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買衣服
說實在的,看到有人朝自己跑來,胡鐘輝就想調頭逃跑。倒不是胡鐘輝害怕,而是小偷的本能反應,如果你是個小偷,看到有人朝自己衝來,能不跑?
胡鐘輝本來想跑,後來還是堅持下來了,沒有跑,而是昂然地看著,圍著自己的這些人。
這些人圍住胡鐘輝並沒有說話,而是另外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一身棕色的袍子,分開圍住胡鐘輝的人,走了進來。
這人看到胡鐘輝的模樣,打扮,還有年紀,先是一愣,不過對胡鐘輝抱拳道:“這些小兄弟,在下姓陳,是這裡的掌櫃的。不知道小兄弟,知不知道,這天邀城中禁止動武,但凡先挑起事端的人,都將會被當場擊殺!”
這個所謂的陳掌櫃的,前麵說話倒是很客氣,可後麵就是威脅了。胡鐘輝還真不知道,天邀城禁止動武的事情。可他不能這麼說,因為他要是這麼說,那就明顯是怯場,而且占了下風。
因此胡鐘輝仰起頭,傲然地吐出兩個字:“知道!”
胡鐘輝說完,就不再說話了,他等著對方說話。而陳掌櫃的聽到胡鐘輝這麼一說,心中一動,眼神中帶著一絲猶豫。
本來陳掌櫃的算盤打的十分的好,他本身閱人無數,善於觀察,通過一個人的言行舉止、穿著打扮,還有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就能看出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之前陳掌櫃的打量了胡鐘輝,立刻就知道胡鐘輝是來自一個小地方,而且今天才剛到這裡,沒見過什麼世麵的人。即使胡鐘輝是一個修士,也沒什麼,隻要拿大話壓住對方,對方一旦露出破綻,自己就占了上峰,到時候無論說什麼都行。
可現在胡鐘輝說的竟然是知道,和陳掌櫃多預料和期待的不知道,直接就是南轅北轍。這讓陳掌櫃的一時無語了,不過陳掌櫃的也不是沒想過,他想過了這點。
因此愣了一下,依舊微笑著道:“既然你知道,為何還要動武?這可是知法犯法,情節非常嚴重的,要知道,就憑這一點,就可以將你拿下,交給城中的巡邏隊處理!”
這話陳掌櫃說的是軟中帶硬,硬中帶軟。首先給胡鐘輝一個解釋的機會,若是理由恰當,那就算了。可若是胡鐘輝就是無理取鬨,來鬨事的,那也不會害怕胡鐘輝,告訴胡鐘輝,自己的人完全可以把胡鐘輝擒拿。
而最後那一句,交給城中巡邏隊處理,處理這兩個字用的好。既然胡鐘輝說自己知道這事,也就是說胡鐘輝知道,這個處理就代表著死亡。
陳掌櫃的這裡用處理,而不是處死,就是要告訴胡鐘輝,自己不想和他翻臉,希望胡鐘輝知難而退。
陳掌櫃的說完了,然後笑眯眯地看著胡鐘輝,希望從胡鐘輝臉上,看到一絲驚恐或者慌亂。可他失望了,他從胡鐘輝臉上,什麼也沒看到,對方幾乎就沒有一點表情波動,若不是陳掌櫃的看到胡鐘輝的眼睛還在眨,還以為對方嚇傻了。
胡鐘輝之所以沒有任何表情,一方麵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個處理代表著什麼含義。另外一方麵,他也洞悉了這個叫做陳掌櫃的意思,陳掌櫃一直以為胡鐘輝,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小毛孩子,可他卻不知道,胡鐘輝其實是兩世為人,兩個世界的經曆,讓胡鐘輝麵對事情的時候,更加沉著冷靜。
其實不光是兩世為人的見識,更多的還是因為胡鐘輝的職業,養成了胡鐘輝,喜怒不形於色,談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性格。你想啊,胡鐘輝是個賊,他把手伸進人家兜裡的時候,如果自己嚇得心“砰砰”亂跳,估計東西還沒到手,就被人家發現了。
所以胡鐘輝並不擔心害怕,而是直接說道:“我是來買衣服的,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動手了?我打了誰?誰又受了傷?”
