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拳頭大，才是真理

大唐帝國作為世俗當中的第一王國，實力極其彪悍，國力昌盛。南晉雖然是世俗第二強大的國家，但是和大唐帝國的差距卻非常的巨大，其他國家大河國，月輪國，宋國等等國家和大唐帝國不可同日而語。

也正是因為如此，大唐周圍的這些國家，都聚攏在西陵神殿的周圍，聯合在一起對抗大唐帝國的擴張。

西陵神殿掌教看到煙火在蔥嶺上空炸響，便知道大唐帝國在蔥嶺和月輪國的邊界上布置下來了鎮南集團軍的騎兵部隊。蔥嶺是一座山嶺，相對於月輪國來說，便是一個製高點。大唐帝國的鐵騎從蔥嶺俯衝而下，月輪國內根本沒有緩衝地帶，到時候整個月輪國都要處於大唐帝國的攻勢之內。

“舉世為敵又如何？”

夏侯看著西陵神殿的掌教，目光當中似乎有鐵血一閃即逝，他縱橫沙場這麼多年，在修行上沒有場麵上的這些大修行者厲害，但是在鐵血和烽火當中，自然也有一股強大的軍威。

“你們西陵神殿不是一直將我們大唐帝國看過是眼中釘，肉中刺嗎？”

“哼！”

西陵神殿掌教的臉色極其難看，夏侯如果不是大唐帝國的將軍，隻怕他早出手將他給斬殺掉了。不過夏侯的背後，便是大唐帝國，更有著書院撐腰，尤其是現在在他麵前，還站著一位一劍斬殺了五境上大修行者的柯浩然，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時間，整個場麵僵持住了。

“阿尼陀佛！”

正在這個時候，月輪國白塔寺外麵，忽然有佛音響徹起來，這佛音滾滾，隱含著極其強大的佛性。月輪國白塔寺的僧俗臉上都露出來一絲的驚訝。

一輛黑色的車攆，從寺院外麵緩緩的行駛過來，這車攆非常的巨大，前麵一共有十六頭壯碩的犛牛在拉車。車輪所到之處，地麵上留下來一個深深的痕跡。

“懸空寺首座？！！”

白塔寺的和尚們，看到這座黑色的車攆，一個個都無比的激動。他們雖然沒有見過懸空寺的首座，卻是認識這輛在佛門當中傳承了無數代的黑色車攆。

據說，佛門的每一任首座，都是乘坐著這輛車攆出行，包括懸空寺第一任首座佛祖也是坐著這輛車攆。

車攆在，便是首座在。

“阿彌陀佛！”

車攆內部，再度有佛音響徹起來，不過這一次佛音，少了許多的霸道，多了些許的慈悲為懷。

在眾人的目光當中，車攆的大門打開，露出來一個光禿禿的頭顱，這頭顱上，九點戒疤看起來格外的醒目。

“大唐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眾人就看到，車攆當中的和尚，看起來歲數也不是很大，大約隻有二十多歲的樣子，穿著一件破舊的袈裟，左手握著一柄金剛杵。

來人，正是懸空寺首座。

柯浩然看著突然出現的懸空寺首座，眉頭微微的一跳，按照他的感覺，這懸空寺首座的金剛不壞已經有所成就，和蓮生和尚比較起來，似乎都要厲害了許多。

“懸空寺首座？”

柯浩然微微一笑，“聽聞首座大師在講道的時候，有螞蟻沐浴著佛光飛天而起，我一直以為大師是以為佛門修為很深的和尚，今天看起來，卻也是徒有虛名罷了！”

他這句話，便是回應懸空寺首座剛才那句大唐真是好大的口氣這句話。擋住懸空寺首座在講道的時候，有螞蟻沐浴佛光飛起來，這在修行界一時傳為佳話。

而現在，柯浩然這樣說，便是赤裸裸的打臉。

“柯浩然，你終究是年輕氣盛，殺氣過於厲害！”

懸空寺首座來到這裡，他是佛門懸空寺的首座，地位自然比月輪國白塔寺的一眾僧俗都要尊貴了許多。他看向柯浩然，目光當中包含著大慈悲，“你如果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來我懸空寺安心參禪，或許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放我一條生路？”

聽了懸空寺首座的這句話，柯浩然感覺到有些好笑。實際上這首座的名號在修行界傳的非常響亮，不過在柯浩然看來，這首座現在的實力，也不過是和蓮生和尚大約是在一條線上。

縱然是強一些，也不過是半斤八兩。

當初在魔宗，柯浩然浩然氣沒有修煉出來，對著入魔了的蓮生和尚，也絲毫不落入下風。最後用樊籠劍陣將蓮生和尚禁錮在魔宗山門當中。現在他浩然氣大成，如果再度和蓮生和尚交鋒的話，隻怕會輕鬆了許多。

