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魔法公會

奧裡德斯感覺到索羅體內有種怪異的力量，那天奪取匕首時，才發現的，決定用無名鬥氣探查，索羅體內血脈被一團奇怪的氣息堵住了。

奧裡德斯聚集鬥氣，按著亡靈寶典所記方法衝擊著微弱的血脈，那血脈已經塵封很久，估計在幼時就被封住了，很頑固，衝了數次，紋絲不動。

奧裡德斯隻好聚集全身的鬥氣，終於將這股頑強的氣息擊得七零八落，就在成功之時，一道意念從裡麵傳了過來，夾著記憶。

奧裡德斯仿佛置身於蒼穹之上，烏雲漫天，陽光隻能從縫隙間透過一絲光暈，雷聲隱隱，暴風雨即將到來。

一位身著簡單盔甲的巨人，粗糙的盔甲護住了胸部與四肢關節，虯勁的肌肉宛若岩石，巨手中緊握棱形長矛，長矛前端鑲著魔法晶石，晶瑩透明，淡如雲煙。

隨著巨人持矛大手向天空揮動，瑰麗寶石由沉靜變得騷動，中間電流亂竄，啪啪作響，電流集成一束，衝擊而出，宛若怒吼電龍，劃破漆黑夜空，直升天際，突然寰宇之間一道粗大的光柱直擊而下，電蛇肆虐，山崩地裂，正擊在巨人頭顱之上，巨人化作了無數塵埃，僅有的一道靈魂在強大的電流中掙脫飛去。

奧裡德斯猛的驚醒，估計這股氣息就是那巨人的靈魂，與自己穿梭時空，靈魂進入嬰兒尼克的身體有些相似，那道電柱從何而來，就算雷係魔法咒禁也沒有如此威力，這段微弱記憶很快的消散了，鬥氣留在了索羅的體內。

奧裡德斯在威斯頓城賣蘋果時看到魔法公會招工人的告示，這可是進入魔法公會尋找菲奧娜的好機會，索羅與沙麗也要跟著他去城裡玩。

埃拉西亞大陸的漢斯帝國是個魔法古國，魔法文化深入人心，有三個官方魔法學校，帝國首都漢斯魔法公會、西部威斯頓城魔法公會、東邊的帕米爾斯魔法公會。

威斯頓城是個戰略要地，強大的魔法公會就是戰略儲備，初級魔法師意味著從魔法學院畢業，可以繼續深造，也可領取魔法師執照成為自由的魔法師，初級以上的魔法師全屬於魔法兵團後備役，一旦帝國需要就征集入軍，參加魔法軍團。

威斯湖水清澈瑰麗，沿岸綠樹成蔭，青草淒淒，一條曲折蜿蜒的石板浮橋伸到湖心島上，寬闊的湖心島矗立著一座鑲嵌著魔法晶石的古老城堡，城牆上長滿綠色的爬山虎，城堡中抱著書本，戴著眼睛，身著乾淨魔法袍的魔法學徒們進進出出，偶爾會有幾支魔法掃帚載著魔法師從半空一閃而過。

奧裡德斯找到了格雷，鼓起勇氣問起菲奧娜的事，即將知道魂牽夢縈五十年的戀人行蹤，非常激動，格雷卻迷惘的說不認識叫菲奧娜人。

奧裡德斯失望，或許這個時候，格雷還沒遇到菲奧娜，隻要跟著格雷就能找到菲奧娜，格雷將他們引介給後勤總管弗朗西斯，弗朗西斯記得奧裡德斯，冷冷的看著奧裡德斯，礙於格雷是會長凱瑟林最喜歡的學生，勉強同意，帶他們去見凱瑟林會長。

精靈魔法師凱瑟林，紅發似火瀑般披肩而下，魔法袍包不住俏麗的身姿，湛藍色眼瞳晶瑩剔透，深邃如海，膚如凝脂，很高興的同意了奧裡德斯的申請，見索羅身高力壯，也願意讓索羅留在魔法公會乾活。

凱瑟林將目光停在沙麗身上，看出沙麗羞澀懦弱，和藹的拍了拍沙麗肩膀，“小妹妹，你知道魔法是怎麼回事嗎？”

