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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敵人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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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內。

“你說什麼?”劉安正一臉陰沉的看著那個臉青鼻腫的兒子劉展雄。“你說小王爺跟上官鳳有苟且之情?”

劉展雄憤憤的說:“是啊,爹,我在世外桃源跟上官鳳要人,他就來參一腳,而且跟上官鳳眉來眼去的,不是有苟且之事他為何要救他。”

劉安皺著眉,心想這可是大大的不妙,上官鳳乃是九皇妃的表姐,要是連城跟上官鳳有苟且之情,兩人同床共枕之時,上官鳳被美色所迷惑一定會說出不該說的話。

連城之前被關押在天牢,也不見上官鳳前去求九皇妃見他一麵,若然她要說的應該早已說完,可是今天連城才表露出自己與上官鳳的所謂愛情出來,這不是有點矛盾麼?

劉安忽然一拍桌子,怒吼:“你這個蠢人,連城在用攻心計,你竟然還懵然不知?”

劉展雄愕然,喃喃說道:“攻心計?”

劉安往他臉上甩了一巴掌,然後說道:“你真是蠢鈍如豬,他們先是讓傾城裝可憐,說連城早有意中人,出了天牢緣分再續,再讓連城在你麵前上演一場英雄救美,讓你誤會他與上官鳳有苟且之情,你真是愚蠢之極,愚蠢之極,恐怕此時上官鳳早已將自己與九皇妃之間的事情告訴了連城,你壞我大事了。”劉安說完,立即便往門外走去。

“爹,你要去哪裡。”

“連夜入宮,找九皇妃商量對策,你給我呆在房裡,哪也彆去。”

劉安一邊說著,一邊急匆匆往大門外走去。

劉展雄肺都要氣炸,想不到自己心儀的女子竟然用苦肉計騙取自己的信任,枉自己還對她一往情深,以為她遭遇不幸,遇上薄情郎,自己還一心一意想要幫她贖身帶回丞相府,想不到卻落得如此下場。

他摸著臉上被劉安甩的那一巴掌痕。越想越氣,越想心裡就越不是滋味,都說紅顏禍水,想不到在自己身上應驗,劉安前腳一走,他後腳就走出了丞相府。

三更時分,江一龍,連城,傾城三人便夜審上官鳳,各種威逼利誘,好言相勸,上官鳳開始還是很嘴硬,仗著自己與九皇妃之間的關係,不肯承認自己所說所做的事,最後江一龍甩出令牌,聲言自己是奉皇上之命前來辦事,即使是九皇妃也無權乾涉。

傾城恐嚇她說:“如今早已得知她與九皇妃勾結,如果再不說實話就將她拉入天牢,查明真相之後就將她吊到城牆之上暴曬三天三夜,讓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再行五馬分屍之刑。”

上官鳳聽了嚇得渾身顫抖,一想到被掛在城牆之外三天三夜就覺得恐懼萬分,更彆說五馬分屍了。撐到最後,還是乖乖的在供詞上麵畫了押,印上指模。傾城才放開她,並告訴她,這件事不準對任何人提起,如果她能保守秘密,他日就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赦免她的死罪。

上官鳳感動到痛哭流涕,抱著傾城的腿哭得稀裡嘩啦。

江一龍走後,傾城拿著證據笑得合不攏嘴,江一龍卻說道:“絲帕還在我這裡,福晉你是將絲帕一起收好,還是...”

