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怎會？”君策笑著坐下來，他也不明白自己現在為什麼能僅僅看了兩眼就能辨認出誰是武妍誰是武妤，雖然兩個人一模一樣，或許是兩人的表情不一樣吧，但是都是那麼的生動，如果兩人都麵無表情的時候，恐怕他很難辨認出來。

“君公子，我來這裡是想問你一點事情，關於那些黑衣人的。”

“哦？難道武大小姐有什麼發現？”君策道。

武妍點點頭，“大小姐倒是不敢當，不過我確實有一些發現。”說完，她深深看了君策一眼，隨後抿了一下唇道：“君公子，雖然我不知道你真正身份，而且縣太爺也不說出，但是我從那些人和你身上推測出，你應該是從北方來的，但也不是太往北，如果再精確一點的話，差不多就是黃河北邊的幾個州縣，可是那些黑衣人卻是從京城來的，既然這樣的話，我想你也是從京城來的。”

武妍看著他的眼睛，不放過他表情的變化，她用手指慢慢的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繼續說出自己的分析，“你可以否認我說的話。接下來是對你身份的懷疑，若你真的是從京城來的，那麼不是皇親就是貴胄，總之隻要是京城裡的官員，沒有理由不讓我們縣太爺不受寵若驚惶恐萬分，你既然被人追殺，那麼那些人不是仇視你想置你於死地，便是因為你是一個極其重要的人物，我說的對嗎？”

君策讚賞的點點頭，這倆姐妹一個適於靜，一個適於動，但是兩人都是那麼聰慧果敢，如果放到大的地方用，肯定是不讓須眉的巾幗英雄。

“或許君公子是想低調點，所以不說出自己的身份，但是如果您真的在啟縣受到什麼意外，但也請君公子為我們這些人想一想。”武妍說的語氣極其誠懇。

“放心，我不會出什麼事的，武大小姐就不用擔心了。”君策站起身道。

騰心中腹誹，皇上你確定不會出什麼事嗎？

“我也正想利用待在這裡的機會，將那些追殺本公子的人引出來，到時候回到京城之後一網打儘！”他的眼眸中寒光乍現。

“原來君公子果然是京城的人，既然君公子執意這樣做我也不好再勸說。”武妍站起身來準備告辭，忽然想起了什麼，回身道：“說實話，我甚至懷疑你是皇上！”

君策微微一笑，而騰麵色一緊，手中的劍握著漸漸用力。

武妍接著道：“不過，我打聽了一下幾個剛從京城回來的人，說從京城來這邊的時候，皇上還在京城執行政務呢，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呢，所以我打消了這個疑慮，本來也是我多想了，你怎麼可能會是皇上嘛！哈哈！”

君策一臉黑線，他怎麼就不能是當今聖上了？！

“君公子，我走了哦，這陣子就讓小妤看顧你的安危了，也請你放心，我們衙門裡麵不是吃白飯的，一定會查出這件事情的背後指使者！”說完，武妍對君策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走下樓，武妍來到武妤的身邊坐下來，看著她麵無表情的樣子，道：“你怎麼死氣沉沉的？平時你不是挺能自己一個人待著的麼？”

武妤白了她一眼，“姐，你覺得君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武妍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眨眨眼睛隨口說道：“還好吧，雖然有時候油嘴滑舌了點，不過有時候他的言行舉止讓我覺得非常的大氣，比那些戰馬上馳騁的戰將還有氣勢，真的，每當看到他身上籠罩著那種霸氣側漏的氣質的時候，我的眼睛都被他晃亮了，不過...我還是喜歡做事果斷豪氣乾雲的大英雄！”

武妤笑了笑。

“喂，你忽然問起這個做什麼？”武妍疑惑的問。

“沒事，就是隨便問問，覺得他不像個普通人。”武妤道。

“他肯定不是普通人，他已經承認了自己從京城來，對了我還沒告訴你，我要去京城了！”武妍道。

武妤顯然很是意外，“怎麼突然間要去京城？”

