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針鋒相對的皇後

這個世間很多人都會變得，一點點退掉原本的羞澀與單純，一點點扼殺點原本的自己，扒去原來單純的自己才能更好的活下去，這是劉秀經曆了這麼多，告訴自己的真理，把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永遠是最錯誤的選擇，你要強，才能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

壽宴之上，皇後的話讓皇上瞬間變了臉色，手中的杯子越握越緊，至少和大臣相互喝了幾輪酒水，就留下他們自我發揮了，怒氣衝衝的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之中，大手一會所有的茶具都衰落在地上。

難道是自己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偌大的皇宮隻有4個妃子，掛名的美人倒是有幾個，卻從來沒有親近過，隻要可以就一定會住在坤寧宮中，她不愛自己，好，自己可以耐心的等待，可是為什麼還要將彆人拉倒他的麵前，他就那麼不得她的喜歡嗎？

他和謝熙在皇宮之中糾纏，他可以不過問，隻要沒有做出背叛她的事情，他會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可是，看到謝熙身邊出現的女子，她的醋意可以表現的不那麼明顯嗎？他這個皇帝在他的眼中就這樣的沒有地位嗎？

若是當年先帝沒有下旨的話，若是自己沒有去偷偷出宮看自己未來的太子妃的話，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還會有一個挽回。他不會像現在一樣，小心翼翼的生怕讓人知道了自己的真是心意，裝著大方實際卻放不下。

“皇上，皇後娘娘求見。”

“不見。“皇上的摸摸有些疼痛的腦袋，隨即看口說道，“讓她進來吧。”

“是。”小太監長舒了一口，若是真是皇上不讓皇後娘娘進來，恐怕今天的皇宮之中又會出現流血事件，多半自己也會被打頓板子。

“皇上，身體不舒服嗎？為何提前離席了呢？”皇後娘娘關切的走到皇上的身邊，白玉般的手摸摸皇上的額頭，隨即才放心似得放下了手。

皇上一直關注著皇後的一舉一動和每一個表情，完美到挑不出一絲的紕漏，隻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中，並沒有多少的擔心和憂慮，“朕沒事，隻是有些乏了。讓皇後擔心了。“

“擔心陛下是臣妾的責任。“皇後娘娘端著溫和的笑意，看上去竟有幾分和謝熙的相似，“臣妾，有幾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說吧。“皇帝閉上眼睛，任由皇後的手為自己揉按額頭。

皇後娘娘想了一下說道，“臣妾感覺那個劉秀不適宜留在謝熙的身邊，謝熙大人本事國之棟梁，能與之匹配的須得是高1官之女。可是劉秀的出身太過於草莽，更何況之前還有一筆案底沒有消除。是在絕非良配。“

“可是謝熙喜歡。“

“這就更讓臣妾費解了，謝熙大人為何會喜歡這樣的一個女子呢？”皇後的聲音在寂靜的書房之中尤為的清晰，讓皇帝的心一點點沉到最低處，“首先臣妾承認這個女子很漂亮，但是當時謝熙大人救她的時候，並看不清楚這個女子的長相，若是說一見鐘情，怕是有些牽強。”

“再就是，謝熙大人每次進京謝恩都會遇到幾個犯人，為何單單隻在這次救了這位女子呢。臣妾鬥膽讓家父調查了一下這個女子的身份，這個女子的來曆怕是不簡單。”皇後的聲音剛落，閉著眼睛沉思的皇帝睜開雙眼看了一眼皇後說道，“繼續說下去。”

“這個女子本事農戶，父親是劉家的大少爺，年輕時被逐出了家族。劉秀是被她的二叔接回去頂替了自己的女兒，參加了秀女的選拔。奈何這個劉秀早已經和山寨草莽有了私情，在秀女出城的時候，和草莽回到了山寨，和其一個車的秀女，死於非命。”

“後來山寨被林啟大人帶兵圍剿了，隻死了一些壯丁，大部分的人員都消失不見了，若不是縣令親自犯險，恐怕這個女子也已經逃脫了。勉強被抓到的一個重要人物也被救走了。”

“臣妾左思右想，恐怕謝大人早些時候就已經和這個山寨有莫須有的關係，才會在進京的時候裝作喜歡這個女子，將她救下，用功勞來第一條人命。臣妾還有一個猜測不值當講不當講？”

“既然都已經說了這麼多了，就繼續說下去吧。

“臣妾認為謝熙大人有造反之心，那些根本就不是草莽，山寨不過是個馬虎眼，真正是用來屯兵製作武器，適時而動，準備顛覆皇朝。也有可能是臣妾想的太多，亦或是謝大人本身就沒有這樣的想法，一切都是一個巧合。“

“為什麼會這麼想呢？”

“因為太過於巧合了，重要關鍵的人物不是逃脫了，就是被新進城的謝大人救了，看似合理的一切，總感覺有不一樣的意義。”