傾城說道:“那個司製房的秀蘭,恐怕早已凶多吉少,娉婷也死了,司製房其他的人雖然知道絲帕乃是九皇妃所有,可是一天不將九皇妃繩之於法,她們是一天都不敢提起這件事的,還是放在你那裡,九皇妃早已將你視為眼中釘,你萬事都要小心。”

江一龍點了點頭,說道:“我會小心的。”

三人又討論一番下一步對策,江一龍才離開世外桃源。

而連城和傾城卻認為世外桃源不能久留,說不定不知何時那個劉展雄會帶著人馬殺一個回馬槍,到時就麻煩了。再加上傾城有身孕在身,行動不便,連城便提議先找客棧住下,再作打算。

兩人帶著小翠出了世外桃源,找到遠離溫柔故裡的一間鴻來客棧住下,此時已是四更天,傾城早已嗬欠連連,懷有身孕的人總是容易嗜睡,回到房中不一會兒,傾城就睡著了,連城卻不敢大意,就坐在太師椅上盤著雙腿閉目養神。

四更一過,屋頂上卻傳來輕微的響動,連城雙眼一睜,警惕的從椅子滑下,伏在窗口下麵。這是傾城卻突然從床上彈起,擺出一副要與彆人打架的姿勢,說道:“來者何人,快快報上名來。”

連城哭笑不得,這傾城精神太緊張了些,連睡覺也不得安眠,夢中還保持著渾身是刺。可是讓他想不到的是,傾城這一聲怒喝,卻將屋頂的人嚇了一跳,弄出的動靜更大。

這次傾城真的醒來,一看就看到連城伏在窗口下麵,連忙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低聲問道:“發生什麼事?”連城用手指指了指屋頂,示意屋頂有人。

傾城忽然攀著窗框一個縱身翻了出去,連城想要製止已經來不及,唯有迅速追了出去。

兩人來到屋頂,卻並未發現任何人,傾城剛想說話,忽然連城喝了一聲:“傾城小心。”隨即一手摟過她的腰,往側邊飛去。

一把金錢鏢紛紛落空,旁邊屋脊陰暗之處走出兩人,連城一看,竟然是之前在世外桃源裡看到的藍翎和藍采和兩兄弟。

隻聽得藍翎笑著說:“連兄,彆來無恙啊。”

連城暗自戒備,嘴上卻笑嗬嗬的地說道:“藍家兄弟,是什麼風把你吹到屋頂上來了。”藍翎哈哈一笑,說道:“當然是出高價之人,連兄可有想知道的意思?”“但說無妨。”

聽到自己的兄弟要說出出價之人,一旁的藍采和著急的說:“大哥,彆破壞規矩。”藍翎瞪了他一眼,藍采和立即閉口不語,傾城笑著說道:“其實你不說,我們也知道是誰請你來殺我們的。”

“哦?”藍翎哦了一聲,又說:“既然知道,我也不廢話,接招吧。”

“且慢。”連城一個飛身躍到藍翎麵前,剛好將傾城擋在自己身後,他抱拳說道:“你我總算相識一場,刀劍無眼傷著誰都不好,還請藍兄如實相告,是不是九皇妃豔無雙叫你們前來殺我們的。”

藍翎哈哈一笑,說道:“知道了還問?她出了五千兩黃金,叫我們兄弟二人買你們兩人人頭回去,我們也隻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

傾城淡淡一笑,說道:“是否隻要有銀子,你們就能聽命於任何人?”

“那是當然,不過,恐怕沒有第二個會出得起如此高的價錢。”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兩人莫非就是辰逸口中所說的南山二怪?兩人一向都錢財之上,隻要有銀子,殺幾個人都不成問題,連城知道,傾城也知道,今天這一仗非打不可。

傾城說道:“我隻想證實一件事,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如實相告。”

藍翎不屑的說:“你兩都已經是快死之人,還想知道什麼儘管問,不然落到陰曹地府就想知道也不容易。”

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這人真是囂張,傾城微微一笑,“不知五福酒盞的福伯是否你們所殺?又為何不毀屍滅跡,反而沉於井內?”

藍采和說道:“是又如何,毀屍滅跡不是不能收到尾期了嗎?九皇妃說過,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要不是那天他家剛好一家三口全在,老子也不用大費周章將三人都沉於井內,直接將那老頭帶走就是。”

傾城說道:“那你們為何後來不將他們毀屍滅跡?”

