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清晨的美好②

莫江嗬嗬的笑著，“我妒忌？我妒忌你長毛啊！”他妒忌個毛線。

他不過就是看到他一大早心情這麼好有點不爽跑來找茬的而已。

“聽說最近有很多護士身體不好都在莫醫生麵前暈倒呢，莫醫生好豔福啊。”

莫江 : “ ”他那壺不提提那壺啊！

科裡有個小護士在他麵前暈倒了，身為一個醫生同時身為一個男人他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了，於是他將那個暈倒的小護士抱去檢查。

本來就是好心幫忙，也不知道是那些沒長腦的護士們到底怎麼想，都在他麵前上演“林妹妹附體”紛紛暈倒。

剛開始他還奇怪怎麼每天都有那麼多護士暈倒了，他還擔心是不是有什麼傳染病呢。後來他看到有幾個護士在商量今天誰在他麵前暈倒，他氣得頭發都直了。

原來自己被調戲了。

更氣的不知道為什麼驚動了院長，那老家夥對他大罵。他是得罪誰了啊！

不理他在一旁氣得跳腳，葉墨琮望向窗外。

今早羞澀的某人的樣子清晰的浮現在腦子裡。讓他有些想知道她現在在乾嘛。

他第一次見她是在學校。那時的方芸很愛惹事，不是逃課曠課就是頂撞老師，他常常被方芸叫到學校。

方芸的父母常年在國外，一出事方芸就隻能叫他幫忙。

那時的方芸和班裡一個女生發生衝突，唐園在一旁勸架被那個女生一拳打倒在地，方芸氣不過把她往死裡打，結果那個女生被打進了醫院。

那時的他接到她的電話嚇了一大跳，急忙往學校趕去。

方芸臉上脖子上都有指甲的抓痕，血跡很清楚的布在她的皮膚上。可能是被嚇到了平時神清氣爽的此時有點呆呆。讓葉墨琮看了心裡一陣疼。

他精心細養的姑娘竟然被彆人打成這樣了。

唐園靜靜的坐在方芸身旁，嬰兒肥的臉頰此時蒼白著，眼睛又圓又大，黑如墨的眼珠驚慌的轉動著，手緊緊抓住方芸的衣角，肉嘟嘟的嘴角此時有時青紫，隱隱透著絲絲血跡。

唐園明顯是受到了驚嚇，臉色煞白著，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可她還是硬撐著安慰方芸。

方芸畢竟還是個小女孩，平時再怎麼野也沒試過把人弄進醫院的。唐園一遍又一戶的安撫著她，讓她也慢慢放鬆了緊繃的神經。

那時的唐園像一個小大人一樣站在方芸麵前為她擋住所有風浪。

葉墨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這麼著了迷。對方是個十四歲的小女孩，而自己是個成年人。

他有時也會被自己齷齪的想法嚇到。那時的他都瞧不起自己。

可有一天方芸哭著跑來告訴他唐園不見了。那時他的心情是怎樣的，覺得心裡忽然空了一大片，空虛得讓人心慌。

待查清楚那個小女孩發生什麼事後，方芸哭著喊著要去找她回來。

葉墨琮才知道那個小女孩承受了多少痛。

她一走就是十年，方芸找了她十年，而自己呢

他理不清自己的感情。隻是再一次見到她時他明顯的聽到自己的心臟劇烈的跳動的聲音。

明明隻是匆匆一見，卻又如此難忘。

他到底怎麼了？

唐園的生活漸漸恢複軌道。上班，下班回家的兩線生活。一個星期才出門一趟，買夠一個星期需要的食物。

葉墨琮似乎更忙了，唐園自那天早上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沒見到也好，讓她少了麵對他的尷尬。

方芸的戀愛甜蜜得都溢出來了。連唐園都能清楚的感覺到。

有了戀情的方芸更少陪唐園了，有時候好幾天才有一個電話。唐園也知道她在熱戀中，表示理解。

唐園是個深資的宅女。方向感不好加是是設計師，有時候趕畫好幾天都沒出過門口。唐園喜歡這種安逸的生活，或者說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安安靜靜不被打擾的環境，可以不用去麵對什麼的生活。她願意這樣一輩子。

葉墨琮忙得腳不沾地的。要去做講座，又要到彆的醫院做交流。兩頭跑的他更是筋疲力儘。剛到家顧不上脫衣服倒床就睡了。

清晨的小區總是很熱鬨，遛狗的遛狗，晨跑的晨跑，耍太極的耍太極，好不熱鬨。

剛下樓的唐園就碰到了葉墨琮在做準備運動。

她尷尬 : “嗨！”突然想起他的吻和那個早上

葉墨琮伸展了一下身體，回頭，扭腰 : “ 早啊！”

麵對他的坦然，唐園也覺得自己沒必須再計較什麼。

“怎麼了？”見她又呆呆的了。

“沒啊，你最近在忙什麼啊？很少見到你呢！”

兩個人並肩走著。朝陽從唐園的身旁升起，溫暖柔黃的光芒打在她身上，一切都變得那麼唯美。

“工作太忙了，老兩個城市的跑！”

