開趙中天趙家之後是不是有一點不慣，沒有了金錢和地位，在外麵這樣的飄泊。梁秀麗隻是說很多的東西是用錢都不能買回來的，往往是人們所說的不值錢的東西才是最值錢的，用多少的錢都買不回來。梁秀麗說上天是公平的，趙中天天生的能力就非常的突出，但是伴隨著他這突出能力的是他的妒忌心，可以說趙中天沒有什麼開心的日子，年輕的時候在不斷求追名與利中度過，現在又喪失了自己的兒子沒有了家成為了一個被幸福唾棄的人，說到底是一個可憐的人。

曹曉格知道趙中天的這些情況還有梁秀麗對趙中天的剖析之後心裡麵覺得趙中天有點可憐，但這還不足以構成自己原諒趙中天的理由，趙中天還是一個惡霸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曹曉格看梁秀麗現在這樣的樣子，知道以後可能沒有機會和梁秀麗見麵了想留下梁秀麗多玩幾天。曹曉格覺得梁秀麗是趙家裡麵還有一點良心的人，加上現在又要離趙中天而去，沒有在趙中天的身邊了，就當是和梁秀麗交流學習一下學習的心得。梁秀麗聽曹曉格這樣一說，也有點知音難覓的感覺，曹曉格也是一個和自己有著共同愛好的人。要是曹曉格現在還是一個人的話，梁秀麗一定會叫上曹曉格這樣的一個知音充當自己的驢友。梁秀麗最後答應在這裡過上幾天，和曹曉格交流一下關於旅遊的心得之類的。

晚上收攤的時候，梁秀麗和曹震他們一起收拾，回到曹家的大廳，梁秀麗向曹震道歉，曹震說這樣的事情不關梁秀麗的事要梁秀麗好好地在這裡住下一段時間。梁秀麗在談話的時候問起曹震關於在監獄裡麵的事情，聽完曹震的敘述，梁秀麗真的是不敢想象自己日夜在一起的枕邊人趙中天會是這樣的人，對到曹家的手段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不過梁秀麗慶幸的是曹家從趙中天的魔手中逃了出來，來到了這裡安居樂業了，自己也離開了趙中天可以儘情地追逐自己的夢想了。

在談話中大家始終沒有談及趙小偉，這其中有照顧到梁秀麗的情緒還有就是說到趙小偉也會讓大家想起太多的過去。梁秀麗還在無意之中問及曹曉格的母親劉翠，這讓曹曉格想起了還在地窖裡麵濃硫酸裡浸泡著的母親，眼淚忍不住往下落。曹震怕曹曉格這樣會把劉翠在地窖裡麵自殺的事情說出來，連忙說自己的妻子劉翠不辭而彆了，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所以曹曉格才會如此的傷心。梁秀麗也把這樣的事情歸根於趙中天，並表示自己願意幫曹家的忙找劉翠。曹曉格聽到梁秀麗要幫忙找自己的母親，怕這樣的事情越傳越開，自己和父親又會重新回到大家的視覺裡，趙中天也會找上門來，到時候自己就沒有什麼安穩的日子了。曹震也連忙說，劉翠的事情不用梁秀麗費神，說自己已經在家的地方留下了紙條告訴劉翠自己現在在哪裡，她會找上來的。這樣梁秀麗才放下心來，跳過了這樣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