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兩個耳光

眾下人齊回答道，“是，大小姐。”又深深地福了一福，接著都下去了。

看著所有人都走了下去，屋子裡也就隻剩她們姐妹兩人了。“妹妹說吧。”林蘭轉過身坐了下來，語氣很是清冷，沒任何色彩。

站著的林婉停頓了一下，也轉過身坐了下來，“姐姐認為今天婉兒來是要說什麼的呢？”現在林婉反而不那麼著急了，把話題拋給了林蘭。

“妹妹真是好笑，還喜歡玩這種小孩子猜來猜去的遊戲嗎？”林蘭似有不屑。

見林蘭這樣說話，婉兒深知再拐彎抹角也是沒用的，直言到，“姐姐與二娘在後院的對話我都聽見了。”吐出這一句，婉兒直直的盯著林蘭。

林蘭聽著自然是一驚，可是馬上臉上的神色又恢複了平靜，“所以妹妹是要怎樣呢？是要告訴爹爹嗎？哈哈……”林蘭的笑聲很是刺耳，婉兒心裡一陣溫怒。

“姐姐是明白人，若我是想告訴爹爹，現在自然不會坐在這裡。”林婉快言快語。

林蘭知道婉兒的意思，但是心有不甘，更不願意被自己的妹妹抓住這樣的把柄，可是事已至此，既然都被林婉發現了，那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難道姐姐還不明白嗎？覃顏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姐姐和她做交易隻有姐姐吃虧，再說姐姐可是林府的人，怎麼……怎麼能不為林家的安危，竟然偷走了字據！”林婉一句一句的說著，激動出也不禁提高了自己的聲音。

而林蘭像是聽到了很好的笑話一樣，一陣狂笑，“哈哈……哈哈……林家的人？我是林家的人？哈哈……”

林婉不明白林蘭說的什麼意思，隻覺得她現在的這個樣子自己看著很不舒服，心裡也一陣疑惑，“姐姐，你……”

“林婉，我告訴你。我做的一切都沒有錯。想要得到自己夢想的東西就要自己去努力爭取，更何況是沒有人為自己付出呢？”林蘭說著這些話，臉都變了。

林婉不敢相信眼前的人還是自己的姐姐，在她的心中，自己的姐姐永遠都是那個滿臉溫柔笑容，說話輕聲細語的，現在看到她滿臉通紅急躁的樣子，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姐姐，你做的都是錯的，你就住手吧。”

林蘭似乎並沒有在意林婉對自己看法的轉變，依舊自如的說道，“你還是孩子，自然對任何事隻會用對和錯來區分，真正的成人隻會說利弊！”

“難道為了自己就可以隨意傷害彆人嗎，就可以不顧彆人人的感受嗎？姐姐，看來我真的是不了解你呀。”林婉這樣一番心寒的話，似乎也激怒了林蘭。

林蘭起身，一把抓住林婉的胳膊，指甲深深的嵌入婉兒的皮膚內，林婉麵色瞬間就變了。可是林蘭似乎不準備放開她，“你說你不了解我？林婉，我又何曾真正的了解你呢？你一口一口的叫著我姐姐，可是你做的事兒可真沒把我當姐姐看呀。”林蘭越抓越緊，婉兒的胳膊上已經出現一道深深地紅印。

林婉疼的吸了一口涼皮，狠狠的甩開林蘭的手，一陣憤怒，高聲質問，“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說？我林婉行的正，坐的端！”

林蘭聽著又是一陣癡笑，“我不說，你就當我不知道還是怎麼的？你明明知道我喜歡覃一，你為什麼還同我搶，你明明親口對說過你隻把他當作哥哥，為什麼還背著和覃一在一起。這就是你做妹妹的應該對待姐姐的態度嗎？”

林婉聽的膽戰心驚，她最怕的事就是她們姐妹兩之間出現覃一的話題，當然，她自己也沒想到，姐姐的所有不滿，所有事情的發生會是因為覃一。

林蘭看著婉兒不說話，心裡更是一陣怒火，尖聲諷刺，“怎麼，被我說的無話可說了嗎？那天大廳內隻有你與覃一在，我端著菜上來時就看見你們兩手拉著手。嗬嗬……知道我當時是什麼心情嗎？感覺像是被你狠狠地抽了一巴掌。而你呢？沉迷在歡樂之中，或許還在背後嘲笑著我這個姐姐吧，啊？”

林蘭的最後一聲疑問不禁讓婉兒打了個寒戰，她不知道原來那一幕被自己的姐姐看見了，她更是沒有想到，姐姐的心裡會有這種想法。

“覃一哥哥喜歡誰與我無關，姐姐喜歡大可以爭取就是了，何必與我牽扯到一起呢？”林婉喜歡覃一是沒錯，可是她不想因為覃一而和自己的姐姐鬨得不和，在她的心中，所有的感情都是沒法和親情相提並論的。