“我從那些黑衣人身上查出了點眉目，你看看這個！”說完，她從懷中掏出一個金牌，不是很大，上麵刻著兩個字：天維。

武妤接過來看了看，“這兩個代表什麼？”

“聽袁威說，當朝丞相趙惟庸，手下有一批暗衛，那支暗衛的名字就叫做天維，但是僅僅這一塊金牌說明不了什麼，也有可能是那個佩戴這個金牌的人名字就叫做天維呢，或許這是他的幸運符呢，但是剛才我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君公子他是從京城來的，若是這樣，那麼問題就大了，我來之前，縣太爺已經有讓我去京城一探究竟的意思，現在既然已經確定，那麼我今日就啟程去查探一番，畢竟這不是小事情！”武妍一口氣說完看著武妤。

武妤想了想，點點頭，“君公子還說了什麼？”

“彆的就沒有說了，我隻是說出來讓他確認，他自己是不會多說的，可見他很是小心自己的身份，我也是聽你喊他君公子，我才這麼喊他的，話說聽袁威說君是國姓，我還懷疑他是皇上，不過現在我很確定，皇上不會是他！”

武妤睜大眼睛看了她一眼，心中迅速的搜集關於君策的信息，心中如同落入深潭的黃葉般，晃晃悠悠的，漸漸的被清水侵透，沉進去...沉進去....他竟然是國姓？

“當今皇上叫什麼名字？”武妤問。

武妍這時候謹慎的看了四周一眼，周圍坐的沒有人，她才輕聲道：“在這個世界上，皇上的名字是不能隨便提起的，被人聽到會因為冒犯天威而殺頭的，當今皇上的名字叫君策！”說完，她低頭飲了一口茶水。

武妤握住杯子的手指卻驀然間收緊，眼眸中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她有些想笑，又有些慌亂，不可能的，怎麼可能，他不會是皇上的！但是他曾親口說過，他叫君策，他應該不會騙她的，至於自己為什麼會深信他不會騙她，她此刻不想弄清楚。

“喂，你這突然間怎麼了？”武妍拿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武妤笑道：“沒什麼，隻是想起你去京城後，我自己就能獨享那間房間了，頓時好開心！”她不能告訴姐姐，萬一自己弄錯了呢，萬一...他騙了她？在她眼裡他也不像是九五至尊之人，但是這件事情還需要印證，或許他是哪個王爺......

“喂，你有沒有良心呐？！”武妍冷哼一聲。

“哎呀，這不正隨你意嗎？你本來就希望到處逛逛，現在機會來了，你還不趕緊抓住，不過你到了京城，最好先辦正經事情，把上麵那個色狼的身份搞清楚！”既然姐姐現在去京城，那麼就讓姐姐去查探一下他的真實身份吧，在未確定之前，她還是需要保持冷靜。

“我知道了！那我這陣子走了你要小心著點啊，還有，我讓人新製出了一批子彈，放在房間裡了，用完了記得回去取，要小心應對！”武妍關心的道。

武妤點點頭，“我知道了，你自己路上小心點，儘快辦完事情儘快趕回來！”

武妍點點頭，站起身走了。

她回到衙門，將東西收拾了一下，其實她也沒有多少東西，縣太爺這次倒是大方，向他辭行的時候，命人拿了二十兩銀子給她。

武妤坐在段家樓一樓大廳裡麵，不時的有幾個人悄悄坐在段家樓一邊，吃飯，吃飯的時候還時不時的拿眼角掃她一眼，畢竟人們還是很怕衙門裡的人的，但是這位新來的女捕快，人們很是好奇和佩服，不免多看幾眼。

