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白送黃紙符

不一會，烤地瓜的爐子已經點燃，爐子冒煙地瓜也都塞進去，李成龍一臉得意的樣子，看看準備的差不多，猛然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氣，扯開嗓子大喊道：“烤地瓜啦！熱乎乎的烤地瓜啊！還有黃紙符賣，南來的北往的都來看看啊！”

這一嗓子來的突然，讓人精神一震，立刻注意到這一邊，看著今天換了人，往常都是金老頭和王林來賣黃紙符的，可是現在看看，竟然換了個不認識的家夥，而且看起來無比凶惡的樣子，人的好奇心驅使下，立刻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仔細一看，黃紙符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證明還是出自金老頭隻手，隻是換了個人來賣，而且黑風山集市中也多了個項目，那就是烤地瓜，雖然這在黑風山村子不算是什麼新鮮的東西，但是來黑風山集市的人中，有不少原路的，也算是能夠有點東西填飽肚子。

“這烤地瓜怎麼賣的啊？”人群中有人問道，對於黃紙符壓根就沒有人問，因為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是一塊錢一張，黑風山村子的人都已經形成了習慣，十裡八鄉的都知道這個價格，所以沒有人問黃紙符的事情。

李成龍心裡暗自盤算，眼看這些人對於黃紙符的價格都很了解，這麼多年，怕是也早就形成了習慣，能夠買黃紙符肯定就有需要，但是這烤地瓜不一定每個人都有需要，那就索性捎帶著賣，反正不能改變黃紙符的價格，但是烤地瓜他說了算啊！

“烤地瓜一塊錢，買二個烤地瓜送一張黃紙符！”李成龍吆喝著，頓時讓人一聽立刻就明白，隻是黃紙符當成了贈品，讓原本想要買黃紙符的人，還可以考慮一下烤地瓜，這就是李成龍的精明之處。

原本買一張黃紙符就要一塊錢，一聽烤地瓜一塊錢一個，買兩個就能夠送張黃紙符，感覺就像是吃了烤地瓜還白賺一張黃紙符，頓時就有人掏錢。

旁邊李瘸子瞪大了眼睛，心裡忍不住的嚎啕，這樣都行！？金老頭賣了這麼多年的黃紙符，現在就直接開始白送了，這以後的生意還怎麼做啊？難道金老頭就準備餓死了？

其實誰都不知道，李成龍的辦法，是製作烤地瓜的爐子的時候王林說的，這樣一來讓人感覺賺了便宜，賣黃紙符的時候順帶提高一下烤地瓜，這樣一來能夠賣多少黃紙符，就能夠賣多少烤地瓜，算算賬錢也絕對不少了！

時間緩緩流逝，已經到了正午時分，來到黑風山集市的人也都差不多餓肚子，這個時候李成龍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無數烤地瓜.，烤地瓜的爐子一點也不閒著，隻要烤地瓜熟了立刻就拿出來，然後換上生地瓜進去，一會功夫就能夠成為烤地瓜.

“趕緊的來人啊！買烤地瓜送黃紙符了啊！贈品不多了啊！先到先得，買二贈一啊！”李成龍扯著嗓子喊道，典型的睜著大眼說瞎話，其實包袱裡還有很多黃紙符沒有賣出去，可是李成龍就故意的藏起來一部分，放在表麵的就隻有一點，讓人感覺真的要沒了。

這話吸引了不少人來，肚子餓的買塊烤地瓜覺得虧，但是買兩塊就等於花一塊的錢，原本打算買黃紙符的人，順便覺得賺了兩塊烤地瓜，一時間李成龍忙的不亦樂乎。

李成龍的忙碌和李瘸子的冷清形成了鮮明對比，李瘸子一臉黑線，烤地瓜的爐子冒出的煙不停的熏烤著他，讓他當真是欲哭無淚，如果不是李瘸子估摸著會被李成龍打成半死，怕是早就要找李成龍拚命，不但占了地方，還順便搶了李瘸子的生意，這讓李瘸子欲哭無淚。

可是李瘸子看到了李成龍的小把戲，黃紙符賣光了就拿出一部分來，始終都是緊俏貨的樣子，賣的速度格外快，還沒到黑天的時候，一包袱黃紙符就已經乾乾淨淨，烤地瓜也賣的七七八八，看李成龍一臉美滋滋的在數著錢，李瘸子眼珠子都紅了。

