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生病

“怎麼就你一個人？珊瑢呢？”譚斌看夏心岑一個人進來，就問她。

“哦…她…她說等會兒來…”夏心岑開始連話都說不清了。

“這樣。那你先跟我朋友一起玩吧，阿傑，好好招待。”譚斌並沒有察覺到夏心岑的緊張。

“美女，跟我們一起玩吧。”阿傑跟譚斌果然是好兄弟，連痞樣都相似。

謝舜帶許珊瑢吃了個飯，由於吃的是西餐，又有飯間小提琴彈奏，讓許珊瑢覺得自己像是要被人求婚似的。吃完飯，謝舜又帶許珊瑢去看電影，他們看了一部搞笑電影，兩人有說有笑的,看到許珊瑢笑的那麼開心，謝舜很滿足，能看到她的笑就夠了。

而另一邊，譚斌看許珊瑢還沒來，就一直打電話，可老是被掛掉。“心岑，許珊瑢怎麼還不來？”譚斌有點著急。

“哦，她呀！她跟謝舜約會去了！嘿嘿…”此時的夏心岑有點喝多了，口無遮攔，不過下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馬上就醒酒了，“啊…那個…不是…她…她說她有事不能來了…晚點可能會到…”可是不管現在夏心岑怎麼解釋都挽救不了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

譚斌一聽到許珊瑢跟謝舜約會去了，整個臉都黑了下來，“啪！”桌子上的啤酒瓶被譚斌一下子甩到地上，整個包廂頓時安靜了下來，每個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下一秒這枚炸彈就爆開了，大家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覺得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阿傑似乎明白發生了什麼，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唯獨不見一個人，除了她，沒有誰能讓譚斌這麼生氣，叫來服務生打掃了一個包廂，阿傑又對大家說:“沒事了沒事了，大家放開玩，今天譚少請客。”

譚斌一杯一杯地喝著悶酒，夏心岑也被剛才的情景嚇到了，趕緊給許珊瑢發了個短信:大姐，你再不來，天都要塌了！

而此時的許珊瑢剛看完電影，他們兩人走在天橋上。

“你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說嗎？”許珊瑢先開口，打破了這場寧靜。

這時，謝舜停住了腳步，拉住了許珊瑢的手:“珊瑢，你知道嗎？其實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開始喜歡上你了，你像是一股神奇的力量，讓我總是關注你，總想關心你，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對我有這樣的感覺，但我的心告訴我，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你做我女朋友好嗎？”

許珊瑢被突如其來的告白嚇到了，有點緊張，這不是她夢寐以求的場景嗎？可是為什麼現在發生了，她沒有想象中那麼開心，反而想逃離這個現場。

“對不起，學長，我有喜歡的人了。”許珊瑢明白，原來她真正喜歡的人不是他。

“我懂了。祝你幸福。”謝舜其實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他還是想賭一把，結果還是賭輸了。

許珊瑢轉身就跑了，她現在最想看到的是譚斌，很想很想。

好不容易打到一輛車，“師傅，緣憶酒吧，快。”許珊瑢一上車就對師傅說，恨不得這車子能飛。

“對不起，我來晚了…”許珊瑢氣喘籲籲地推開門，每個人都驚呆了，夏心岑像是看到了救命草，開心地對許珊瑢大叫:“珊瑢，這裡！這裡！”此時，譚斌正拿著麥，一邊喝酒一邊唱劉德華的《冰雨》。“冷冷的冰雨在我臉上胡亂的拍…”

許珊瑢沒有理會夏心岑，徑直走到譚斌麵前，踮起腳直接親上去，“生日快樂！”

譚斌被突如其來主動的吻震到了，定睛一看是許珊瑢，開心的整個人都要翻滾起來，“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禮物。”譚斌一把摟住許珊瑢，開始深情地回吻起來，在場的每個人看到這情景，都鼓起了掌。夏心岑懸著的心也開始放下了:自己終於能活著走出這個包廂了…

北風呼呼地吹著，用力地拍打著窗戶，發出巨大的響聲。許珊瑢緩緩睜開眼睛，覺得頭巨疼無比，想伸手摸摸額頭，又覺得全身酸痛提不起力氣。她覺得口渴難忍，掙紮著起來喝杯水，可是連動都覺得全身都在痛。想來肯定是因為昨晚和譚斌在外麵吹了風，後來心情又很激動，所以才生了病。

這才跟譚斌交往的第一天就這樣，許珊瑢真的不知道是福還是禍。這時，床邊的手機響了，她慢慢將手挪過去，就這樣都感覺要花光所有的力氣。電話接通，譚斌的聲音響起，他好像也是剛睡醒的樣子，一副懶懶散散的聲音:“珊瑢，你醒了嗎？”