沙麗搖搖頭，凱瑟林纖手輕揚，簡單的動作仿佛純潔柔美的天使之舞，一朵五顏六色的蝴蝶自手心間振翅而飛，在沙麗頭頂繞了一匝，飛向魔法公會旁邊芳香的花叢中。

看著翩翩起舞的蝴蝶，沙麗浮現出渴望與陶醉的笑容，太美了，不僅是色彩的豔麗，還有生命的活力，魔法師不僅可以創造出美，還可以展現生命的活力。

奧裡德斯搖搖頭，太簡單了，學過一年魔法的魔法學徒就會做了，幻覺魔法，還拿出來眩耀。

“我也能學習魔法嗎？”沙麗聲音極不自信，一絲憂鬱浮現眼中，學習魔法是有錢人的專利，但是凱瑟林美麗優雅的動作深深的折服了她，在她心裡灑下了希望的種子。

凱瑟林拿出一枚紅色魔法晶石，交給沙麗，溫柔的解釋：“你去想這枚晶石，然後盯著它，集中意念想象讓它發光，試一試。”

沙麗小心謹慎的將晶石握在手中，生怕不小心將它跌碎，按著凱瑟林教授的那樣，去想象魔法晶石會發光，但是沒有動靜，旁觀的弗朗西斯露出鄙夷的表情。

沙麗將畏縮將晶石還給凱瑟林，卻被奧裡德斯攔住，奧裡德斯鼓勵沙麗：“你能行的，很簡單，隻要努力就行了。”

沙麗發覺奧裡德斯眼睛中閃耀著光芒，跟格雷很相似，心底升起一股暖流，點點頭，再次冥想，紅色晶石發出了一絲微弱的亮光，沙麗很驚喜，自己真的能讓它發光，一種從來沒有自信在心中升華，力量一點點加強，晶石光芒也越來越奪目，向奧裡德斯露出了感激的微笑，弗朗西斯驚訝，魔法晶石是用來測量魔法天賦的，這個女孩顯然有著極佳的魔法天賦。

奧裡德斯與索羅清掃花園，穿過大院的門庭，有一個帶有水池的花園，池水清澈，花圃芬香，幽徑清潔，花園中間豎著一座石像，用天整塊藍色魔法水晶雕刻而成，晶瑩透明，栩栩如生，是一個魔法師，昂首向天，手中抱著本魔法書，旁邊指示牌上寫著，漢斯帝國1000年最偉大的水係魔法師奧汀。

索羅很喜歡這座雕像，摸了摸雕像的鼻子，掏掏耳朵，觸手清涼潤滑，奧裡德斯欣賞著水池中嬉戲的金魚，色彩斑瀾，道道彩條鮮豔奪目，搖頭擺尾相互追逐，魚貫而戲，忽然聽見身後哢嚓一聲，細微之至，但逃不過奧裡德斯的靈敏的耳朵，奧裡德斯神經立即緊張起來，索羅這小子可是比較衰的一個家夥。

索羅胖手間拿著一枚細長的藍色水晶讚歎不已，得到索羅的讚歎的東西都是有價值的，比如城裡教堂用百枚金幣打造的鍍金天使像的胳膊，就是毀在他的手裡。

斷了一枚手指的神像非常難看，奧裡德斯趕緊向四周打量，還好沒有人路過，奧裡德斯從索羅手裡奪過那枚水晶手指就扔水池裡了，拎著索羅的胳膊就跑。

“這玩意跟我那玻璃球一樣，好玩。”

“祖宗，玻璃球？一萬個玻璃球也比不上這玩意的指甲蓋。”奧裡德斯想趕緊逃回威諾村，不成，豈不是告訴人家就是我們乾的，自己尋找菲奧娜一切努力付之東流，乾脆去乾活去，當作什麼也沒發生。

魔法城堡裡慶祝每年一度的魔法節，禮花在黑夜分外奪目，有些愛出風頭的魔法學徒甚至騎掃帚，穿梭在五彩繽紛的禮花之間，歡笑嬉戲，結果掃帚尾著了火，在半空中劃個閃亮的火線墜入威斯湖中，引來哄堂大笑，宴會即將開使。

