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漁與魚

正在這時，“嗖”的一聲，一個石子飛來，擊中了陸漁的額角。

雖然那石子的力量並不算太大，但依然疼的陸漁眼泛淚光，雙手一個不穩，從樹梢上“啪嗒”一聲摔在地上。

地上滿是厚厚的枯葉雜草，所以這一下摔的倒是不重，但依然嚇出了陸漁一身的冷汗！此時他處於小島之上，身旁就是那大張著得魚嘴，身邊是崎嶇的斷崖，從自己所在之處到下麵的海灘，足足有十來米高下，要是真摔下去，不死也的少了半條命。

耳邊傳來一陣“吱吱”的怪叫聲，似乎很是得意一般。

陸漁扭頭一看，卻是一隻小獼猴，一臉怪笑的衝著自己指手畫腳，很明顯，剛才擊中自己額角的石子便是它所為。這小島沒有人煙，也沒有什麼天敵，這些獼猴根本不知道害怕為何物，一點也不怕人。

陸漁氣急，心說老天待我不公也便罷了，你一隻小小的獼猴，居然也來欺負我！順手抓起身邊的一個石塊，狠狠的丟了過去。

可哪裡打的著？那小獼猴靈活的在大樹的枝葉見跳躍縱橫，一邊不忘對著陸漁擠眉弄眼，好像是在說：“來啊來啊，來打我啊笨蛋！”隻氣的陸漁抓狂。

身邊的幾塊碎石三兩下便一掃而空，陸漁不得不在崖邊那裸露的岩石上試圖找到幾塊碎石，好歹也要砸中那可惡的獼猴，出處心頭得一股惡氣。

這斷崖並不是垂直光滑的，而是有著很多的凸起，陸漁著一探身尋找碎石，插在腰間的柴刀卻不知何時滑了出來，從崖邊掉了下去！

“哎呀！”陸漁心中一急，伸手便抓，卻哪裡抓的著？

柴刀叮鈴哐啷的順著崖壁向下掉，在崖壁的半腰的一塊凸起的大石之上停了下來。

窮苦人家，一針一線都要花錢置辦，一把柴刀雖然所需不多，但能省一點則是一點；再說等下還有用得著柴刀的地方，所以陸漁想都沒想，便手腳並用的向下爬去，準備把柴刀撿起來。

還好，陸漁雖然乾瘦，但還算靈活，加上這崖壁坑坑窪窪的，也不缺少落腳的地方，不大工夫便來道那大石之上，撿起了柴刀。

天已經快黑了，潮水已經退去，漁壩已經露出了水麵。

“這隻死猴子，耽誤了我這麼多的時間，被我抓到非拔了你的皮不可！”陸漁口中嘟囔咒罵著，一邊準備掉頭爬上去崖頂，好下到岸邊去開工乾活。

沒想到，這一回頭，陸漁卻發現大石頭和崖壁的交接之處，露出一個不小的洞口來！

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陸漁決定看一看再說。畢竟這座島自己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會經常來，難免會遇到刮風下雨的時候，要是能找到個地方遮風避雨肯定是不錯的。

洞口很乾淨，沒有動物的糞便和爬行的痕跡，使勁的抽了抽鼻子，洞口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味道，空氣裡更泛出一絲清甜，想來裡麵應該不會有毒蟲猛獸之類的存在，安全性應該不用擔心。

打起一個火褶子，探進洞口一開，陸漁差點大笑了起來。

這洞口不大，需要弓著腰才能爬進去，洞口之內卻另有一番天地！

在火光的照耀之下，洞窟內一目了然！高大約三五米，也顯得比較寬敞，隱隱還能感到有**動，看來洞內另有風口，所以其中的空氣還算清新。

更棒的是，有一處清泉叮叮咚咚的在洞內的一角滴答的流淌著，由於常年的滴水侵襲，岩石的地麵上被侵蝕出了一個海碗大小的坑，其中滿是清澈異常的泉水，陸漁嘗了一口，泉水甘甜清冽，端是一汪好水！

洞內空蕩蕩的也倒也沒有水麵出奇之處，但陸漁的心裡很是歡喜，畢竟有個落腳的地方，不用像跟在父親來的那次，在岸邊紮營，可被蚊子給咬的夠嗆。

歡歡喜喜的下到岸邊，陸漁來道漁壩之上仔細的將削尖了的枝條打進壩下的沙土之中。

這些枝條可不是胡亂的打一氣，枝條於枝條之間還得保持一定的空隙，要不然即便是漲潮，魚兒也會被擋在外麵進步來，那就白忙活了。

枝條露在上麵的位置，陸漁估算了一下，大約和平潮之時的水麵持平，這才停了下來；取出一張漁網將漁網的一邊結結實實的綁紮在枝條的頂端，然後又在漁壩的兩頭各豎起一跟長長的枝條，將漁網懸空掛了起來。

這樣等漲潮結束之時，魚兒進入魚塘之內，將兩頭的枝條放倒，漁網便會沉入水底，將漁壩堵的嚴嚴實實，那麼魚塘之內的漁，就等著陸漁甕中之鱉了！

除去被漲潮卷進來的魚兒，其他的魚不會無緣無故的跑進來；所以想要收獲更多的漁兒，陸漁必須另想辦法！

取出另一張專門網小雨的網，一下便將魚塘之內的幾尾小魚一網打儘。

一般漁民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用這種小網。他們都用網眼很大的網，會自動過濾掉小魚，而網上來的，都是好幾年的大魚。

小魚不但賣不出銀兩，更會為以後的捕撈產生極大的影響，這是漁民們所不恥的。

但陸漁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因為沒有魚餌，那就隻能犧牲這幾條小魚作為魚餌了！將幾尾小魚剁碎，陸漁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瓶來，打開瓶塞，其中是一些翠綠色的液體。

蘆葦的嫩葉，是草食性的魚類很重要的食物；這些液體，便是陸漁花了大力氣用蘆葦嫩葉萃取的，這些液體能夠散發出一種獨特的味道，從而吸引海域中的魚類過來捕食。和新鮮的魚肉攪拌之後，更能將氣味擴散的更遠！而其中鮮魚的味道，還能吸引那些肉食性的魚類。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漁民們人人幾乎都知道，不過他們一般都是用來在休閒時垂釣作為消遣，並沒有用的捕魚的過程中。

之所以沒有用在捕魚的過程中，第一是因為在海上打漁都是行船追逐魚群，而不是在一個地方等待魚群的到；因為等待，會讓捕魚的不確定性大上許多，另一方麵，也是最重要的，他們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比如陸漁現在所在的這個小島。

將這些液體和魚肉攪拌之後，陸漁並沒有直接放進魚塘之中，而是用紗布分成幾個小袋子裝好，放出長長的釣線固定在水塘之中。

不然，潮漲潮落之間，海浪一浪接著一浪，這些魚餌不知道會給海水卷到什麼地方去了。

漲潮了，海水慢慢的升高。

仔細的將漁船穩穩的固定在岸邊的岩石之上，在岸邊靜靜的等待著；黑暗中的蚊蟲被他身上的汗味所吸引，嗡嗡的飛來，圍繞這他東一口西一口，隻咬的陸漁苦不堪言。

偏偏又害怕自己弄出聲響驚跑了魚群，陸漁隻能無聲的揮動著瘦小的胳膊驅趕，但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