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無可救藥的一見鐘情
去完梵度宮,天也快亮了,武者小路佩趁此時回到翰重宮書房去想再多批一些公文,卻沒想到一推門進去,竟發現兩具死屍交疊倒臥在地!
那不是解頞與吹瑣留嗎?
“唉啊!”嚇了一跳,她趕緊湊過去探探鼻息,幸好兩人都還活著。這時她才因為聞到一股濃烈酒味才大概猜到這兩人倒臥在此的原因,鬆了口氣。
原來是兩人在天部一碰麵後便去皇城外小店喝酒,因為久沒見麵兩人都喝得很醉,但吹瑣留第一個倒了,解頞不知他住哪,隻好扶他回翰重宮,卻沒想到扶到定點,他自己也倒了。
“真是可愛。”她望著解頞的頭被夾在吹瑣留雙腿間,解頞的左腳卻壓住吹瑣留的頭,忍不住笑著注解,隨後跨過兩人到座位上默默看著公文。
“糟了!”第一個醒來的是解頞,他好不容易才從吹瑣留雙腳間掙脫出來,卻看見武者小路佩竟然也在,醉茫茫的問: “武者小路宮長…請問現在……”
“天才剛亮,你還可以再躺一會兒。”
“不了…我…我還要處理一些事情,麻煩你跟瑣留說…”他勉強站起身來,卻一陣天旋地轉,雙腿一軟又昏睡過去,幸虧武者小路佩反應快,他才一站起身,她立刻便到他身邊,剛巧把他一把接住了。
“這麼不中喝還喝,真服了你們兩個。”
等解頞再醒來,他人已經身在一間小房間中。頭痛欲裂的讓他一醒來的第一個念頭便是以後死也不要喝這麼多了。
他現在身處在一個很簡單的小房間中,有床有衣櫃有桌子,靠牆的地方則有個梳妝台……很好,至少自己還認得出來有這些東西,但是這裡是哪裡啊?糟糕!他必須快點回去工作才可以,明天就要召開大會了。
他下床勉強扶著牆緣走,腦中仍是疼痛欲裂,且暈眩不已,真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走回去辦公……
有人來了,打開了門。
“武者小…宮長。”有氣無力。
“嘿!彆亂動!”她放下手上的白色小盒,要扶他回床上。
“我要快離開…有很多事…”他敲敲痛死又暈死的頭,想把腦袋打清醒一點。
“你現在這樣子能回得去才有鬼,先聽我的吧!處理宿醉的經驗我很夠。”她還是把他扶回床上坐著, “把上衣脫了。”
“啊?”解頞還以為自己聽錯。
“彆扭捏的像個姑娘家,快脫!”
幸虧現在還有醉意在身,渾然像是在夢境,不然他怎麼有膽子在她麵前脫衣服,但現在他腦中昏眩,做什麼事情都不順遂,脫了半天的上衣,卻卡在頭頂。
“唉!我幫你。”她出手幫忙。
“…你…你要?”要做什麼?