當世之內，除了他的師兄夫子之外，在無人能夠進入到柯浩然的眼眸當中。

“狂妄！”

“自大！”

柯浩然從來都是打人打臉，唇槍舌劍一點都不錯。

“懸空寺首座一個人或許不行，但是如果算上我呢？”

虛空當中，有風聲響起來，眾人隻聽到聲音沒有看到人，修為較低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但是修為高的立刻就知道，有一位無距境界的高手，已經來到了白塔寺下。

衣衫飄飄，露出來一抹青衣，這青衣和何浩然的青衣倒是有幾分相似。

看著來人，柯浩然眉頭微微一皺，這個人對於柯浩然來說，並不怎麼陌生。當初他和蓮生和尚去道門知守觀偷取明字卷的時候，碰到的新一任知守觀觀主陳某，便是此人。

讓柯浩然沒有想到的是，這陳某在短短時間內，從知天命巔峰，居然跨入到了五境上大修行者的行列，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縱觀修行界當中，有不少絕世天才，譬如柯浩然朝聞道而夕入不惑，又比如書院大師兄李慢慢，早晨知天命下品，下午知天命上品。但是陳某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知天命巔峰修煉到五境上，這樣的天賦還是讓人讚歎。

陳某的出現，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意外，不過這些人看著懸空寺首座和知守觀觀主，眼眸當中都有一抹的狂熱。

當日讀書人和柯浩然飲酒的時候，提起過這一代的修行者當中，有五位很厲害的人物。現在蓮生已經被柯浩然困死在魔宗當中，岐山大師境界儘數毀掉，柳白現在還沒有在世俗當中露麵，剩下的兩個人便是懸空寺首座和知守觀觀主。

現在，白塔寺前麵，可謂是風起雲湧，群英薈萃，當世之中久負盛名的三個人，終於站在了一起。

柯浩然代表的是大唐帝國和書院，知守觀觀主陳某自然代表著道門，而懸空寺首座代表的便是佛門。這三大勢力，加上被柯浩然和蓮生和尚滅掉的魔宗，便是所謂的四大不可知之地。

“你們是打算聯手？”

柯浩然看著陳某和首座，微笑著問道。

“你是大魔頭，聯手如如何？”

懸空寺首座聲音如雷，滾滾而來，“我和知守觀主，今天就要為人世間除掉你這個大魔頭。”

“說的好像很好聽啊！”

對於懸空寺首座這樣正大光明的說法，柯浩然嗤之以鼻。在他的心目當中，佛門的這些和尚，不事生產，簡直就是一群腐爛到極點的剝削者罷了。

他們一邊痛飲著廣大勞動人民的血肉，一邊在這裡講著我佛慈悲！！

這簡直便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邪惡。

用餘毒眾生這句話來形容佛門都一點不過分。

“你們要殺我，自然要拿出來你們的本事。”

柯浩然站在懸空寺首座和知守觀觀主陳某的麵前，他青衣影動，飄逸脫俗，自然有一股灑脫的味道。而在他對麵的懸空寺首座和知守觀觀主陳某兩個人都是微微皺著眉頭。

“動手吧。”

柯浩然再度反手，握住了腰畔青鋒劍的劍訣。

瞬間，風起雲湧，便有颶風從他的手上迸發出來，柯浩然身軀當中的浩然氣，催動著青鋒劍，威力和以前比較起來，更是非同凡響。

“南無阿彌陀佛！”

懸空寺首座再度出口，卻是言出法隨。

頓時，白塔寺前麵，隨著這句佛門口號，整座白塔仿佛都要被催動起來，湖畔當中的清水都仿佛是沸騰了一樣，隱約能夠看到無數的遊動的魚兒在水麵上掙紮。

“子不已怪力亂神！”

柯浩然卻是張嘴，他用的不是言出法隨，但是這句看似簡單的話一說出來，懸空寺首座的言出法隨，瞬間便被破滅。

下一刻，柯浩然青衣影動，一人一劍已經來到了懸空寺首座的麵前。和知守觀觀主陳某比較起來，這懸空寺的首座因為修煉的是佛門大神通金剛不壞，所以移動比較遲緩。

在何浩然來說，這首座便是一頭烏龜。

他要斬的便是這頭烏龜。

“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懸空寺首座看著斬殺過來的一人一劍，嘴唇微微啟動，吟唱著地藏王菩薩的這句話，頓時他的身軀周圍，仿佛有佛光從大地當中迸發出來，籠罩在了他的身軀周圍。

首座變成了大地，大地也是首座，這便是佛門金剛不壞的不朽之處。

“恩？！”

