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陳老板

高子升的話，讓我心裡麵一下子就有些慌張了起來，問他什麼事兒？

同時我對高子升，其實已經有一點兒抵觸了，就是因為劉雯和李勳告訴我的那些。

我自己也不乾淨，也不是個好女人，可是我依舊無法讓自己接受高子升這樣的男人。

剛好就在這個時候，上課鈴聲響了。

上課的時候，罕見的高子升也沒有給我扔紙條了，我就有些疑惑，因為覺得他很不正常，就剛好看見了他偷看我的眼睛。

那種目光，讓我臉色都發紅了，趕緊回過來了頭，聽課的時候還是心慌意亂的。

這節課的時間，就像是被延長了不知道多少一樣，總之很難熬，終於到了下課的時候，老師一出教室，高子升就站起來，直接就過來拉著我的手，把我往李勳那邊拉了。

我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啊，而且沒想到高子升敢拉我，掙紮我也掙紮不開，全班人都被驚動了，沒一個人往外走，都看著我們。

我臉色頓時就變得通紅一片，掙紮著說高子升你放開我，你做什麼呢？

他把我拉著走到了李勳座位麵前，李勳也愕然的說，高子升，你什麼意思？先把人鬆開。

我手被高子升拉的太緊，被勒的發紅，還有些疼，高子升臉色也漲紅了，對李勳說，我把屁股擦乾淨了，我要筱瀟做我女朋友，我保證不去找彆的任何人了。

高子升的話，就那麼突然，對我來說，讓我腦子裡麵有點兒空白，當然不是因為喜歡他，而是因為驚嚇，李勳也突然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說了句高子升你神經病吧？我說那個的意思，是你要追我妹妹，首先把你屁股擦乾淨了，沒說你擦乾淨了之後，我妹妹就做你女朋友了。

說著，李勳就拉著我，要往教室外麵走。

全班的人都哄笑了起來，對高子升吹口哨，還有人打趣說高少爺牛逼了，可這次咋沒多動點兒心思。

我聽著這些話，臉色更紅了，也沒回頭去看，跟著李勳離開了教室。

甚至於，我有些沉醉在被李勳拉著手的感覺裡麵，溫熱溫熱的，很舒服，讓我格外的有安全感。

被李勳拉到了樓道口之後，他就把我的手鬆開了，我從沉醉的感覺裡麵清醒了過來，還出神了一下，李勳對我苦笑了一下，問我沒被嚇到吧？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高子升突然發神經了。

我也強笑了笑，為了不讓李勳擔心，就說沒有。

李勳點了點頭，說讓我好好回去休息，要是他媽要對我做什麼，就讓我給他打電話，他會幫我解決的。

李勳這樣一說，頓時就讓我想起來了中午的電話了，心裡麵就像是被刀子刺了一下，我低著頭，沒敢看李勳的眼睛，輕聲說我知道了。

李勳過來摸了摸我的腦袋，說他要去找劉雯了。

聽到李勳這樣說，我心裡麵就有些難受，更多的，則是羨慕，可我知道我配不上李勳，我低聲說好，我也回家。

臨頭的時候，李勳突然和我說了句，要是高子升真的把那些前女友甩乾淨了，而且也是真心實意要追我的話，其實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之前他聽過高子升不少事情，情場老手了，像是今天這麼失態的，還真的沒發生過。

我怔然的看著李勳，突然明白了李勳這樣說的原因，可能他想要我找個好男朋友吧？這樣的話，不就可以脫離莫姐的魔爪了麼？

我意識亂的厲害，沒接李勳的這句話，他應該也是急著去找劉雯，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

李勳剛走，我懷裡麵的手機就開始震動了，我拿起來之後，電話那邊莫姐聲音都有些尖銳了，問我在哪兒，怎麼還沒出去學校後麵，彆人等的著急了。

我麵色蒼白的回答莫姐，說剛放學，李勳剛走，我不敢被他看見。

我這樣說了之後，那邊的莫姐才聲音變得好聽了起來，說李勳沒發現什麼吧？

我咬著唇說沒有。

莫姐滿意的說，你去吧，記著好好把陳老板伺候高興了。

我慌張的掛斷了電話，整個人都如同行屍走肉一樣的去了學校後門。

昨天晚上的那輛轎車，就停在那裡，那個乾瘦男人不停的張望著這邊，看見了我，就對我招手，讓我快過去。

我深信了一口氣，死死的捏著自己的掌心，幾乎要把指甲都陷進去了肉裡麵，到了車旁邊的時候，他給我拉開了車門，催促的說：“快點兒，陳老板要等的著急了。”

