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久彆重逢
“喵!”一隻貓盤在梓馨腳邊。
“你也是無家可歸嗎?”梓馨輕輕地撫著貓兒。
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她對它卻有莫名的熟識感。
然而這貓卻小步跑向書桌,把桌上一張紙弄下來。
“你、你不要胡來!”梓馨害怕它會把物品弄亂。
但當她看到那張紙後,她驚訝地說:“這是。”
那正是哲美和她相認的其中一件證物,那張寫了梓馨三姐妹名字的破紙。
看見貓的爪子指向那一個名字時,她感到驚訝,同時又感受到久彆重逢的喜悅。
“對不起!”惜寒梅跑向站在正門的月天。
“不要緊,男士應該等待女性。”月天滿有風度地說。惜寒梅打量著月天,換下黑袍的他,增添了幾分稚氣,然而眼中的憂鬱卻無法完全消散,仍是隱隱約約在眼中閃爍。
“你在這裡待了很久嗎?”惜寒梅擔心地問。
“才一會而已。”月天平靜地說。他拉起她的手,便音樂廳跑來。
斃受到手中傳來的溫度,惜寒梅不自然地動了動。畢竟她的手,並沒有被多少人牽過。除了父母之外,餘下的就隻有同性好友。但是,更令她在意的是,月天的手異常冰冷。各人的手都是溫暖的,使月天更為凸出。
“乙”惜寒梅脫口而出,卻又打住了。
“怎麼了?”月天關心地問。“再不走便來不及了。”
“乙”惜寒梅又想說話,這次就被月天打斷了:“叫我‘天’就可以了。”
“天,我們的票。”
“我們不能從正門進入。惜寒梅,我想你也知道有人會把我認出。”月天無奈地用大拇指指著自己。“我們‘必須’由後門進入。”他特彆強調“必須”二字。
“好吧。”惜寒梅不假思索地說。她完全相信月天。
他們繞過人群,由後門進入。要由後門到達演奏廳,就必須穿過一道長長的走廊。
“惜寒梅。”月天忽而輕聲叫道。
“什麼事?”走在前頭的惜寒梅轉身。
“我。”月天吸一口氣再說,“我喜歡你。”
“你,我。”惜寒梅不知所措地說。從來沒有男生對她說過愛她,況且這是個黑客!亞馬大地上絕不容許居民和外來人戀愛,而她自當上忍者,就需要一輩子為居民服務,不可能和月天一起。
“你是說笑吧?”惜寒梅強作鎮定地說。
“就當作我沒有說過吧。”月天靜靜地說,然後就往前走。
原以為音樂廳的結構簡單,但他們卻迷路了。
“是這裡嗎?”月天指著右方的通道。
“不是這邊嗎?”惜寒梅指著左方,“那邊有點火光。”
“好像不是。”月天一本正經地說,然後往右方跑去。
“不要去那邊!”惜寒梅急得大叫。她不是怕被其他人看到,而是害怕被月天發現了戶籍冊。
“你是害怕黑客知道亞馬大地的秘密吧!你根本不是為月天著想!”惜寒梅心中的聲心大叫。
“不是,我不是如你所想的。”另一把陌生的嗓音冷冷地說著,“我才不理會那些世俗事務我隻在乎自己。”
“由始至終,都是你在嫌棄月天的黑客身分!”第一把聲音激動地尖叫。
“難道我真的如此。”惜寒梅喃喃自語。
“惜寒梅?”遠處的月天跑回來,擔心地問道。
“沒、沒事。”惜寒梅回過神來。
“那邊什麼也沒有。”月天向惜寒梅說,“我們還是向左方走吧。”
雖然錯過了一部分,但今次的音樂會是惜寒梅有生以來最精彩的一場。
不過,她不知道戶籍冊已被移動過,亦不清楚音樂廳的正門附近已有大片埋伏。知道的人隻有他們黑客。當樂隊演奏完最後一個音,眾人便滿意地點點頭,準備離開。
名女司儀踏上台板,啪啪聲的叫人注意。
“多謝大家觀看。請大家由正門離開,切勿途經後門呀!”不知從何處出現了一名男人,把女司儀挾持住。她嚇得大聲尖叫。
那男人粗聲地說:“任何人都不要指望能從這裡離開!”他把右手向左一揮,隱藏的黑客立即把關上。三個正門連續發出“嘭嘭”的聲音,不知情的居民再次被嚇倒,所發出的尖叫聲好不詭異。
“究竟他是什麼人啊。”“他想乾什麼呀?”聽到耳語不絕,那男人不耐煩地大喝:“彆吵!”“再發出任何聲音,我就會提早把你們燒死!”他威脅著。
“這是鵬天吧?”惜寒梅不肯定地問月天。
“沒錯,是鵬天首領。”月天低著頭說。
“那麼我們應該怎辦?”惜寒梅有點慌張。
“我們隻可以等待。”月天靜靜地說。
“其實他們想乾什麼?”她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把“你們”說出口。
“拿戶籍冊。”月天冷冰冰地說。
惜寒梅苦笑,她這樣是以一個怎的身份去問?難道是一個朋友,還是一個敵人?
