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日常

按照張宇給自己所說的那個地點，楊江濤很快就來到了五四路的那條小胡同。

剛已經去，楊江濤就看到不少穿的比較暴露的年輕女孩站在胡同裡，像是古代的倒插門，艸，感情這裡是個雞窩呀，尼瑪，我還是一個童子雞呢，要是不明不白的在這裡經不住誘惑，繳械投降了可怎麼辦。

還真彆說，這些風塵女子雖然姿色隻能是中等，但是這麼一打扮，還真是吸引人，最起碼，楊江濤的眼睛就沒從那雪白的大腿上移開，誘人犯罪呀！

“呦，這是哪裡來的童子雞，姐姐免費陪你玩怎麼樣？”

就在楊江濤愣神的時候，一個身著連衣短裙，露出大半個雪白大腿的女孩來到了他身邊，楊江濤聞著那廉價的香水味，一個勁的翻白眼，尼瑪，你這是把自己鼓搗成什麼玩意了，能熏死人呀！

不過除了這一點之外，發育的還真不錯，形狀也可以。

楊江濤不由自主的吧唧了一下嘴，這可不是他好色，完全是本能呀。楊江濤在心裡為自己想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我說雯雯，你就彆逗人家了，人家走錯地方了，人家還是一個小孩呢，你可彆把人家引到歪道上去。”

一個塗著猩紅唇彩的女孩笑著走了過來，拉了剛才跟楊江濤說話的那個女孩一下，嬌笑的時候弄的胸前一陣波濤洶湧，看的楊江濤眼睛都直了。

怪不得張有才安個狗日的流連在這裡舍不得走，感情這裡人都會玩呀，不知道十年之後的那些花樣會不會玩。

“什麼小孩呀，你看看他那眼神，恨不得把你扒光了。”雯雯白了一眼，不滿的說道。

“呦，還真是呢。”

“你看看下邊，嗬嗬，小帳篷都起來了。”

楊江濤：“……”

這丟人都丟到姥姥家裡去了，自己意誌怎麼就這麼不堅定，以後還怎麼混社會。

楊江濤在心裡一直碎碎念，眼睛閉上又睜開，估計也是在做著艱難的選擇。

這個時候，一個心滿意足的肥胖中年男人從一個洗頭房裡走了出來，看見幾個人正在挑逗一個小孩，忍不住走了過去。

“我說幾位美女，你們是不是癢的厲害，要是癢的厲害可以找我老王呀。”

“得了吧，就你，三分鐘不到，我還沒興奮起來呢，你就拍屁股走人了。”

“嘻嘻……”

一時間，周圍的人都跟著調笑起來。

趁著這個時候，楊江濤趕緊撒丫子走人了。

按著張宇給自己的信息，楊江濤終於找到了那家發廊，名字很曖昧，叫“滿意發廊”，估計活應該好，要不然也不敢起這麼一個名字。

雖然找到了，可是楊江濤並沒有打算進去，畢竟自己在表麵上看上去隻是一個小孩。

正當楊江濤準備走人的時候，眼睛突然一怔，咦，這不是張妍的那輛小摩托車麼，她怎麼會在這裡？

楊江濤心中頓時浮現出一個不好的念頭，該不會張妍已經知道張有才的所作所為了吧？

這樣想也沒有什麼錯誤，畢竟張妍並不是那種呆傻的女人，相反，她精明的很，很少有人能夠騙得了她，張有才做的這麼過分，她肯定能夠察覺得到，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了。

不過看樣子張妍是不想再忍受下去了，估計是想借著這個由頭跟張有才離婚吧。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楊江濤心裡一蕩，感覺酥酥的，雖然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但是還是有一種異樣的滿足感。

