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章 傷痕累累,撞見陰謀
“是妳?原來,一直以來跟我作對的那個人是我最關心的那個人!天呐,真是上天作弄啊!想不到我貓妖一世英名,竟然卻敗在了一個小女子手裡。”貓妖大聲地對著蒼天哭著呐喊道。
韓以沫坐在沙發上,根本沒有顧及他那副痛苦狀,而是隨手叉起一塊黃桃片塞進嘴巴裡,一邊嚼著一邊讚歎道:“嗯,這黃桃味道不錯!挺新鮮的。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可以吃上這上等貨!一個字,讚!”
貓妖停下了呐喊地聲音,一臉苦水說不出地模樣望著吃著歡地韓以沫,走到她跟前,將欲要塞進另一片黃桃的她的手給抓起,一把奪回她的叉子,大聲地喊道:“妳到底還有沒有自知之明啊?這個時候,妳還吃的歡,吃的下嗎?為什麼,為什麼是妳?妳為什麼要跟我作對?”
韓以沫的臉色也變得黯淡下來,嚴肅地轉過臉,望向他,很平靜地回應道:“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當初的你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對我如此之關心,但是,我相信其中必有隱情,而且,當初的你並不是叫貓妖,是易初——一個我最好,最熱情地摯友!”
“我……”貓妖舉起手臂,正想一巴掌閃下來的動作的時候,卻懸在半空中,鴉雀無聲了。
貓妖背過身子,手揮了揮,對韓以沫惆悵地說道:“我不想再見到妳,妳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消失!阿龍,帶韓小姐離開這裡!”
“您好,韓小姐,請吧!”阿龍很是禮貌地微微一笑地說道。
韓以沫嘟囔著小嘴巴,很是表示不悅地神情,一甩頭,大踏步地朝前邁出。一邊走著一邊大聲地說道:“既然邀請本姑娘來此,就得有一種大氣高尚地態度對待!進門到仙現在,有給本姑娘倒一杯茶表示敬意的嗎?這就是你們社團組織的待客之道嗎?”
貓妖轉過身子,雙臂放在身後,一雙眼睛盯著她漸行漸遠地一副傲慢派頭,神秘地笑了笑,不語。
阿龍走到貓妖跟前,問道:“貓哥,為什麼您要放過這個小妮子啊?這對我們日後的計劃可能會有障礙,如果不把韓小姐給……”
貓妖用一根手指杵在他的嘴邊,示意他不要再繼續地說下去了,然後,緩緩地邁出一小步,上前,雙手插在褲腰內,一雙眼睛還是盯著韓以沫離去的身影,沉默不語,晃了晃腦袋。
韓以沫一個人遊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苦思冥想著,她完全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麼單純。原來當初自己的摯友易初是彆有目的才會去接近她的!這點,她為什麼完全地選擇了信任,難道我真的把易初當成了自己的好朋友了嗎,對他推心置腹了嗎?一邊走著一邊想著的韓以沫瞬間頭腦發脹,一陣地劇痛……
不多時,韓以沫就暈厥了過去,孤零零地躺在了大街上。
“貓哥,計劃已經布局好了!就等著買家上岸驗貨了。”阿龍在貓妖的耳邊說道。
“這事,你小子倒挺機靈,辦得不錯,擺脫條子的追捕是上上之策。媽的,老子就討厭跟在我屁股後麵沒完沒了的死警察。”貓妖怒罵道,聲音裡,透露出對警察的一種憤恨和詛咒。
在碼頭上,貓妖不斷地跺著腳,來回地搓著手,等待著那幫買家靠岸。
“咦?貓哥,您看,那幫夥計過來了耶!要不要我下去接應一下?”阿龍畏首畏尾地蜷縮在貓妖一旁,指著漸漸靠岸的船隻,在他耳邊叮囑道。
“切——這幫臭番薯,龜鳥蛋的也陪讓我下去親自派人下去接應?就在岸上等著,對了,你把車子開過來,我坐在車上等。今天,好像氣溫下降,他媽的,還有點涼颼颼的呢!”貓妖哈著氣,來回地搓著手地叮囑一聲。
阿龍於是就屁顛屁顛地搖晃著身子去開車了……
車開了過來,阿龍又屁顛屁顛地打開車門,做了一個邀請地姿勢,弓著背,‘請’貓妖上去坐著等候。他就站在一旁,也弓著背,來回地搓著手,跺著腳,嘴巴裡喃喃自語道:“今天,還真的有點兒涼颼颼的喲!南方的天氣也會如此,嗬嗬!”