藍翎被問得有點不耐煩,揮舞著手裡的大刀說道:“哪來那麼多問題,老子喜歡怎樣就怎樣。”說完,提著刀就撲了過去。

連城揮舞雙掌迎了上去,一旁的藍采和也提著劍衝向了傾城。

傾城不敢大意,身形一閃避過,右手已揮出,拍向藍采和的後背。藍采和手中寶劍一翻,伸向背後,將她掌勢逼退,他手中持有利器,傾城自己不敢硬碰,一招落空她已飛起一腳,掃向藍采和下盤。

“嘻嘻,想不到你這福晉倒也會點三腳貓功夫,可惜在老子眼中隻是花拳繡腿而已。”藍采和嬉笑著,縱身一躍,手中佩劍一抖,挽出數朵劍花,罩向傾城麵部。傾城見他來勢洶洶,而且招式淩厲,身形立即向後退去,險些避過鋒利的劍鋒,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站立不穩,向地下跌去。

“傾城。”連城驚叫聲中,一掌將藍翎逼退幾步,身形向著傾城方向飛撲。眼看傾城就要從瓦頂滑下,她卻突然長腿一伸,右手一撐瓦麵,整個人淩空飛起,身子在半空之中旋轉幾圈之後,又回到了屋脊上麵。

連城嚇了一跳,身形卻有些收不住,下滑之際,半空中飛出一條白綾,原來是傾城舞出,連城一手接過,傾城一拉,他已經再次回到傾城的身邊。

“夫人,你可有受傷?”連城急忙審視傾城,害怕她哪兒受傷了。傾城卻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怎麼可能受傷,我隻是戲弄戲弄他而已,讓他隻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藍采和一聽,立即氣得直跳腳,揮著劍又衝了過來,傾城一側身,手中白綾已經飛出,宛若蛟龍出海,一股內勁卷向藍采和手上的佩劍,藍采和哼了一聲,劍鋒一偏,改刺為削,想將傾城的白綾削斷。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手中的白綾可是用千年蠶絲所織,平時用作腰帶掩人耳目,區區一把佩劍又怎麼削斷?傾城冷笑一聲,手腕一沉往上一揚,白綾淩空飛起,卷起一波又一波的白影,嗖的一下就將藍采和的佩劍卷住。

“撒手。”一聲輕喝中,傾城早已將白綾往後一扯,藍采和的佩劍登時脫手而飛,傾城伸手一接,已經將佩劍劍柄穩穩拿在手中。

“你...。”藍采和驚訝萬分,想不到一個小小的福晉,竟然如此武功高強,詫異之餘,傾城已經將手中佩劍脫手而出,飛刺藍采和而去。

藍采和少了兵器在手,氣焰頓時消失一般,見佩劍飛來,隻能往一旁閃去,這正中傾城下懷,她手中白綾一歲佩劍飛出間舞出,藍采和一閃避,白綾已經卷到腰間,傾城身形連連飛舞,轉眼藍采和就被白綾紮成粽子一樣,動彈不得,要不是傾城拉著白綾的另一頭,此時藍采和恐怕早已咕嚕嚕地滾下屋頂。

“還不停手?”傾城對著那邊還你來我往打個不亦樂乎的藍翎和連城兩人喝道。

藍翎一見這邊藍采和已經被傾城擒獲,不由得心裡一陣慌亂,本來還以為一直養尊處優的小王爺和福建就跟其他公子哥兒一樣,隻懂得吃喝玩樂,琴棋書畫,上次在世外桃源,也沒有見到兩人有什麼不妥之處,現在一交手,兩人竟然武功一流,三兩下就把自己的兄弟製服。