“臭小子，今天占了我這地方，沾光了吧？賣了這麼多，怎麼也得意思意思？”李瘸子試探性的問道。

“當然沒問題啊！我看看啊！”李成龍低頭開始扒拉烤地瓜的爐子，鼓搗了半天，裡邊還有個小的烤地瓜，看起來已經是黑乎乎的樣子，個頭比較小，也沒有賣出去，直接就遞給了李瘸子，一臉笑意的說道：“半仙彆客氣，這就算是送的了，可千萬不要告訴彆人啊！”

……

看著手裡黑乎乎的烤地瓜，李瘸子麵如死灰，此刻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隻盼著李成龍趕緊的收拾東西滾蛋，他也好開張一下，最起碼賺點小錢也算是能夠去賭檔瀟灑一把。

可是李瘸子等了半天，李成龍都沒有任何要離開的意思，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因為眼看著李成龍數完錢之後，又買了一包地瓜，放進烤地瓜的爐子中，一臉得意的抽著煙，看樣子還是準備再賣一會。

“李成龍，你小子真是不懂規矩，今天如果要不是占了我這地方，占了光，那麼……”

“咋的了！？李瘸子你說的啥話？這地方你是的？寫你名字了，還是你住這裡啊？”李成龍猛然站起身，一臉凶惡的質問道，頓時李瘸子就慫了，麵對李成龍這個彪形大漢，說沒有壓力是假的，說不害怕也是假的。

“這，這大槐樹地方，是我先來的啊！”李瘸子據理力爭道，說什麼也要討個公道，眼看著李成龍賣了不少錢，眼珠子都紅了，可是他還沒有開張，現在就算是拚上被揍一頓的可能，也得找李成龍討個說法。

“噢，你先來的啊，你喊喊，看大槐樹答不答應？我還說昨晚我就來了呢，提前占了地方，看你李瘸子年紀大，還沒找你要場地費呢！”李成龍信誓旦旦的說道，好像就給了李瘸子多麼大的麵子一樣。

李成龍看了看旁邊一塊小石頭，立刻摸起來，煞有其事的說道：“看到沒，這就是我昨晚來留下的，作為占地方的記號，得了便宜就知足吧。”

“我勒個擦！”李瘸子抓狂了，直接就抓狂了，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無恥的人，也從來沒見過李成龍這樣的無恥之徒，可是李瘸子卻沒有任何辦法，瞪圓了眼睛敢怒不敢言，隻能硬生生的咽下這口氣。

其實李成龍心裡也知道，他是占了李瘸子的地方，而且看李瘸子一整天都沒有開張，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最重要的是，李成龍想到李瘸子家裡還有個李雨晴，要是一毛錢弄不回去，怕是妹子又要挨餓受凍的，所以李成龍想了一個辦法。

“這樣吧，一會我這烤地瓜，賣了一半的都歸你，順便幫半仙開開張，這樣怎麼樣？”李成龍笑嘻嘻的說道，李瘸子抬頭看看天色，已經差不多要黑天了，估計也該散集市了，這個時候還有個屁用的啊！？

可是沒等李瘸子說話，李成龍深吸一口氣，直接扯開嗓子吼道：“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神算在這裡啊，大家快點來算一卦，不靈不要錢啊！”

這一嗓子當真是貫穿黑風山集市，讓人忍不住的好奇，這個賣黃紙符又賣烤地瓜的家夥，現在難道又要開始給人算命了？

本著看熱鬨的心思，很快這裡又圍了不少人，李瘸子立刻端坐，擺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可是黑風山村子的人，有誰不認識李瘸子？這麼多年在黑風山村子招搖撞騙，可謂是絕對的老神棍，也是絕對的蒙人的，根本就沒有人相信，除非是碰上事情心頭難解之後，才會來找李瘸子開導開導。

都說算命先生就是半個心理谘詢專家，這話一點也不錯，能夠算命相麵，要看的不是人的命運前程，要看的是人的表情變化，琢磨人的心理，說什麼話能夠到人的心坎裡，才能夠讓人心甘情願的掏錢。