“注意身體啊！”唐園一怔，最終隻能擠出這句話。

“你呢，聽小芸說你到新公司上班了，感覺怎樣！”他找話題和她聊。

明明是已經相熟的兩個人，卻不知道為什麼在一起相處會覺得尷尬，沒有題話聊。每次都是草草了事然後沉默，葉墨琮也表示無力啊！

“剛開始不太好，同事們都不怎麼接受我，有次開會竟然不通知我讓我被經理罵。”唐園回想起剛進公司的那段時間，就覺得非常的委屈。

“後來我用實力證明自己不是空降軍，慢慢的，他們也就接受我了。”

雖然唐園隻用短短幾句話描述自己剛進新環境工作的感覺，可葉墨琮卻明白其中的苦。他當初也是這麼走過來的。其中的苦他也受過！

“熬過渡過期就沒事了，和同事相處多點容忍多點讓步，慢慢的就會有人主動和你交好了。”

她和方芸同一個年紀，讓葉墨琮忍不住把她當方芸來看。

葉墨琮的語氣有點像大人在教小孩，唐園囧然。

“嗯，我知道的！”

“我剛進社會時也是這樣子過來的，對彆人多點容忍多點理解，彆人也會諒解容忍自己的。不要什麼事都由著性子來，像方芸那樣橫衝直撞，遲早會吃大虧的。”

葉墨琮語重心長的說，唐園在一旁點頭說是。

他現在充當的角色是鄰居知心哥哥麼？

“一個人打拚是辛苦點的，受委屈是避免不了的。但要保護好自己彆讓自己受傷害了。”

“有什麼事情都不要一個人硬撐，一個人的力量是弱小的。要學會去求救彆人！”

小區裡很熱鬨，什麼聲音都有，明明很喧鬨的環境，明明他的聲音很小很輕卻又那麼溫柔，一字一字的敲入自己的心裡。

沒有人問過她委屈麼，連方芸也不曾問過她工作怎樣。她的堅強讓所有人都堅信她自己一個人可以，卻忘了她原來也不過是個女孩，也是需要依靠的。

一個人堅強一個人硬撐著已經習慣了，她都快忘了自己可以依靠彆人，可是，她沒有依靠。

“很多時候自己都會不經意的忽略什麼，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漸學會遺忘，但並不代表從沒有出現過是不是？逃避不是唯一的辦法，你不是麵對，問題永遠存在。！”

唐園直到他說完後半句才明白他想說什麼。

他是想讓自己放下過去做自己麼？

他是方芸的表哥。當年的事情他是不是也知道？

葉墨琮知道自己太著急了，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他輕咳幾聲。

“小芸已經和我說過了，你方向感不好不敢出門。其實出門逛逛熟悉下環境也許會記得路也說不定呢！”

原來他是自己方向感差的事！可能是方芸告訴他自己一直宅在家裡讓他以為自己是不敢出門。

唐園收回自己打量的眼神，摸摸鼻子不自然的笑了笑。

“我怕我一出門又要麻煩阿芸到處找人呢！”

“怎麼會，隻要你不要像上次一樣跑到郊外，其實在城裡迷路了也不用害怕的，會有人把你安全送到家！”

“我不想每次都麻煩阿芸，她該有自己的人生的！”她脹然。

“迷路你可以找警察叔叔啊。小學時老師不是教過麼，迷路了警察叔叔會把你送回家的。”

葉墨琮學著小學老師慈祥的樣子，嗲聲嗲聲的說著最後一句話。異常奇怪的聲線，一下子就逗笑唐園了。

“誰都有自己不在行的事的啊。像那些長得醜的人是不是要去跳樓了啊！”

“我知道你是想勸我多點出門玩。謝謝你！”

葉墨琮一下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沉默

唐園準備運動也做好了，便開始晨跑，葉墨琮與她並肩慢跑。

扇

朝陽剛好，環境剛好，時間剛好。他在她身邊！

偷偷看著身邊的女孩，因為跑步而慢慢泛紅的粉臉，小嘴微微張著，因為調整呼輕輕顫動著，小瑤鼻翼也在微微扇動著。

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估計除了那個發瘋衝上來的藏獒和擋在身前的葉墨琮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其他人都和平時一樣在做自己的事。

就連當事人唐園也不知道怎麼了。意外總是來得太突然，突然到讓她無法做出反應。

回過神時她已經被葉墨琮緊緊護在懷裡，他滿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血不知道從他身上那個部位湧了出來，染紅了那一片土地。

旁邊發瘋的藏獒也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暈了還是死了。

周圍好多人圍著，有人在驚叫，有人在私私切語，有人上前把葉墨琮的傷口按住，有人打電話報警場景混亂而恐慌著。

唐園覺得自己的耳朵在這一刻忽然失鳴了，她聽不到任何聲音，不知道身邊的人們在說什麼，眼前朦朦朧朧的什麼也看不清，鼻子聞著鐵腥味。

紅紅的一片，粘稠的手感

救護車姍姍來遲，嗚嗚的發著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