他一分神,連城就有機可乘,飛起一腳踢中他的胸口,再補上一掌打中他的肩甲,藍翎就如同斷線風箏一樣甩出老遠,落地時噴出一口鮮血。

他不禁怨恨起九皇妃來,她為何沒有跟自己說過這兩人懂得上乘武功,是難纏的主,這下丟臉丟到家了。

連城一個箭步約過去,伸出兩指往他身上戳了戳,阻斷他的氣血運行,然後提起他的後領,丟到藍采和的身邊。

傾城連城兩人相視一笑,想不到三個月的打打鬨鬨,武功過招,竟然將自身功力提高如此多,平時自己都不知道,等到真正與敵人過招時才感到運用自如,得心應手。

連城笑著說:“本王終於知道福晉你為何大婚之後一直與我過招,原來是偷學本王武功,再用本王練習。”

傾城掩嘴一笑,嬌嗔道:“現在知道也不遲,不過當初隻想有朝一日能將你打敗,想不到那破武功竟然還有用武之地。”說完,往地上的藍采和踢了一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真是不知死活。”

藍采和哇哇大叫,痛得入骨,藍翎重重哼了一聲,說道:“如果早已你們武功高強,就算九皇妃給再多的銀子我們兄弟倆也不來。”

傾城瞟了他一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又不是鬼,更加容易上鉤。”

這時其他廂房的客人早已被引了出來,一個個擦著眼睛,都不知道發生何事。為了不惹人圍觀,連城將兩人帶回廂房中。

審問了一晚,才將事情問出個來龍去脈,而當中,竟然還隱藏了一個天大的秘籍。

當日九皇妃能找到他們兩人,完全是一場意外。

適逢有一天九皇妃出外遊山玩水,因為要在皇宮之外秘密會見劉安劉丞相,所以身邊連侍衛也沒有帶出來,隻帶了一個丫鬟就上路,本來還想著與劉安一同遊玩無憂穀,誰知未到山穀就遇到藍翎藍采和兩兄弟中途打劫。

還好劉安及時趕到,憑著一張三寸不爛之舌,九皇妃才幸免於難,劉安聽聞藍山二怪武功高強,而且殺人不眨眼,打家劫舍樣樣精通,不由心生一計,叫他們兩人幫自己做事,隻要能完成任務就有高額報酬。

這藍山二怪見錢眼開,哪管是什麼任務,而且還未開始做事,劉安就安排他們住進了一間大宅之內,丫鬟隨從侍候左右,天天山珍海味,綾羅綢緞,兩人搖身一變成了富家公子。終日在大街有名食肆和煙花之地出入。這一來一去倒也在京城混熟,世外桃源也成了經常光顧的地方。

直至九皇妃對他們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而現在就是你們的報答的好機會。”

兩人問九皇妃:“這是要我們殺何人?”

九皇妃道:“五福酒盞的福伯。”

藍家兩兄弟一聽就愕然,“五福酒盞的福伯?他可是平常商人而已,為何要殺他?”

九皇妃鳳目一瞪,說道:“叫你殺就殺,何必問?成事之後,重重有賞。”藍翎也知道九皇妃出手闊綽,說道做到,於是毫不猶豫就接下了刺殺任務。

隻是刺殺進行是,卻碰到福伯家的老婆兒子從鄉下來探望福伯,兩人一咬牙,將福伯一家三口殺害,以獨門手法將三人頸骨弄斷,再藏屍井內。

本來九皇妃叫他們毀屍滅跡,可是兩人卻留了一個心眼,雖然九皇妃說重重有賞,可是說好的五千兩黃金卻隻給了五百兩,兩人心裡慶幸還留有一手,屍體還留在井裡,想以此想九皇妃勒索。

九皇妃當然氣得暴跳如雷,嘴上雖然不說,可是心裡卻在盤算如何才能擺脫這兩人,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如今他們以福伯的事來要挾自己,可是五百兩黃金已經是自己的上限,宮內寶物雖然多不勝數,可是卻不能隨意變賣,偷竊宮中寶物可是死罪。

無奈之下,她唯有一拖再拖,直至今天劉安找自己說劉展雄壞了大事。她才心生一計,對劉安說:“不如讓藍山二怪前去暗殺連城和傾城兩人,如果他們戰勝,那當然是好事,銀兩的事再想辦法就是,如果戰敗,也就當除去這兩顆眼中釘,以防他們再次獅子大開口,索取無度。”