“難道你不知道寒流已經過境台灣島,正在蔓延深圳和汕頭這邊了嗎?很快地,台風就也會過來的,漁民們可有苦日子來咯!”貓妖隨即地附和道。
阿龍望了一眼幸災樂禍嘴臉的貓妖,搖搖頭,沒有繼續地說下去了。好大一會兒,他驚呼一聲:“貓……貓哥,那幫買家的船隻好像並沒有靠岸耶!他,他們中間被海警給攔截下來了……好像……”
貓妖聽了,立刻地,從座椅上蹦了起來,嘴巴裡喃喃自語道:“這下子壞了!怎麼給海警給攔截下來呢?這貨如果被條子查到,那可就不得了了呀!媽的,洋人他媽的就是不靠譜,一根筋的家夥!!!”
“阿龍,咱們趕緊撤離這裡,此地不宜久留,海警隨時都會上岸查到我們的!快,快去開車,立刻取消計劃,撤離交易!”貓妖急忙地對身邊的阿龍嗬斥道。
阿龍連忙地連滾帶爬地去了駕駛座位,貓妖也坐進了車內,二人準備趕緊撤離現場。
“趕緊啊?還愣在那裡不動乾嘛?快發動引擎,撤啊!”貓妖坐在後座上,對正在打火地阿龍吼道。
“知道了,貓,貓哥……”阿龍慌張的開始打起火來,哆哆嗦嗦地回應一聲。
“我該不該去子晨那裡跟他說清楚呢?”韓以沫一邊走著一邊思索著悶悶地問著自己。
走到了龍子晨家門口,駐足了片刻,始終猶豫不決地她還是掏了鑰匙,將鑰匙緩緩地插入鑰匙孔內,向左邊緩緩地扭開來,她的動作很是緩慢,因為此時此刻的她,內心澎湃,非常的艱難去做決斷。終於,門鎖被打開了,一陣清風拂麵,她腮邊的長發輕柔地拂過臉頰,一陣地清涼,舒爽之感!
“有人在家嗎?子晨,你在嗎?我是韓以沫!”韓以沫一步一步地踏入門內,悄悄地喊道。
“怪了,去哪了?怎麼沒有人應答呢?難道,子晨去了特種部了嗎?”韓以沫默默地自問自答道。
這時候,臥室內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入到客廳……
“子晨,難道你真的要跟那個姓韓的女人過一輩子嗎?你根本不愛她的,為什麼一定要欺騙自己的內心呢?我們青梅竹馬一起成長,一起考入軍團,進入特種兵部隊,難道,我們之間的同生共死,共患難之情全部都沒了嗎?難道你真的要拋下我們之間這麼多年的感情不顧,和一個闖入者一起共度餘生嗎?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我?”歐彤擁抱著僵直的站在地板上的龍子晨,哭訴道。
說完,歐彤強行地開始吻住龍子晨的嘴巴,二人相擁相吻,非常地激烈!這一幕,恰巧被韓以沫給撞見,她看到了這一切場景,心裡很不是一番滋味,於是,慌慌張張地逃離了那個令她快要窒息的家……
神魂顛倒,心裡一團糟的韓以沫晃晃悠悠地行走在林蔭道上,她神情開始低迷,淚水如洪水般衝出了眼眶。她這才發現,自己真的受傷了,而且是剛剛的那一幕場景讓她很難受,很受傷,也很心碎。
“搞什麼鬼啊?這麼慢吞吞的,怎麼跟我出來混?你現在給我去那邊看看,海警有沒有跟上咱們?我現在就把貨帶到倉庫藏好!分頭行動!”貓妖對著阿龍囑咐道。
說完,他先行下了車,抖了抖精神,理了理西裝,望了一眼四周圍寂靜地環境,轉入到一條深巷內……韓以沫擦乾眼眶裡的淚水,定睛一看,這人的身影很是眼熟,於是,邁開步子跟在其後。
越走越深,巷子也越來越深邃,完全地,將來時的大路給拋擲腦後。可是,那個身影始終朝前走著,一邊走,還一邊不時地回頭望了望四周圍的牆壁!終於,過了那道深巷,眼前一片豁然開朗。
一望無際的海域,碼頭上一盞漁火哲哲生輝,旁邊一個個都是集裝箱倉庫盒子整整齊齊地有序一字排列開來,顯得如此之錯落有致,彆樣風情!隻見,那個身影轉入到一個集裝箱倉庫,隔著岸邊燈火可以明顯地觀察出,那是3號倉庫!
