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守宮砂

其實在以前，顧如歌就很好奇了，因為很多人的懲罰都是關柴房。

然而在看到這裡的時候，顧如歌也覺得不是很差。

畢竟是大戶人家，就算是柴房，也不會漏風啊漏雨的，老鼠什麼的，反正顧如歌沒有看到。

而這裡黑也是確實的，但是挺乾燥，畢竟是柴房，濕了還怎麼生火啊！

所以對於以前小說裡麵看到的會漏雨的事情絕壁是杜撰的！

隻是這裡麵這個人看起來確實不太好，身體臟亂，臉色憔悴，眼睛紅腫，還能看到臉上隱約的淚痕。

但是，就算這個人這麼狼狽，顧如歌也能一眼認出，這就是顧茹茹身邊的忠心小丫頭。

看來不是換了人，而是前世顧茹茹給她改了名字，所以她才會以為小丫鬟就是這個名字。

可是現在，顧如歌很認真的在思考一個凶殘的問題，到底是把小丫鬟賣了呢還是賣了呢？

不過最後，顧如歌還是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雖然她作為主母，小花這一個犯了事的丫鬟就算她打殺了也沒有關係，可是她覺得，不能這樣，她可是心地善良的人。

某個自認為善良的人，在打量了小花很久之後，小手一揮：“拖下去，打二十板子，然後把她送回去。”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婆子上來了，把小花拉了下去。

小花也一點兒不反抗，也沒有一點兒害怕的意思，反而是一臉的生無可戀，顧如歌估摸著，應該是小花以為顧茹茹已經死了，自己也就沒什麼念想了。

不過……顧如歌忽然笑了笑，等待她的會有大驚喜呢！

接收了顧茹茹的記憶的穿越顧茹茹因為對這裡不熟悉，也不敢隨意出去。

不過她疑惑的是，那個小丫鬟不見了！

明明在她的記憶中，應該有個小丫鬟和她在一起的，對她很忠心的。

而且按照穿越套路來說，也應該是這樣的。

而且小丫鬟不在，沒有人給她領東西吃，她都要餓死了！而且頭越來越暈，這破身體也太差了。

就在她昏昏沉沉的時候，顧茹茹忽然聽見碰的一聲，門被踢開。

她強撐著身體看過去，就看見幾個人抬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過來了。

還不等顧茹茹問出來，來人的其中一個就不屑的開口了：“顧姨娘，記得以後看好你的狗，不要讓她到處蹦躂！”

說完，把那血淋淋的人影丟下來，她們就走了。

顧茹茹看著遠去的人，扯著嗓子喊了一句：“彆走，給我叫醫生……”

可惜，她以為自己聲音很大，其實她拚儘全力，也不過是輕喘而已，先不說那些婆子聽不到，就算聽到了，估計也不會知道醫生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估計也隻會當顧茹茹在發瘋！

婆子離開後，顧茹茹實在是沒有撐住，就暈過去了。

到了這時候，顧如歌都不得不佩服顧茹茹生命力的強悍，因為顧茹茹暈過去後，再醒來的時候，居然身體好了很多。

一般人如果像她一樣，發燒沒人理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特彆是古代女子的身體本來就說不上好，顧茹茹還落入了湖中。

可是她就是這麼堅強，不過，顧如歌要的還就是她的堅強。畢竟如果顧茹茹就這樣死了，顧如歌的賬找誰算？

要說讓顧茹茹死，對於現在的顧如歌來說很簡單，課輸入個要的不僅僅是這樣。

你說為什麼顧茹茹的情況顧如歌會知道？因為顧如歌派人注意著顧茹茹。

而到了這時候，顧如歌才發現她娘親的力量真的不可小覷！

明明隻是開書院的，好吧，就算是全國最大的書院，她外公還是清流之首，可是也不用到這個樣子吧，她居然還有暗衛！

而到了這個時候，又有一個疑問出現了，為什麼前世她到死都沒有暗衛回去搬救兵？

顧如歌想不通，就暫時放下了，不過她也長了一個心眼，隻要知道顧茹茹沒死，她就放心了。

所以在之後，她就乾脆把暗衛叫了回來，鬼知道這顧茹茹會不會莫名其妙的吸引了她暗衛的注意力！

不過有的時候顧如歌真是不明白，古代的暗衛應該是一件被洗腦了的，難道還會讓顧茹茹給幾句話騙走？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給顧茹茹開的金手指也太大了吧！

顧如歌無奈，她看著眼前低頭的暗衛，忽然問道：“如果我能放你自由，你願意走嗎？”

幾乎是瞬間，暗衛就跪了下去：“請小姐恕罪，暗影既然是小姐的暗衛，就不會離開。除了死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隻會死在小姐手中，暗影的一切都是小姐的。”

低啞的話，帶著決絕。

顧如歌笑了，“暗影，你要記住今天這句話，你也隻有這一次機會，如果你有一天後悔了，我也不會放過你，我會親手殺了你，還有能讓你背叛我的人。”

明明是這樣凶殘的話，暗影卻虔誠的低下頭：“小姐，暗影不後悔。”