劉安一聽,這可是兩全其美的辦法,當然滿口答應,於是找來藍翎和藍采和,叫他們前來暗殺連城和傾城兩人。

可是讓兩人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兄弟二人竟然被自己要暗殺的人手到擒來,藍翎恨恨的說:“劉安那個奸人,竟然隱瞞你們懂武功的事,我一直以為你們有錢人家隻會吃喝玩樂,想不到陰溝裡麵翻了船。”

傾城得意說道:“什麼叫真人不露相,你現在應該知道了。其他的就我也不想多說,九皇妃如此對你,你還想為她賣命嗎?她這一招借刀殺人真是用得厲害,如果你死在我們的手中,她就兩銀兩也不用給,而且殺福伯的真相就會長埋地下,永遠也沒有人知道。如果你殺了我們兩人,你們也難逃出京城,我的兄弟一定會天涯海角去追捕你。”

藍翎聽了才恍然大悟,想不到九皇妃還有借刀殺人這一招,可是自己暗殺失敗,隻能任人魚肉。

傾城卻說:“你也不必擔心我們會加害於你,隻要你答應跟我們合作,完事之後不禁能放了你們,而且還會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讓你們去良才鎮當個一等捕快,那你們就不用再東躲西藏,你們意下如何?”

藍采和雙眼一亮,“捕快?可是抓賊的那種?”

“當然是。”傾城笑眯眯的說。

藍采和對藍翎說:“大哥,想當初我們也是逼於無奈才做了山賊,如今竟然有機會改邪歸正,何不做過順水人情,答應這位美人。”

藍翎哼了一聲,說道:“說的比唱的好聽,恐怕事成之後你們連九皇妃都不如,還是來個痛苦的,一刀解決了事。”

這時連城走了過來,伸手解開兩人,然後將他們扶了起來,緩緩地將自己的經曆說給兩人聽,藍山二怪竟然聽得麵麵相窺,臉上露出了懷疑的神色,可是轉念一想,這樣的事情又覺得不是沒有可能發生的,之前娉婷的死也與這事有關,現在九皇妃翻臉不認人,恐怕她隻得自己暗殺失敗,又要再想詭計陷害自己兩兄弟。

良久之後,藍翎忽然點了點頭,說道:“難得小王爺如此深明大義,不殺我們兄弟二人,而且還戳穿九皇妃借刀殺人的詭計,我們兄弟二人決定跟隨小王爺你,小王爺有任何差遣,儘管開口便是。”

傾城聽後大喜,開心的說道:“那就好,浪子回頭金不換,隻要我們從獲自由的那一天,就是你們兄弟飛黃騰達的日子,來來,我們飲過這杯,從此就是朋友。”

四人哈哈大笑,齊齊舉杯一飲而儘,江湖恩怨從此了,兄弟相稱樂無邊。

圍著桌子坐下之後,四人便相議該如何對付九皇妃。傾城提議兩人先行回去,假意向九皇妃報告,就說已殺掉自己和連城,九皇妃肯定不會相信,說要你們帶我們的人頭回去的,你們就將她引出來,到時再見機行事。

連城卻搖頭說道:“不行,九皇妃行事謹慎,她一定不會親自出麵前來驗證的,最多就派李公公帶人前來,最怕就是她派人秘密報官,說藍家兄弟殺了小王爺和福晉,叫官府之人通緝藍家兄弟二人,那他們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傾城一想,也是,九皇妃為人陰險狡詐,況且背後還有劉丞相出謀劃策,想引她出宮不是容易之事。而且李公公武功深不可測,要是她帶在身邊,那自己也難以接近她。

“不如我們就從蔣天佑身上入手,聽聞他最近因為要被降回都尉的位置而憤憤不平呢。”

連城點了點頭說道:“也是,忽然從高處甩下來,自己沒有做錯任何事,而且還曾幫九皇妃做過事,卻突然得到如此對待,顯然是有人操縱,他心裡一定不平衡,我們就前去試探他一番。”

藍翎說道:“他可是九皇妃的人?”

