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那個女人

在子瑜家吃完飯，子瑜和季白就送我回家了，因為他們要去酒吧演出。我就沒有邀請他們來家裡坐坐。

當我走進門口的時候，媽咪真正打著電話，爹地不在。我想爹地一定又去應酬了。留媽咪自己在她，她閒的無聊就褒起了電話粥。

“媽咪，我回來了。”我對著正在打電話的媽咪打招呼。

“唉，不和你說了，我女人回來了。哪天你帶著兒子來啊。咱們好久沒見麵了。還好你一直留著我的聯係方式。”媽咪對著電話裡麵告彆，我聽的出來，和媽咪打電話的是個女人。

“好啊。好啊，那我哪天帶女兒去看你哦，恩恩，那拜拜。”

媽咪終於掛了電話，我也能夠開口問我想問的問題了。

“媽咪，聽說琴媽住院了，到底怎麼回事啊？”我坐在沙發上，手裡抱著柔軟的真皮抱枕。

“哦，琴媽昨天心臟病犯了，半夜送去醫院搶救，早上我就去看他了。你子藤哥哥昨晚陪了琴媽一夜。”媽咪看著我說道。“我知道你和琴媽的感情，但是人終要死的，琴媽也沒個家人真是可憐。”說著說著媽咪就掉出了淚水。“琴媽的孩子和孫子，在前天一家人一起出了車禍。也許是琴媽想不開吧，把自己憋在房間裡。除了早上叫你起床吃飯外，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看兒子，兒媳和孫子的照片。琴媽也真是怪可憐的。”媽咪一邊說著一邊那手帕擦留下的眼淚。

媽咪是善良的，不管是在什麼時候。媽咪是個好女人。我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麼爹地那樣的男人會死心塌地的愛著媽咪，也行這就是媽咪值得去愛的地方。她善良，感性。任誰都不能失去這樣一個女人。

“媽咪，琴媽會沒事的。”我上前抱著媽咪安慰著，我知道，媽咪的心中很傷心。即使是因為隻是下人的琴媽。

“我沒事。”媽咪擦乾眼淚笑笑。“對了，你去看看琴媽吧，在子瑜姑姑的醫院。她最疼你了。”媽咪挽著我的手。“媽咪知道下人都對你不好，但是琴媽從小把你照看到大，比媽咪和你還親。”媽咪又繼續看著我。“媽咪知道你舍不得，但是就當去看琴媽最後一麵吧，醫生說她快不行了。”

我聽完媽咪的話，腦中哄的一下，我知道我玩了。我不等媽咪說完，就衝出了家門。來到車庫。司機正在那裡洗車。

“送我去一青醫院。”我頭也不抬的坐進了車裡，但是司機和沒聽到一樣繼續洗著他的車。

我憤怒了，在彆的時候我被看不起，被這樣對待我不會這樣生氣，但是在這個時刻，我不知道哪裡的力氣，那些藏在我心底的憤怒，被通通的釋放出來了。我下了車，走到司機麵前，用力的給了他一巴掌。

“平時你們欺負我，我都忍了，對我不是陸家親生的，所以我忍你們怎麼對我都行。嘲笑我或者不理我都可以，但是我依然是陸家的大小姐。就算是假的，我現在也是陸家的大小姐。我命令你送我去一青醫院，不然我就讓媽咪辭掉你，不信你就試試。”我流著眼淚說完這些話，就坐回來車上。

不大一會司機上了車，可能是他想明白了這麼多年我忍讓他們不是因為我懦弱，隻是不想和他們計較。就算我是領養的女兒，也是陸家真正的大小姐。我的話，在陸家還是有一定的分量的。

不一會我就到了醫院，和司機說了謝謝後，我就下車了。匆忙的跑進醫院，坐上電梯，直到15樓心臟科。在問過護士之後，我出現在了琴媽病房的門口。透過玻璃我可以看到，琴媽已經醒了，但是不願意和任何人說話。醫生正在給她做複查。當醫生出來時，我走了過去。

“醫生，病人怎麼樣？”我焦急的抓著醫生的衣服。

“你是？”醫生推下了他黑色的大眼鏡。

“哦，我是病人的乾女兒。”我不好意思的放下醫生的衣服。“我大著急，太魯莽了。不好意思。”

“哦，沒關係。”醫生笑笑。“我了解你的心情。”

“那琴媽沒事吧？”我又著急的問道。

“嗯，怎麼說呢，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醫生看著病曆表。“不是身體上的不行，是病人根本沒有求生的意識。經過我們的搶救，搶救過來後，病人好像更沒有求生的意識了。”醫生平靜的和我說道。“希望她可以想開一點，打開自己的心扉，才對病的治愈有所幫助，不然我們也幫不了她。”