“等會兒你就知道,眼睛閉上吧!”她打開白色小盒,裡麵是深紫色的藥膏,用手取了些出來,便抹在他背上。
這一抹好像瞬間被炙熱火沙給覆蓋一樣,解頞突然覺得自己的背部強烈的發熱發汗。而她的手還不停,環抱起他將藥膏擦了他的前胸口,不到兩分鐘,解頞已經滿頭大汗。最後是他的頸子,他汗流如注,這一抹完,她便立刻拿起毛巾不斷擦拭他的汗水,並取水來灌在他焦渴的唇裡,隱隱間鼻腔內一直聞到他身上的嗆鼻酒味。饒了他吧!他發誓再也不這樣狂喝亂飲了。
約半刻鐘後,他全身開始退熱,很快的冷了下來。
“頭…頭不暈了。”解頞終於撥開雲霧見青天,自己身邊一切瞬間清晰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坦胸露背的在她的麵前,趕緊搶過她仍在擦拭自己汗水的毛巾遮掩,慌亂的穿上衣服。
武者小路佩一笑, “看樣子你應該清醒了。”她喜歡他方才那一瞬清醒時的害臊表情,卻也喜歡他方才醉的不知害臊的模樣。
“武者小路宮長,你真厲害,謝謝。唉!還真不知該怎麼謝你才好。”解頞這時對她隻有滿滿的佩服與感謝,不斷鞠躬著。
“與其言謝,不如給個謝禮吧?”她臉上帶著點狡獪的笑容。
“啊?!”愣的像個她極愛食用的呆頭鵝。
吻,電光火石之際,她吻上他的唇,肆意在已經完全呆愣的他那撒野。解頞卻腦中一片空白,隻接收到她滑膩與溫熱雙唇的存在,還沒開啟思考究竟該躲開,該推開還是該接受的時候,她已經品味完單純無知的自己。
“這……”滿臉通紅,保存二十來年的初吻就這麼送走了,他卻還呆呆的不敢相信方才發生什麼事情。
“這謝禮挺不錯,下次可以繼續給。”武者小路佩調笑,邊幫忙整他沒穿好的衣領。卻在這時忍不住又想貪圖他一個吻,但這次他總算反應過來了,趕緊逃脫她身邊,奪門而出。
雖然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逃。
武者小路佩對這樣的行為卻一點也不覺得歉疚,畢竟她是用她的勞力換取來的,不為過啊!
武者小路佩回翰重宮書房,吹瑣留已經醒來,卻趴在桌前有氣無力的說: “宮長,華藍妲副將軍已經在會議室等你了。”
“解頞要我告訴你,他先回去了。”
吹瑣留見她滿臉笑意,也知他倆喝醉的慘況她肯定是知道的,隻能低頭點頭陪笑。
“昨天要你送的東西送了嗎?”說要給猶洛的東西。
“送啦!太子殿下已經收了。”
“啊?這怎麼可能?”武者小路佩反而驚訝, “我想他不會理會翰重宮的人,但是怎麼……”她當然清楚猶洛自視甚高,雖然恨自己入骨卻也認為自己不成氣候,十分輕視,是以才會選擇殺了天族長而不殺她。
吹瑣留看她著惱樣子還挺得意的,讓她想了好一會而這才說: “是禁上幫我送的。”
“噢!這下糟了。”她把這句話說得輕鬆卻又複雜,當他要再問,她卻已經轉身進了會議室。
他不禁生起悶氣來,‘搞什麼!要是早知道他不會收為什麼要我去跑腿,送了又在那邊說這樣不對!都不說個清楚,我怎麼知道到底要送還不送!’
會議室裡的華藍妲像是很疲累,已經趴在那邊睡著了。
武者小路佩不願驚動她,自己去倒了酒喝。
華藍妲隱隱聽見聲音,身體仍累的不情願卻還是勉強爬起, “乾麼不叫我?”
“難得看你這麼累。”雖不知她昨晚硬被陳食天拉去坐陪,直到今早才回來,還沒沾到床。武者小路佩替她端了杯白開水。
“不了,我馬上就要走。我隻是來跟你說,陳食天調了十隊人馬出任務,明天就是四宮大會,這個時間點恐怕是有所圖謀,我看他應該會響應猶洛。”
“那你覺得我們該在下麵看戲?還是該上場了?”
“你說呢?”這種事情華藍妲當然交給頭腦複雜的好友。
“想單純看戲嘛!卻又怕會被波及,看來還是該上場。”
“那是隻有你會被波及,陳食天現在纏著我不放,對我好都來不及。”華藍妲下巴抬得好高,像是在炫耀似的。
武者小路佩隻好歎氣, “如果你甘願讓這種人陪伴你一輩子,那我也隻好無奈接受了。”
“噗,好吧!本小姐有悲天憫人的胸懷,就施舍施舍你,幫你一次。”
“是是,天恩浩蕩,謝主隆恩啊!”武者小路佩拱手行禮,逗逗這偉大的華藍妲副將軍笑一笑,免得她不肯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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