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麵壁

寶鼎大師作為金帳王庭內的唯一一名破五境的修行者，實力超凡脫俗，而且憑借著一口寶鼎法器，更是在荒原上大殺四方，就算是魔宗的宗主林遠山和他一戰，也不過是略微占據到了一點上風。

毫無疑問，寶鼎大師很強！！

柯浩然看著寶鼎大師，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在他看來，這寶鼎大師能夠在草原上縱橫，多半還是憑借著他手中的那口小鼎。憑借著他的眼光看來，這小鼎仿佛是木頭材質，周圍黝黑，看上去樸實無華。

不過，柯浩然也能夠感覺到這一口小黑鼎上麵，蘊含的強大氣息波動。

“黑鼎不錯！”

柯浩然淡淡開口。

“那是當然，這小黑鼎乃是很久遠年代前，一位大修行者鍛造出來的法寶，取材於千年寒冰樹，材質不凡，其中更是融合了哪一位大修行者的元神烙印，威力不可測！”

寶鼎大師雙目帶著輕蔑的微笑，神態非常的桀驁，仿佛憑借著這麵小鼎，他都能夠戰勝柯浩然一樣。“今天就讓你這個瘋子死在寶鼎之下，也不枉你活了這麼多年。”

“好大的口氣！”

柯浩然不怒反而是輕輕的笑了起來，在他看來，這個寶鼎大師，白白活了這麼多年，和一個傻瓜一樣。任何強大的法寶，都需要修行者來操縱，也就是說決定法寶威力的，永遠都是操縱它的修行者。

強大到了夫子這樣的程度，就算是握著一根木棍，也能夠和神兵利刃相抗衡。

“既然你這麼白癡，那麼我就先斬殺了西陵神殿天諭院的院長，然後在破掉你寶鼎當中的元神烙印，看看你還嘚瑟什麼！”

柯浩然眉頭微微一動，他的身軀仿佛是草原上的一抹清風，居然是在間不容發的時候，來到了寶鼎大師的身前。他剛才說要斬殺西陵神殿天諭院的院長，而天諭院的院長已經躲在了寶鼎大師的身後，那麼要斬殺天諭院長，必須要將寶鼎大師逼退開了。

寶鼎大師就感覺到麵前有青衣晃動，他不由得大為震驚，要知道寶鼎大師本來便是五境上的大修行者，若是單獨說起來境界，還在何浩然之上。但是柯浩然身軀一動之間，好像是一抹青色的閃電一樣，就這樣直接飛襲過來，猶如是天外飛仙。

青鋒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腰畔抽出來，正對著寶鼎大師。

“哼！”

寶鼎大師到底不愧是人世間少有的大修行者，而且他在荒原上，經常和魔宗的高手戰鬥，戰鬥經驗可謂是極其豐富。生死之間，他手微微一揚，黝黑色的寶鼎，懸浮在了他和柯浩然之間。

準確的說，柯浩然的劍砸落在寶鼎大師的黑鼎上，巨大的力道排山倒海一樣，通過這黝黑色的寶鼎，居然是直接將寶鼎大師整個人給打飛出去。

一瞬間的功夫，寶鼎大師就被柯浩然給逼退，而西陵神殿天諭院的院長，呆若木雞。

太快了！！

天下武功，無所不破，唯快不破！！

在這一時刻，天諭院長總算是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內涵和真諦了。還沒有等他發出來一聲感歎，柯浩然手中的青鋒劍，已經來到了他的喉嚨當中。

“噗嗤！”

微微一聲悶響，在遼闊的荒原上並不怎麼響亮。但是這悶響，卻好像是一個巨大的晴天霹靂，在寶鼎大師以及金帳王庭大汗的耳畔轟然炸響。

西陵神殿天諭院長，一個回合之間，就被柯浩然給擊殺。

寶鼎大師和金帳王庭大汗的臉上都布滿了陰霾，死在他們麵前的是天諭院長，在西陵神殿當中，也是位高權重，現在死了在荒原上，恐怕西陵神殿掌教，還有天諭神殿大神官的怒火，都要傾瀉到這一片草原。

