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我隻是想你了
盛名問了幾個下人,終於找到了勝狀浣的藏身之處——穀秋雨房裡。
“公子不許進去。”臉紅的兩個小丫鬟說。
盛名瞟了她們一眼,隻是瞟,隻是一眼,兩個丫鬟便激動得昏了過去。
盛名嗤笑,頭發長見識短。長腿一踢,門打開了。進入盛名眼簾的是勝狀浣為穀秋雨捶背。
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瞬間。
盛名和勝狀浣望著對方,心撲通撲通地跳著,有這種感覺:很久不活動的它此時被激活了。
勝狀浣臉立馬紅了起來,把在穀秋雨肩上的手收了回來。
“你……你……”激動如她說不出任何話。他怎麼在這裡,他是不是看見了她……
“出來。”盛名緩過神來,把穀秋雨打昏直接拉起勝狀浣的手走到一個花園裡才罷休。
“幾日不見你更有能耐了。”盛名輕聲說,“能給彆人捶背?”
勝狀浣甩開他的手,望著他,悠悠道:“不好意思,咱們以前見過麼?”
盛名一怔:“勝狀浣,你夠調皮。”
“還是不知道公子在說些什麼。”叫她的名字時,勝狀浣明顯感覺自己心跳慢了半拍。
盛名蹙額:“我給你認錯,你彆氣了。”
“氣?”勝狀浣笑出聲,“請問你,我該氣什麼?你現在來是想羞辱我還是如何?”勝狀浣收起了剛才的樣子。
盛名眉頭皺得越發嚴重:“滸兒病好了,咱們繼續。”
“沒必要。”勝狀浣聽到滸兒倆字時就崩不住了,轉身離開。
盛名從她身後抱住了她,刹那間,勝狀浣愣住了。
他……抱……她。
“我來不是想和你吵架,也不是想羞辱你。”盛名的下巴湊湊勝狀浣的發絲,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朵上,惹得勝狀浣一陣顫栗。
“我隻是想你了。”盛名說。
勝狀浣瞠目,他是說想她了?
“勝狀浣,我們已經兩天沒見麵了,你說,你究竟有沒有想我?”盛名問。
勝狀浣心一顫,的確,兩天沒見麵了。說不想他就連自己都不信。
接著又聽盛名說:“今天一早我就帶著滸兒出發了,來這裡的時間應該是兩天,但我卻用了半天。這路上累死了很多馬花了很多錢,但我樂意。”
“為什麼?”勝狀浣問,喉嚨有些沙啞。
“因為我想你,想看見你,想當你的幫凶。”
簡短的幾句話卻讓勝狀浣聽得朦朧,會有那麼一絲深情?
隨即,盛名把勝狀浣的身子轉了過來,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十分真誠地說:“原諒我,以後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了。”
勝狀浣一怔,旋即一笑:“好。”朦朧的美感讓兩人說不清的情感再次增添了幾分神秘。
“你的目標就是那個女人?”盛名問。
因為勝狀浣給那個女人捶背揉肩,如果不是什麼大陰謀,勝狀浣怎麼會對她做這些事情。
勝狀浣微微揚起嘴角,扯出一絲冷意:“一半一半。”報仇隻是目標的一半,她還有一個極大的秘密要打開。
“你呢,就這麼跟著我?不怕耽擱你的事情?”勝狀浣問。
盛名聳聳肩:“做你的幫凶,有何不可?”
勝狀浣輕笑出聲。接著又聽盛名開口:“不管你是要做什麼,但你最好離那女人遠點。”
勝狀浣蹙額,轉過頭對上盛名的視線。認真的模樣和剛才絲毫沾不的關係。
“你知道了什麼?”她問。
“道聽途說了解一些,方才看來的確如此。”他亦不是沒有見著穀秋雨猥瑣的表情。
勝狀浣輕哼了一聲。
“明白?”盛名又問。
“偏愛女子是她的軟肋,我隻能用這一方法奪得她的信任。”勝狀浣淡然回答。
“那你也不能去!”盛名有些霸道。
“我不去難道還讓你滸兒去麼?”勝狀浣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盛名皺眉,怎麼說著說著又提到滸兒了?說到滸兒,他又想到展逍:“那男的呢,有沒有好好保護你。不對,他這麼軟,你保護他還差不多。”
勝狀浣嗤笑:“起碼他始終陪在我身邊。”
盛名啞口無言,眼前這個女人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急忙轉移話題:“反正你就是不能讓她碰你。”
“你也該擔心擔心你自己。”勝狀浣笑,畢竟這胡府還有兩個姓胡的嘛。
一個比一個惡心。
盛名恍然大悟:“你是說那……胡彥?真是惡心死我。”他誇張地打了個激靈。
勝狀浣被他這副模樣惹得笑了起來,兩人默契的笑意莫名地讓彼此感到安心。
隻是,這種場景很快就被打消。
“盛名,你在這裡啊,滸兒找你找了好久呢。”一聲清脆的聲音傳入勝狀浣的耳裡,她的笑容立即消失,若有所思地盯著盛名。
滸兒很快來到倆人麵前,她對盛名一笑:“盛名,剛剛我看見了……”話還沒說完,滸兒終於看到他旁邊的勝狀浣。
一身赤衣,戴著精致的麵具,渾身上下散發出冷漠的氣質的勝狀浣。這不是小姐麼?
滸兒一下子收斂起來:“小……小姐,我……我剛剛……”
“閉嘴。”勝狀浣皺眉,實在是聽不下去滸兒的話,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滸兒一顫,臉紅。
盛名打圓場:“對了滸兒,方才你說你看見了誰?”
“哦。剛剛我看見了展逍呢,盛名,幾日沒有見他變化得好大,我都認不出他了呢。”提起展逍,滸兒很是激動。剛才隻不過在院子裡溜達溜達沒想到就看見展逍了。
關鍵是他變化得也太大了吧。
勝狀浣的臉又黑了不少。
盛名……
看來這幾天她不在,的確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嘛。這丫頭都叫他盛名了。
盛名聞言,不屑一笑:“能變到哪兒去。”
“你彆不信,他和胡家小姐在大廳等我們呢,咱們趕緊走吧。”滸兒笑言,就準備把手挽住盛名帶他離開。
勝狀浣雙眉一挑,看著盛名,盛名也意識下看了眼勝狀浣,發現她也在看自己。
盛名剛想說什麼,勝狀浣收回目光率先離開。
滸兒一愣,苦瓜臉:“我是不是又做錯什麼了?”
“彆瞎想,走吧。”盛名把手縮回來,朝前方走去,把剛才滸兒挽住他的事當做沒發生一般。
到大廳的時候,隻見展逍坐在椅子上,胡佳頤一直在他身邊打轉,明顯就是獻殷勤。
幾人碰麵,幾人驚訝。
展逍看見勝狀浣等人到來,急忙起身。盛名看到展逍的時候也愣住了。
這是展逍?
那男的?
“他真是那男的啊?”盛名在勝狀浣耳邊嘀咕。
勝狀浣淡然一笑:“很好看,不錯。”
盛名一聽,劍眉皺起,心裡有些酸意。
當看到盛名的時候,胡佳頤直流口水,眨眨眼巴,他比張胡還要俊俏。
她覺著,世上最好看的男人莫過於眼前這個白衣男子。
邪魅帶著無邪,懶散帶著深沉,外表天真爛漫,但骨子裡卻透露出強烈的冷漠,壞壞的感覺隻要是個女人就能被他給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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