奧裡德斯與索羅牽著一隻三頭獵犬在溜狗，那是帝國漢斯魔法公會副會長阿爾金的愛犬，它們最喜歡的就是對著美女狂吠，並在奧裡德斯鞋子上拉了堆的狗屎，奧裡德斯忍辱負重，鐵青著臉，將繩子扔給了索羅，作為亡靈巫師在魔法公會中打雜，還被狗欺負，真是奇恥大辱，但是為了偉大的愛情，即使上刀山下火海都心甘情願。

三頭犬力大無窮，四處亂竄，卻碰上擁有巨人鬥氣的索羅，索羅穩穩的將三頭犬扣在了樹上，三頭犬很有靈性知道遇上了大力士，變得乘巧很多，索羅將三頭犬當成了搶劫工具，當有人拿著鮮嫩的水果，酥軟的蛋糕，從身邊經過時，索羅就用三頭犬阻住其去路，並將好吃的一掃而光。

魔法公會的禮堂高大雄偉，古典彆致，拱形大門，牆壁上刻著天使圖像，栩栩如生，騰雲駕霧，動作優美，各式元素雷火風水土儘現其上，宛若魔法聖潔的卷軸。

阿爾金在凱瑟林、弗朗西斯一行人陪同下來到了奧汀神像前，奧裡德斯正在用水池裡的水洗腳，突然進來這麼多人，立刻躲在了水池中，數枚魔法晶石發射出耀眼的光芒，將整個花園照的亮如白晝。

阿爾金中年男子，兩撇小胡子向上微翹，皮膚白淨，身材纖瘦，穿著考究，絲綢魔法袍上佩帶著藍色三星勳章，水係高級魔法師的標誌，袍口繡著潔白的花邊，一塵不染，指甲修剪格外整齊，乾淨的手指上戴著枚鑲有藍色魔法晶石的魔法戒指，奧裡德斯有點羨慕，這才是魔法師的尊貴著裝，自己多想要一件絲綢魔法袍，也帶著乾淨的潔白的花邊。

奧裡德斯發現奧汀神像每根手指都完好無缺，大為驚訝，難道有兩尊奧汀神像，魚池，花園，神像，後院，僅此一尊，雖然園中光線充足，將神像照的清清楚楚，神像的斷指的左手正在光線的死角，隱藏黑暗中，末指色彩似乎有點不對，旁邊的弗朗西斯滿頭大汗，神情緊張，顯然擔心什麼，奧裡德斯暗笑，原來弗朗西斯亡羊補牢做了個假手指安在神像上。

神像前鋪了張地毯，阿爾金虔誠的跪於其上，口中默念口訣，一道湛藍的水波自神像上升起，光暈伸吐，似霧氣般嫋嫋上升，奧裡德斯感應到其中包含著強大水元素。

阿爾金是水係魔法師，經常借助奧汀神像的神奇的力量，增加水係魔法修為，當看到一團藍色水波與以往一樣冉冉升起，弗朗西斯鬆了口氣，擦擦了額頭的汗水，算是蒙混過關了，小聲嘀咕著：“等阿爾金大人走後再找那兩個傻子農夫算賬，可不能讓他們跑了，要讓他們賠償。”

奧裡德斯全聽見，正說自己與索羅呢，斜睨著弗朗西斯，有什麼大不了，老子沒錢賠，爛命一條，就在跟弗朗西斯慪氣時分，奧裡德斯聽見了水池底傳來一種聲音，似池水被煮沸發出的聲音，向身下一瞧，池水象是發了瘋一般，波濤洶湧，翻滾如潮。

阿爾金與凱瑟林、弗朗西斯都聽到了異響，發現奧裡德斯居然呆在水池裡，弗朗西斯氣壞了，默念分水訣想將池水分開，再將奧裡德斯拉上來質問，突然神像頂上的藍色水霧不安分起來，左衝右突，似要衝破神像神力的束縛，大地顫動，所有人都奇怪，究竟是怎麼了。

奧裡德斯感覺腳下有支冰涼的尖狀物紮腳，這才想起來真正的奧汀神像手指在池水中，手指與岸上的神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一旦被魔法催動，雖各在兩地，同樣都聚集著水元素，兩股力量同極相斥。