普天之下，除了夫子保護下的大唐帝國，再也沒有哪一方世俗王國勢力，能夠在西陵神殿的怒火下不死。

金帳王庭的大汗臉色鐵青，看著柯浩然咬牙切齒，但是他也隻能夠咬牙切齒，麵對著柯浩然這樣強大的修行者，世俗當中的力量已經變得格外的微弱。

“你殺死了天諭院長！”

寶鼎大師看向柯浩然，眼眸當中噴射出來一道道火焰，儘管很是憤怒，但是寶鼎大師絕對不是傻瓜，剛才柯浩然一劍將他轟飛出去，又是一劍斬殺了天諭院長。

這天諭院長，怎麼說也是一位知天命上品的修行者，境界也很高懸，寶鼎大師自付和天諭院長交鋒的時候，也要打過幾十回合，才能夠將其斬殺。

而柯浩然隻是簡單的一劍而已，看他出劍的手段和速度，寶鼎大師都沒有把握，能夠接下來柯浩然的一劍而全身而退。

他的腦門上，有汗水緩緩流淌下來。

如果這個世間有後悔藥的話，寶鼎大師真希望他從來沒有開口說出過剛才那一番話。隻不過柯浩然青衣飄飄，欺身向前，已經來到了寶鼎大師的身前。

他看著麵前的這個老頭，眼眸當中帶著淡淡的笑容。

“剛才我說斬殺天諭院長，還有就是滅掉你黑鼎當中的元神烙印！”

柯浩然淡淡說道，“現在天諭院長已經被我斬殺，那麼接下來是應該你的黑鼎倒黴了吧？”

寶鼎大師腦門上，大汗淋淋，遇到麵前的這個瘋子柯浩然，他才知道柯浩然是他平生遇到的最強大的對手，就算是魔宗的宗主，五境上的大修行者林遠山，在實力上都不是柯浩然的對手。

還沒等他看口說話，柯浩然手中的青鋒劍，再度斬落下來。

這一次，青鋒劍的目標，依舊是寶鼎大師。

按照柯浩然的猜測，這寶鼎大師的大部分神通，都需要手中的這一口寶鼎來發動，而寶鼎大師想要躲避開他的這一劍，唯一的手段便是用寶鼎來阻擋。

而這，正是他的目的。

果不其然，因為柯浩然的這一劍劈殺來的太快，寶鼎大師根本來不及轉身而逃，而且就算是有時間，他的旁邊還有金帳王庭的大汗在，如果逃跑的話，以後在草原上便喪失了任何的地位。

“欺人太甚！”

寶鼎大師眉毛胡子在清風當中飄飄，他整個人好像是一名佛門的佛陀一樣，衣衫在風中鼓鼓囊囊，整個人的身軀，仿佛在瞬間變得大了起來。一股寂滅的味道，從他的身軀當中傳出來，在草原上彌漫開來。

“寂滅！”

寂滅，也是五境上的神通之一，修行者一旦啟動了寂滅，那麼他將陷入到一種不生不死，不會不滅的境界，整體的防禦性能提升到了很大一個檔次。

寂滅，有點類似於道門的無量，但是和無量又有所不同。

寶鼎大師進入到了寂滅的層麵，但凡是和他接觸的東西，都進入到寂滅的範疇。距離他一丈範圍內的青草，他手中的寶鼎，甚至於是草原上幽幽吹佛過來的清風，都帶著寂滅的味道。

下一刻，柯浩然的劍，斬殺在了寶鼎大師手中的寶鼎上。

又是一聲洪鐘大呂，在天機當中炸響。寶鼎大師仿佛是一顆千年的古樹，紮根在荒原的土壤當中，任憑周圍的風如何猛烈，，他都巋然不動。他不動，則穩如泰山。

柯浩然的劍，斬殺在寶鼎大師手上的寶鼎上，他整個人後退了一步，眉頭微微蹙起來。

沒有想到，這金帳王庭的寶鼎大師，果然是實力不凡，柯浩然自付在天下之間，能夠正麵接下來他一劍的人物，屈指可數。

而現在看來，寶鼎大師算是一個！！

“嘿嘿，有意思！”

