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係統被激活

回到家，端木靈迫不及待地放下書包與小小的楓刃對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究竟我重生以後都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剛剛那道灰色暗影是什麼？它對行人有害嗎……”

端木靈巴拉巴拉問出一大堆問題，讓楓刃無暇一一應答，隻能簡略回道：“相信你也知道自己身體寄居了一個係統的事。這個係統幫你修複身體，讓你重生，不是沒有代價的。隻是這個代價到底是什麼，我也沒有個具體概念，隻能留待你自己日後去發掘了。”

“剛才你所看到的那個灰色暗影，是鬼魂。鬼魂你知道是什麼吧？人死以後，怨氣盤旋未儘會形成怨鬼，而含冤未白的鬼魂則會轉化為冤魂，始終不得超生。”

端木靈一聽，頓時毛骨悚然：“鬼魂？那我看到的那個算哪類的？它動不動撲向行人，會不會造成什麼危險？”

“那倒不至於。”楓刃舔了舔爪子——哪怕它自己很厭惡這種慣性的行為。“顏色越黑的鬼魂，危險性越高。你看的不過是一道灰影，殺傷力並不強。你看見它不斷撲向行人，那隻能說明它是在活人身上吸取陽氣，算不得什麼大事。”

隻是被吸陽氣的人，壽命會縮短一些而已。

端木靈不解道：“好好的，這個鬼魂的軀體既然已經死去，為何不直接去地府……我的意思是說去投胎轉世？”

“隻有一種解釋，它生前不是含冤未白，就是它死後怨氣不散成了怨鬼。”楓刃解釋道。

端木靈頭一點一點：“有什麼區彆嗎？”

“區彆大了。冤魂是最無害的鬼魂，碰到陽光都能將它們嚇個不輕，甚至有灰飛煙滅之險，所以它們往往為了能在陽間多盤旋一段時間，乾脆豁出去多吸活人的陽氣供它們繼續生存。而怨鬼，本身並不是太需要陽氣補充自身，若是青天白日就出來撲向活人，那隻能說明它野心很大，想積蓄實力成為高級怨鬼。”

端木靈不恥下問道：“鬼也分等級嗎？”

“嗯，不過等級概念很模糊就是。我聽說過的等級，是僅有上、中、下三級。”楓刃好脾氣地給她普及知識。

“怨鬼後天升級到頂級會自動轉化為戾魂，戾魂的危險性最高，顏色也是最深沉的黑色。當它們完全充實人形能夠幻化出本來麵目時，它們將不畏懼陽間的桎梏，肆意玩弄人命於鼓掌中，也唯有生前罪大惡極仍不知悔改的人死後才會變成戾魂，為禍陽間。”

端木靈被鬼魂相關的概念繞暈了：“還有什麼戾魂？”

“是啊。戾魂分先天和後天兩種！先天戾魂非常厲害，相當於鬼魂中的王者，乃由天地孕育而出，生來便是極奸極惡之徒，每次出世都會讓陽間大亂，它們擁有勃勃野心，總希望群鬼肆虐陽間，讓活人成為它們的奴隸，傳說中也隻有神仙的使者才有辦法對付它們。”

“而後天戾魂，則屬於很厲害的頂級怨鬼，我剛才跟你講的罪大惡極之人死後變成的戾魂，便都在此列。後天戾魂無法與先天戾魂相比，不過危害性也差不多，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起碼先天戾魂懂得審時度勢，對神仙使者多有顧忌不敢亂來，而後天戾魂……嗬嗬，無知者最幸福，它們正因為不知道天敵的存在，才肆無忌憚。”

端木靈有些奇怪：“那跟係統寄居在我身上有什麼關係？又跟我重生有什麼關係？”

“你身上寄居的係統究竟是什麼概念，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個係統不可能平白無故幫助你，就算要你做什麼，應該還會先給你點甜頭……你沒覺得自己身上有哪裡發生改變嗎？”

端木靈訕訕然指著自己的雙眼：“能看到鬼魂算不算？”

楓刃打量了她全身上下，疑惑地直搖頭：“不可能就這點變化，你再仔細想想。”

“我……要不然咱們再去大街上逛逛吧！能看到鬼魂，說不定係統帶給我的驚喜還是跟鬼魂有關呢！”端木靈很樂觀，她已經認為這係統就是上天送給她的禮物了。

楓刃點頭：“這樣也好。為了保險起見，你最好戴上口罩。”