紊亂激蕩的魔法氣流令每個魔法師都心驚膽戰，精靈對元素的敏感要優越於人類，立即阻止阿爾金施用分水訣，不過已經遲了，轟，池水全都掀上了半空，在摩擦引起巨大能量中，池水完全汽化，奧裡德斯也大叫著被帶上半空，手裡赫然握著一隻指形水晶，正是那枚奧汀神像的斷指，水氣形成的熱流旋風將四周的魔法晶石引暴，轟轟暴響，周圍一陣黑暗，沒有人發現那枚斷指化成縷縷水氣鑽入了奧裡德斯的手心。

神像聚集起來的水元素似乎尋找到了攻擊對象，似離弦之箭，浮光掠影，射向奧裡德斯，凱瑟林大驚，雙手淩空虛抓，靈力透指而出，隔空取物，想將奧裡德斯的身體自水霧間搶奪過來，卻遇到強大阻力。

凱瑟林以為是受到瘋狂的水元素的影響，其實是奧裡德斯體內鬥氣自然的生成防禦，水氣瞬間而至，波波，奧裡德斯的上身衣服全被打成了碎片，飛旋在半空之中，弗朗西斯心道這小子死定了，隻怕五臟六腑都要被灼熱的水氣給擊爛了，誰讓你搞壞了奧汀神像，也算是對你的懲罰。

奧裡德斯自半空中落下，重重的摔在地上，但沒受什麼傷害，身體上藍光隱隱一閃而過。

因為奧裡德斯大鬨祭祀，本該逐出魔法學院，弗朗西斯卻提議，重新安排一份工作給奧裡德斯，為了能在魔法公會呆下去，尋找菲奧娜，奧裡德斯答應了，不過看著弗朗西斯幸災樂禍的眼神，奧裡德斯擔心起來，這絕不是個好差事，本來奧裡德斯一個人前往，索羅堅持要跟著奧裡德斯。

一大早，奧裡德斯與索羅被弗朗西斯押入山穀，馬車沿著羊腸小道深入山中，一邊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一邊陡峭的山壁，最後來到一處有士兵把守的山壁，石壁光滑如鏡，其實這是一處隘口，石壁是座石門，機關樞紐卡嚓卡嚓聲響，高聳的巨大石壁緩緩打開，裡麵是一座寬闊的山穀，弗朗西斯命令士兵押著奧裡德斯與索羅進入山穀。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工作是什麼？”奧裡德斯大聲的詢問。

“不用著急，你馬上就知道了，有你受的。”弗朗西斯得意的大笑，將奧裡德斯送到這裡，是他的傑作。

奧裡德斯瞪著弗朗西斯，強烈的表達不滿，石門轟隆隆將奧裡德斯與索羅關入其中。

“有什麼監獄能夠關得住老子。”奧裡德斯冷笑，與索羅大搖大擺的向裡麵走，觀察著四周，全是陡峭的山峰，將山穀圍得水泄不通，連狂風都吹不進來。

“你們好，親愛的學徒們。”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奧裡德斯感覺聲音有點熟悉，但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一個又矮又駝，頭發眉毛胡子又白又長，胡子都快觸到了地麵，手裡柱著根拐杖，杖頭鑲著顆黃色魔法晶石，其實是根魔法杖，又粗又圓，跟他的身體一樣高，模樣很是滑稽，奧裡德斯卻嚇得跳起三尺高。

“你，你這個老家夥怎麼在這兒？”奧裡德斯萬分驚訝，這老頭曾經將自己趕出帝都漢斯城的那個老魔法師。

“你認識我？我已經三十年沒出大門了？你不會從娘胎裡就認識我吧？”老頭也被奧裡德斯的嚇了一跳，捋著胡子好奇的問道，索羅則笑嘻嘻的跑到了老頭跟前，拽起了他的胡子，試試真假，還要摸摸老頭的魔法杖，被老頭推開。

奧裡德斯在穀內閒逛，穀裡寸草不生，高窪不平，到處都是土坑，有的深不見底，如果是耕地，哪有這麼亂的，采石場，泥土碎石混在一起怎麼挖，憑奧裡德斯幾十年的經驗，想不通這裡是乾什麼的，撿起兩塊石頭在手裡掂著玩，笑嗬嗬的問：“老頭，這裡是乾什麼的，我們能為你作什麼呢？挖石頭？還是修路什麼的？”