“咦，怎麼看了半天，也沒有人找半仙算算啊？”李成龍好奇的問道，喊了半天沒有人找李瘸子算命，倒是又賣了幾塊烤地瓜，讓李成龍樂的合不攏嘴，旁邊李瘸子已經快要哭了，好在烤地瓜也有他的份，雖然不知道李成龍為什麼這麼好心，但是有人白送錢，誰不要誰是傻子。

“哎，黑風山村子的人啊，就是愚昧啊，大禍臨頭都不知道！”李瘸子意味深長的感歎道，一副惋惜的模樣，其實也就是李成龍剛來到黑風山村子不知情，算是一個生人，在黑風山村子的人，早就知道李瘸子是個神棍，根本就忽悠不到正確的地方。

“行了，有什麼大禍臨頭的事情，還是交給彆人去頂著吧，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弄烤地瓜的爐子，多少也能夠賺點錢啊，哈哈！”李成龍大大咧咧的說道，絲毫不為所動，根本就不吃李瘸子的那一套，倒是這豁達的性格，讓李瘸子頗為讚賞。

“你小子，當真就是不上心？彆人怎麼樣都與你沒有關係？難道你就不好奇彆人的命運？”李瘸子賊兮兮的問道，李成龍叼著煙一副滿足的樣子，臉上寫著一絲得意，慢悠悠的樣子已經在聯想，回去之後王林大吃一驚的模樣。

“彆人的命運管我什麼事？自古以來就是命中注定富貴由天，關心彆人怎麼樣，還不如關心一下自己來的實在。”李成龍一本正經的說道，此話直接說到了李瘸子的心坎裡，李瘸子忍不住拍案叫絕，這簡直就是李瘸子的性格啊。

看著麵前的李成龍，身材彪悍一臉橫肉，孔武有力的模樣在黑風山村子絕對吃得開，想來也能夠把李雨晴嫁給李成龍，順便找個長期飯票，也算是後繼有人，如果李成龍能夠感興趣，再傳授一下算命的本事，那可就真的太好了。

可是李瘸子忽略一個問題，那就是李成龍這家夥，壓根就不是黑風山的人，以後還是要離開的，如果想把李成龍當做長期飯票，那可就要泡湯了。

“李成龍，我現在問你，你對五行中人是否了解，對算命相麵的本事有沒有興趣！？”李瘸子一改常態，一臉正經的模樣，眼中精光四射，看起來就讓人覺得靠譜。

“五行中人當然了解啊，對於能夠看破彆人未來的本事，絕對感興趣啊！”李成龍毫不猶豫的說道，因為李成龍想的了解五行中人，想的是金老頭和張老四，感興趣是因為王林會弄黃紙符，而他什麼都不會。

此話一出，李瘸子幾乎要跳起來，看向李成龍的眼神中都放了光，仿佛看到了後繼有人，也像是看到了一張長期飯票，上前一把就抓住了李成龍的衣領，一臉激動的模樣。

“李瘸子你要乾什麼！？是不是要搶劫啊！”李成龍瞪圓了眼睛，一個激動，差點就一拳會出去，直接就能夠把李瘸子打飛。

“拜我為師，我教給你算命看相的本事！”李瘸子一臉激動的說道，仿佛怕李成龍不相信的樣子，還從身上摸出了一本皺巴巴的書，上邊寫著四個古篆大字，點風破水！

這本書李瘸子一直都是隨身攜帶，從來不離身，就算是在黑風山賭檔中輸光的時候也沒有抵押，因為賭檔根本就不要這東西，所以才得以保留到現在，幾次三番都差點被賭上，可惜在黑風山村子，沒有人對看相算命感興趣。

“我先看看再說，彆是什麼糊弄人的吧！”李成龍一臉警惕的說道，壓根就不提拜師學藝的事，倒是翻翻看這書，全部都是古篆，完全就看不懂，其中還夾雜著一點繁體字，看來李瘸子也就是通過看這些繁體字來斷章取義，這麼多年摸索著給人算命看相。

“怎麼會啊！這可是全部精華所在，如果能夠全部參透這其中的道理，那麼就能夠洞察一切，任何事情都可以算出來！”李瘸子鄭重其事的說道，眼神中滿是堅定，這倒是讓李成龍有了點好奇心，雖然不認識古篆，但是看看這書破爛的樣子，就覺得有年歲的東西肯定值錢。