“那個身影怎麼這麼眼熟?為什麼在這黑燈瞎火的來到碼頭倉庫來呢?會不會有什麼不光明的黑暗交易?我得過去查個究竟再說!”韓以沫暗暗地想道。
韓以沫悄悄地靠近碼頭漁火,接近那個3號倉庫門口,一盞煤油燈的火光射出一條光線,她躲在暗處向那條光線穿透的空隙湊了過去。
“他,他是易初!”韓以沫驚訝地雙手捂住嘴巴,瞪圓眼珠子地心底喊道。
韓以沫繼續地觀察著他在那裡乾什麼勾當的時候,忽然間,她的腳不經意地觸碰到地上的鋼棍,弄出了響聲。精明地貓妖一聽到外麵有人闖入,立刻將那包貨給藏了起來,躡手躡腳地掏出手槍一點一點地走出來,站在四下無人,漆黑一片的倉庫門口,靜悄悄地碼頭上隻有隔岸漁火的光芒和零零散散的微光,什麼也不曾發現什麼異常。就在欲要轉身回到倉房內的時候,奸詐地貓妖發現了地上的鋼棍,他猛地一回頭,轉到倉庫旁邊的陰暗的角落處,發現了正在瑟瑟發抖,捂住嘴巴不敢出聲地韓以沫正抖動著雙腿,瞪大眼珠子望著他……
“是妳?妳是怎麼過來的?難道,妳一直跟蹤我來此?是警方的線人嗎?”貓妖舉著手槍,對韓以沫嚴肅地質問道。
韓以沫舉起手來,一臉笑嘻嘻地麵對著貓妖那副凶惡地臉孔。
“為什麼,為什麼妳一定要跟我們作對?在醫院裡,我真的已經把妳當成是我要好,最至親的摯友,妳知道嗎?”貓妖舉著槍,雙手顫抖了起來,咬緊牙關地問道。
“易初,投案自首吧,好不好?我相信,法律會重輕判決的!”韓以沫帶著期盼地眼神勸說道。
“嗬嗬!妳真的認為我會這麼傻乎乎地跟妳回去自首,然後,用自己的下半生時間在苦窯裡度過麽?彆傻了,韓大小姐!”貓妖舉著槍,一副滿不在乎地言語哈哈笑道。
說完,他一把將韓以沫給按倒地麵,就這樣,她被他給俘虜了!
韓以沫被貓妖給軟禁了起來,就在3號倉庫裡麵的一間標間般的套房內,每天,他都會給她送飯送菜進來。雖然她被他給軟禁,但是他卻舍不得殺了她滅口,遂製造了她在車禍爆炸喪生中的假象,卻秘密地暗中準備將她移走他鄉,去往國外的打算。
“貓哥,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好了!現在,你可以隨時都可以帶著韓以沫出國避一避先。警方那裡我們弟兄可以擺平的,一旦風聲過去,你再回來重振旗鼓,一樣可以叱吒風雲,再戰江湖,對不對?”阿龍低聲地在貓妖的耳邊低語著,像是生怕被套房內被軟禁中的韓以沫給聽見似的那麼地小心翼翼。
“對了!有沒有更好地途徑可以快一點離開這裡,去威尼斯?”貓妖問道。
“最快也得等到下個星期一了,貓哥!我想,警方應該不會這麼快地查到咱們這邊的。至於那批貨……”阿龍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欲言又止著說道。
“那批貨是見不得光的。一旦被發現,可能全社團的人都得遭受牽連,所以,必須儘快地找到那批買家把貨送出關口,知道嗎?”貓妖抓住阿龍的手,一副很是緊張不安地急迫地說道。
阿龍望著貓妖這副急迫不安地臉孔,頓時,也就有了眉目,對於那批見不得光的貨,他也略知大概了!於是,他對貓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很慎重地使了使眼色,用一種‘眉目傳情’的語言傳遞出信號!