“哈，這裡是魔法試驗場，我是主修土係魔法的魔法師，哈哈，你們是來幫我做實驗的，我正缺人手呢，現在的學徒啊，太嬌慣了，怕吃苦，不願來魔法試驗場，其實魔法試驗最能鍛煉人了，一個魔法師的成長需要艱苦的磨練。”老頭從索羅手裡搶過魔法杖，但是胡子還在索羅手中打著結。

聽了老頭的介紹，奧裡德斯想笑也笑不起來了，創造新魔法的魔法試驗場，曾聽說猶如人間地獄。

初期時候，工作並不難做，清掃試驗場的垃圾，從附近山林中捉些兔子野狼什麼的，奧裡德斯有豐富的狩獵經驗，在成為亡靈巫師之前，經常的獵捕些小動物來裹腹，那個時候主要依靠魔法，身體的動作遲鈍，很難理想的捉到目標，現在有了鬥氣，捉起野兔來不在話下，魔狼稍微困難一些，從威諾村帶來的鐵劍發揮了很大的作用，當然不是用劍將它們殺死，而是打暈，因為老頭要求所有動物都要活捉，再圈起來喂養。

奧裡德斯覺得很枯燥，而索羅卻樂此不疲，一天，草叢中傳來悉簌聲音，還有不怕死的，奧裡德斯冷笑，衝著聲音就追了過去，揚起了手中鐵劍，一隻火色狼頭從草叢中伸了出來，奧裡德斯微愣，這不是普通的野狼，從全身似刺蝟一樣堅起的紅毛上判斷，這是一隻火性魔狼，是魔獸，這裡的山嶺靠近威斯頓城，怎麼會有魔獸？

埃拉西亞大陸上生長著魔獸，一些吞食了魔法晶石，受魔法晶石輻射成變異的動物，它們比普通野獸有了隻魔核，有著魔法屬性，魔法公會根據魔獸魔力的不同分為低中高三階魔獸，這些魔獸的魔核都有吸收魔法元素的功效，很值錢，靠近城填的樹林內魔獸都被獵人殺得差不多了，崇山峻嶺、森林深處，因為過於危險，獵人很難到達，才有魔獸的蹤跡。

奧裡德斯毫不猶豫的將劍斬了下去，而是拍下去，魔獸的危險比普通野獸強上十倍，不僅毛皮堅硬如鐵，根據不同的魔法屬性，噴出不同的元素攻擊敵人，普通的武士都不敢獨自麵對它們。

魔狼有奧裡德斯半人多高，強壯凶惡，被奧裡德斯一劍斬在頭上，晃了晃，並沒有倒下，反被激起了獸性，呲起鋒利的牙齒，血紅的眼睛全是野獸的殺機，魔狼行動如風，竄躍間，狼爪夾著勁風抓向奧裡德斯咽喉，凶狠的攻勢比武士隻強不弱，奧裡德斯的無名鬥氣雖然攻擊不行，身手還是挺靈活的，移動腳步，晃動身形，躲了過去。

魔狼發出低沉的具有威懾力的咆哮聲，紅尾一搖，嗖，似離弦之箭再次撲來，雪白鋒利的牙齒咬向奧裡德斯的小腿，奧裡德斯心驚，這隻魔狼的智力比普通野狼高上數倍，將鐵劍當作棍使，掃向撲過來的魔狼，狠狠的打在突出的獠牙上，這一掃是奧裡德斯運用了全身的鬥氣，強大的反震力差點將劍脫手，魔狼也遭受了沉重的打擊，在地上翻滾一圈，呆在原地伸著舌頭不敢再上前，狠狠的瞪著奧裡德斯，嘴裡滲出了鮮血。

一招奏效，想起來此招與記憶中的大陸黃金騎士威爾公爵家族劍法中的一招相似，若是稍微變化，將劍峰偏轉，改變角度，甚至能刺入魔狼的咽喉，亡靈巫師雖然不學習武技，卻也了解大陸各家流派的武學精髓，方便對敵之用，奧裡德斯有點得意，“讓你凶，再來啊。”