…………

“張有才，出息了哈！”張妍眼睛不屑的看著一邊隻穿著一條內褲的張有才，冷言冷語道。

表麵上看上去，張妍非常的激動，可是內心深處卻平靜的很，她早就知道張有才在外麵有人了，隻不過自己沒有說出來罷了，看著自己的心上人越發的英俊高大，張妍在也忍受不下去跟這個窩囊廢過日子了。

雖然張有才蹲在一邊不言不語，可是不代表彆人不說話。

“呦，才哥，這就是你那個潑辣媳婦呀，真的聞名不如見麵呀。”

一旁一個身著暴露的女孩說道。

張妍立馬就認出了這個是自己在抓奸的時候那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被自己發現後，臉色一點變化都沒有，平淡如水，自顧自的穿衣服，仿佛旁邊根本就沒有她這個人一樣，不得不說心理素質極其強大。

張妍鐵青著臉，狠狠的瞪了張有才一眼，真是嘴上沒有把門的家夥，什麼話都往外說，要是自己跟他還在一張床上睡覺，估計什麼都抖摟出來了，那個時候，自己還有臉麵出來麼。

“回去咱們在算賬，現在我懶的搭理你！”張妍撂下一句狠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發廊。

走出門的張妍眼睛正好看見不遠處的楊江濤，臉色不由一紅，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

“你怎麼在這裡，是不是跟彆人學壞了？”張妍嗔道，有些不高興。

“哎呦喂，我的好姐姐，我哪敢呀，我這不是擔心你麼？”楊江濤怪叫一聲，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

張妍風情萬種的白了楊江濤一眼，沒有說什麼話，拍了拍摩托車後座，示意走人了。

楊江濤也不廢話，一個翻身上去了。

在路上，張妍開的很慢，身子還一抖一抖的。

楊江濤見狀，立馬就知道這個苦命的女人心裡在想些什麼了，手臂輕輕的抱住了她的細腰，溫聲說道：“彆多想了，你的事我都知道，沒必要跟這種人生氣。”

聽到楊江濤這麼說，張妍將車子停在了一邊，擦拭了一下眼睛，說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麼。”

哎，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果不其然呀。

楊江濤想了想，說道：“你個笨蛋，你也不想想，你要是跟他離婚了，張碩怎麼辦，你舍得麼，而且離婚之後你，村裡人對你的印象也就不好了，咱兩又不能真正的在一起……”

聽著楊江濤的分析，張妍也冷靜了下來，她知道，楊江濤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隻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那你說怎麼辦，現在我看著他就嫌煩，其實離婚的事，我兩已經說過好多次了，但是他的要求特彆高，說離婚可以，但是我一分錢都不能帶走，他這不是欺負人麼，法律規定，夫妻財產一人一半，而且過失大多都在他，按理說我分的應該多一點。”

嗬嗬，楊江濤在心裡罵了一聲，狗屁的法律，在葛莊法律管用麼，第一個反對的沒準就是張子豪那個土鱉，在村裡談法律，有出路麼，真是扯淡。

楊江濤想了想，說道：“沒事，你要真是跟他過不下去了，就離婚，一分錢得不到也沒關係，我養你。”

一句我養你讓張妍心裡蕩漾不已，轉而又想起在自己麵前的隻不過是一個小孩，哪裡來的資本說養自己，當個笑話聽還差不多。

看到張妍臉上的狐疑，楊江濤笑著說道：“怎麼，這麼多年了，對我一點信心也沒有麼？”

張妍頓時間想起楊江濤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小孩所能夠做到的，一時間心裡也定了下來。

“走吧，先回去，等我想好了在跟你商量商量。”楊江濤輕輕拍打了一下張妍的屁股，壞笑一聲。

張妍碎了一口，本來陰著的臉也跟著舒緩起來。

葛莊小學。

葛老頭回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三年級的教室，巡視了一眼，果然沒有哪個兔崽子的身影，剛才在縣城的時候，看著那個背影就向他，果不其然，真是氣死我了。