上了車，我麻木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閉著眼睛，讓眼淚沒有留下來。

這個乾瘦男人一邊開車，一邊問我說：“你咋會跟著莫姐去做的啊，年紀挺小的，是家裡麵欠了債，還是什麼原因？”

我沒回答這個男人任何話，就那麼閉著眼睛，意識裡麵飽受著煎熬，還不知道等會兒會發生什麼。

之後這個男人卻歎了歎氣，說讓我想開點兒，做這行的女的，彆管年齡多大，誰心裡麵沒個苦楚，沒有什麼掙紮的地方？關鍵是要自己想通，既然入了這個行當，再扭捏著，就沒什麼意思了。客人高興了，頭兒高興了，夾在中間的我們，才能混口飯吃，嘴巴甜一點兒，乖一點兒，多賺點兒錢就容易的很，錢到了手了，想做什麼不是做？

我茫然的睜開了眼睛，扭頭看他。

他也在勸我，勸我放下自己的一切，勸我進入這個讓我無比惡心的事情中去。

但是他的勸，和莫姐那種軟硬皆施不同。

我眼淚流了出來，依舊沒回答他的話。

沒過多久，車停在了一個很高檔的小區外麵，他下車，把我送到了小區之中，一個單元房的門口，按了門鈴。

很快，房間門就被打開了。

開門的，正是那個大腹便便的陳老板。

我看見他的時候，心裡麵就開始犯惡心，直想吐。

他臉上的肉都在泛著油光一樣，小眼睛不停的在我身上掃著，那個乾瘦男人笑著說人送到了，他先回去了。

陳老板很滿意的點頭，給他滴了煙，又給了兩百塊錢，說你到晚上了來接人。

乾瘦男人走的時候，還是看了我一眼，還對我點了點頭。

陳老板油乎乎的手，過來拉著我的手，把我拉到了屋子裡麵去了……

我身體依舊僵硬，但是我極力讓自己緩和下來。

我沒辦法，我除了麵對，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不過陳老板，並沒有脫褲子，而是把我拉到了一個房間裡麵去，這裡有張大圓床，床上放了好多件衣服，他在我屁股上摸了一把，嚇得我往前躲了躲。

這個動作，又讓他笑出來了聲音，說你先換這套我看看合適不。

我心裡麵一顫，陳老板的聲音很不好聽，乾啞乾啞的像是個鴨子，而且他指著的那套衣服，是上身吊帶，下身很短的短裙，還有絲襪。

我哪兒穿過這樣的東西？當時就麵紅耳赤了起來。

陳老板似乎很喜歡看我這個樣子，過去把衣服拿起來，遞給我，讓我快穿上。

我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很多，細弱蚊蠅的聲音說，你先出去。

陳老板表情一下子就變了，變得很不好看了，說了句你說什麼？

我被嚇得臉都白了，他罵了句，給臉不要臉？趕緊穿。

陳老板變臉的速度太快，讓我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

我極力的讓自己忍住心裡麵的羞辱和委屈，我知道，要是他真的發火了，我不但在這裡討不到好果子吃，等回去了之後，莫姐肯定也會收拾我……

手發抖的脫衣服，然後去換陳老板給我的那套衣服，陳老板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我的身體，甚至在我換的過程中，他還用手來摸我。

被他的肥手碰到的那一瞬間，我渾身都是雞皮疙瘩的感覺，隻能加快了自己的動作。

很快，就把衣服完全穿好了。

絲襪勒在腿上，把小腿勾勒出來一條很好看的線條，而膝蓋往上，襪子就拉不上去了，超短裙隻能遮住臀部，我感覺雙腿之間都是涼涼的，不停的灌風。

上身的吊帶，把鎖骨露了出來，還露出來了一部分胸口。

我喘息著捂著胸口，臉色通紅的看著低著頭，看著地麵。

陳老板的呼吸，都粗重了，他把我拉到了懷裡麵，我隻有他肩膀那麼高，顯得很瘦小，他的手，不安分的放在了我的腰間，有些泄氣的說了句：“你什麼時候開始來的親戚啊？哪天走？”

我臉色頓時煞白一片，知道陳老板想做什麼了，我聲音哆嗦的說，剛來。

陳老板吐了口氣，說了句掃興，接著他把我拉到了外麵沙發上，說辦不成事兒，但是還是能感受下其它的東西的。

現在天色都黑了，客廳裡麵暖黃色的燈光，讓我心慌意亂，尤其是陳老板的臉上皮膚因為充血發紅，對我來說，他就像是個怪物一樣。

我發誓，就是這些經曆，讓我認清楚了男人都是個什麼東西，他們內心的肮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