套房內,韓以沫被很無辜地捆綁嚴實地蜷縮在床腳處,眼睛裡發出一種求救信號,但是,在這樣一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的空蕩蕩的碼頭倉庫裡,完全是一種無濟於事的做法,唯獨她隻有盼望著可以有一個不指明了的漁民路過這裡,在她的窗下駐足,方可才有獲救的可能。然而,這種想法可能是一種‘垂死的掙紮’吧!
昏昏欲睡了的韓以沫坐在床腳邊沿,好像聽到了一個心聲在呐喊:快逃!快逃離這裡!不然,妳將會成為這幫古惑仔們的犧牲品,也可能會被他給糟踐和淩辱……
“不要,不要這樣對我!求求您,我求求您了,放過我,好不好?我給您錢,給您很多很多的錢!隻要您可以放過我,我會給您很多很多的錢的,真的,相信我!”一個女孩兒稚嫩般的嗓音坐在地板上求救著正一步一步地向前邁進的高大的黑影,他正猙麵獠牙般地死死地盯著這個欲要被宰割的小羔羊,伸向魔爪朝著她那瘦小單薄的身子……
突然,一腳將門給踢開。走進來一個微胖臃腫的老女人,她正凶神惡煞的叉著腰,麵孔猙獰地盯著那個高大的黑影和那個欲要被淩辱的可憐小女孩兒。
“你這個不要臉的畜生,連一個小黃花大閨女你都不放過,還是一個正經兒的人嗎?你還算是一個男人嗎?”老女人指著那個黑影謾罵道。
那哥高大的黑影看到這個老女人氣勢洶洶地走進來,被嚇得哆嗦了一下子,然後,他抱著頭,蜷縮在角落裡,很是一副害怕地模樣。
“不要打我!不要傷害我!我很愛她,我親愛地歐彤!”高大黑影嘴巴裡麵喃喃自語道。
但是,即使他的聲音再低沉,韓以沫還是可以從發出的聲音裡麵有歐彤這個名字。韓以沫心想:難道,這個男子是把自己當成了歐彤,所以才會有那霸占,搶占自己的舉動?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對歐彤有那股至親至真的情感因素呢?為了探哥究竟,韓以沫大膽地開始朝著這個黑影挪動,想湊近,瞧瞧這個男子到底是誰,是不是自己曾經相識過?
她緩緩地朝著他邁進,一點一滴地朝著他靠近。
“你這個殺千刀的,給趕緊跟我回家,看我怎麼好好收拾你這挨千刀的!”那個老女人殺豬式地嗓音再度高漲,怒吼道。
還未來得及看清那個高大黑影男子的模樣,就被那個外侵闖入老女人給拉出了黑壓壓一片的倉庫……
韓以沫隨著倉庫的門嘎然地被關上後,重新的回到了現實,清醒了過來。她再次地望望四周圍的環境,一切都是如此的寂靜無聲,恢複到原來的死一般地沉寂,像是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境,那麼地虛幻,也那麼地靠近自己。
她緩緩地扶著旁邊的集裝箱,艱難地爬了起來,撫摸著自己頭昏腦漲的額頭,很是一副糾結,難堪地表情。心想:到底剛剛所發生的是什麼?我到底是怎麼了?難道,難道我……我再次地跌入了一場春夢裡了嗎?難道,那個男人會是……
想到這裡,她的額頭再度地像是被人從後麵重擊般劇痛,緊接著,她就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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