柯浩然微微一笑，他很酷以前，在修行界便有了瘋子這樣的稱號，之所以被稱為瘋子的緣故，是因為柯浩然在和敵人戰鬥的時候，寧願自損八百，也要殺敵一千。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狠勁，很多和他交鋒的敵人，都是聞風而逃。

畢竟，修行者修行了幾百年才擁有了知天命境界的神通手段，如果輕而易舉的死在彆人的手中，實在是一個莫大的損失。

柯浩然整理了一下衣衫，將青鋒劍緩緩的豎起來，古樸的劍尖抵住了他的眉心，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任憑荒原上的清風吹拂著他鬢角的發。

一瞬間，便仿佛是一萬年。

金帳王庭的大汗愣愣的站在那裡，他不是修行者，自然不能夠明白修行者之間的戰鬥方式，而這個時候，金帳王庭的狼騎兵們，已經快速的集合起來，準備衝鋒。

金帳王庭的狼騎兵們，都穿著很重的鎧甲，他們手中有長矛有後盾，集團衝鋒的時候，好像是深海海嘯一樣，威力十足。在不久之前，大唐帝國天樞處的一位知天命巔峰的強者，在荒原上陷入狼騎兵的包圍圈中，最後被狼騎兵活生生的給堆死。

柯浩然不動，寶鼎大師不動，金帳王庭的大汗不動，這些荒原狼騎兵們，也靜靜的站在那裡，等待著他們的大汗發布命令。

許久，柯浩然的眼眸微微一眨，他的青衣飄飄，終於是動了起來。

手中的青鋒劍，攜帶者雷霆萬鈞的氣勢，向著寶鼎大師的眉心處，轟然刺了過去。

寶鼎大師握著寶鼎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本來他已經進入到寂滅的狀態，隻要保持寂滅的狀態，柯浩然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攻不破寂滅這道防禦。

可惜的是，世間所有的境界神通，都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

譬如屠夫的佛門無量金剛不壞，他的弱點在於眼睛，所以每次戰鬥的時候，屠夫都是用剃頭刀，遮住眼睛的部分。

而寶鼎大師的寂滅，命門便在於他的眉心。

柯浩然剛才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就是發動了念力，在尋找著寶鼎大師的破綻。找到了破綻之後，他自然是蠻不講理的一劍刺過去，就這樣輕鬆的破掉了寶鼎大師的寂滅。

“哢嚓！”

青鋒劍自然沒有刺穿寶鼎大師的眉心，因為黝黑色的寶鼎，在關鍵時刻再度來到了寶鼎大師的眉心。柯浩然的青鋒劍刺在寶鼎大師的寶鼎上，再也不能夠寸進。

但是柯浩然的臉上，卻是悄然露出來一抹笑容。

破了！

微微的哢嚓聲音，在寶鼎大師耳朵裡麵，便是死亡的喪鐘。這黝黑色的古樸寶鼎，沿著青鋒劍的一個小黑點，裂縫好像是蜘蛛網一樣，瞬間布滿了寶鼎的鼎身。

“你破了我的寶鼎！”

寶鼎大師發出來淒厲的慘呼，這寶鼎便是他的本命，現在本命法寶被柯浩然給重創，他雪山氣海的某一處，在這一瞬間，轟然崩塌。而他的境界居然直接從五境上，直接掉落到了知天命上品。

