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十一章：創造出來的怪物

“臭小子你在乾嘛，等你好久了，老子還以為你死了，瞧你這幅模樣，趕緊走，我叫李陽給你包紮。”

林大叔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肩上扛著白的媽媽，看來還在昏厥中。我牽著白的手走上前，很奇怪，白看到林大叔肩上抗的女人沒有任何反應，難道是我猜錯了？或者是那個夢是假的？

“林叔，這兒到底是哪兒？”

我說完指了指遠處那個高聳的門，當然就是地府的門。就算我們站的很遠，我背後依舊能感覺涼颼颼的，真是陰氣十足的詭地。至於地府存在不存在的問題在曆史上就是個迷，眼前就我個人看來應該是確實存在的。

“幾年前的大爆炸直接把這個城市炸進了一個空間了，你要問我這是哪兒我也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

看來林大叔也說不清，我還有個疑問就是剛剛怎麼突然就變熱了，難道又是大爆炸？林大叔看到我疑惑的樣子白了我一眼。

“你小子還好跑得快，如果你再慢個幾秒燙死你知道剛剛那是啥嗎？”

我思考了很久終究想不出來有什麼東西能讓整個房子變得像一塊燒紅的鐵。

“剛剛那個八年前也發生過，人道主義毀滅。”

林大叔幽幽地順道，讓我聽的摸不著後腦。

“什麼意思？”

“本來那個城市就是不存在的，也不是說不存在，而是我們現在站的城市的複製品，而當年某些人似乎在進行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研究，在大爆炸之後那些人又投下導彈對這個地區實行人道主義毀滅。”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什麼導彈人道主義？那不是戰爭才有的？

“這已經不是第二次了，每次被夷為平地某股為止的力量又會再次複製出來，曾經那些人也派過研究人員來，正如你所看到的，進來了還能出去？”

“那那些人呢？跟著一起毀滅了？”

林大叔搖了搖頭。

“不會，他們會再次被複製出來，因為他們之前是這個城市的幸存者，隨著大爆炸身上也潛藏著一股我們不知道的力量。”

林大叔越說越玄乎，我可不想管那麼多，畢竟這牽扯到太多了，眼下要做的是逃離這裡，永遠逃離。

可目前看來似乎沒那麼容易，我問了林大叔他說過他也想逃，但是永遠逃不出去，我問他為什麼他也不回答。

“咕咕咕。”

異響傳來，我聽到這聲音猛然一驚，大吼一聲叫林大叔把肩上的女人丟掉。可惜太遲了，白的媽媽醒來直接一口咬住林大叔的脖子，鮮血直流，所幸沒有咬到大動脈，林大叔直接暴起。

“媽的，臭小子你叫我扛這麼個玩意兒來乾嘛！”

林大叔直接一章打在白的媽媽的頭上，白的媽媽瞬間從林大叔肩上掉下。

“退後！”

我大吼一聲，拉著白急忙退後，白的媽媽顫抖地爬起來，然後做出了一個我們都驚呆的動作！她站起來撩開自己的頭發，白皙的臉孔看著白，雙眼恢複正常流出了眼淚，露出了一個母性的笑容！

“白！”

她輕生一叫，一臉欣喜地走過來，因為長期爬行，她走路似乎有點艱難，一顫一顫的。

“白！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她重複著這句話，走過來，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恢複了人性，下意識地把白拉退後，卻發現我怎麼拉也拉不動，仔細一看，發現白冷冷的表情居然熱淚盈眶。

“媽媽......你是媽媽？”

說完白的身體慢慢顫抖起來，伸出雙手胡亂摸著前麵，我心頭一疼，瞬間明白了一切，她不是看不到我不來找我，而是......聽不到我的聲音。

“你......原來看不到東西麼。”

我在白的耳邊輕生說道，原來，白一直是聽著我聲音認出我的，而她在玩電腦的時候，也是全憑著自己的感覺的，獨自一人永遠麵對著黑暗，她看起來才不到十五歲啊！

“白，媽媽在這兒，不怕，媽媽在這兒！”

白的媽媽說完跑上來一把把白抱住，看著這一對可憐的母女，我和林大叔都轉過頭，熱淚盈眶。

“敘舊就等下吧，現在先安頓下來，我們還有問題問你。”

林大叔轉過頭對著白的媽媽說道，她聽完也點了點頭，然後轉身看向我，說道:

“謝謝你，一直照顧著白，因為我知道你是好人，所以沒有殺了你，就憑你那句不會殺了我女兒，謝謝你。”

白的媽媽向我道謝的時候我居然害羞起來。 這聲音絕對算好聽的，溫潤如玉，不溫不火，好像大歌星的聲音一樣，後來也才了解到白的媽媽真的是一位歌手，當然，這是後話了。

母女倆好不容易才放開彼此的懷抱，白的媽媽直接拉著白的小手，哼著我不熟悉的歌謠跟在林大叔後麵，我看著前後差異如此大的白的媽媽，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問下。我小跑上去，輕輕拍了下白的媽媽的肩膀。