“嗯。”許珊瑢簡單回答了句，她難受得不想多說話。

“你的聲音怎麼這麼虛弱？生病了？”譚斌的聲音突然焦急起來，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沒事……”許珊瑢握著手機，還想再說些什麼，然而下一秒整個人就全都失去了意識。

“喂，喂，喂……珊瑢，你還好吧？你怎麼樣了？……你回答我呀……你等著，我馬上來找你。”譚斌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睡意全無，隻剩下滿臉的焦急和擔心，恨不得馬上飛到許珊瑢身旁。

譚斌一路驅車趕到了許珊瑢的家門口，因為出門太急，他忘了帶手套和圍脖，雙手和鼻子被凍得通紅。但是他管不了那麼多，他一個勁地拍著許珊瑢家的門，大聲喊著她的名字。許久，也沒人給他開門。他繞到旁邊的窗戶，透過縫隙看到許珊瑢安靜地躺在床上。

怎麼辦，該怎麼進去？譚斌急得原地轉圈圈，突然想到了什麼，嘴角浮起一絲神秘的微笑。“啪啦！”隨著一聲巨響，許珊瑢家的窗戶在寒風中發出最後一聲哀鳴，然後就掩於塵埃。

譚斌蜷縮著身子，慢慢將自己擠進這個比自己還小點的窗戶，一不小心，將自己的手劃出一道口子，他也完全不在意。為了許珊瑢，他真的可以什麼都不在乎。

跳下窗戶，他徑直來到許珊瑢床邊，伸手搖了搖許珊瑢，輕輕地呼喚:“珊瑢，珊瑢。”可是許珊瑢還是依然沒有醒過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滾燙的額頭瞬間讓他明白許珊瑢發燒了。

譚斌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長這麼大，通常都是彆人照顧自己，自己還沒照顧過彆人呢，而且現在許珊瑢身體這麼虛弱，外麵風又那麼大，不可能帶她去醫院。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飛奔著出門去幫許珊瑢買藥。刺骨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刮著他的臉，手上的傷口來不及處理，由於血液的凝固也已經不再流血。

買好藥回到許珊瑢的家，趕緊倒了一杯水，走到床邊對著許珊瑢:“珊瑢，我給你買了藥了，快起來吃藥啊。”但是許珊瑢還是處於昏迷的狀態，沒人回答他。

譚斌無奈，想起以前小時候姑姑照顧自己的方法，就用湯匙把藥丸碾碎，再兌上水，混合均勻。他扶起許珊瑢，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眼看著白白的藥液，他輕輕地在許珊瑢耳邊說:“這個可能有點苦，你忍一忍，吃了藥病馬上就好了。”然後把藥液一點一點地送進許珊瑢嘴裡。中間許珊瑢好幾次吞不下去，藥液全都從嘴角流了出來，譚斌隻得一邊擦一邊喂。為了不讓許珊瑢難受，他又給許珊瑢灌了好多水。

為了快點讓她好起來，譚斌還拿了條熱毛巾敷在她的頭上，這樣他就得一直給許珊瑢換水，整個房間都是他走來走去忙碌的影子。都做完之後，他就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許珊瑢。許珊瑢的嘴角掛著微笑，看來是在做一個好夢，儘管臉色看著有點蒼白，但在他心裡永遠都是那麼好看。

“譚斌……”許珊瑢正在半夢半醒之間，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但她能感受到譚斌一直在自己身邊。譚斌聽到許珊瑢在夢裡也在呢喃著自己的名字，彆提心裡有多開心了，他一把握住許珊瑢的手，用力地說:“我在這呢，不用怕。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好多了...”漸漸，許珊瑢的臉變得有點紅潤，又恢複了一點往昔的臉色。譚斌愛撫的摸著許珊瑢的發際，這才放下心。

過了很久，譚斌感覺肚子終於餓得不行了，想到許珊瑢等下肯定也會肚子餓，於是他就準備下廚煮點東西。“你先休息一下好不好？我做點吃的給你填填胃。”

他譚斌活了十幾年，從來沒有下過廚，今天為了她許珊瑢居然貢獻出了這麼多人生第一次，愛情的力量還真是不可思議。但是，愛情可以讓他有下廚的念頭，卻不能讓他有下廚的本領。畢竟是第一次，他看著那些鍋碗瓢盆，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最終還是敲定了要煮最簡單的粥，而且珊瑢還在生病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胃口。

這樣想著，譚斌也就按照直覺，隨便抓了一把米，又放上一點水，就這樣放在電飯鍋裡煮。半小時以後，他一臉興奮地打開鍋蓋，但是由於水放太少，每顆米都依舊堅挺。他一臉失望。不過很快，他就又煮了一鍋，這次還是水放太少，米依舊沒熟。第三鍋，他一生氣放了滿滿一鍋水，這次米終於是熟了。他關上蓋子，將粥保溫起來。又坐在許珊瑢床邊等著她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