“你要戶籍冊就請隻拿它,不要傷及無辜!”綺夢亦在另一端踏上台麵。
“哦?”鵬天略感興趣似地抬起一條眉,再說:“讓我拿戶籍冊?有趣。”
“反正。”話題一轉,“總之,你要放過他們!”綺夢氣憤地說。
“如果他們有可能踏出這音樂廳的話,有何不可呢?”然後一揚手,隱藏的黑客燃點起火柴,把三扇門打開。就在眾人感到詫異的時侯,他們一齊把火柴扔在門邊。
“你耍花樣!”台下的梓馨怒衝衝地大叫。
看著分彆出現在整個場所的忍者,惜寒梅的心情變得複雜十分。一方麵希望忍者能保護居民平安無事,但另一方麵又不希望她和月天被卷入兩派的戰爭中。
“不過,我們不會苯得把我們的性命送給黑客當‘賀禮’。”綺夢冷冷地說。惜寒梅不禁驚訝:以往的綺夢並不會以這種語氣對任何人說話!
“黑客。”惜寒梅腦海中猛然出現這二字。難道是因為黑客?會不會是因為與黑客多了接觸,所以把人格“汙染”了?“不會的。”她不住的自我安慰。但一個想法又劃過她的腦海如果這個理論真的成立,那麼她,身位忍者的惜寒梅,就是罪魁禍首我為在綺夢的身邊人之中,和黑客的關係最親密的,就是她。
鵬天語塞,因為他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他在紅海海旁親手殺掉的女孩,竟然。竟然活生生的站在右方的大門!雖然他在家鄉亦曾聽過忍者的厲害,但亦沒可能能令人起死回生吧?不,當中必定有另一疑點。鵬天逐漸回複鎮定,臉上亦重新掛上戲虐的笑容。既然這女孩這麼大口氣,他就姑且看看她到底有大能耐。
“是哲美!”惜寒梅高興得大叫。是眾人日思夜想的哲美呀!哲美使出忍術,把火焰暫時結成冰,令人們得以安全離去。
“失策失策。”月天低聲地說。惜寒梅聽到後臉色一沉:這個月天的心果然還是向著黑客。
眾忍者亦在此時離開音樂廳。鵬天和其他黑客都摸不著頭腦:她們不是要阻止我們拿走戶籍冊嗎?
忍者們亦感到奇怪。今次,知情的人就隻有一人:綺夢。二人離開了音樂會,避開大量的人群,到了森林附近。
他們之間隻有令人窒息的沉默。惜寒梅首先打破僵局,問月天有關他的故鄉。
光麵有難色地回答:“我故鄉?”
“惜寒梅!”憶香緊張的由遠處走過來。
“有什麼事嗎?”惜寒梅問道。
“梓馨失蹤了!大家都已分頭去找尋了。”憶香此時看到月天,問道:“請問是。”
“沒什麼,我隻是找惜寒梅來敘舊罷了,你們有緊要事就去吧。”說罷便向她們揮手離開了。
“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去吧!”憶香已步向音樂廳的正門。
“梓馨!”惜寒梅在森林內大叫。在林間造成陰森的回音,令人不寒而悚。
突然,有人從後掩著惜寒梅的口鼻,令她吸入大量化學物質,她立即倒在地上,但聽到陣陣腳步聲便試圖驚覺過來。
“做得好。”那男的滿意地說。他走到惜寒梅麵前,暗色的袍子啪啪地拍向地麵。
“謝了,首領。沒想到這個辦法這麼湊效。”一名女的說。
“嗯。可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把她送回船上吧。”那男的揮揮手,有兩名魁梧的大漢向惜寒梅步向。昏迷氣體正式發作,惜寒梅的眼皮不禁垂下來,合上雙眼。
不久後,當憶香步入森林,那裡已經沒有了惜寒梅出現過證據,更不要說惜寒梅的蹤影了。
她在音樂廳附近找尋多時亦未能找回惜寒梅,她隻好先回總部。
她步入客廳,發現綺夢和涵亮都坐在軟氈上。她馬上問綺夢:“綺夢姐!你有看見惜寒梅嗎?”