雖然生氣，可是葛老頭一點辦法也沒有，要是楊江濤子在麵前，準備把這個老頭哄開心。

回家自後，楊江濤可是沒有勇氣跟自家勞資見麵，雖然這兩年來自己的身手厲害了不少，可是再怎麼著也不能跟著老爹動手，你說是不是。

於是乎，楊江濤一溜煙就來到了老瞎子的住處。

這個時候，老瞎子正在大槐樹下抽煙，也是老漢煙，按照他的說法，這煙有勁，對口。

每次楊江濤都說這裡麵有什麼煤焦油，尼古丁之類的話，結果跟耳旁風一樣，老頭一點都不在乎，說自己早就活夠了，也該是按照自己的意願活一段時間了，要是自己心中的這個一個小想法都不能實現，不覺得憋屈麼。

有時候看到老頭那滄桑的麵容，再配合上那與生俱來的沙啞聲音，還真彆說，聽煽情的。

來到老瞎子身邊，楊江濤沒說什麼話，拐進屋找東西吃了。

“你個小兔崽子又逃課是不是！”老瞎子以前是不關注什麼周六末的，楊江濤來到這之後也明白小孩有一天是不用上學的。

楊江濤也不說話，隻是嘿嘿一笑，學校裡的那點東西夠乾什麼的，自己又不是不明白。

對於自己這個徒弟，老瞎子早就知道聰穎異常了，也不過多過問。

“又去找你那個小情人去了？”老瞎子是知道張倩的事情的，所以來的這麼一問。

楊江濤也沒有隱瞞，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嘿，可是你身上怎麼還有彆的女人的味道，雖然老瞎子我眼神不大好使，可是鼻子可是靈的很，讓我想想，這是哪個大姑娘家的香水。”

楊江濤真是無語了，這算不算為老不尊，一大把年紀了，天天乾著勾當，也不嫌丟人。

過了有一會兒，老瞎子臉色一變，語氣一沉，悶聲說道：“我說濤子，你這個人可真是不地道，去撬人家的小媳婦。”

一聽這話，楊江濤頓時就是一哆嗦，尼瑪，自己這個便宜師傅的鼻子不會真的這麼靈吧？

“看你說的……”

楊江濤訕笑了一聲。

自己跟張妍的關係或多或少的有那麼兩三個人知道一點，但是並不確切，知道的比較多的應該是張碩吧，畢竟有很多事情都繞不過他。

不過還好，張碩隻是一個小孩子脾氣，根本就不知道兩個人在乾些什麼，不過夜明白這種事情不能讓彆人知道。

老瞎子嘿嘿一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麼，搞的楊江濤心裡一個勁的發虛。

…………

到了晚上，平陽一中的一些學生陸陸續續的回家了，高中部的學生都是住校的，初中部的畢業班也是住校。

張倩騎著那輛粉紅色的自行車在路邊等了一會兒閨蜜，眼睛一撇，看見一輛跟自己車型差不多的自行車，嘴角不由一撇，冷哼一聲。

自然，這兩輛非常相似的自行車都是出自楊江濤的手筆，當時他嫌麻煩，一口氣買了兩輛類似的自行車，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一下子把這兩個姑奶奶同時給得罪了。

楊江濤也不知道犯了什麼勁，張倩就是跟陳婷死扛上了，陳婷有的，她也必須得有，反之亦然，陳婷這個小妮子也是吃錯藥了。

到了現在，陳婷跟張倩兩個人一見麵就是一頓白眼火花，誰也不搭理誰。

“婷兒，那不是你弟妹麼，不過去打聲招呼？”陳婷的一個同學衝著張倩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說道。

“彆亂說，什麼弟妹，哪跟哪！”陳婷冷哼一聲，心中的不悅越發強烈起來，明明就是兩個小屁孩，還弄這麼門道，也不怕人家笑話，現在要是不好好學習，以後看你們怎麼過日子，難道指望在土裡刨食麼！