縱然是柯浩然，在感覺到這種變化的時候，也是微微的有些驚訝，他的青鋒劍能夠斬儘漫天神佛菩薩，但是對於大地這樣的存在，卻是無能為力的。

他的青鋒劍沒有再度斬落下去，而是反手一劍，向著身後斬殺過去。

剛才柯浩然去斬殺懸空寺首座的瞬間，道門知守觀的觀主陳某自然不會放掉這樣的絕佳機會，他身影一動，消失在虛空當中，用的便是五境上無距。

“哢嚓！”

虛空當中，響徹起來金石碰撞的聲音，卻是柯浩然的一劍斬落在了陳某的劍上。

陳某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不過他瞬間有消失了蹤影，依舊是無距。

“呼！”

柯浩然還沒有回過頭來，就聽到背後有金剛杵破空的聲音，自然是懸空寺的首宗，從金剛不壞的境界當中走出來，手中的法器金剛杵，帶著一道熱浪，猛然砸落下去。

這一仗，勢大力沉，還沒有擊中柯浩然便有雷霆一般的風嘯。

“破！”

柯浩然沒有時間回頭，實際上他也不用回頭，握著青鋒劍的手忽然一轉，青鋒劍好像是長著腦袋一樣，來到了柯浩然的背後向上一挑，青鋒劍和金剛杵碰撞在一起，金剛杵看似勢大力沉的一擊，被何浩然輕輕一劍就給破滅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看柯浩然，懸空寺首座和陳某的戰鬥，他們看著這三位高人在間不容發的時候，展示出來的玄妙功法，一個個都目瞪口呆。

看似很稀鬆的戰鬥，實際上包含著諸多的風險，任何一個人隻要是稍微有些不謹慎，都要被一下擊殺。

“你們兩個人不是要斬殺我嗎？”

柯浩然看著懸空寺首座和知守觀觀主，哈哈大笑起來。這懸空寺首座和知守觀觀主聯合在一起，在柯浩然的手中，也沒有討打一點的便宜。當然因為被兩個人圍攻，柯浩然也沒有機會，斬殺他們當中的一個。

局麵，一時間回到了平衡，但是因為柯浩然是一個人，而知守觀觀主和懸空寺首宗他們是兩個人，實際上還是柯浩然占據了極大的上風。這一站不管結局怎樣，柯浩然的名號，並將永垂不朽。

“罷了！”

卻是懸空寺首座微微歎息一聲，他停下手來，淡淡的說道，“柯浩然的手段太強，我們聯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嘿嘿！”

聽到懸空寺首座的這句話，知守觀觀主陳某也停下來，他看著柯浩然，眸子當中有光華在閃動，“柯浩然，你現在還停留在知天命巔峰，但是我知道你早已經觸摸到了那一道門檻，現在何不破五境和我們打上一場？！”

“破鏡？”

柯浩然聽到這個詞，腦海當中自然響起來在書院當中，師兄和他說的那些話。當初他觸摸到了五境上的門檻，夫子和讀書人都要求他將穩一穩境界。

現在看起來，這其中果然是大有文章啊。

“我不破知天命，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我破了知天命，你們豈不是要被我斬殺？”

柯浩然嬉笑道，“今天我殺了一位，所以現在不想殺人。”

“而且，師兄派遣我來，絕對不是為了在這次會議上揚名立萬的，我來這裡，自然是傳達了我們書院的態度，也就是我們大唐帝國的態度。”

柯浩然的這一句話，也正是書院派遣他入世的意思。

“書院，難道目中無天了嗎？”

陳某看著柯浩然，沉聲說道。

“據我所知，書院一向都目中無天！”

柯浩然冷笑道。“你們道門信仰你們的昊天便是了，你們懸空寺信仰你們的佛祖，我們書院信仰的是我們自己。”

“信天，信佛，都不如信自己。”

“這就是我們書院的精神。”

“這次白塔寺會議，你們大唐帝國隻不過是作為一個觀摩存在，你們的意見對我們沒有什麼影響！”一直沒有說話的白塔寺達摩院首座道遠大師低聲說道，“我們道門和佛門聯手，你們書院也乾涉不了吧。”

“哈哈！”

柯浩然看著說話的達摩院首座道遠，哈哈大笑起來，“你們道門和佛門的事情，我們書院才沒有這樣的空閒心思去管一管呢。”

“不過，你們要去滅荒人，我們大唐帝國卻是有不同的意見。”

“我們隻要不同意，你們對荒人做出來的任何事情，都將視為對我們大唐帝國的宣戰！！”