魔狼似乎畏懼的退縮，夾著尾巴，眼中紅光開始減弱，雙瞳由血紅近乎透明，全身毛發光澤暗淡，塌了下去，體形也比剛才縮小一倍，佝僂著軀體，變成獵犬般大小，索羅以為魔狼要逃跑，迫不急待追了過來，拿著網子要向魔狼頭上套去。

奧裡德斯與各種魔獸曾經多次交戰，知道它不僅不是企圖逃跑，反而是獸性與魔力瘋狂到了極點，身體外形的變化完全是體內的魔法元素，漸漸集中於魔核所至，是魔法攻擊的前兆。

奧裡德斯沒想到索羅此時會追來，心中焦急，大聲呼喊，“快過去，它要噴火了。”

轟，一道熾熱火焰將索羅全身罩住，奧裡德斯雙目儘赤，手中鐵劍全力刺向魔狼，疾若閃電，刺入魔狼的前腿之中，魔狼慘叫一聲，一瘸一拐向樹林裡竄去，奧裡德斯撲向索羅，煙火散去，索羅呆呆的站在原地，身上並沒有受傷，奧裡德斯摸著索羅肥胖的身體，觸手處傳來反震之力，是巨人鬥氣，能防禦魔法的鬥氣。

“臭狼，敢用火燒我。”索羅舉起身邊一塊磨盤大小的石頭，砸向魔狼，魔狼剛噴完火元素被奧裡德斯刺傷，魔力反噬，傷口流血不止，幾乎跑不動了，索羅經常用石頭砸鳥窩，得心應手，正砸在魔狼頭上，沒有元素能量支撐，魔狼與普通狼無異，嗚咽一聲，一動不動了。

被捉住的動物，就是老頭魔法實驗品，老頭不是原地揮動魔法杖施展魔法，而是運動著，奔跑著，或者騎著掃帚，急速運動時施展著魔法，他的念咒語速度非常迅速，一想即成，岩石陡然化做碗口粗的石槍刺向逃跑的兔子，將兔子砸得體無完膚，或者從地上嗖的升起一支尖銳的石柱，將兔子砸得粉碎，所用的魔法強度與準確度，普通魔法師無法比擬的，奧裡德斯看瞠目結舌，難怪自己十年後會敗在他手上，老頭是個魔法怪胎。

老頭命令奧裡德斯將場地平均分成各個小方格，標記上數字，在動物身上同樣畫好數字，對號入座，每次施展魔法過後，詳細記錄方格中動作的狀態，老頭不僅精通土係魔法，風、水、雷、火四係的初級魔法都會，經常給自己來個風之加速，象旋風一樣圍著實驗場亂轉，邊轉邊放著冰刃，雷劍，水盾，火箭等魔法，各式魔法元素交互交替輝映，色彩繽紛，就象旋轉的煙火表演，最慘的就是小動物們了，烤焦的、燒糊的、凍成冰塊，慘不忍睹。

索羅與奧裡德斯顯然不是厚道之人，坐在岩石上，剝著燒焦的兔子，啃著兔腿，興高采烈欣賞著，評論著。

“這兔子腿挺香的，要能再加點鹽就更好吃了，尼克，今天老頭轉得不好看。”

“今天沒有放火焰，所以少了種顏色，當然不好看了。”

在魔法實驗場，過了大半個月，奧裡德斯心想這份工作並不是太可怕，不就是捉些動物，記錄魔法數據麼，經常有烤肉吃，比魔法公會垃圾食品強多了，薪水又高，是個相當令人滿意的工作。

老頭扔過來兩隻皮甲，是普通槍兵穿得那種，上麵還長著青黃色的黴斑，笑嘻嘻的讓奧裡德斯二人穿上，“這幾天過的怎麼？吃得飽嗎？”

“很好，吃得飽。”奧裡德斯響亮的回答。

“那就穿上吧。”

皮甲有的地方發著黑，奧裡德斯看出來應該是血漬，皮甲怎麼看都似刑具一般陰森惡心，憑著亡靈巫師的第六感，老頭笑臉後深藏著陰險，思前想後還是穿上了，索羅很快的穿好了皮甲，皮甲有伸縮性，很合身，象個新兵一樣圍著奧裡德斯轉悠，希望奧裡德斯能誇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