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神秘男子
那手指跳動的速度猶如眨眼的速度,可惜的是這些反應還是落入了項亦的眼中。
瞳孔一暗,沒有再坐以待斃,項亦直接出聲質問,“你,是誰?”
聲線沒有之前的清冷,雖是問句,但還是強勢居多。
隨著話音的落下,君天璽的步伐也停了下來,他緩緩的將視線移在了項亦的臉上。
是的,沒有形容錯,就是移。
明明隻一個小小的動作,男子卻用了那麼慢的速度。
就像僵硬了的屍體,行動的每一個動作都得費上好一翻勁才能完成。
四目相對,沒有應有的曖昧,但項亦的心卻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這並不是好感,而是她被對方眸子裡的幽深給震驚到了,不過很快的這種情緒就消失在了眼底。
與此同時,君天璽也隻是看了一眼項亦就重新走了出去。
與之前相比,這次的動作就好像被設定好了的程序,所有的反應隻在一秒鐘就完成了。
麵對男子chiluoluo的無視,項亦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沒有多想,她揚起手臂就攔住了君天璽的去路。
“說!”
不知是出於對項亦咄咄逼人的架勢的不滿,還是出於自己的去路被人攔住,君天璽都有了不悅的念頭,“讓開!”
鏗鏘的聲音中透露著嚴肅,也摻雜著了那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
可惜對方傲骨不凡,項亦也不是吃素的主,執拗如她,要想讓她讓開,那麼就得回答她的問題。
開玩笑,這條路又不是他的,乾嘛他說讓就得讓。
橫出的手臂並沒有因君天璽的喝聲而放下,反倒是伸得比之前更加直了。
項亦的字典裡沒有退縮二字,對方要想過去除非繞道,亦或者打敗她。
君天璽的臉色頓時就陰霾了,一股怒意從胸中爆發而出,從來沒人敢違抗他!
威壓如滔天的江水般席卷而來,君天璽深如幽潭的眸子也猛然盯向了項亦的眼睛。
項亦被看得一陣心驚,隻是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個時候收手就反倒代表了認輸。
從骨子裡衍生出的抗議立馬就將項亦的心虛比了下去,她情不自禁的就挺直了背,心中的勇氣也上漲到頂端。
當做出這種類似於與對方頑抗到底的舉止時,項亦警惕的大腦突然有一種危機感湧來。
可是沒等她做出防備的動作,男子就開始行動了。
君天璽的動作快到項亦根本看不清楚,隻知迷糊間,對方就化掌為刃了。
隨後的一瞬間裡,手肘就被強行打彎,那種好似被利物重擊了一樣的劇痛在神經的傳遞下襲向腦仁。
項亦忍不住痛呼,憑著本能一拳就打了出去,可惜這滿載著希望的一拳出乎意料的落了空。
沒有預想中的觸覺,項亦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隻是待項亦再看去時,男子早已踏出了自己的手所能夠著的範疇。
捂著痛處,項亦不禁怒了,真是作死,下手那麼重!
明知自己不是這個男子的對手,但是項亦的性子卻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心底裡不肯服輸的那鼓勁已經悄然之間有了另一番心念頭。
找死!
有了這個念頭,身體也有了行動。
然而項亦的身子堪堪邁出了幾步,便被一道刺眼的亮光照得下意識就閉上了雙眼。
這光亮來得何其突然,但也瞬間照亮了整個胡同,隻是燈光所行之處除了一地的屍體之外,就隻剩赫然而立的項亦了。
目光觸及的是熟悉的身影,莫冉冉心中一喜,驚呼道:“亦兒!”
莫冉冉巧笑嫣然,打了幾個手勢,身後的小弟便率先進入了巷子。
尤文筠和莫冉冉也沒有猶豫,幾個快步就朝著項亦走了過去,行走的期間她們的眼神將項亦的情況看了個七七八八。
沒有見到傷口,莫冉冉的心情有些好,隻是項亦的心情與她相比卻是截然不同。
因為在項亦失神的空擋,她所要追趕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麵對人去巷空的現象項亦有說不出的氣憤,而空蕩蕩的巷尾也將她的心情拉到了穀底。
真是該死!
又碎了一口,項亦這才折過身正麵麵對迎麵走來的兩人。
在強光的照射下雙眼有些不適,項亦迅速的抬起手遮擋著眼前的光線。
她眯著眼有些不滿,“來得真慢!”
抱怨的話更加刻畫了項亦的不悅,話一傳開,莫冉冉揚起的笑容就僵硬了起來。
麵容沒有剛才的喜色,莫冉冉板著臉嘟囔著,“能怪我們嗎?是你用了這麼久的時間,不過是要你勘察情況你卻用了四十分鐘。”
翻了翻白眼,項亦懶得和莫冉冉的狡辯辯駁,“借口。”
是的,紅果果的借口,幸好她沒等著救命,不然早就死了好幾回了。
兩人的鬥嘴無聊到尤文筠不想參與,無奈的搖了搖頭,尤文筠對於這種現象也隻能給出一句評價。
真是一對活寶,一見麵就鬨騰。
“走吧,還愣著乾嘛。”
瞥了一眼死透了的屍體,尤文筠蹙著眉頭的臉有些失望。
嘴上雖然沒有表現什麼,但是心底裡卻是另一番吐槽。
下手當真狠,連一個活口都不留。
莫冉冉吐了吐舌頭,嫌棄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衣著染了血跡的項亦。
“說你呢,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難道你有喜歡站死人堆裡的特殊癖好?”
莫冉冉的反應可是迅速的,說是見風使舵也不為過。
說完,沒等項亦做出回答,莫冉冉便趾高氣昂的背過身去。
她俏麗的背影麻利的繞開正在收拾屍體的小弟,然後在項亦的白眼中走出了巷子。
其實她的擔心是多餘的,這家夥精著呢,怎麼可能輕易受傷。
“幼稚。”
嘀咕了一句,項亦也跟著走出了胡同。
隻是動身的那一刻,項亦不放心的瞧了一眼巷尾,表情若有所思。
出了胡同,項亦便在車上換了一套衣服,她實在受不了身上沾著彆人的血。
這裡說是荒地其實也就是荒廢已久的平房樓,因為建築的年代有些久了,所以已經沒有人居住了。
破敗的窗門想必也隻有野貓耗子才會喜歡,敞開的大門還能看見裡屋散落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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