“好了，你下去吧！”顧如歌揉揉頭，有些疲憊。

暗影悄然消失，而顧如歌閉上眼，掩蓋了眼中的複雜。

不過很快，她又精神起來，按理說顧茹茹很快就要離開了，想要逃離。可是顧如歌還有一些事沒有安排好，所以要很快的去安排。

想到這裡，顧如歌揚聲喊道：“秋菊。”

秋菊本來就守在門外，此時顧如歌一叫，就進來了。

“小姐。”

“秋菊，去給我找一個人。”顧如歌淡淡的道。

雖然沒有再派暗影過去監視顧茹茹，可是顧茹茹的一切動作顧如歌還都知道幾分。

這就要多虧了冬梅，她本來就是活潑的性子，和各方丫鬟都混得很熟，所以當顧如歌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她可是打了包票的。

也是因為冬梅是顧如歌身邊最受寵的丫鬟之一，所以當她透露出幾分口風的時候，很多小丫鬟都爭著去幫她打聽去了。

而在這裡，顧如歌知道了自己的做法還是有用的，因為她本來就是要拖延顧茹茹第一次逃跑的機會。

因為小花，哦，現在已經改名叫墨香的丫鬟的傷勢，顧茹茹延後了逃走的計劃。

而她也確實被墨香的作為給感動了，所以她看著墨香，願意照顧她。

可是這隻是第一天，很快，顧茹茹就受不了了。

沒有墨香，她剛開始不知道廚房在哪裡，如果她不去拿，像她這種不受寵的姨娘，自然沒有人回來幫她送過來。

而好不容易問到了廚房的位置，她還要自己去拿，還要受到廚房那些下人的侮辱。

顧茹茹都快要瘋了！

而且她還要自己燒水洗澡洗衣服，還要幫墨香清理身體。

本來在現代，顧茹茹就是燒水用電，洗衣服用洗衣機的，現在呢！

可是她根本沒有幾件衣服可以換，不洗就隻能穿臟衣服。

如果說洗衣服她還能勉強做，燒火她就徹底不會了。

還是墨香硬撐著起來生火，她才好一些。

以前顧茹茹和墨香關係很好，說是主仆其實是姐妹，可是那也隻是在兩人沒有衝突的時候，現在兩人之間一旦有了衝突，顧茹茹很快就要受不了了。

畢竟上一世是墨香照顧她，她隻要享受，現在換她來做就不一樣了。

三天後，顧茹茹就受不了的要走人了。

和上一世一樣，她被江源攔住了，軟禁了起來。

但是顧茹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自然是讓江源注意了，江源對顧茹茹好奇起來。

而在這個時候，江源幾乎每天都會去看顧茹茹。

這個消息傳到顧如歌而耳中的時候，顧如歌還十分淡定。

可是顧如歌淡定，收集消息來的冬梅就不淡定了，她看著聽到這消息，居然還能笑出來的顧如歌，焦急的直跺腳：“哎呀，小姐，您居然還能笑出來，您都不著急的嗎？眼看著姑爺就要被那小蹄子勾過去了！”

顧如歌反而笑的更歡快了：“冬梅啊，你說你家小姐和顧茹茹比，誰漂亮？”

冬梅不假思索的回答：“當然是小姐！”

“那誰更有氣質？”

“小姐！”

“誰更聰明？”

“小姐！”

“那就是了，她什麼都比不過我，你還怕什麼？”

顧如歌聳聳肩，笑道。

冬梅下意識的點點頭，卻又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可是想想又是這個道理啊！

不等她想出一個所以然來，顧如歌就開始趕人了：“好了好了，你先出去吧，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不用太擔心，好好地幫我注意她就好了。”

冬梅點點頭，聽話的離開了。

冬梅離開，房間裡就安靜了下來，顧如歌閉著眼，隻覺得來大姨媽的時候，整個人都躺著才舒服。

不過說起來大姨媽，顧如歌又想到一件頭疼的事情，那就是，她還要生個孩子！

一想到這裡，顧如歌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的第一個孩子難道就要奉獻給渣男了嗎？

覺得前途無望的顧如歌心中默默流淚，然而在現實中，她還是一臉的淡定。

不過……

“秋菊，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沒錯，秋菊一直都在看著顧如歌，默默地，用著她那灼熱的眼神。

如果是一個不熟悉兩人的人看來，恐怕會以為秋菊對顧如歌有些不得不說的感情了。

“小姐，明明二小姐會……你就不擔心嗎？姑爺來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少了……”秋菊不是冬梅那沒心沒肺的，顧如歌幾句話忽悠不了她。

顧如歌心中想著，我還巴不得江源不要來呢！

然而她肯定不能這麼說出來，所以她無奈的歎息了一句：“沒辦法啊，你說我能怎麼辦？在這幾天裡，就算夫君來了又怎麼樣？還不如讓他不來。”

秋菊更擔心了，她看著顧如歌的肚子，有些乾澀的開口：“可是小姐你……如果姑爺不來，機會不是更小了嗎？”