“那個，你好阿姨，我想問您個問題。”

白的媽媽聽到我生澀的問候語，直接撲哧一笑，雖然她的笑容非常好看，但是更讓我在意的是她脖子上那個傷痕，夢裡，她已經被那個禽獸不如的男人砍斷頭了。

“我之前做夢的時候看到你明明已經死了，而且在通道裡的時候您也人不人鬼不鬼的，怎麼看到白就變成這樣了。”

白的媽媽停止了笑容，緊鎖著眉頭似乎在回憶著什麼，許久不開口，我也沒有強求讓她回憶那麼痛苦的事情。正當我準備放棄的時候，她說話了。

“你也彆叫我阿姨，我沒那麼老。”

我嘿嘿一聲，尷尬地撓了撓頭，然後她開口道：

“我叫李沐月，是白的媽媽，你彆看白這樣，她現在也二十多歲了，八年前，我跟你的那個老板，也就是那個殺了我的男人！”

當白的媽媽說起那個男人的時候，身上若有若無的出現一股陰冷之氣。我沒有打斷她，她也繼續說下去。

“那時候我們在研究人類意識移植的問題，如果這個能實現的話移植體身上不僅會擁有自己的意識，而且也會擁有被移植體的意識，意識可不想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一個人的意識不光是他的精神力，記憶和其他的，更重要的是生命力，作為主要研究人員，我跟白的父親發現如果意識移植到一個已經死亡的人身上，就會喚醒這個人的大腦，從而讓他重新複活，當然，這要保證移植體的完整，而當年白的父親到處找不到移植體，想讓我們的女兒當移植體，我沒有同意，然後就吵起來了，那天晚上他像變了個人一樣，朝我大吼大叫，還說一定要讓白當移植體，最後急了，他就把我.....。”

我恍然大悟，那麼為什麼李沐月會完整無缺地站在這兒？她是移植了誰的意識？李沐月似乎知道我要問什麼問題，接著又說道：

“我移植的是白的意識，白腦子裡除了我跟她的記憶，其他所有的都被白的父親提取了，移植到我腦子裡，而我，因為移植的意識不完整，就會瘋瘋癲癲的，除非白在，不然我都會是那個樣子。”

李沐月說完寵溺地摸了摸白的頭，而我又想到了那個跟白長的一模一樣的夢魘，遂問道：

“那那個夢魘你知道吧？吞噬彆人意識的，跟白長的一模一樣。”

李沐月聽完臉上出現一絲愧疚。

“那個，是我們親自創造出來的，意識的結合體。”

我聽完大吃一驚，夢魘是他們創造的，他們創造這個東西乾嘛？

“當初主要的研究任務就是通過意識移植來救活更多的人，但是意識本體很難找，畢竟根本沒有自願獻出自己回憶和精神力的人，後來白的父親想到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我對李沐月的賣關子並沒有感到不爽，而是繼續問她，眼下我急切知道所有問題。

“克隆。”

“克隆？！”

我震驚地叫了一聲，要知道克隆這東西是違背人道主義的，是全世界禁止的。

“我也知道這些裡麵存在著什麼樣的禁忌，但是當時隻有這個做法，克隆出來，然後植入虛假的意識，在克隆人身上培養生命力。”

接下來的我開始聽不懂了，但是重點在於，夢魘是個克隆體。

“為什麼當初的克隆體現在變的那麼可怕，吞噬彆人的意識？”

李沐月歎了一口氣，回答道:

“這個也不是我們造成的，克隆人本身身上就會存在著很多的缺陷，而我們造出來的第一個克隆人，也就是夢魘，她的缺陷就是大腦開發得太多了，完全喪失了應有的人性，非常理智聰明，甚至能做出一些科學無法理解的東西，由於大腦開發過於發達，她需要更多的意識，更多的記憶，然後就開始吞噬彆人的意識。”

“您的意思夢魘失控了？”

李沐月搖了搖頭。

“不是的，她並沒有失控，你知道原本這個城市裡的人都是死人了，除了你那個死裡逃生的林大叔，其他人都遇難了，是夢魘把他們救活，然後在他們身上繼續培養意識，來供她進食。”

我被李沐月這一席話氣的緊要嘴唇，本來已經死了的人，就塵歸塵土歸土吧，就這樣一直折騰著死人，人性道德全無。

“咯咯咯，看來，你們在說我呀。”

一個跟白一模一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跟李沐月猛然回過頭，卻發現什麼也沒有。僥幸地吐了一口氣之後，轉過身子，看到眼前景象的瞬間，我再也忍耐不住，血管爆起，握緊雙拳扶住林大叔的身子，因為，僅僅隻剩下了身子，夢魘站在旁邊，提著林大叔還沒瞑目的頭顱，舔著上麵的鮮血。

“我X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