“行了，這東西我先看幾天，有消息再說吧。”李成龍說著就收起了這本書，雖然他不認識，但是王林認識啊，王林學習的是古文物堅定，對於這種古篆多多少少也能夠了解一點，有了這個翻譯，那還不是事半功倍？

“什麼！？你小子要拿走？難道你能夠看的懂這上邊的字？”李瘸子一下就慌了，不過更多的是好奇，真的是好奇李成龍這小子為何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彆問了，烤地瓜都賣完了，差不多賣了十塊，都給你吧，回頭再見！”李成龍說著塞過來一把零錢，拿到錢李瘸子眼裡直接放了光，還是第一次有如此收獲，李成龍飛快的收拾烤地瓜的爐子，抱著就跑，一會功夫就消失在黑風山集市.

看著李成龍消失的背影，李瘸子意味深長的笑了，在黑風山村子這麼多年，也沒見王林給他點錢來著，一見麵這個看似凶惡的胖子就出手大方，而且還與點風破水這本書有緣分，也許這是上天眷顧他李瘸子，一輩子到最後，總算是能夠有個交代。

可是李瘸子不知道，李成龍扛著烤地瓜的爐子，一路跑一路笑，心裡盤算的都是喝酒吃肉的事，早就把李瘸子給拋到腦後去，直奔黑風山雜貨鋪，還得給金老頭買點酒，回去還要跟王林好好炫耀一番，順便讓王林給看看這個點風破水，能值錢不。

此時此刻，金老頭一頭大汗的抽著煙，王林的雙腿傷口已經處理完畢，但是王林還沒有清醒過來，中草藥作用比較慢，隻有靜靜的等待著，看看天色也差不多快要黑了，可是李成龍這小子還沒有影子。

也不知道李成龍有沒有把黃紙符賣出去，但是金老頭心裡盤算著，如果能夠賣一半的話，那也能夠用的，可是金老頭絕對想不到，李成龍已經把黃紙符全部賣出去，到最後幾乎是不需要的都買了，哦不，應該是獲得了贈品，黃紙符不要錢白送一樣，用烤地瓜帶動了黃紙符的銷量，絕對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呼呼，趕緊來人幫忙啊！”李成龍喘著粗氣，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趕回來，就連烤地瓜的爐子都寄存在雜貨鋪，一口氣買了這麼多東西，趙寡婦樂的已經合不攏嘴，自然不介意幫忙保管一下爐子。

“什麼情況啊這是！？”金老頭迎出門口，立刻就驚呆了，看李成龍這大包小包的東西，除了酒肉就是亂七八糟的東西，一瞬間金老頭眼珠都紅了，難不成這小子拿賣黃紙符的錢買了這些東西？

“沒什麼情況啊，這不是金老頭你要買的酒麼，這一次保準管夠啊！”李成龍一臉得意的說道，這一路拎著這麼多東西，累的一頭大汗，可是金老頭的臉都要黑了，眼神中噴出了殺人一樣的怒火。

“我讓你小子買酒，你還用都買了啊！”金老頭怒不可遏的吼道，這一嗓子讓李成龍一個激靈，就連昏迷中的王林也清醒過來，好像隱約中聽到有人在喊什麼，好像就是金老頭的聲音。

此話一出，李成龍混世魔王的性格也出來了，把東西往地上一扔，立刻等圓眼睛道：“咋了啊！？買點酒肉還成罪過了？金老頭你瞪眼算是什麼意思啊！”

一瞬間，氣氛緊張起來，金老頭和李成龍對峙起來，一點也不肯退步，就是一副互不相讓的樣子，看這個樣子就差要動手打起來，金老頭已經開始擼袖子，李成龍也毫不示弱，手骨捏的啪啪作響。

“有誰在啊？”王林虛弱的喊道，迷迷糊糊中喊人，一聽到王林的動靜，金老頭和李成龍一愣，立刻就跑進屋裡，看到王林已經醒過來，蒼白的臉色看起來就是有些失血過多，不過能夠醒過來，還是讓人鬆了一口氣。

“你們乾什麼啊？看著氣勢洶洶的樣子，是不是要動手啊？”王林笑著調侃道，看金老頭和李成龍都擼著袖子，一副餘氣未消的樣子，一看就明白了。

“啊，我正要說呢，金老頭不正常啊，看著我買那麼多酒肉回來，竟然還要跟我翻臉了！”李成龍立刻開始告狀，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還不忘一臉鄙視的看著金老頭.

