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殘酷的抉擇

就在林軒猶豫不決、男人已經走到石頭邊上，側眼便可看見林軒的時候，洞外的山頂上，驀地出現一個枯瘦的身影，正午太陽的照耀下，從下方看上去，那裡隻是一具黑影，看不清相貌，但是從大概的輪廓上看，此人絕對是一名年過古稀的老年人！老人一身深藍色長袍，衣衫整潔，花白的長發披散在雙肩之上，並且隱隱有朽木之氣自老人身上散發出來，給人一種古樸之感，如果是在城市裡，老人絕對會被彆人誤認為是算命打卦的江湖流浪者。

老人出現的同一刻，整座山都突然變的靜了下來，原先的鳥叫全都在一瞬間消失不見，原本出沒在山林間的小動物也紛紛鑽回了各自的洞穴，多少有些靜的可怕！而老人身影出現在這裡的第一刻，在山上搜索林軒的幾名黑衣男人便發現了他，頓時一陣大嚷大叫的舉起手中的槍往山頂趕去！要是他們看得清山頂上是位老人，而不是方才逃跑的小青年，也許他們也就不會如此盲目的跑上山 尋死！

老人重新深呼吸了一口，於是整座山的新鮮空氣都好像被老人一下吸進了肚子裡，正在叫嚷著上山的五個黑衣男子頓時覺得呼吸一滯，腦袋暈了一下，不過一瞬間這感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所以他們也沒在意，而老人，則是看也沒看五人一眼，閉上眼睛，嘴唇輕啟……

“林軒……”

正躲在石頭後麵的林軒腦袋嗡的一聲，差點暈了過去，但是隨著這股眩暈感，一聲蒼老的聲音自林軒腦海裡響起。

“嗯？”林軒被嚇了一跳，立馬轉頭看向四周圍，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這聲音……不會是鬼吧！但是林軒一回頭，便於身後剛走來的黑衣男人的眼神，叮的一聲碰到了一起！頓時黑衣男一陣大喜，這男孩就是剛才在叢林裡追的那個沒錯！哈哈哈！

而林軒則是一臉的驚懼！整個身體都被身後突然出現的黑衣男嚇得僵了起來！怎麼他沒被外麵的同伴的大喊叫走嗎！？

方才洞穴外麵同伴的大聲嚷叫他自然聽到了，但是他並沒有出去一起去追所謂的“他在那”，因為他自己知道，眼前的石頭後麵絕對也有一人！可不能因為外麵的人把裡麵這個給放跑了啊！再說外麵已經有五個跟自己身手差不多的人了，出去也搶不到大功！倒不如在這裡，就算是個小的，那自己也是立了個獨功！

但是下一瞬，此男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的身體現在竟然一點都動不了了，就連嘴唇想要往上扯一扯，露出一個邪笑都露不出來！一點都動不了，整個身體都給定在了那裡！頓時此男心裡一陣驚駭，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上一秒走路還好好的，這一秒，卻連動一下手指頭都不能！

但是驚駭歸驚駭，他的表麵功夫還是要做足的，雙眼如方才一樣惡狠狠的瞪著林軒，手裡的搶一動也不動的指著林軒！但是他卻苦於隻能這樣暫時威懾一下林軒，看來隻能等到同伴來了！

“林軒……不要怕，他已經動不了了。現在，舉起你手中的搶，一槍結果了他！”這聲音蒼老親切，略顯和藹，但是說出來的內容卻跟和藹沾不上一點邊！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你是誰！！？你出來！”林軒驚疑的看了看眼前的黑衣男人，發現這男人竟然真的一點都動不了，一個動作已經堅持了兩分多鐘了，看到自己之後也沒有其他動作，光站那看著自己，連同伴都不叫！於是林軒不由來了點膽子，身體靠著背後的石壁，扶著身旁的石頭站了起來，四下掃了掃，大聲喊道！

而黑衣男則被眼前的林軒驚了一跳，這人瘋了？在找自己？自己不就在他眼前？找彆人？這洞裡還有其他人麼？

“嗬嗬嗬，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遇到我，你這條命算是保住了，我想，你應該也是我一直在等待的一個人。好了，現在，舉起你手裡的槍，打死他！”蒼老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似乎有點不耐，當然這點不耐可不是因為林軒，而是這蒼老聲音的主人，山頂上那位枯瘦的老者，快要被那五名黑衣男人煩死了！

隻見那山頂上，老人屹然而立，身子骨硬朗絲毫沒有傴僂，斜靠著身後的夕陽，眼睛依然閉著，而在他身旁，無數子彈從他身旁劃過，每顆子彈都在他的身旁不遠處忽的一聲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沿著他的身體斜飛了出去！

而在他對麵，五名黑衣男人麵容驚駭的看著他，心中如拍起驚滔巨浪，手裡的槍一刻未停的向他掃射！這是什麼人啊？神仙？妖怪？為什麼一發子彈都打不著他！！？？

而洞穴中，林軒聽完老人的話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手中的手槍，一時竟不知道該怎樣做才好！

“唉！真沒用！”蒼老的聲音失望的歎了一口氣，隨著這句話的結束，林軒的右手拿著手槍，倏的一聲舉了起來！刷的瞄準了黑衣男的額頭！

“咕……”黑衣男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冷汗順著雙鬢嘩嘩的往下流，眼睛驚駭的瞪的大大的看著林軒，其中不乏求饒的眼神，要是能說話，他恐怕早就開口求饒了，當然如果他能動，林軒也許早就已經躺在他的槍口之下了！

右手突然不受林軒控製的舉起，一下子瞄準了黑衣男的額頭正中央，自燃驚得林軒一陣心悸，但是下一刻，他就發現自己的右手食指，竟然還要不受自己控製的往下按……開槍！這一槍要是開出去，林軒不敢想象眼前的男人會被自己給爆頭後的模樣……

“不要啊！！！”冷汗刷的從林軒頭上流出來，開槍的前一秒，林軒左手瞬間出擊！一下子扣在不受控製的右手上，用力往後掰食指，企圖阻止右手食指的開槍動作！

“傻小子，玉不琢、不成器，你不經曆這些殘酷殘忍的東西，又怎麼去做你所謂的人上之人？要知道，這個世界，是很殘酷的……決定權交給你自己吧，是殺了他，成為人上人，還是放過他，成為階下囚……”一句話說完，林軒的右手重新恢複了他自己的控製，頓時林軒緊繃的神經一鬆，舉起的握著手槍的手也放下了！但是蒼老的話語，卻深徹了林軒內心，是啊，這個世界……是很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