聽完醫生的話，我靜靜的打開門，走了進去。

“琴媽，我來看你了。”我調皮的衝著躺在床上的琴媽做了個鬼臉。

“落落來了。”琴媽抬起頭看著我，笑著說道。我看到琴媽的手中拿著一張照片，我想那就是他們一家人的合照吧。

“琴媽，一天不見落落都想死你了。”我爬在琴媽的懷中。“落落離不開琴媽。”我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出來。

“落落，你最乖了。”琴媽撫摸著我的頭發。

“琴媽你知道麼？你在我心中就像親媽咪一樣。”我抬起留著眼淚的小臉，看著琴媽。“家裡的傭人，司機，保安。沒有一個不是因為我不是親生的而欺負我，隻有你琴媽，你是真的疼落落。落落知道。琴媽，如果沒有了你。落落真不知道該怎麼樣好。你知道落落笨，不會說話，不會做事。從小就是你在落落身邊照看落落。是你教我做人的道理。該怎樣做，不該怎樣做。你舍得離開落落麼？”

“落落，你已經長大了，可以自己處理自己的事情了。已經不需要琴媽了啊。”琴媽哭著看著我。

“錯了，琴媽。一個孩子怎麼能失去自己的母親。”我又繼續爬在琴媽的懷中。“我聽說了你的兒子兒媳和孫子離開了。可是你就要這樣放棄自己了麼？”我抬起頭，認真的看著琴媽。“你不想替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多活幾年麼？生命是脆弱的。可是生命也是值得人尊敬的。你就這樣放棄自己的生命。你的兒子兒媳和孫子，是不會開心的。”

“可是他們走了，我什麼都沒有了。”琴媽大哭著抱著我。“什麼都沒有了。”

“你還有落落，你從小看到大的落落。琴媽，你舍得落落麼？”我哭著可憐的看著琴媽。“你舍得讓落落一個人活著這個世上麼？”

“落落。”琴媽哭著喊著我的名字。

“你就和落落的親媽咪一樣不是嘛。媽。”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叫出這聲媽，或許這就是我的期望吧，我一直想琴媽就是自己的親媽咪。

哄好了琴媽，告彆琴媽之後，我就回到了家裡。這時爹地已經回來了。媽咪也在喝茶。

“媽咪，爹地我回來了。”我進來門就開始打招呼。

“嗯，琴媽怎麼樣了。”爹地搶在媽咪之前，問了我琴媽的狀況。

“琴媽挺好，也願意配合治療了。”我默默的坐在沙發上。“琴媽答應以後會好好的，不讓大家擔心。”

“那就好，那就好。”媽咪放心的坐下了。“這樣就好了，琴媽也不容易，這麼多年如果不是和你有感情，早就回家和兒子兒媳孫子團聚了。”

就在這時，碰的一聲，門開開了。我向門口望去，看見陸子藤抱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是她那個槍禮服的妖豔女人。不知為何，我的心突然揪緊。我看到它一瞬間的碎了。然後在默默的流淚。

“這是。”媽咪首先上前看望。“這是誰啊？”

“哦，是文姬，晚上我們聊的儘興，多喝了幾杯。我先抱她上樓了。”陸子藤看也沒看我就抱著那個女人上樓了。

“嗬嗬，這小子，終於搞定了李家小姐。”爹地在那邊高興的說著。“看來我們家子藤的魅力不減當年的我啊。”

“去你的。”媽咪打著爹地。“你能和兒子比嘛。”

我不想去理會爹地喝媽咪說了什麼。我隻知道，從他抱著那個女人進來之後，我就一直處於石化狀態，我不知道怎麼了。痛。默默的心痛。我曾經問過陸子藤，如果有一天有喜歡的女生了，會不會忘記我這個妹妹。陸子藤說，以後有了喜歡的女生先交個我這個妹妹審核。可是他連看都沒看我，就抱上了樓。為什麼打破我們之間的誓言，是從那件事開始麼？我知道我還是愛著陸子藤。一直愛。即使他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我依然愛他，忘不了他。到底怎麼了，我們到底怎麼了。

不一會媽咪就叫我吃晚飯。我破媽咪喝爹地看出什麼，默默去吃了晚飯，而且還吃了很多。比原來多的多。一直到我覺得想吐。我才告彆媽咪和爹地，上樓去了。經過他的房間門口。聽到裡麵女人的呻吟聲和男人的嘶吼聲。我忍不住流出眼淚，衝進房間。

我脫光衣服，走進浴室。靜靜的衝洗著我殘破不堪的身體，和默默流下的眼淚。來安慰我那顆早已零碎的心。

坐在床上，不去想那些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呻吟嘶吼聲。我不要。我不想承認我還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