顧如歌頓時有點兒呆，她表示，秋菊的急迫她懂，可是，她真的對江源無感啊啊啊！她可不可以找彆人懷孩子啊啊啊啊！

咦，等等，她剛才想到了什麼？懷彆人的孩子？

顧如歌頓時覺得自己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了！

要不要去借種？

可是也不行，古代不和現代一樣，現代如果當一個單親媽媽沒問題，隻是苦一些而已，可是現在，孩子根本帶不走！

也就是說，她就算要借種，也要找好下家！

不然，她就要被浸豬籠了。

可是在古代，被休的女人能夠再嫁嗎？

一時間，顧如歌覺得自己陷入了死循環！

可是隨即，她搖搖頭，對上擔憂的秋菊，心中有著柔軟的感歎，原主還是幸運的，至少有人陪著她，為她擔憂。

所以顧如歌溫柔的笑了：“沒事，秋菊，我知道你為我擔心，可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擔心就有用的，但是擔心也是過一天，放寬心也是過一天，你怎麼選擇？”

秋菊有些愣，沒想到過顧如歌會說出這樣的話，而同時，她又覺得顧如歌的話很有道理，似乎也是，一味地擔憂是沒用的。

不過……

“小姐，一味地擔憂確實沒用，課是現在奴婢就是在提醒您該做些什麼了啊！”

顧如歌望天，“秋菊，如果你像冬梅那樣好忽悠該多好啊！”

秋菊：“……小姐，您究竟是在誇我還是怪我？”

顧如歌義正言辭：“當然是在誇你！”

隨後看著還想多說什麼的秋菊，顧如歌手一揮，閉上了眼睛：“彆多說了，我都知道。對了，我要睡一會兒，沒什麼事不要吵我，也不要一直盯著我，我會睡不著的！”

說著，顧如歌的氣息平穩下來，似乎真的睡了過去。

剩下秋菊站在那裡，一句話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憋得慌！

可是她不知道，顧如歌現在比她更懵逼。

顧如歌看著飄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人影，剛開始的時候差點被嚇死。

而這個人影落落大方的對著她行了一個福禮，聲音輕柔的道：“多謝恩人幫我實現願望，小女子感激不儘！”

……

顧如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知道原主的靈魂很有可能在，和真的和原主的靈魂對視，是一種不同的感覺。

可是她忽然想到了自己想的，她覺得既然有這個機會，還是和原主說清楚比較好。

所以她直接開口問道：“不用謝，這隻是我的任務。不過現在見到你也正好，我也正好有件事想和你說。”

“恩人請說。”

“你現在還喜歡江源嗎？”

這個問題一丟出來，原主一下子沉默了下來，她臉上似乎有些羞澀，不好說。

可就在顧如歌想要和她說，不要在意的時候，原主忽然恢複了正常：“以前喜歡，現在……”

原主說著，聲音有些縹緲。

顧如歌為原主的直白詫異，而原主似乎是注意到了顧如歌的表情，有些無奈的笑道：“恩人不要在意，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早就不和一般女子一樣的扭捏。”

顧如歌哪裡會想到其他，她反而對原主的性格很欣賞：“這有什麼，為什麼女子就不能這樣隨心所欲的表達自己所想？我不但不覺得你說的話出格，反而覺得你這樣很好。”

頓了頓，顧如歌看著原主，聲音輕柔：“隻是現在這個時代，向來對女子苛刻，這樣的話你和我說就好，不要和其他人說。”

“我知道的，謝謝恩人。”原主感激的說完，而後有些疑惑的問道：“恩人隻是想問我還喜不喜歡他媽？”

一說到這裡，顧如歌就有些懊惱了，怎麼差點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是這樣的，你想要有個孩子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不要局限於江源的孩子吧？”

說到孩子的問題，原主頓時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聲音中帶著傷感：“恩人不必多說了，我知道我的體質……秋菊說的我都知道，所以恩人不必強求。”

原主剛開始沉默的時候，顧如歌心中還在害怕，怕原主偏要和江源生孩子，可是原主的話一說出來，顧如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顧如歌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恨鐵不成鋼的道：“你給我有點誌氣好不好，你上一世不是也懷上了嗎？”

“可是……”原主還是猶豫。

顧如歌直接打斷原主的話：“可是什麼啊可是，這不是懷不懷的事情，重點是，如果是和江源的孩子，你還不如不要！你難道還要和江源過一輩子嗎？如果不過一輩子，那麼你是要和江源和離，然後把你的孩子拋棄在江家，讓他過沒有母親，被人欺負的日子嗎？你是不是蠢啊，這個世界上又不是隻有江源一個男人，你可以直接和江源和離，再去找一個愛你的男人就是了。”

原主被顧如歌一番話震蒙了，好大膽的話……可是，讓人莫名的覺得……她說的是對的！

一時間，原主也有一種感覺，顧如歌說的是對的。

所以原主點點頭。

而與此同時，一則小道消息也在傳達在江家仆人口中。

“哎哎，你聽說了沒有？據說顧姨娘還有守宮砂，還是處子！”仆人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