“不用了吧！”端木靈想想自己鬼鬼祟祟，快到夏天還戴著口罩在大街上遊蕩的糗樣，就直打退堂鼓。“不然我換身衣服！”

楓刃道：“隨你。”

端木靈放下書包，匆匆走進了臥室。

楓刃想跟著，但是緊隨著端木靈身影消失在臥室門口，房門也被帶上了，楓刃直接被關在了外頭，鼻頭離門隻有一丁點距離。

門風刮得它眼睛都睜不開了，捂著酸疼的眼直呼氣。

“你關門，事先說聲！”

“啊，抱歉！”端木靈一邊換衣服，一邊叫道：“因為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公的是母的，所以這方麵該避嫌還是得避嫌的，你說是吧？楓刃？”

楓刃兩隻爪子一緊，臉黑了。“是……”

它轉身跑離了這塊傷心地：有這麼個同伴，糟心死了！

端木靈全然不知楓刃的鬱悶，等換好衣服抱著楓刃匆匆出去，已經過去一刻鐘了。

在楓刃的引領下，端木靈很快找到了剛才那灰色暗影出沒的路口，剛巧撞上它吸取一個壯年男子的陽氣。

“楓刃，它身上的暗影更重了！”端木靈指著它驚呼。

楓刃眼皮一抽，尾巴搖擺了下輕打著端木靈抱著它的手：“知道了，以現在的狀況來看，眼前這個八成是怨鬼沒跑了。”

“啊？那我們怎麼辦？”端木靈慌了。

楓刃斜睨她一眼，想了想道：“你湊過去試試。”

端木靈不敢置信地睜大眼，傻乎乎地指著自己：“你叫我去？”

沒開玩笑吧？這是怨鬼！而我隻是個尋常人啊！

楓刃作出決定就不容置疑，“叫你去你就去！有我在，它傷不了你。”頂多就是被多吸點陽氣，頭暈目眩而已。

端木靈心情忐忑，一咬嘴唇閉著眼小心翼翼就湊了過去。

她害怕的不得了，但是她也好奇係統寄居在她身上會給她帶來什麼驚喜，所以也就遵從了楓刃的決定。

一陣陰風倏然刮過麵頰，端木靈錯愕地瞪大眼睛。

“啊——”高分貝的尖叫聲登時在街頭響起。

楓刃眼中閃過一絲血芒：“麻煩！”

與此同時，它小小的身軀開始散發出一輪一輪透明的震蕩漣漪，以端木靈為中心，四周環境很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靜止下來。

這是楓刃與生俱來的能力，此刻初顯威能！

“我隻能堅持這麼一會兒了，也不知道她到底試出來沒有？”

端木靈尖叫一聲之後就發覺不對勁了，怎麼大家都不動了？

好詭異的情景——

街道兩側行人匆匆，人聲嘈雜，怎麼轉眼間都靜寂下來了？馬路上車子陡然停止行駛了，落葉靜靜漂浮在半空中，小孩子手裡拿著的氣球都像凝固在這方空間似的，綁氣球的線還蜿蜒扭曲依舊。

“楓刃？”端木靈慌了。“這是怎麼回事？”

她眼前還詭異地漂浮著一團似霧似人的暗灰色東西，似乎就是楓刃和她剛剛針對性探討的怨鬼了。

楓刃渾身的毛都在倒豎，眼中有光暈在流轉，很是吃力：“你少廢話，快去試試你和鬼魂之間有什麼聯係，或者是什麼能力，彆讓我白浪費精神，為你兜住爛攤子！”

“這些原來都是你做的？”端木靈覺得不可思議。

“彆廢話！還不快去！”楓刃沒好氣大吼，“我快支撐不住了！”

端木靈這才恍悟，趕忙轉頭去研究那團怨鬼。

“這、這到底怎麼弄啊？”端木靈敲敲摸摸，隻感到一點陰冷的觸感彙於指尖，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然而楓刃卻不可能回答她了。他正勉力維持這處時間靜止，眼角視線瞥來，恨不得代替端木靈嘗試一番。

“叮！發現中級怨鬼一隻，宿主正式激活係統！係統將賦予宿主‘控魂術’，降服或掌控鬼魂。宿主現在等級為1，請努力捉鬼升級，介時係統會給予宿主‘捉鬼師’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