先前和林遠山交鋒的時候，寶鼎大師的境界就被林遠山給砸落到知天命巔峰，要不是依靠著道門的先天再造丹，他恐怕很難在恢複到巔峰時期的狀態。

而現在，他的境界，再度被柯浩然給斬落到了知天命上品，這幾乎就意味著他這一輩子，不論在怎麼修行，都永遠觸摸不到知天命巔峰儘頭的那道門檻。

“柯浩然！”

寶鼎大師咬牙切齒，但是他現在受了很重的內傷，恐怕任何一個知天命巔峰的修行者，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他給斬殺掉。

“準備！”

金帳王庭的大汗，不知道什麼時候退到了狼騎兵的保護當中，他目光閃爍，看著包圍圈當中的柯浩然，臉上掠過來一絲的決然。

“哈哈！”

對於周圍這些虎視眈眈的狼騎兵，柯浩然好像是根本看不到一樣，或者說他從來都沒有把這些狼騎兵放在眼睛裡麵。他看著寶鼎大師，淡淡說道，“寶鼎大師，你是目前唯一一個能夠正麵硬抗下來我的一劍的人物，我今天不殺你。”

開始的時候，柯浩然並不介意殺掉寶鼎大師，畢竟身為一個唐人，荒原上金帳王庭每少一個國師，對於大唐帝國來說，相當於是減少了一個威脅。

不過，在寶鼎大師用寂滅神通硬扛下來他的一劍之後，柯浩然便沒有了在擊殺他的意思。

“停！”

剛才下令讓狼騎兵準備衝鋒的大汗，聽到柯浩然的這句話，眸子當中帶著一抹困惑。不過國師寶鼎大師沒有被柯浩然斬殺，那麼他的狼騎兵這個時候也就不能夠在這麼小的範圍內集群衝鋒了，否則的話，寶鼎大師恐怕也要被狼騎兵給堆死。

“寶鼎大師，你好自為之，我希望在我柯浩然有生之年，金帳王庭和大唐帝國能夠相安無事。”

柯浩然留下來這句話，騎上他的青色毛驢，在諸多狼騎兵的注視下，緩緩的離開了這座荒原。

許久，寶鼎大師和金帳王庭的大汗才回過神來，他們看著柯浩然消失在天幕儘頭的青色身影，很長時間都沒有開口說話。

“真是一個瘋子！”

半響，寶鼎大師才艱難的蠕動了一下嘴唇，緩緩的吐出來這幾個字。

柯浩然在金帳王庭的地盤上大出風頭，不過在大唐帝國長安城南三裡地的書院後山，夫子坐在草廬當中，大弟子李慢慢，二弟子君莫恭敬的站在他的身邊。小心的伺候著。

“讓你們去請讀書人，怎麼他沒有來？”

夫子看著大徒弟和二徒弟，神情微微有些不悅。

“啟稟師父！”

李慢慢向前一步，恭敬的說道，“讀書人說，你的問題，他不方便來攙和，一切都隨著老師的意思便是了。”

“哼！”

夫子聽到這句話，淡淡的哼了一聲，不過看他臉上的神情，依舊沒有剛才那種不愉悅的趕腳。“這個讀書人，真是一個大滑頭，這幾百年來一直都在我們書院後山讀書，倒是樂的一個清淨。”

“可惜啊，和讀書人比較起來，我終究算是一個勞碌命啊。”

“這都是命。”

在李慢慢和君莫這兩個徒弟麵前，夫子是一番感慨，不過李慢慢和君莫洗耳恭聽著夫子的抱怨，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等夫子抱怨完了，君莫才站出來，低聲說道，“師父，你帶回來的哪兒小女孩，怎麼安排？”

“小女孩？”

夫子搖了搖扇子，仿佛這個問題他也是剛剛想起來，沉吟了一下，他才慢慢說道，“我將他從魔宗帶回來，並且收了她為我的弟子，現在開始餘簾便是你們的三師妹！”

“可是···”

