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禍福相依

手術室外，露西絲一個人焦急的等待著，那種感覺簡直比自己等死還要令她難受。可是縱然再難受，露西絲唯一能做的也隻是緊緊握著手，合十放與自己的胸前暗暗祈禱。

時間滴答滴答的轉動著，不知道過了多久。

就在露西絲經曆了不知多少次，想要衝進手術室的衝動後，手術室的門終於被打了開來。一名衣著白褂的主治醫生，麵色沉重的依次走了出來。

露西絲見此心底不覺一涼，急忙衝上前攔下主治醫生，有些質問道：“黃碩怎麼樣？”

“這......”被攔的醫生，有些支吾道。

醫生的表現與言語，聰明伶俐如露西絲怎會不了解，但是她不相信，不管那是不願還是不想。露西絲激動的抓著醫生的衣領，冷冷問道：“黃碩到底怎麼樣，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聞言，醫生額頭生汗，被抓的有些呼吸困難，立時舉手求救道：“黃先生救救我啊！”

“黃先生？”露西絲嘴裡喃喃一聲，手上依然抓著醫生的領子，頓了頓道：“誰也救不了你，我隻問你黃碩到底怎麼樣了。”

“黃先生快救我。早說了這個女的不好惹。”醫生嗆聲，繼續高聲求救道。

露西絲沒有理會醫生的求救，冷冷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黃碩到底、”卻是露西絲話未說完，突然被一道聲音吸引而去。

“彆為難醫生了，是我故意讓醫生這麼做的。”一位著白衣身上綁著繃帶的青年男子，麵帶著淡淡笑意走出了手術室。

露西絲尋聲望去，凝望著走出手術室的那道身影，眸子裡不覺泛起熒光，手上抓著醫生的領子也是慢慢的鬆了下來。

“黃碩？”露西絲輕聲呢喃著，聲音竟是那般柔和而充滿了感情在裡麵。

黃碩站在手術室的門外，駐足在原地，淡然一笑：“是我，讓你擔心了。”

得到黃碩的答複，露西絲再也壓仰不住內心的情感，撂下醫生直跑向手術室門口的黃碩，一把抱住了後者，搭在黃碩的肩膀上便是痛哭了起來，仿如一個小女人般。

黃碩放空的雙手慢慢的也是抱住了露西絲，仍由那露西絲的淚水打濕了自己的肩頭，也仍由那淡淡的香味鑽入自己的鼻孔。經過這次事情，黃碩也是想開了，也是慢慢的接受了露西絲對自己的情感。

“黃碩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露西絲用她那還算流利的中文哭訴著。（露西絲小時候隨母親在中國生活過一段時間。）

“不哭啦！再哭，我可不要你了。”黃碩淡淡的笑道。

黃碩語氣雖淡，但落入露西絲耳中，卻是濃入糖蜜不覺甜在心底。大有一種為黃碩做什麼都值得了！

說來露西絲和黃碩倆人的感情，看似懸疑不清。然而其實仔細分析，愛就是如此琢磨不透。從露西絲第一次見到黃碩，便是心生好感和淡淡的情愫，不過那時露西絲還不自覺，直到任務前才心生情意，任務完成後更甚。露西絲本來打算這次聚會後，鼓起勇氣和黃碩表達心意的，雖說黃碩好像一直對自己不冷不熱的，可是露西絲一直鐘情與他。

經曆過這次刺殺事情後，露西絲打心底暗暗道：“如果黃碩能安然無恙，自己一定告訴他自己對他的情意。”露西絲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如此多變，黃碩居然主動算是表達了情意，這是自己做夢也沒想到的。

一直愛彆人的露西絲，在黃碩說出那話的一瞬間，不由身子僵硬了下，卻是激動所致，開心所導。

“黃碩你喜歡我？”露西絲，腦袋附在黃碩的耳邊，露西絲吐氣如蘭柔聲問道。

“你說呢！”黃碩笑了笑，沒等露西絲反應過來，突然撇頭吻住了露西絲，堵住了那千言和萬語。

沒想到我黃碩的初，吻竟然給了一個外國女人。我對不起黨和國家，我對不起國人，更對不起國產美女。為自己衝動而悸動的一吻之後，黃碩大歎不已。不過話說回來，對於露西絲自己確實存在情愫，既然如此想那些無用的做甚嗎？

露西絲麵對黃碩的主動攻擊毫無回避，反而主動迎了上去，一時間手術室外變成了柔情蜜意的戰場。全然將不遠處的醫生無視了，公共場合如此這般，這讓那位醫生無語至極。誰讓他誰都惹不起呢！甚至連咳嗽聲都沒敢發，默默的便是離開了！

不知不覺倆人發展到了白熱化的程度，來不及享受其中的玄妙之處，黃碩一個激靈猛然回過神來，轉而輕輕的推開了露西絲說：“我們先回去吧！”