坐了將近一個下午，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她時刻盯著上麵，怕會有什麼動靜發生，坐了那麼久也坐乏了，她站起身想要回衙門去換身衣服再來，誰知剛站起來就看到君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樓了在她兩步之外站著，武妤有些驚訝，但很快恢複成麵無表情的樣子，錯開他，向客棧外麵走去。

“小妤，你去哪？”君策連忙笑著走上去，與她並肩而行。

小妤...小妤...武妤心中腹誹，心想小妤也是你叫的，她發現他在對她的稱呼上真的是越來越熟稔了！先是姑娘，後來是武捕快，然後武二小姐，再後來是小妤，嗬嗬......好像他們很熟的樣子。

“你跟著我做什麼？”大街上，武妤站在那裡看著身邊的君策，而身後不遠處還有一個裝作隱形人的騰。

“反正閒來無事，便隨你一起走走。”君策笑道。

他的手中又換了一把扇子，看上去依舊是價值不菲，身份尊貴使然，現在想想，他的衣服飾品哪一樣不是那麼華麗貴重呢？果然是一個身份高貴的人呢！武妤想了想，看向他道：“君公子，我有一些事情問你。”

君策立刻笑起來，眼眸盈盈的望著她。

兩人繼續往前走。

“我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武妤聲音低下去，但足以讓他聽到。

君策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怎麼？小妤忽然對本公子的事情上心了？難道是想提前打聽一下？”他嘴角帶著揶揄的笑。

武妤忽然想起上午的時候他對自己做出的挑逗的事情來，遂悄然紅了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但在走在後麵的騰看來，他們兩人像是在打情罵俏的樣子......雖然太後與皇後在他們臨走前仔細叮囑他，但是他哪管得住皇上啊？皇上喜歡誰又不是他能決定的，而且他也覺得武氏姐妹是值得人尊重的，經過種種事情看來，她們對待皇上刺殺這件事情比他還要認真與重視，而且她們又三番兩次救了皇上，處理的手法決斷英勇果敢，氣勢絲毫不輸男子，也讓他心中十分欽佩，如果皇上身邊的人能人人擁有一件她們手中的武器，那麼皇上的安危根本就不需要擔心了！

“君公子，你能好好的說話嗎？”武妤臉色冷了下來。

君策扇子一收，看向她的眼睛道：“好吧，本公子告訴你吧，其實......”

武妤仔細的聽著。

“其實，我從京城過來，是八王爺君淩，這次帶著騰出來，就是想遊玩一下，誰知道竟然被人追殺了！本王回去一定要懲處那些人！再上報給皇兄，讓他定奪！”他現在又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了，這件事情以後再說，總有知道真相的那一天的！

武妤卻是鬆了一口氣。王爺比那九五之尊的皇上要好太多了！畢竟那高牆深宮內，太過壓抑，太過勾心鬥角，光是聽聽就已經讓人厭倦。

“原來是八王爺，那我真是失敬了！”武妤抱拳道。

“嗬嗬...”他怎麼沒有看出她聽到他說出自己是王爺的時候，她的態度有什麼變化？分明還是那個樣子嘛，一點沒有因為他是王爺而變得曲意逢迎......

“八王爺，我回衙門有點事情，你還是先回段家樓吧，我等會就回來了。”武妤道。

“我不管...如果本王出了什麼事，你擔待的起嗎？縣太爺命你在我身邊保護我，你就得時時刻刻的保護在本王的身邊，確定我沒什麼事，你現在離去，難道就是負責人的表現？”君策道，麵容上還一副冷然的樣子。

武妤無語，“那隨王爺的便吧！”她繼續往前走，不準備和他說話了，心想，這八王爺估計是個花花公子。

“小妤，我的身份隻有你一個人知道，你可不要告訴彆人呐，連縣太爺都不準說，否則本王有什麼事......”君策搖著折扇幽幽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

走了一會兒，兩人到了衙門的門口，武妤回頭看君策，發現他亦步亦趨的跟著，“你要隨我進去嗎？”

