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替人伸冤
蘇冉冉跟著馭靈一行人,到了洛河城也有三日,馭靈的毒雖是解了,可是還沒有蘇醒的跡象。那群大漢中有一位醫術是相當高明的,看到蘇冉冉頭上,臉上,手背上全是傷痕,而且看到蘇冉冉對自家王子也是發自內心的關心,隨手拿出一瓶藥丟給蘇冉冉,把擦藥的時間,注意事項說了之後就不在理會蘇冉冉了。
大漢在蘇冉冉麵前從不會多說什麼,有次蘇冉冉特彆想問他們為何城馭靈為王子,結果被瞪了好幾眼,甚至那之後,都沒有人跟自己說話了,蘇冉冉心想馭靈的身世也許是個大秘密,也就不再追問了。
這天,當蘇冉冉醒來,按照往常習慣去馭靈房裡看他時,哪裡還有人在,蘇冉冉急急忙忙跑去問店小二,才知道,他們一行人已經離開,這是丟下自己了,蘇冉冉悶悶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打算收拾下東西離開,收拾的時候,看到了放在枕頭邊上的個錢袋。
他們已經是覺得自己是個累贅才會選擇不帶上自己。其實在要不要帶上蘇冉冉這個問題上,眾人也是商討了一晚上,蘇冉冉畢竟是灃啟的人,現在局勢為難,帶上他,怕是更加難以抵達北漠了,就算王子再怎麼舍不得,也不能把自己的臣民當兒戲,思量了很久才決定偷偷離開。
蘇冉冉其實比較擔心的是馭靈有沒有醒過來,什麼時候能醒過來,現在他們都離開了,自己再怎麼牽掛也是白搭了。蘇冉冉一臉鬱悶的在街上走著。
突然,身後一陣喧鬨,打鼓聲,人們的議論聲不斷傳來,蘇冉冉轉身看到兩列鎧甲穿戴整齊,紀律嚴爭的官兵走過來,把圍觀的百姓往兩邊趕,路上出現了很寬敞的地方,一會兒便看到了徐徐前進的一列人前來,為首的騎著馬,是位魁梧的將士,其後就是隨從,在才是輛寬敞的大馬車,身後還跟著一群官兵呢。估計又是哪個官宦世家出街呢,這樣想著,蘇冉冉感覺和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也就不管嘞,轉身準備離開。
“宰相大人!官衙欺我孤兒寡母,變相收回地契,現在又是要我交出房契,夫君不在,田地沒有了,現在連住房也要被收走,叫我怎麼活下去!孩子怎麼活下去啊!宰相大人!還要請為民女做主啊!”原本隻有竊竊私語的大街上,一道帶著哭腔的女聲傳來,蘇冉冉回過頭看了看,一個年輕的婦人抱著尚在繈褓中的嬰兒,衝進隊伍前麵,跪下不停的哭訴。原來這是宰相的車隊啊,怪不得。車隊遇到了阻礙,車裡的人明顯不願搭理這樣的市斤小民,特彆是那騎馬跟在領頭將士旁邊的那個穿著官府的老頭更是臉色一變,對身後馬車上的人恭敬的說道,“不過是市斤小民在鬨事罷了,宰相莫怪”。說完便在副官耳邊說了幾句,那副官又把話帶到了前麵帶路的將士那裡,那將士聽完,騎著馬來到婦人身邊。一聲厲吼:
“拖下去!”
“是”眾官兵收到命令上前強行把婦人往外拖走,那婦人哭鬨著,求著車上的人,可是車上的人無動於衷,那些士兵一點憐憫心都沒有,拽著婦人就往外拖,婦人要護著懷裡的孩子,又要推開麵前的人,官兵不耐煩了,抬手就給婦人一記耳光了,婦人捂著臉頰,哭的更是慘烈,那官兵還想下手,蘇冉冉看不下去了,飛身過去把那婦人護在身下。 “住手!君子動口不動手,況且這是婦儒,你們軍營吃穿用行皆來自這樣的百姓,現在你這樣欺你的衣食父母,良心何在?枉我大灃啟王朝,儘是有你這樣的敗類存在!”蘇冉冉憤憤道。
“哪裡來的小兒!竟敢這般與我說話!看不打斷你的狗腿!”那官兵說完,便要下手。
“住手!”馬車裡傳來一聲暴喝!接著,車簾被掀開,一位身穿墨色錦緞的儒雅中年人走了出來,“當眾爭吵,成何體統!拉下去杖責30大板,逐出軍營!”然後對著蘇冉冉拱手道:“小哥教訓的是,都是本官督導不嚴,在這裡向你賠罪了。”
“不用跟我說!是這姐姐有冤情,才會如此莽撞,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哪裡會做出這等行為,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大官,哪裡真正的關心過人間百姓的疾苦!”蘇冉冉揚著小臉,義正言辭的說道。
倒是那宰相薛城,看到蘇冉冉的臉時,怔了一會兒,眼前這個人,和月嬋的美顏如此相像,難道......薛城眼裡有喜意!但是看到眼前的人是男孩打扮時,心裡的期盼有失望了幾分,如果是瑤兒就好了,薛城稍微斂了神,又是一拱手,對著那年輕的婦人說道“本官確實做的不恰當,這裡也不好聽你的事情,先隨我到暫住之處可否?”婦人見到有這樣的機會,哪裡不肯應,歡喜的起了身。
