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的案件

一切似乎都結束了，薄琰的生活恢複了平靜，除了莫名其妙每天下午的看書時間多了一個高謠冒出來打攪他之外，他的生活跟參與王倩一案之前沒什麼兩樣。

這天下午，薄琰剛下課，還沒踏出教室，安安分分待在他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薄琰皺眉，看了眼來電，是一串本地陌生號碼。

薄琰本人交際圈極其狹小，知道他電話號碼的，去掉那些不會再打擾他的警察們，絕不會超過十來號人，平日裡更是連一條詐騙短信都收不著。

薄琰覺著新奇，安逸久了也沒什麼謹慎心理，語氣淡淡地就接了電話：“喂。”

電話那頭許是信號不太好，傳過來的動靜失真，卻沒有人說話，隻有“滋滋”的電流聲。

薄琰心下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不動聲色地按下錄音鍵，不用不耐煩地語氣問道：“你是誰？是從哪裡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再不說話掛了。”

話音落下，薄琰這才敏銳地從模糊的電流聲中辨認出了，屬於人類的呼吸聲。

“薄、薄琰……”電話那邊是一個年輕的女聲，她非常慌亂，聲音都在顫動，卻努力鎮定下來，語速飛快地說：“我、我是跟你一個班的葉子晴，現在我在朝陽小區A12號樓1103！救救我！我不想死，我還沒有……”

沒等葉子晴的話說完，電話那頭傳來什麼東西被摔開的聲音和葉子晴的尖叫聲，一陣嘈雜聲之後就被掛斷了，“嘟嘟嘟”的聲音攪亂了薄琰的思緒。

薄琰不是愣頭青，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可以以一敵百的蓋世英雄，他迅速地從黑名單裡大發慈悲地把木警官的電話號碼拉出來，把錄音發給木成毅之後，就以飛一般的速度敢去案發現場了。

好容易找到地方後，薄琰發現A12號樓的樓下已經拉起了警戒線，之前跟他不對付的向陽跟白宇在滿腦門官司的疏散圍觀群眾。

向陽看見薄琰，拋下白宇熱情地朝薄琰揮了揮手：“哎！薄琰！你這回怎麼來啦？”

剛巧木成毅看完案發現場下到樓下來，跟薄琰碰了個正著，把活蹦亂跳的向陽扔回去繼續工作，木警官隨手點了個煙，熱絡地跟薄琰打招呼：“說說，怎麼這回又跟你扯上關係的？看不出來啊，你還挺有柯南的風範。”

薄琰沒跟木成毅扯皮，他簡單打量了一下周圍，問道：“葉子晴沒救下？”

“沒有，”木成毅惆悵地吐出一口煙：“我們到的時候，敲門沒人應，聽裡邊沒什麼動靜覺著要壞，把門撞開的。”

薄琰：“什麼情況？”

木成毅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歎了一口氣：“死了一地。”

“死……”薄琰被木成毅這話噎住：“死了一地？”

“可不！”木成毅苦笑：“門一推開，那叫一個不得了，屋裡邊全是，法醫進去的時候，還有幾個有體溫。”

“死了幾個？”信息量太大，繞是薄琰都有些招架不住。

“三個男的，四個女的，”木成毅抹了把臉，沒忍住爆了一個粗口：“他奶奶的，那孫子動作比兔子還快，不知道怎麼清理的，案發現場沒發現彆的痕跡。”

“沒發現彆的痕跡？”薄琰皺著眉頭問道：“按理說，屋子裡總該有些家具，不可能會……”

“那屋子門一開就是客廳，客廳裡擺了一張大床，床上麵死了兩個，地上死了一個，”木成毅把煙叼在嘴裡，從褲袋裡掏出手機，把照片遞給薄琰看：“你看，裡屋也是隻有一張大床，有兩個死在這個屋裡，還有給你打求救電話的那個葉子晴……我找找。”

薄琰看著除了大床就空無一物的房子，還有三具露著大片大片肌膚，穿著另類服飾的。一瞬間覺得自己不是來查殺人案，而是來到了掃黃打非的現場。

“唔……找到了。”木成毅搞鼓半天，總算是搞鼓出葉子晴的照片來，薄琰看著葉子晴擺出的奇怪的姿勢，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木成毅又歎了口氣：“先不說這個了，這邊的工作暫時不用我們待著，薄琰，跟我一塊去查查這地方的監控。”

朝陽小區是本市知名房地產大鱷前幾年投了不少錢建成的樓盤，因為其風景優美，安保極其嚴密，成了不少成功人士金屋藏嬌的知名地區，木成毅之前參與過一次因豪門恩怨引起的刑事案件，對這地方還算熟悉，二人很快就找到了監控室的所在，木成毅還跟這地方的保安隊長熱絡地打了個招呼。

“康大爺，很遺憾啊，咱們又見麵了。”木成毅笑道：“您還記得我不？”

“記得記得，木警官，您上回來過，沒想到啊……”老康一見這尊大佛，登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康大爺，我們先不敘舊了，案子要緊，”木成毅打斷老康想要長談的架勢，指了指辦公室裡的操縱台，爽朗地笑道：“您先去巡邏，免得有小偷渾水摸魚，我也算老熟人了，您放心。”

“好好好，您自便，我就不在這打擾您了。”

老康自然巴不得離這瘟神越遠越好，免得受警察的盤問，不小心說錯什麼話惹禍到身，腳底一抹油就溜了。

薄琰自然知道這位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能力，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做個背景板，這會兒能安生查監控了，薄琰連忙上手調出不久前的監控，發現除了木成毅待人匆匆忙忙趕來，並沒有什麼特彆的人進出過朝陽小區。

木成毅眉頭緊鎖：“這不應該啊……朝陽可就這一個大門口，從哪進的隻能從哪出，難不成凶手還在小區裡？”

薄琰把速度放慢了些，目光緊緊盯著屏幕，發覺出不對勁，他猛地瞪大眼，又把錄像倒回又看了一遍，低聲道：“不對！”

木成毅急切地問：“你看出什麼了？”

薄琰看向木成毅，“有人在外麵之前動過手腳，我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