想到這裡，陳婷的臉色更見難看了。

雖然她知道這兩年楊江濤賺了不少錢，可是在她眼裡看來，那些錢隻不過是零星一點，根本就不值得人注意，以後考上大學，彆說這個了，要多少有多少。

不遠處的張倩自然是感受到來自陳婷的鄙視，不屑的撇了撇嘴，挺了挺越發飽滿的傲人之處，仿佛是在挑釁。

見狀，陳婷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這是她心中永遠的痛，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己這裡就是不發育，身邊的女孩都發育的落落有致，吸引了不少異性的目光，就是自己，可憐的孤家寡人，雖然模樣長得很是俊俏，可是就是一個太平公主，在不少人眼裡都是一個笑話。

現在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那是女人的象征。

“咱們走！”張倩很有氣勢的揮了揮手，跟大姐頭是的，因為動作幅度過大，可謂是一陣波濤洶湧，惹來周圍不少人的注目禮。

陳婷眼睛微微一眯，心中的不滿越發強烈起來，得瑟什麼樣，以後我也會有的。

嗬嗬，這句話就連陳婷自己也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就跟念咒語一樣，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咒語不太靈驗。

回到家中，陳婷冷著個臉，對著楊誌剛說道：“叔叔，今天江濤又去我們學校了。”

此時正在吃飯的楊江濤頓時打了一個冷戰，好你個陳婷，平時我哪裡對你不好，好吃好喝供應著，你這個白眼狼，反過來就是咬我一口，你有良心麼？

還沒等楊江濤那充滿殺意的眼睛轉向陳婷，自己耳邊已經傳來殺氣騰騰的怒罵聲：“你個小兔崽子，就不能讓我省點心麼，天天不上課，亂跑什麼，顯得就你能耐是不是！”

對於楊誌剛的怒罵，楊江濤隻好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不過也得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低著腦袋，仿佛正在受過。

陳婷見狀，心裡好受了不少，一轉身，回屋去了。

你這個小妮子給我等著，看以後怎麼收拾你，吃零食？喝西北風去吧！

一時間，楊江濤心裡可謂是恨得牙根癢癢。

沒過過久，王慧一臉疲憊的回來了，看見兒子竟然老實的在家裡，不由一陣好奇。

“乾嘛呢這是，又惹你爸生氣了？”王慧還是比較心疼兒子。

“你問問他，今個乾什麼去了！”楊誌剛可謂是一肚子的火氣，眼睛瞪得溜圓。

王慧一看這模樣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俗話說的話，知子莫如母。

“你說說你這孩子，又逃課，以後還指望你考大學呢。”王慧碎碎念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不如更年期了，反正王慧最近的話特彆多。

說了一會兒兒子，王慧也懶得說了，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跟楊誌剛說起話來了。

“最近廠裡的效益還行，就是工作量越來越大了，廠裡已經有人在說有可能要黑白班了。”

一聽這個，楊江濤也來了精神，說道：“媽，要是這樣你就彆乾了，太累人。”

“一邊玩去，你媽要是不乾活，你去喝西北風呀！”楊誌剛怒吼一聲。

對此，楊江濤不屑的撇了撇嘴，什麼跟什麼呀，自己怎麼就跟西北風車上關係了，即使你們兩個什麼都不乾，我自己一個人也能養起這個家。

其實聽媳婦這麼說，楊誌剛心裡也是有數，現在當地的不少人都外出乾活，每年掙回來的錢也不是個小數，比在服裝廠裡可好多了。

一時間，夫妻兩個人心中的小算盤劈裡嘩啦的想了起來。

不過這個時候，也該是輪到某人華麗麗的登場了。

“爸，其實用不著外出打工，咱們可以自己開店做老板。”

“開店，有錢麼？”楊誌剛說道。

“我有呀。”

聽到楊江濤這麼說，不僅楊父楊母愣住了，就連在裡屋裡偷聽的陳婷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