胡鐘輝說完,帶著笑意看著陳掌櫃的。陳掌櫃的一愣,想要說什麼,卻被胡鐘輝搶先了。
“相反我來買衣服的時候,在門口遭到百般羞辱和刁難,說我買不起這裡的衣服,讓我趕緊滾雲雲。我懶得和門口的兩隻狗多說,就自己進來了,可到了這裡,還有一隻狗,狗眼看人低!”胡鐘輝說這話的時候,根本不看這些人,裝成一副吊兒郎當,天不怕地不怕的紈絝子弟樣子。
“你……”那個女售貨員聽見胡鐘輝罵自己是狗,指著胡鐘輝要說什麼。
卻被陳掌櫃的攔住了,陳掌櫃的聽了胡鐘輝的話,就明白什麼意思了。這種事情,在這種店中,常有發生。所謂店大欺客,就是這個意思。其實這不是這家店,一家這樣,整個天邀城,能在主要乾道上,開店的,基本都會有這種行為。
陳掌櫃的明白什麼意思之後,自知理虧,可他也不會因此就害怕胡鐘輝的,畢竟對方是一個小毛孩,所以陳掌櫃張嘴要說話。
卻又再一次被胡鐘輝搶先:“你們開店做生意,我進來買東西。卻因為我的穿著,覺得我買不起,就不讓我進,這是何道理?俗話說的好,買賣不成仁義在。彆說我買得起,我就真買不起,我進來看看不行嗎?不讓看的話,你們就彆開門呀,捂著呀!”
胡鐘輝頓了一下,陳掌櫃的想接過話頭,卻不想胡鐘輝第三次搶在他前麵,其實胡鐘輝剛才是故意停頓的,就是想要壓住陳掌櫃,用自己的氣場壓住他,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都說顧客是上……咳咳,顧客是上仙!如果真的是上仙,你們祥福成衣鋪敢這麼對待嗎?敢嗎?都說顧客是你們的衣食父母?你們就這樣對待自己的父母嗎?”胡鐘輝聲色俱厲,聲若洪鐘,響亮的話語,幾乎響徹整個成衣鋪。
說到這裡胡鐘輝第四次停頓,看著陳掌櫃意思是等陳掌櫃開口。陳掌櫃皺了下眉頭,正要開口之際,胡鐘輝突然冷笑了一下,陳掌櫃的看到胡鐘輝冷笑,心道不好。
果然下麵就聽到胡鐘輝義憤填膺地大聲說道:“不敢!我來告訴你們,你們不敢!你們也不會!就是因為我們,就是因為我們是外地人,是小地方來的人,所以好欺負對不對?”
周圍的人,聽了胡鐘輝的話,頓時議論紛紛。這天邀城中居民眾多,可外地人更多,胡鐘輝這話說的非常有煽動性,不少人都附和了起來,覺得胡鐘輝說的沒錯,覺得祥福成衣鋪店大欺客,狗眼看人低。
陳掌櫃的此時才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竟然被一個還沒成年的小毛孩,壓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僅如此,自己的額頭,還有後背全部都濕透了,這是被說出來的汗水。
陳掌櫃的害怕胡鐘輝繼續說下去,然後煽動大家不買衣服了,那自己這個店可就要倒閉了。
因此趕緊阻止胡鐘輝,陳掌櫃的擦著額頭的汗道:“這位小兄弟,之前的事情是我們的錯,我在這裡給小兄弟道歉,還有那幾個狗眼看人低的家夥,我一定會好好的教訓的。既然小兄弟,喜歡這件套衣服,那我就送給小兄弟好了!”
這算是給足了胡鐘輝麵子了,可胡鐘輝覺得這並不能,彌補自己剛才因此而丟失的麵子,所以冷笑著說道:“送給我?你這還是看不起我,還是認為我買不起!”