李慢慢看了一眼君莫，微微猶豫了一下，“可是餘簾是魔宗宗主林遠山的兒子，而且她還是現任魔宗的宗主，我們書院後山收留魔宗宗主，豈不是和道門對抗？”

“恩？”

聽到李慢慢的這句話，夫子眉宇微微一皺，再看向李慢慢的時候，他的眼眸當中帶著一抹淡淡的失望，“慢慢啊，難道你忘記了我以前是怎麼教育你們的嗎？”

“君莫，你告訴你大師兄！”

夫子狠狠的瞪了李慢慢一樣，轉頭看向君莫。

“師父你說過，我們書院的宗旨便是有教無類。”

君莫挺直了腰板，“餘簾雖然是魔宗的宗主，但是師父你既然已經收了她為徒弟，那麼她便是我們書院的一份子，我和大師兄定然會全力保護這個師妹。”

“恩，不錯。”

聽到君莫這番話，夫子微微點頭，“餘簾修煉的乃是佛宗失傳很久的秘術蟬鳴二十三年，她現在的境界和實力，都大打折扣，不過等到二十三年以後，隻怕她的境界和實力，都不在你們兩個之下。”

“二十三年蟬！”

夫子將二十三年蟬這個名字再度說了一遍，仿佛是在回味著什麼。

“師父，你之前說小師叔犯下了彌天大罪，弟子不知道小師叔究竟是乾了什麼事情？”

君莫小心翼翼的問道。

昨天夫子攜帶著餘簾從書院外麵回來，就讓李慢慢去請後山的讀書人，但是麵對著夫子的邀請，讀書人卻是一口回絕，任憑李慢慢用各種美食美酒誘惑，讀書人都堅決不出來。

而夫子聽到以後，這一日臉上的表情都非常嚴肅，君莫後來悄悄的問了一下餘簾，可是餘簾隻是搖頭，什麼也不肯說。到最後還是夫子歎息的時候，隱約透漏出來一點東西。

自從上一次看到柯浩然傳授劍道真諦，君莫就把柯浩然當做是他的一個偶像，現在聽到小師叔仿佛是招惹了什麼大麻煩，他不禁微微有些擔心。

“你小師叔入了魔！”

夫子低聲說道。

“入魔？”

對於入魔這個概念，李慢慢和君莫都不算是太了解，因為在他們看來，夫子口中的入魔顯然和魔宗沒有任何的關係。而且夫子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嚴肅，看的出來，這入魔一事，事關重大。

“師父，你怎麼知道小師叔入了魔？！”

君莫追問道。

“你小師叔殺戮太多，戾氣太重，而且他走的是劍道。”

夫子看了一眼君莫，“你也知道，用劍的人，往往殺氣就比其他人來的厲害，你小師叔這一路上，不知道殺了多少修行者，而且我看他最近，殺戮越來越重了。”

“而且，當初閱讀參悟了明字卷天書的蓮生和尚已經入了魔，我不希望你小師叔走了蓮生和尚的道路。”

夫子從懷裡麵掏出來一本經文，“我手裡麵的這本書，便是你小師叔和蓮生和尚去知守觀盜取出來的明字卷，本來我打算讓讀書人過來一起研究研究。”

“這明字卷，我看了一下，但是沒有任何的頭緒。”

夫子這樣強大的人物，見識多光，他都沒有能夠從明字卷當中參悟到一點什麼東西，這樣的事情讓李慢慢和君莫大為吃驚。

“那麼師父你要怎麼懲罰小師叔呢？”

君莫不安的問道。

“麵壁思過！”

夫子抬頭，瞅了一眼後山哪一處高崖，“我還要懲罰你小師叔的目的，倒不全是因為他又了入魔的跡象。這些日子我看你小師叔他連續斬殺了西陵神殿的裁決大神官，又在魔宗擊敗了入魔的蓮生和尚，他的實力提升的太快，這樣終究是不穩。”

“讓他在懸崖上麵壁思過，也算是壓一壓他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