“混小子，讓你買點酒，把黃紙符的錢都花光了，吃什麼喝什麼啊！”金老頭怒不可遏的吼道，幾乎都要瘋了，就連黃紙符的本錢也沒有留下，這以後還賣個屁，俗話說餓死也絕不吃種糧，沒有了本錢，以後就算是斷了。

“拉倒吧，誰花你錢了啊？賣黃紙符的錢都在這裡，一分沒少！”說著李成龍就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把錢拍在桌子上，看樣子還是數了好幾遍的樣子，不過王林敏銳的看到，李成龍口袋中還有些鼓鼓的。

“那這些酒肉是怎麼來的？”金老頭一瞬間好奇的問道，看著李成龍，心裡立刻就想到，這小子肯定是去打劫了雜貨鋪，要不然這哪裡有不花錢的東西，要是真的肯定會被人給找到這裡來，那又是大 麻煩。

“賣烤地瓜賺的啊！黃紙符一張沒剩都賣了，錢你數數一毛不少，這些是我們的！”李成龍大大咧咧的說道，摸出另一個口袋的錢，直接拍在王林的麵前，一臉得意的樣子，王林一看就知道，李成龍就等著被誇獎了。

一看這場麵，金老頭老臉一紅，從來還沒有這麼尷尬過，想想李成龍是儘點孝心買酒肉，可是一進門差點還動了手，不過好在金老頭古怪的脾氣上來，根本就不理會這些事，轉頭去門口抽旱煙。

“李成龍啊，快點說說，這是怎麼賣的啊，沒想到這麼厲害啊！”王林由衷的感歎道，真的是沒有想到，烤地瓜真的可以大賣，原來黑風山村子還真就是少個烤地瓜的攤子來著。

“啊哈，那是必須的啊，金老頭那黃紙符什麼的，直接免費送了，地瓜燙手，順便包一下，正好順手！”李成龍故意大聲說道，還不忘瞄了金老頭一眼，王林忍不住笑了，這分明就是故意的在氣金老頭，不過李成龍這性格還真是，竟然能夠想到這種辦法。

“不錯，肚子餓了，下午烤點什麼？”王林賊兮兮的說道，雖然很虛弱，但是流口水的樣子已經不言而喻，一聽這話李成龍立刻明白其中緣由，二話不說就去準備烤肉。

李成龍雖然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讓王林看看破羊皮書，可是一聽王林要吃飯，二話不說立刻就去雜貨鋪拿爐子，生怕王林挨餓，李成龍前腳一走，王林立刻喊金老頭.

“老頭啊，你看看我這腿，什麼時候才能夠下床啊？怎麼一點也感覺不到疼呢？”王林頗為擔心的說道，如果成了瘸子，那麼還不如殺了他，在黑風山村子，王林絕對不想成為李瘸子那樣的人。

“沒事，上了點麻藥，下去這個勁頭之後，你就感覺到疼了。”金老頭若無其事的說道，順便檢查一下王林腿上的傷口，看到沒事才放了心。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喊聲，帶著一股急促。

“金老在不在家啊？”一聽這話，王林就知道肯定又有麻煩，幾乎已經習慣了，但凡在黑風山村子，沒有事的時候很少有人會來找金老頭的，金老頭這脾氣古怪，一般人還真的是不對付，可是一旦來人，還如此恭敬的喊，那就肯定是有事。

“來了來了。”金老頭立刻迎了出去，但凡是上門來求幫忙的人，都是鄉裡鄉親的，金老頭也從來不端架子，這也是金老頭多年來的風格，能夠在黑風山村子樹立如此之高的威信，也絕非是依靠黃紙符，而是依靠五行中人的那顆心。

一番寒暄，王林隱約可以聽到一些，什麼黑風山黃皮子，什麼又不是，什麼手印之類的，聽著就迷糊，就算是王林豎起耳朵，也聽不真切。

王林心裡暗暗嘀咕，真的是個多事之秋，眼下就要快到年關，已經還有最後一次集市，就要麵臨年關，年關將近，應該是風平浪靜的時候，可是黑風山卻越來越亂，根本無法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