準備轉身進車內的薛城,回頭叮囑道“小兄弟也一起吧”然後不管不顧的就被帶到了宰相的暫住地。
到了目的地,蘇冉冉和那婦人被下人引進前廳,宰相把那臉色變白,剛想狡辯的太守打發回府,自己轉身進去換了身衣物就出來了。
“你有什麼冤屈就放心大膽的說出來吧,我自會給你一個公道。”薛城坐在上座之後開口就說道。
得到了宰相的保證,婦人喜極而泣,跪在那裡悲悲戚戚的道來
“民女柳氏,本是這洛河城城南王家村人,這半年前,夫君外出賣糧,這一去無回,過了大半月,才聽說在虎狼山糟了山匪,不僅賣糧所得錢幣,就連身家性命也給搭了進去。”說道這,柳氏用手帕擦了擦滴落在孩子臉上的淚水,繼續申述道“奴家求著村裡的後生們幫忙尋回相公的遺身,卻是麵目全非。報到縣衙想給相公一個公道,不曾想招到更加大的禍患,那衙役欺我孤兒寡母,不但不接手案件,更是得寸進尺的收回門前那三分薄地,那可是這個家最後的營生了,可是,後來,他們又盯上奴家那三間茅房,民哪裡敢跟官鬥,奴家一介女流之輩,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奴家也是無奈之下被逼著來驚擾宰相大人的啊,還請大人為奴家做主!”說完,久久伏在地上。
薛城哪裡想到剛來你洛河城便遇上這樣的事情,從天都一路巡視下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再說那太守康仁懷出了安排宰相暫住的地方,就急忙派手下的人把他那管理城南一帶的侄子給找回去,這柳氏的事情,他可是知道些內幕的,當時柳氏在求自己的時候,因為是自己親侄子的緣故,對這柳氏是不予理睬的,現在傳到宰相耳朵裡,這可不是烏紗帽的問題了,想到這,康仁懷魂都快沒了。
宰相彆院。
“儘然後如此之事,來人,把那太守和管理王家村的官員帶上來,這麼無法無天蔑視王法,豈有此理!” 薛城一拍而起,倒是把柳氏嚇了一跳。
蘇冉冉扶著幾乎完全靠在自己身上的柳氏,細細觀察著這裡的一切,包括那在上位做著的宰相。早就聽聞李安陽那小子說過,這薛城,薛宰相可是有名的清官,從上任開始,便是為了百姓嘔心瀝血,很多冤案在他的調查下,大都得以昭雪。聽這個柳氏的控訴,原來應該也是個識字之人,一般鄉野婦人哪裡會有這邊清晰的思路。
感覺到那有人的注視,薛城稍稍整理了下由於憤怒而有些散亂的衣角,看向這個能夠把人心看透的眼睛,心裡感歎,可真像啊!小心的試探道:“小兄弟你是這柳氏的何人?在這偏小的洛河城,竟是出現了不怕官僚的人,勇氣可嘉!”
麵對著這個身體微微前傾,笑容和藹的,眼神有異樣光彩的中年人,蘇冉冉皺了皺眉頭,“同是貧苦百姓,互相幫襯本是應該,倒是有些人,拿的朝廷的俸祿,不是居廟堂之高而憂其民,,不問民間疾苦,不體恤民情,卻是欺壓百姓,將百姓玩弄於鼓掌之間。今天如若不幫,怕是明日就見不到這個婦人,這個小兒了!”蘇冉冉毫不留情的說道。
“好一個居廟堂之高而憂其民!想不到,你除了勇氣可嘉,這對國家政事到也是分析的很是透徹,為官者,要是都有你所說那樣,這朝廷大臣們就不用那麼分心咯!來,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蘇冉冉!”蘇冉冉答道。
原本就因為長相酷似自己那已經逝去的婦人,對他頓生好感,現在又能夠這樣直言不諱的道出不亞於那些名人政客的見解,薛城很是賞識這個小小身板但是氣勢不弱的小兒。
再說那康仁懷叔侄倆,見麵之後,康仁懷恨鐵不成鋼的打罵一一頓,康長清一邊向自家叔叔求饒,一邊求著自家叔叔一定要救自己。
“唉!”康仁懷歎了口氣,心想著這次是躲不過了,叔侄倆就停下商量著對策,如果如果逃跑,哪裡逃的了,到時候全國通緝還不知道怎麼過呢,但是誠懇的承認,或許還有一一線生機,靠著這幾年存下來的銀錢,就算被免職也不用擔心下半輩子吃用的了,這樣想著,兩人也就沒有多大的負擔。剛剛想前去認罪的兩人,在門口的時候就碰到了宰相派來的將士,兩人跟著到了宰相的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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