黃碩不說還好，這一說露西絲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方才都怪自己太熱情過於奔放了，想到此露西絲不由羞紅著臉做小女兒態，默默的點了點頭。

倆人護挽著胳膊，走在長廊上。

“你會不會認為我是個輕浮的女人呢！”露西絲突然幽幽的說道。

“怎麼會呢？”黃碩乾笑道。

“言不由衷，你就這麼認為的。”露西絲嘟著嘴，哼聲道。

黃碩看的有些目瞪口呆，沒想到露西絲也有撒嬌的一麵，當真亮瞎合金狗眼啊！然而一直單身，連對象都沒有處過的黃碩那裡知道，不管怎樣的女人都有小女人的一麵。

手術室外的一次邂逅，黃碩和露西絲算是確立下了男女朋友的關係，算是姐弟戀吧！不過黃碩一點沒有把自己當弟弟的意思。說起來黃碩還是比較大男子主義的，女人年紀比自己大可以，但是該自己說的算的還要自己說的算。當然了這或許有點霸道的成份，但決然沒有橫行的因素，該講道理的還講道理。

言歸正傳，露西絲和黃碩倆人離開醫院後。露西絲準備是帶著黃碩一起回事發酒樓的，不過黃碩宛然拒絕了，如果以上司的身份露西絲或許態度堅決點，不過當下隻有倆人，無疑在黃碩麵前露西絲嫣然是女友的身份。

黃碩與露西絲暫彆，倆人在車旁夜光下，不覺又是輕擁了下，久久之後才分開。擁抱的過程中，露西絲一直泛著笑意，黃碩卻是咬著牙，神情頗為古怪。

“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會讓你逃掉的。”露西絲甜甜一笑。

“說什麼呢！我辦完事就去找你。”黃碩淡淡一笑。

告彆露西絲後。黃碩自個打車去了郊區，而後徒步找了個四處無人之地，不由一屁股坐在草皮灘上。

黃碩卷起衣袖，借著月光瞅向自己的左手臂，金色的紋路隱約可見，彷如魚的鱗片，不！應該說是傳說中的龍鱗，雖然黃碩也沒見過。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也和龍珠有關。”黃碩盯著自己異變的左手臂，不覺喃喃自語。

為什麼說也呢？其實說來話長，簡而言之：黃碩這次手術之所以成功，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龍珠。若不是龍珠護住了自己的心脈而後神奇的溫養自己的身子，自己或許早就去西天見佛祖了。

至於為什麼龍珠會在自己最危險，命懸一線救了自己，黃碩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隻有問那神冴才知道。不過現在神冴沉眠，自己也無人可問了。姑且不去想龍珠救了自己一命的原因，令黃碩更為好奇的是為什麼龍珠在溫養過後，遊離的力量會突然聚集到左手臂，灼熱的讓自己疼痛難忍。直到手術結束後，疼痛這才減緩。

這也是黃碩為何沒有與露西絲回去的原因之一，因為就在自己準備和露西絲回去時，左手臂突然又灼熱起來，這也就是方才一幕之緣由。

“啊啊啊！好痛，不！好熱。”黃碩悶哼哀嚎著，突然在地上打起滾來。

這倒不是黃碩嬌貴，實在是左手臂突然的灼熱太過難忍，那熱痛之意彷如將手臂活生生的置於烈火中燒烤。說來也奇怪明明左手臂溫度奇高，照理手臂早被燒化了才對。可是事實上卻是詭異的隻是奇熱奇痛，硬生生折磨人的節奏。

“啊！受不了了。”黃碩操手從草皮裡摸出一塊石頭，熱痛難忍的砸向左手臂。

“嘭，啪！”卻是石頭拍碎了，黃碩左手臂安然無恙，甚至連皮膚都沒擦破一點。

如此奇異的事情，黃碩又驚又喜，疼痛之際，咧嘴喃喃笑道：“莫不是這左手臂有刀槍不入之能力。”

想到此等好處，黃碩身體雖然依舊疼痛難忍，心裡的熱疼卻是猶如天降甘霖。

不知道熬了多久，在地上打滾了多久，又不知偷笑了多久，更不知尋思了多久。隻知夜的黑幕慢慢散開，迎來了黎明。

黃碩卷縮著躺在草地上，看上去有些疲憊有些虛弱的酣睡過去，裹露在外的左手臂金色紋路已然消失。

又不知過了多久，日上三杆起，黃碩悠悠的醒轉了過來。睜眼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抬起左手臂，定睛望去。

“怎麼沒了？金色紋路怎麼沒了？”黃碩失望的喃喃道。然而他哪裡知道金色紋路並不是沒了，而是折騰一宿之後，已經融合在皮膚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