陳掌櫃的聽了這話,連連擺手:“不!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更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小兄弟一定能買的起,我隻是覺得剛才那麼做不好意思,所以為了表示歉意才送給小兄弟的!”
“掌櫃的,你彆被他給迷惑了,不要信他的,他就是想靠著一張嘴,騙我們的衣服,最近這種事多了去了,到處都在騙人。就算他不是騙子,能買的起,也就隻能買的起一兩件,你看他穿那窮酸樣,還不知道攢了多少錢,想來買一套衣服,回去撐撐場麵!”那個一開始就不搭理胡鐘輝的女售貨員,竟然叉嘴道。
本來胡鐘輝聽了陳掌櫃的話,已經決定不再追究了,既然對方要送,那就送吧,自己也可以省點錢。
可沒想到這個破女售貨員,再次惹怒了胡鐘輝。胡鐘輝確實生氣,可事到如今,反而不氣了,而是平靜地看著這個女售貨員,暗道:“這女人眼裡不錯呀,要是之前,自己確實是買不到,可現在不一樣了,自己有的是錢,今天就拿錢砸死你!”
胡鐘輝微笑著問道:“這套衣服多少錢?”
那個女售貨員依舊不看胡鐘輝,把臉瞥向一邊,冷冷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五十金幣!”
“好!五十金幣!好!好!好!好!”胡鐘輝連續說了四個好字,眾人都不明白他要乾嘛。
胡鐘輝繼續笑著說道:“你們享福成衣鋪,號稱天邀城最大的成衣鋪,想必我想買什麼樣的衣服,都能買到了吧!”
“那是當然!”女售貨員輕蔑道。
“那好!我要是買不到,那怎麼辦?”胡鐘輝看向陳掌櫃的。
陳掌櫃的本來想阻止的,可是不知道胡鐘輝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又聽到胡鐘輝這麼問,他就說道:“除了寶衣之外,普通人穿的,到修體九重修士穿的,我們這裡都有!”
“我隻問,我如果買不到怎麼辦?”胡鐘輝又問道。
陳掌櫃的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女售貨員又搶先說道:“買不到,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她能做主?”胡鐘輝望向陳掌櫃的,陳掌櫃的眯著眼睛想了一會,自己這裡從衣服款式,有幾萬中,價格從二十金幣到上千金幣不等,他自己也不相信有什麼買不到的衣服,因此就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好!如果我要買的,你們能賣給我,我立刻從這裡滾出去,是滾!可如果我要買的,買不到,你記住你說的話!”胡鐘輝突然拔高了聲音。
然後就看到胡鐘輝,手伸進懷中,很快就摸出了那張金卡,胡鐘輝的金卡一拿出來,周圍人不少人,就發出了驚歎聲。
金卡這種東西,隻有十萬以上的金幣,才會發這種金卡。陳掌櫃的和那個女售貨員,也有點驚訝,不過他們也不擔心,就算對方是十萬金幣,買十萬金幣的衣服,也易如反掌。可等胡鐘輝說完之後,所有人都傻了。
“這種衣服,來二十萬金幣的!”胡鐘輝說完,就把金卡丟給了陳掌櫃的。
陳掌櫃的手都哆嗦了,當然不是因為胡鐘輝的揮霍了,而是因為胡鐘輝買的衣服,他們沒有。這裡每種衣服,能有幾百件存貨就不錯了,這人一下要二十萬金幣,那就是四萬件,一年這種衣服也賣不出四萬件啊,現在上哪裡找。
聽了胡鐘輝的話,那女售貨員指著胡鐘輝大罵道:“你個小子,耍詐!”
“我有耍詐嗎?我有嗎?我也沒說隻買一件!”胡鐘輝冷冷道,其實他早就知道,這修仙大世界,所有的衣服,都是手工製作的,不可能批量生產,所以他勝券在握。
“小兄弟,這……”陳掌櫃的為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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