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辰

顧月歌八歲的生辰，長寧公主是費了心思的，聽說普陀山好，就送顧月歌來了，而且要在顧月歌生辰當天接回來，這不言瑾之一大早就去了普陀山，聽聞顧月歌和二皇子終於能好好說話了，顧月歌見著鳳淮安也不是鼻子不是鼻子的，眼睛不是眼睛的，覺得自己的辦法真是機智。

“淮安，不如你與我們一道進城，也好給小月歌過生辰不是。”言瑾之和鳳淮安可謂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如今言瑾之不僅是把他當作君主，更多的就是情分了，顧月歌看著言瑾之熟悉的和鳳淮安說話，不免想起了鳳淮安說的大舅子這麼一句話，臉一下子就紅了，幸好沒人注意她的變化。

鳳淮安看著站在一旁的顧月歌，心底已經是很滿意了，他和顧月歌的誤會已經解除了，但是未來的路還有很多要繼續下去，鳳淮安的身份很是尷尬，皇上是最忌諱皇子和重臣結交的，所以今兒顧月歌的生辰，他是萬萬去不得，就算是鳳淮南要去，那也是得了皇上的準許才能去的：“瑾之，我就不去了，還是讓小月歌好好過生辰吧，今日陛下必定是要來的。”

言瑾之一愣，這才反應過來，笑笑：“可不是了，月歌一向是受陛下疼愛的，怕是又來收到禮物了。”言瑾之雖然語氣調笑，但是心底總有幾分無奈，這就是帝王家的無奈，也是顧家的無奈：“那下次，我在請你去有鳳來儀吃點心。”

“言哥哥，你再不走，娘又要說你了，娘說你，言叔叔和爹就要揍你。”顧月歌雖然也很不希望和鳳淮安分開，但是顧月歌知道，今日她是主角，府上多少人還等著呢，她和她的淮安哥哥日子還常，定不能讓人知道了。

“這個就當是我給你生辰禮物吧，小月歌快快長大。”鳳淮安末了，將一個盒子遞給了顧月歌，顧月歌看著鳳淮安甜甜一笑：“謝謝淮安哥哥。”這才上了馬車，言瑾之又和鳳淮安客套了幾句，這才上馬離開。但是確忍不住看了一眼鳳淮安，雖然依舊是那個意氣風發，帶著笑容的少年，但是在他的臉上，說不出的味道。

顧府早已經賓客滿棚，長寧公主派了碧落在門口迎接顧月歌，顧月歌才下馬車就撲進了碧落的懷裡：“碧落姑姑。”

“哎喲，小郡主長高了呢。”碧落雖然也不過24歲左右，但是成熟穩眾。顧月歌癟癟嘴：“難道碧落姑姑是說這普陀山養人，我娘是不是要再送我去。”說著要哭了，碧落方知說錯了話：“小祖宗，可彆亂說，公主和夫人們在等你這個小壽星呢。”說著將她抱在了懷裡，還不忘記向言瑾之請安：“少將軍安。”

“碧落姑姑客氣了，既然妹妹跟著你去尋母親，那我就去找父親了。”言瑾之最喜歡顧月歌捉弄人的樣子，說不出的寵愛了。

顧月歌安靜的躺在碧落的懷裡，心底暗暗的哀嚎，自己已經八歲了，不需要再被人抱著走了，說著就掙紮的要下地：“郡主，怎麼了？可是不舒服？”

顧月歌從碧落的懷裡下來：“我已經八歲了，不要人抱了。”說完就往玉蘭居跑去，還沒進門就開始嚷嚷：“娘，娘，我回來了，娘。”

長寧公主一聽見寶貝女兒的聲音，從軟榻上站了起來，這長公主都起來了，那在座的夫人們自然是都起了身，顧月歌一進屋就看了一眼屋子裡的人，都是些世家夫人小姐的，顧月歌才不管撲進長寧公主的懷裡：“娘，我可想你了，普陀山不好玩。”

“你啊你小孩子脾氣，你現在八歲了，可是大姑娘了。還不見過各位夫人。”長寧公主這不過是玩笑話，雖然說郡主比不上公主那般，但是顧月歌的郡主是皇上給的，還是有封號的，而且還有封地，那就和一般的郡主大不相同了，在座的各位夫人哪個敢要顧月歌行禮，顧月歌倒是懂事，乖乖的向各位夫人道：“榮壽謝謝各位夫人來給榮壽過生日。”

長寧公主倒是沒想到顧月歌變的這麼乖巧了，還知道懂禮貌，最重要的是，居然用的是榮壽而不是月歌，這不失了禮數，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都坐下吧，小女不懂事，讓各位見笑了，也是她爹爹慣著，說什麼要給過生辰，難為你們過來了。”