皇上沉默的看著皇後，不知道她此刻真實的想法是什麼樣的，明明是剛剛見過，一直以來對謝煕也多有維護，今日卻開始說他可能意圖謀反，這樣的罪名可能會讓謝煕死無葬身之地。

皇後被看的心裡發慌，表麵卻十分的淡定，似乎自己隻是就現在形式的猜想，並沒有其他任何個人的思想，自己是在為了大局為重。

“皇後往常可是十分護著謝煕的，為何今日會這樣說呢。”

“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臣妾隻是為了之前的同鄉情誼對謝大人多有照顧，並沒有其他的任何想法，對於這件事情的猜想，其實臣妾也很難過～”

帝後陷入詭異的安靜之中，過了許久，久到皇後娘娘認為自己的這番話沒有什麼作用的時候，皇帝才開口說到，“朕會好好考慮這件事情的，皇後的話確實值得朕好好去思索一下。”

皇後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也就沒有繼續說些什麼，很多事情，你隻要開一個頭，當事人自己就會想很多很多，多的讓人開始無限遐想。更何況是恒古難測的帝王之心，謝煕我就是讓你知道，你隻能屬於我。

謝煕和劉秀根本不知道皇後在皇上麵前重傷了自己，兩人一路同坐馬車準備趕往府中，一路之上，兩個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思，並沒有任何的交流。

謝煕一路閉目養神，腦中都是皇後抓狂悲傷如同撕裂般的聲音，“你若是就這樣離去，我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凡你珍愛之人，我必叫他們生不如死！”

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夢中之人，看來回去之後要多加防範，現在她貴為皇後，有些事情是該兩個人都放下的時候，況且皇帝對他寵愛有加，那些不值得一提的過去，就這樣散掉吧。

而劉秀一直偷偷觀看著謝煕，在大殿之上身為女子的自己深刻的感受到皇後娘娘對於自己的敵意，而在進宮的時候謝煕被小太監帶去見得那個人估計就是皇後了，也許兩個人之前有什麼情誼，隻是現在，各自的身份已經不容彆人深思了。

隨即又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想要幫自己的母親報仇，可是自己沒有任何的方法，無權無勢的依附著謝大人，這也許並不是長久的辦法，在大殿之上皇後娘娘讓自己入宮的話語在心底久久不散，不過可以猜測她是為了不讓自己和謝大人相處。

進宮就一定可以報仇嗎？劉秀開始沉默，也許可以，擁有了皇帝的寵愛，就會有大臣為自己做事情，可是，真的可以嗎？複雜的後宮有背景的人很多，自己能夠安全的活到為自己母親報仇的時候嗎？

“你願意和我去邊關嗎？那裡沒有這麼多的權勢，你可以重新開始，不必背負著那麼多的包袱。”

劉秀看著突然說話的謝煕，腦中劃過母親曾說過的邊關，草原，喝酒，星辰，無憂無慮的笑聲，熱情如火的人民，牧牛而生，每日簡單快樂。

可是，母親，為何那樣簡單的生活，你沒有繼續呢？

“很想很想和你一起去，我母親就是草原上成長的女孩，她一直都在懷念自己的家鄉，可是她死了，在也看不到自己的家鄉了。這輩子對我最好的人，死了，我若是不能為她報仇，就妄為人子。”

“那個人不是你能搬到的，他有丞相撐腰，兒子還是將軍，你要對付的不僅僅是他，而是他身後的勢利。”

“不做怎麼知道自己不行，我一定可以為自己的母親報仇的，一定可以。”

兩個人相顧無言，謝煕苦笑，當初能救回來這個女孩不就是因為恨嘛，既然這樣還說了一些沒有用的。

直到到了府中，謝煕才說到，“既然如此，我就將朱雀留下。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她幫忙，結束了就到邊關來。”

劉秀驚訝的看著謝煕，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大方的將朱雀留給自己，畢竟那是他的左膀右臂，下意識的想拒絕，卻沒有開口，自己在京城之中沒有任何的朋友了，隻有朱雀，況且自己沒有任何的勢利，若不借助於謝煕的力量，很有可能什麼都辦不成。

“謝謝你，若是事情結束，我定會將朱雀送回。”

“用的著你，我怕你不能護我周全啊，還是我送你回大人那裡吧。”朱雀從屋頂翩翩落下，一襲紅色的長裙令人驚歎，特彆是配上朱雀不羈的性格，尤為的紮眼。

“大人，玄武已經將人帶了回來了，並且攔下了原來的劉秀，據說她是進京告狀的。帶了邊城大部分的人聯名簽字。若不是玄武趕到，估計她就死在路上了。”

劉秀看著朱雀，“我可以見見那個真正的劉秀嗎？”

“估計要等等，因為我的人正在為她解毒。也難為一個小姑娘爬山涉水，一路躲著追兵而來，和她一路的男子現在也半死不活呢。看傷口，應該是為她擋了很多的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