君策點頭。

武妤隻好走進去，她身上穿的捕快的衣服有些沉重，而且在大街上巡視的時候，手中還要拿著一把刀，身上還帶著其它應急的東西，回去好好的換洗一下，想想這一天真是累壞了！

衙門裡下午也沒什麼人，縣太爺回府中陪夫人去了，衙門裡隻有幾個人守著，武妤帶著君策從前院走到後院，一路上，為避免和君策走在一起在彆人眼裡顯得太過尷尬，她像他介紹講解了一些縣衙裡麵的東西。

這時候迎麵碰到王二走上來，看到武妤，又看到走在武妤身邊的君策，他疑惑的看了一眼，“二小姐，捕頭讓你回衙門後，去他房間一下，他說有東西要給你。”說完，還對武妤擠了擠眼睛，壞笑一下。

武妤點點頭，繼續往前走。

君策開口問道：“你和他們關係平日裡很好？”

“對，平日裡很是仰仗他們的照顧。”

“你和剛才那人說的捕頭關係也很好？”君策接著道。

武妤不疑有他，點頭道：“嗯，袁大哥平日裡對我和姐姐很是照顧，性格寬厚，武功又高，在啟縣得到很多人的尊重和愛戴呢！”

聽到武妤對袁威的誇獎，君策麵容變了幾變，隨後又恢複了正常，笑道：“等本王回京以後，會派人嘉獎他一番，讓他升職當個官怎樣？”

武妤連忙搖頭，“王爺，你獎賞給他一些物品就夠了，說實話，袁大哥說他隻想好好的為人們辦事，在啟縣這樣一輩子安穩的生活下去，人各有誌嘛！”

“那你呢？”

聽到他的問話，武妤笑了起來，臉上頓時有了耀人神采，“我可是很有實力的，我應該用到更大的地方去，現在啟縣這個小地方雖然很好，周圍的人對我也很好，但是對我來說很是屈才！”她說的堅定，眼神中閃爍著光亮，讓人心情也頓時雀躍。

君策點點頭，很是同意。

“那等本王回京後，將你們姐妹倆召到京城吧！在我身邊做事！”君策想到此處，嘴角不僅揚起一抹笑意，他想，不知道兩人得知自己真實身份的時候會是怎樣的表情！一定會為之前對他的態度後悔萬分吧！

“好啊！”武妤很是愉快的同意了。

走到衙門的後院，捕快們住的地方，武妤在最後一間房門口停了下來，看向君策道：“你先在這裡等一下吧，我進去換身衣服！”

君策點頭，隨後武妤走進去關上門，君策則拿著扇子倚在一根柱子上，轉過身觀賞眼前庭院。

庭院裡有花，很是絢麗多彩，太陽已經漸漸斂去了盛光，慢慢的隻剩餘暉，西邊的天上掛著一片片鮮豔的彩霞，他忽然覺得一切是那麼安靜那麼美麗。好久沒有那麼放鬆過了！

皇宮裡宏大高曠的宮殿，金磚玉瓦，耀眼琉璃，那一座座氣勢宏大的宏偉建築，那美麗繁華的盛景，都沒能讓他緩息，讓他心生歡喜，沒想到在這個普普通通的院落裡，卻讓心中有了不曾有過的感覺。

他像是一個等待妻子梳洗打扮的尋常男子，閒來無事，便望著滿園鮮花消磨時間，不曾心焦，想到這裡，心中忽然一暖，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他身為堂堂大宋國的國君，竟然有這麼不尋常的想法！竟然會期待這平民的生活！而且想起武妤，他的心裡竟然暖暖的，仿佛有水撩過心弦，又重新歸於平靜，可是那種觸動的感覺，卻盤旋在心中，久久不能忘懷！