“沒有。她不是和你一起。”綺夢驚訝地問。
憶香失落地搖頭,說:“失蹤了。”然後坐下。
“梓馨呢?”一把熟悉的聲音問。而眾人也沒抬頭。
句“回來了!”把他們的目光引向門口。
“這麼久才回來。”那熟悉的聲音碎念。
“沒什麼。”
“慢著!”憶香感到事情有些古怪:惜寒梅失蹤了,而她和綺夢都沒有說話。究竟那是誰?
她抬起頭,眼前的景象叫她不能相信。
“哲美!”“姐!”二人同時大叫。綺夢淡淡地笑著。
“怎麼。”
“我也不甚清楚。總之在幾日前的晚上,我發現自己出現在鐘樓附近。”
“鐘樓。”綺夢若有所思地說。
“然後我就步行回來,因為我失去了施忍法術的能力。”哲美不滿地說,“我第一次明白由山腳步上來的痛苦。我好像重生了,不過,卻不能在白天移動,那種被陽光照射的感覺真不好受。”
“哲美的回來令我感到很高興!”梓馨開心地說,並拉著哲美坐下。
“但是,惜寒梅卻失蹤了。”憶香不安地說。
“失蹤!”梓馨皺著眉頭。
“報告兩位會長,新會員前來報到。”一名男忍者在門口朝他們說。
“麻煩請她進來。還有,日風,麻煩你給我們每人一杯熱茶。”涵亮有禮地吩咐,名為“日風”的男忍者把新會員帶進來後,便在旁邊的茶水間把一個個美麗的杯子裝滿熱茶。
“你們好,我叫水蓉,今年剛畢業。多多指教。”那女孩害羞地說。
“你好啊我是會長綺夢,”綺夢指向憶香,“她是其中一位女隊長,憶香。”再把手伸向梓馨,“她是梓馨,又稱梓馨,年紀尚幼,經常弄巧成拙。她身旁那位是。”她停下來,思索怎樣的用詞才不會嚇到水蓉。結論是:“曾經死了的前隊長,哲美。還有那個男的,另一名會長,涵亮。”
“‘曾經死了’?”水蓉不明所以,“難道是死而複生?”
“我的確死了,但我仍不太清楚當中的事。”哲美說。
“呃,我想知道:惜寒梅是否現任隊長?”水蓉怯生生地問。
“沒錯,自從哲美‘死了’,她就成了隊長。”憶香說。
“你怎麼知道?”梓馨警覺地問。
“我在依童老師口中得知惜寒梅她人呢?”水蓉緊張地問。
“失蹤了。”她們第三次重複這個事實。
“那麼。”水蓉露出很害怕的樣子。
“不用擔心,我們會把她找回來的。”憶香報以一個微笑,“不用拘謹,當成自己的家好了。”
“謝謝你。”
“容我多問一句:水蓉你是否風族人?”綺夢問。
“沒錯。”
“現在都晚了,大家先回房間休息吧。”綺夢說。
“水蓉,今晚就屈就一下,和我這幽靈過一晚吧。”哲美作出嚇人的樣子,水蓉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綺夢並沒有就寢,在涵亮的房內逗留。
“說實話,我真的有點擔心。”綺夢把頭靠在涵亮的肩上。
“擔心惜寒梅?他們不會傷害她的。”涵亮溫柔地說。
“除了這件事,黑客的勢力範圍亦同樣值得我們擔心。”綺夢說。
“的確,說不定他們要開始新一輪的攻擊了。他們都上岸了近半年,都沒有什麼行動。”
“但是。”
“也許他們正在窗外監視我們呢。”涵亮開玩笑地說。
可惜不幸言中,窗外的鳥兒見證了那人的行動。“水蓉,既然惜寒梅失蹤了,你就暫代她的位置吧。”在翌綺夢向水蓉這樣說。
“我!”她雙眼瞪大,驚訝不已。
“對啦,隻是暫代,隻要惜寒梅回來,你就可以做回她的下屬。”綺夢笑著說,“而且現在亦屬於較危險的時期,希望你不要推卻。”
“那麼。會長,我們會在哪時開始搜索惜寒梅的蹤影?”水蓉緊張地問。
“我們正打算一邊吃早餐,一邊討論這個行動的細節。”綺夢拉著水蓉的手,說:“走吧。”
“同心會有那麼多人嗎?”水蓉心中疑惑。像是看清她心中的想法,綺夢向她解釋:“隻有一半的位子屬於同心會,其他的都屬於綠地會的精英。”
隻要是忍者的都知道,就算是綠地會的精英,亦隻能和同心會的普通忍者看齊。大多數的畢業生都能進入綠地會,隻有表現特出的才可成為同心會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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