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馬威
杜寧似乎和若蘭一見投緣,一說起來就停不下來。杜寧一直興奮的說到深夜,平時都是和些貴婦在一起,弄得她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隻能把自己想說的話給咽下去。
而若蘭也沒有表現得不耐煩,一直很耐心的聽著杜寧說完,還時不時插幾句嘴讓杜寧顯得不那麼難堪。
獨孤民也覺得很釋然,平時受虐的都是自己的耳朵,現在有人代勞了自己。自己終於解放了,對若蘭也有了些好感。
隻是直到深夜,獨孤城都沒有回來,讓杜寧有些尷尬。
自己兒子玩的過分她是知道的,但平時也不是經常不回家,現在竟然這麼晚都不回來擺明了想給若蘭個下馬威看看。結婚當天晚上都和其他女人去鬼混。
“夜也深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杜寧將若蘭趕回房間,不顧她還想要開口說什麼。
若蘭歎了一口氣,她本來想問問客房在哪裡的,難道真的要和那個獨孤城睡在同一個房間裡麵嗎?對於他今晚不回來,她大概也猜到了,和女人在一起怎麼可能會回家。他不回家反而對於她還比較輕鬆一點。
她不愛他,即使他再怎麼濫玩也不關她的事。
她本來是很期待這場婚姻的,女孩子都是有些幻想,就算是被強迫的婚姻她也希望未來的老公會和她過上幸福的日子,但是僅僅是婚禮就徹底的打碎了她的幻想。
看來她以後的日子注定不好過了,若蘭的眼神暗淡下來。
獨孤城的房間很大,全體都是黑白色的格調,如同他人一樣冰冷沒有任何情感色彩,地上鋪著柔軟的黑白鋼琴地毯,黑色的床上白色的枕頭格外顯眼,但是隻有一個枕頭。角落擺放著一台黑色的鋼琴,靜靜的躺著。
若蘭赤腳踩在地毯上,柔軟的感覺讓她有些驚訝,她很喜歡這房間,她喜歡白色,和黑色在一起的時候才最顯得白色的純潔。她緩慢的走在這房間中,打量著。
無論是什麼生活用品都隻有一份,好像這裡的主人與世隔絕一樣。
若蘭本來是想和獨孤城商量下以後的生活的,好歹也是夫妻,抬頭不見低頭見,無論她怎麼躲都是在同一個屋簷下,還不如坦然麵對。
獨孤家的獨孤集團是全市前三大公司,還和國際公司有合作的公司,但是是靠獨孤民在經營,而那獨孤城不過是掛名的總經理。而自己家的若氏集團主要經營酒店,全國都有他們的連鎖酒店,隻是現在若思遠已經隨著結婚證書把繼承權給了獨孤城。
現在獨孤城才是若氏酒店的老板,就算自己是經理的女兒估計也沒有多少人肯聽信於她。難道她隻能做一個家庭主婦嗎?不行,我不甘心。
若蘭不甘心的咬唇,想著事情,迷迷糊糊就趴在床上睡過去了。
獨孤民皺眉,“阿城不喜歡彆人進他房間,就連我們都很少進去,你為什麼要把她推進去?”看得出杜寧是故意的。
杜寧隻笑不語,自己兒子那個彆扭的脾氣也該有人好好治治了。
酒吧吵雜的音樂和耀眼的七彩燈光讓人隻想捂住耳朵逃出去,“城啊。彆喝了,多陪陪我嘛。”譚棄抱著獨孤城的手撒嬌,隻是因為太過吵雜讓她不得不大聲吼出來就不顯得那麼嬌媚了。
獨孤城煩躁的再次倒了滿滿的一杯威士忌,火辣的液體從喉間一滑而過,才讓他好受一點。被當做政治聯婚的道具,他自然是最不爽的。
他一向是放蕩不羈愛怎麼玩就怎麼玩的,可是現在手上多了這麼個戒指提醒著自己是個已婚男人,就老感覺怎麼彆扭。
“恭喜呀,城少。今天新婚大喜竟然還出來玩,看來嫂子伺候的不好嘛。”一個猥瑣的男人過來諂媚的給獨孤城敬酒,一邊用好色的眼神打量他旁邊的譚棄。
被提起獨孤城結婚的事情,譚棄一下子不高興了。自己的男人成了彆人的丈夫,就算他不愛那個女人,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你看什麼啊!”譚棄對著那個男人大吼。
譚棄的完美身材呼之欲出,臉蛋又是驚豔得不得了,自然是不少男人的垂涎之物。
獨孤城感覺到譚棄不高興,注意到那男人的猥瑣視線,皺了下眉,將譚棄護在懷裡,冷冷的眼神掃過去,將酒瓶隨意丟了一個出去,清脆的聲音震住了不少人:“滾!”