“好一句不要牽扯到你，林婉，你敢說你真的是把覃一當哥哥看待的嗎？你敢說你不喜歡覃一嗎？”林蘭氣急敗壞，淚水說著眼角流了下來。其實，在她很小的時候，林蘭就對覃一有了好感，可是她不敢像林婉那樣直白的表達自己的感情，更不會纏著覃一喊他哥哥，有太多時候，林蘭都是借著和妹妹玩兒的借口靠近覃一。

她在心裡一次次的計劃著怎樣和覃一相處，怎樣讓覃一注意到自己。可惜的是，覃一永遠都是對她禮貌有加，儼然視他為林家的大小姐，更不會親近了。她心心念念的人卻對自己的妹妹極好，現在的她，又怎麼能接受自己愛的人和自己妹妹相愛呢？

林蘭的問話讓林婉不能回答，她知道自己在怎麼狡辯，再怎麼不承認她的姐姐都不會相信。

林蘭轉過身，跌跌撞撞的回到座位上，“林婉，從小到大，什麼都是我讓著你，就因為你喊我一聲姐姐。娘親和爹爹也疼愛你，現在我有了喜歡的人，你為什麼還是要和姐姐掙呢？你若要和覃一在一起了，你就愧對我這個姐姐！我也永遠不會原諒你。”林蘭狠狠的說著這些話。

林婉聽著心裡卻一片蒼涼，冷冷的笑了兩聲，“姐姐，我永遠也不想再聽到你叫我的名字了，真的。你還是我姐姐，我也還是你妹妹，永遠都是。”林婉紅著眼眶，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因為一個人而失去姐姐，她也無法想象。

“我不信！你發誓，你發誓！”林蘭不相信的看著林婉，還是不肯放過。

林婉哭著，慢慢的舉起一隻手，清冷的說道，“林婉發誓，林婉永遠是姐姐林蘭的妹妹，不……不會和覃一哥哥在一起。”說完這些話，林婉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她不能想象自己是怎麼說出這些話的，可是麵對姐姐的逼迫她無能為力。以前的林婉是因為有所估計而不願承認自己喜歡覃一，那麼現在就是因為今天這一出而不敢承認了。

“你記住你說的。”林蘭冷眼看著婉兒，不忘提醒，林婉順應著點點頭，流著淚轉身要走，她現在實在無法待在這個地方。

可是剛剛一轉身，林婉身上就掉下來一個東西，林婉緊張至及，連忙俯身去撿。可是林蘭比她的速度快的太多了，還沒等婉兒伸出手碰到那封信，信早已到了林蘭的手中。

“彆，姐姐。”林婉急得想哭，不能讓姐姐看到這封信，不能！林婉伸手去搶，卻被林蘭輕巧的躲開了，林蘭疑惑的從信封裡抽出信，看完了所有的內容，臉色極其的難看，“姐姐，我……”林婉吞吞吐吐不知道該怎麼說要怎麼解釋姐姐才會相信呢？

可是還不容她多想什麼，臉上就感覺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啪！”林蘭用力的一巴掌發過來，林婉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兒，接著又是“啪！”的一聲，林婉感覺頭有點兒眩暈，眼前的事物也有些模糊，她不願承認自己哭了，不願相信自己剛剛承受了自己姐姐兩個巴掌。

“你還想怎麼解釋？你怎麼解釋一封信？”林蘭紅著眼睛質問著婉兒，“彆告訴我上麵不是覃一的字，白紙黑字也沒有什麼好狡辯了的吧。剛剛說的多好的誓言呀，真是個笑話。”

“姐……你……你聽我說呀，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不是的……”林婉痛哭著，她不懂今天的事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知道林蘭說的，從小所有人都慣著她，什麼事兒都由著她，可是她從來都是懷著一顆感激之心接受身邊的人對她的好，她也從來沒有認為過這是她理所應當的。就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姐姐從小對待自己的好，所以在聽說林蘭喜歡覃一時，她自己才選擇退出。事實上，她從來沒有想過想過要和自己的姐姐掙奪什麼。

可是現在的林蘭哪裡還聽的進去婉兒說的話呢？她隻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看到了覃一給婉兒寫的信，知道了覃一喜歡林婉。

“你給我閉嘴，還想說什麼，你是個臭女人，臭女人！怎麼？帶這封信來是要告訴我覃一愛的是你嗎？口口聲聲說不能被覃顏騙了，原來是覃一早就給你寫信了是嗎？可是你還不是騙我了，臭女人！、”林蘭尖叫著靠近婉兒，抬起手似乎又要揮下來，可是這一次卻穩穩的被林婉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