柯浩然一字一句，說出來這些話。

全場一片嘩然，甚至於就算是大唐帝國的代表們，一個個也都麵麵相覷。他們是奉了皇帝的命令過來的，臨走的時候皇帝陛下特彆交代，在白塔寺的一切情況，都要聽從書院的主意。

可是現在，柯浩然的這一番話，也超出來他們的心理底線。

要知道，大唐帝國縱然是世俗當中的第一軍事存在，但是如果西陵神殿聯合金帳王庭進攻大唐的話，加上周圍的燕國，南晉，月輪國，宋國等國家，一群狼聯合在一起，也足以讓一頭老虎難堪。

“唐人，的確是該死。”

西陵神殿的掌教看向柯浩然，恨恨的說道。

“你說唐人該死，我卻說是你該死。”

柯浩然看著西陵神殿的掌教，他的身影飄然而動，下一刻一人一劍出現在了掌教的麵前。西陵神殿的掌教也是一位破五境的人物，而且他的五境上神通便是天啟。

天啟，顧名思義，便是秉承著上天的意誌，在虔誠的祈禱下，能夠獲得昊天的力量。

這力量，儘管隻是昊天的無數力量當中的一個微塵，但是對於天啟者，卻是享受無儘。看著柯浩然的身影消失，知守觀觀主陳某和懸空寺首座的眼眸當中，都帶著一抹警惕。

不過，柯浩然的目標，自然不是他們兩個，而是西陵神殿的掌教大人。

等他身影出現的時候，手中的青鋒劍，已經刺穿了掌教大人的手掌。掌教大人在柯浩然殺過來的時候，想要啟動天啟，可惜的是他的動作終究沒有柯浩然的身影快。

“找死！”

手掌被洞穿，西陵神殿掌教大人痛苦的叫了一聲，天啟被打斷，他的道心頓時紊亂，身軀上的氣息倒是散去了七八成。柯浩然有意要斬殺這位掌教，自然不會放過機會。

他的手臂充斥氣來浩然氣，好像是一個巨大的錘子一樣，轟擊到了西陵神殿掌教的心窩當中。

哢嚓！！

掌教的胸骨上，傳來無數聲骨髓斷裂的聲音，柯浩然的一拳，直接將西陵神殿不可一世的掌教大人打的胸骨儘碎而死。

“啊！”

所有的人，都愣在了那裡，除了懸空寺首座和知守觀觀主陳某。他們兩個人，一個準備念動大日如來真經，一個身影透明，正打算用無距去救掌教。

可惜的是，柯浩然的劍太快，太霸道，根本沒有給他們任何救援的時間。

“這是一個惡魔啊！”

白塔寺首座道空大師看著西陵神殿掌教慘死在柯浩然的手上，整個人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搖搖亂墜。剩下的這些人，看著何浩然的身影，麵色都是微微蒼白。

在他們的眼中，柯浩然便是一個魔鬼。如果說在白塔寺會議開始之前，縱然是柯浩然在修行界當中擁有瘋子的稱號，他們也決然不會相信，這個瘋子能夠在懸空寺首座和知守觀觀主的眼皮子底下，擊殺西陵神殿的掌教。

柯浩然威名再厲害，大多數還是因為背後有一個叫夫子的人物。不過這一戰之後，所有的人都明白，柯浩然的強大之處在於，他比夫子更加的肆無忌憚。

夫子再高，肩膀上始終挑著大唐帝國，因為有了羈絆，便是有了負擔。

而何浩然不同，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殺人如麻不說，霸道蠻橫，根本不是能夠得罪的對象。這西陵神殿的掌教也不過是說了一句唐人該死，便被柯浩然毫不留情的跟斬殺了。

“我是瘋子不錯。”

柯浩然看了一眼白塔寺首座道空大師，“可是你們難道就不捫心自問，難道你們就不是瘋子？”

“我用劍殺人，殺一人，殺十人，殺一百人，殺一千人！”

“可是你們也在殺人，你們用權利殺人，用國家機器殺人，你們的一次會議，背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流血和犧牲。”

“你們殺人便是對的，彆人殺人便是錯的！！”

柯浩然環顧周圍的這些人，這些人當中有的是世俗王國的軍機大臣，有的是修行界當中數一數二的修行者，人人都覺得柯浩然的目光當中，帶著無窮的殺伐之意。

“我今天就是要證明，你們殺人，我也可以殺人。”

“你們如果說我是錯的，那麼我就一直殺到你們認為我是對的為止。”

柯浩然握著手中的劍，緩步前行，來到了白塔寺首座道空大師的麵前，“敢問大師，你覺得我殺人是對的還是錯的？！”

“惡魔！”

道空大師手指著柯浩然，眼眸當中有一抹恐懼的神色一閃即逝。

“哈哈！”

柯浩然不怒反笑，“既然你說我是惡魔，那麼我便是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