男人打了個冷顫,話都說不出來,屁滾尿流的跑了。
獨孤城冷冷掃視了周圍一圈,再也沒有人敢再盯著譚棄看。
譚棄縮在他懷裡,心裡還是有些甜蜜的。但還是帶著哭腔錘了下他的胸膛,“你和彆人結婚了,我怎麼辦呀。”
獨孤城雖然不耐煩,卻還是放緩了聲音哄她,“我愛的是你,我遲早會讓那個女人滾蛋的,然後再娶你,等我。”說完輕吻了下譚棄的額頭。
譚棄甜蜜的點點頭,獨孤城看著這個陪了自己很久的女人,心裡還是有些柔軟的。
獨孤城的眼睛危險的眯起來,他可是得到了若氏酒店這麼大的一份嫁妝,要把那個若蘭給踢走可真不容易,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將這樣的女人留在身邊。
想到婚禮上那個乖巧站在一旁的女人,那身婚紗是挺適合她的,長得也挺漂亮,雖不驚訝卻一直回憶她那溫婉的樣子。
獨孤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想那個女人。皺眉搖搖頭,將若蘭從腦子裡甩出去,我愛的隻有譚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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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若蘭狼狽的從床底下爬起來,她本來好好睡在床上,怎麼會突然到了床底?
而獨孤城還在保持將她踢下床的姿勢,那長腿還來不及收回,看到她不敢置信的表情,冷哼一聲後收回腳。“誰批準你可以睡在我床上的?”
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竟然踢女人下床?若蘭還是不敢置信的看著獨孤城,半天說不出話。
獨孤城看她半天說不出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差點讓若蘭凍住了,“不說話就給我滾出去,永遠不準進我房間。”
若蘭也回過神了,她就不服氣了,睡個床怎麼了。“我和你無論是法律上還是實際上都已經是夫妻了,睡一張床有什麼不對!”
這女人還蹬鼻子上臉了?獨孤城危險的眯起眼睛,“意思是你想要和我洞房嗎?坐實夫妻之名?”獨孤城一步步的逼近若蘭,嚇得她直往後退。
若蘭放軟了語氣,獨孤城的酒氣都嚴重到她都可以聞到了,“你一個晚上沒有回來,我在等你。”
“我有讓你等嗎?”
若蘭語塞,“沒有……”
“我沒有說的事情就不需要你多事,滾出去,不要再踏進這裡一步。”獨孤城毫不客氣的攔腰抱起若蘭,一下子的失衡讓若蘭驚叫出聲,而獨孤城竟然無情的直接推開門將她丟了出去。
若蘭跌坐在地上,屁股的疼痛感讓她都痛的叫不出聲,她就眼睜睜的看著那扇門在她眼前關上。
若蘭算是再一次的見識到這個男人的惡劣之處了,她好歹也是女人,就不能對女人溫柔一點嗎?她還是愕然當中。
門卻在她跟前重新被打開了,獨孤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彆拿我們結過婚這借口隨便進出我房間,我們隻是戴上了同一對戒指。彆逼我收回戒指讓你徹底滾出這個家。”獨孤城用力甩上大門,震得若蘭心都漏跳了一拍。
若蘭愣了下,還是笑了。那是因為你沒膽子把我丟出這個家,如果讓這件事登在報紙上,獨孤集團的股票就會一路下降,獨孤城還是沒有這個膽子的。
有了這個底氣,若蘭站起來敲敲門,故意拿那個稱呼來惡心獨孤城,“老公,那我們還是夫妻不是嗎?你想要吃什麼早餐,我去給你做。”
隻聽裡麵有什麼撞上了門,然後傳來獨孤城悶悶的一聲“滾!”
獨孤城煩躁的很,這個該死的女人!
昨晚回到家連傭人都還沒起床,醉醺醺的也來不及想那個女人睡到哪裡去了,直接開了房間門就直接躺到床上睡過去了,睡夢中有個溫暖的東西在手邊就直接拉到懷裡睡過去了。
習慣早醒,一睜眼卻看見了若蘭的那清純的臉蛋,乖巧的睡在自己的臂彎裡,溫熱的呼吸噴在自己臉上,睡得十分香甜,一身素淨的白色睡裙竟和這床十分和諧,美得如同天上掉下來的天使。
獨孤城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幫她撥了撥頭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後,臉色簡直差的嚇人,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在幫譚棄以外的女人整理頭發?
這個房間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進來過,除了杜寧,就連譚棄都沒有進來過,他竟然放任這個女人在無意識的情況和自己睡了一個晚上?而且還不排斥?
獨孤城不願再想,這個事實太可怕他不想麵對。直接就將若蘭踢下床,他愛的隻有譚棄,隻有譚棄。
獨孤城一次次的和自己重申這句話。
若蘭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是在男人懷抱中睡了一個晚上的,如果知道的話,隻怕她會悔得腸子都青了。
隻是不久以後,有人敲了敲門,見他不應響又執著的多敲了幾次,他才不耐煩的去開門,是哪個不識趣的傭人?不是說任何時候都不準打擾他嗎?
打開門剛想破口大罵,卻隻看見一碗醒酒湯放在門前,還有一碗白粥,貼著張紙條寫著對酒後好。轉角那抹白色的裙擺還沒完全消失。
獨孤城的臉色簡直陰沉的嚇人,不知在想什麼。
不久後,門再次的關上了。若蘭探出頭去看,地上的托盤還在,果然和想象中一樣不會接受她的東西嗎?歎了口氣,正想走過去收拾,卻發現那碗醒酒湯被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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