傾城點頭說是,藍翎說道:“那就好辦,之前九皇妃怕我們行事時有官兵追捕,自己人打自己人,曾經給了我一件信物,就是這個。”他從懷裡拿出了一塊環形玉佩,晶瑩通透,玉佩右下角刻有一個小小的豔字。顯然是九皇妃豔無雙的信物。藍翎又說:“她說隻要拿著這個,就算有官兵追鋪,也可以全身而退。”

傾城接過來一看,笑著說:“當然,上麵的圖案其實就是九皇妃的稱號,一般替她辦事的人都知道這是她專有的物品,誰替她辦事誰就有,我曾看到過李公公腰上也掛有一塊,隻是當時沒有認真看過而已。”

其餘三人恍然大悟,原來這玉牌是九皇妃專門找人訂做,以方便行事的。

四人商量過後,決定藍家兩兄弟先留在客棧,明日前去試探蔣天佑打探軍情。藍家兩兄弟一直以來都秘密行事,相信蔣天佑也不知道他們的存在,眼下正好裝作不打不相識,如此一來便能獲得他的信任,再在他耳邊添油加醋說出劉安的種種不是,這種被過河拆板的人一定會滿腹牢騷,到時候不怕他不發泄出來。

第三天。

藍家兩兄弟竟然在鴻來客棧一樓看到一臉沮喪的蔣天佑。兩人裝作若無其事的坐到他的身邊,蔣天佑心情早已糟糕透頂,看到兩名素不相識的人不聲不響坐到自己身邊,更是怒火,剛要出聲怒罵,藍翎便將玉牌拿出,在他眼前一晃。

蔣天佑一見玉牌如同見到九皇妃,立即閉口不言。

藍翎拍著他的肩膀低聲說道:“兄弟,借一步說話。”

竟然對方是九皇妃的人,蔣天佑就算再怎麼不願意也不敢說半個不字,跟著藍翎藍采和上了二樓廂房,此時的傾城和連城早已躲在房內的屏風後麵,靜靜聽著三人的對話。

蔣天佑一坐下,三人互通姓名,蔣天佑知道對方身份之後,開始說出不少恭維的說話,藍翎往他酒杯裡倒滿了酒,自己先一飲而儘,蔣天佑見對方如此豪爽,戒心也放下不小,三杯下肚已經有點醉意。

那是當然的了,這酒可是傾城親自配製出來的,酒香撲鼻,入口順滑可是後勁十足,蔣天佑再喝幾杯已經麵色通紅,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藍翎趁機問他,“聽聞你現在是禦林軍統領,不知何時能提攜提攜我們兩兄弟,在皇宮也混個一官半職就感激不儘了。”

蔣天佑聽後臉色漲成了豬肝色,將手中的酒杯往桌麵重重一放,然後說:“不提也罷,這個統領就快是彆人的囊中之物了。”

藍翎說道:“蔣大人為何有此一說?”

蔣天佑恨恨的說:“都是那九皇妃害的,枉我蔣天佑對她忠心耿耿,說一不二,沒想到升為統領之後成為傀儡,隻是掛名,如今還說要將我踢下來,將劉展雄換上去,你說氣不氣人。”

藍翎說道:“還有這種事情?那九皇妃豈不是過橋拆板,反麵不認人?”蔣天佑說:“可不是嗎?兄弟你也曾為他做過事,你可要小心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啊。”

藍翎點著頭說道:“有道理,這次我們也差點著了道兒,幸好能逃脫,不然早就找閻王爺報道去了。”見蔣天佑眼中帶著疑惑,藍翎就將昨夜行刺之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最後說:“如果不是小王爺大仁大義,放過我們兄弟二人,恐怕我們也不能在此處跟蔣大人你把酒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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