他轉身望向房間門口，這時候房門被人吱呀一聲從裡麵打開，武妤一身白色紗裙從裡麵走出來。

她柔順黑如鍛的長發用一支木簪輕輕的挽起，耳邊彆了一朵布花，那花是鮮紅色的牡丹，仿若如真花一般，鮮豔奪目，與她那一身素白的長裙正相宜，宛若出水芙蓉，又若空穀幽蘭般，讓人感覺眼前一新，此時此刻，是那麼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武妤本來身姿高挑，隻是捕快的衣服，讓她略顯笨拙了點，現在一襲長裙，顯得身姿曼妙，玲瓏有致，不似尋常女子。

君策看了好半天沒有回過身來，他知道武氏姐妹容貌姣好，但是平日裡兩人也不曾細細的裝扮，今日看她素雅的一身，真是驚喜不已，如此姿容，絕對不不亞於任何一個宮妃，那些世家小姐，那些公主高閨忽然間失了顏色。

君策嘴角溢出滿滿的笑意，走上前去，再次認真的打量了她一眼，武妤也站在那裡笑著任他打量，“怎麼樣？本小姐麗質天成吧？”

君策哈哈大笑起來。

“喂，你笑什麼？”武妤變了臉。

“大家小姐都是笑不露齒的，見到年級相般的男子，神色間會更加的羞怯，你看你，眼睛睜得比任何人都明亮，又笑的那麼燦然，哪有一點閨閣女子的羞怯之情？”他故意道。

武妤點點頭，“也是，不過不管了，反正我也不是那些小姐們，我做我自己就好了，我本來說回來換身輕便的衣服再去段家樓的，既然你執意相陪，那我們不如在街上走走，反正現在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天還早！”

君策當然是欣然的同意了！

這時候，袁威拿著刀走了過來，遠遠看見武妤，呆愣了一下，隨後滿臉通紅的向這邊走過來，他得知武妤回來了，可是遲遲不見她來找自己，便親自前來找她。

武妤看見了他，喊了一聲。

袁威的臉色更加的紅了，走至他們身邊，將手中的一個包裹遞給武妤，話語有些吞吐的道：“小妤，這是我娘新作的兩身衣服，前幾日我在街上裁了布，拿回去讓我娘做的，我娘的針線活很好，自己做也省了不少錢，你穿上看看合不合適！”

武妤意外加欣喜的看了他一眼，接過他手中的包裹，連忙道：“那真是麻煩你和伯母了，袁大哥，你已經借了不少銀子給我和姐姐了，平日裡又為我們買了不少東西，對我們那麼照拂，你再這樣下去，我反而不好意思了，這個月的工錢發下來又不夠還你了！”

袁威連忙道：“不用了！不用你還了，小妤你不用跟我客氣！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就開口！”他神色間帶著點拘謹，不敢多看武妤。

武妤笑著向他致謝，他真的對她和姐姐太好了！“那袁大哥回家向我向伯母問好！”

“嗯，我會的，而且我娘也一直想見見你！”袁威搓著手道，麵上帶著紅，可是他卻突然看到君策抓起武妤的手，笑著對武妤道：“小妤，我們該走了！”

武妤朝他點點頭，隨後對他道：“那袁大哥我們先走了啊，回來再和你說！記得和伯母說聲謝謝哦！”，然後她跑回房間，將包裹放進去。

武妤立刻後，君策立刻冷眼望向袁威，袁威也看向他，發現君策的身上散發出淩厲的氣勢，讓人感覺到身上侵入漸漸的冷意，被他的目光所震懾，袁威看了他一眼，隨後離開，君策緩緩收回視線。

他看的出，袁威對武妤有意，不過，武妤豈是他這種尋常男子能配得上的？！哼！不自量力！

很快，武妤從房間再次走出來，笑著對他道：“我們走吧，我先說好啊，我要買點東西，你可不許嫌我煩！”她知道大部分的男人最討厭逛街了，事先給他打好預防針，省的他到時候埋怨，不過他若是煩更好，那他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