“公主哪裡話，郡主冰雪聰明，何況顧將軍就這麼一個女兒，自然疼惜的。”說話的宋家的夫人，宋玲瓏的後母，這不是分分鐘再打宋玲瓏的臉。身邊的一位夫人又接話：“宋夫人哪裡話，這少將軍不是在前院陪著，難道說顧將軍疼女兒，忘記兒子了，我都忘記恭喜你了。”

在座的人都是人精，說話都是綿裡針，長寧公主自然是不介意，在後宮裡，可是比這個激烈的多，長寧公主既然能如此安穩的嫁人，第一是有了那高高在上的皇兄，第二就是自己的手段了，但是她是不允許誰侮辱了顧月歌的耳朵的：“既然各位姑娘都在，我們大人說話孩子難免沉悶，玲瓏啊，月歌還小，你就幫著月歌招呼下小客人們。”

“是。”宋玲瓏的心底微微有些暖意，雖然宋家的虎穴，但是至少在這個世界她找到了愛自己的人，未來的婆婆也是明事理的，這般給自己做臉，自己難道還有拒絕的道理：“玲瓏定不辜負公主信賴。”

“好孩子去吧。”長寧公主很是滿意，然後對月歌道：“好好招呼客人，可不許胡鬨了。”

顧月歌牽著宋玲瓏的手，得意洋洋的道：“娘放心，我會聽玲瓏姐姐的話的。”說著就拉著宋玲瓏帶著一眾小姑娘出了玉蘭居。

顧家最有特色的地方便是院中的玻璃閣樓了，這也是最奢華的地方，玻璃這個東西大楚朝並不多見，何況還是用玻璃蓋的閣樓，正好建在前院和外院的中間，這閣樓也是有說法的，聽聞先皇最疼愛的便是長寧公主，當年長寧公主及笄的時候，皇上專門修建的公主府邸，也就是如今的顧府，可見當年長寧公主的寵愛，那是哪位皇子都及不上的。

“早就聽說公主府上有座漂亮的閣樓，今日一見，果然漂亮。”孟歌的聲音不大，語氣中也隻是欣賞，顧月歌對孟歌是在意的，所以聽了進去，還未等顧月歌開口，就有要來巴結的小姑娘：“孟姐姐怕是不知道，這是先皇對公主的恩寵呢，這是咋們大楚朝的頭一份呢。”

“是啊，是啊。”多少的起伏聲音而起，顧月歌明顯感覺到了孟歌的不快，顧月歌笑笑：“各位姐姐們可是說笑了，進來坐吧。”

顧月歌開口了，眾位姑娘見顧月歌說話了，也不敢在繼續討論，賠笑著跟著進了閣樓，閣樓的觀景不錯，正巧從樓上就能看見前院的男賓正在比試什麼。

“快看，是三皇子和言少將軍在比武呢。”不知道哪位眼尖的姑娘看的真切，驚呼了起來，這裡全是十一二歲的姑娘，也都是要找婆家的年紀，除了顧月歌還小，其餘的自然都是有心的，言瑾之已經定了宋玲瓏，那三皇子自然是多少人的對象了。

顧月歌瞧了一眼，心裡來了主意：“言哥哥加油，言哥哥加油。”

樓下的英俊公子們，自然看向了這邊，除了顧月歌還在嗬嗬的笑著，其餘的姑娘們都嬌羞的用手帕遮著臉。

言瑾之用眼神看向宋玲瓏，宋玲瓏幾乎用彆人都看不清楚的眼神回應，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顧月歌笑笑：“言哥哥，你要和淮南哥哥比武嗎？”

鳳淮南定眼瞧著顧月歌那高傲的小臉上揚著笑容，大楚的民風雖然沒有那麼保守，但是姑娘家都是不能隨便見陌生男客的，但是顧月歌那坦然的模樣，卻是有趣：“月歌誤會了。”

顧月歌輕笑：“那沒意思，玲瓏姐姐，我們回去吧，等會開席了，娘要找我們，我要回去收禮物了。”顧月歌的模樣好像再不回去，禮物就會沒有了一般，宋玲瓏自熱是巴不得了，顧月歌可以胡來，但是這麼多姑娘是不能的，而自己也答應了公主要好好的替顧月歌招呼的，若是這些姑娘動了什麼不該動的心思，或者是什麼，那宋玲瓏是沒辦法承擔這個後果的。

一眾姑娘們離去之後，有人開起了玩笑：“瑾之，難怪你要娶宋家姑娘，瞧著倒是好模樣了。”言瑾之本想說什麼就聽見那人繼續道：“不過榮壽郡主的膽子也太大了，這光天化日之下。”那意思不言而喻。

言瑾之才不理會：“舍妹年幼，自然是胡鬨了些，何況家裡人都寵著。”言瑾之也是腹黑，隻是說家裡人寵，那家裡人可都是在做的人不敢得罪的。

眾人自然不敢言語，繼續聊著，吃吃喝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