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要強

“好了，現在我們先相互熟悉下，我叫秦壽，秦國的秦，壽命的壽……”秦壽說道到這微微停頓了一下，果然站在他前麵的10個人嘴角不停得抽動，想笑卻又不敢，十張臉都忍著有些扭曲。

“得了，想笑就笑，忍著乾什麼。”秦壽有些鬱悶的揮了揮手。

果然，他剛剛說完，對麵九個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因為還有一個人一直都麵色平靜，仿佛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吸引他了，其他九個人看到他後馬上就換回一臉嚴肅的表情，隻是嘴角微微的抽動出賣了他們的內心想法。

秦壽看他們也笑過了再次說道：“我和他們五人是第一次參加戰鬥，所以希望你們這些老兵多加指點。”秦壽一邊說著一邊向著那五位老兵拱了拱手，那五名老兵一臉坦然得接受，畢竟秦壽所說的是事實，行軍打仗不是兒戲，軍情更是弄不得假。

秦壽看到那五名老兵表情後也是有些欣慰，畢竟上下和睦才能一起好好共事。

“好了，現在先由我們新兵先來介紹自己。”秦壽說完後將眼光投向最左側的那名最壯碩的新兵身上。

“我叫大牛，我喜歡吃牛肉，嗬嗬……”那個大牛撓撓了頭傻笑著說到。

“我叫王心才，我已經騎了12年的馬匹。”第二名少年昂首挺立，高聲回答道，秦壽和其他人頓時一呆，因為眼前這位少年最多也就16.7歲的樣子。

“那你幾歲開始騎馬的？”秦壽首先反應過來，搶先問道。

“我5歲開始學騎馬，我的爹是養馬的，到現在我已經有17歲了。”王心才一臉驕傲得回答道。

“人才啊！”秦壽瞬間有一種撿到寶貝的感覺。“好了，下一個。”

“我叫孫秉，我的眼睛很好。”孫秉淡淡的說道。其他人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但是秦壽卻小小得留意了一下他的話。

之後的人就沒什麼重點說的話，隻是說出自己名字，當輪到最後一名老兵時，他說道：“我的名字叫項飛，我是我們所有人中經曆戰爭最多的，我從巨鹿之戰開始就在做斥候了。”項飛麵色平靜說道，秦壽早在之前就在注意他了，畢竟之前唯有他一個人是一直平靜地聽著。

“好了，自我介紹都完了，最後，我希望項飛能教我們新兵一些小技巧。”

這最後一句才是秦壽想要說的，畢竟刀箭無眼能有一些小技巧在戰場上才是活命的本事，而他能在那麼多的戰場存活下來必然有他的獨特本領。

“嘿嘿，你們想學？”項飛一臉的奸笑：“可以，我活下來的秘密就是倒地就能睡著，聽到震動就能醒來，最重要的就是不貪。”

看著其他人一臉好奇的樣子項飛就知道他們沒懂，於是就繼續解釋道：“你們聽著不貪感覺很簡單，但是做到很難，我們先舉個例子吧。如果你們看到有落單的敵人，你們會怎麼做？”

“上啊，把他殺了。”

“還用說，當然是上去殺了。”

……

“嗬嗬，看看，這就是你們的貪，要知道在最後的勝負還未分出之前，誰也不知道是你殺了對方還是對方反殺你，最合適的辦法是先小心的繞過去並且記好標記，把敵人留給大軍處理，要記住我們是斥候，而不是刀斧手或者是弓箭手，我們負責的隻是打探情報，暴力處理，那隻能是在無法繞過的時候才會考慮的。所以我雖然經曆了那麼多的戰爭，殺人的功勞沒有，但是打探到的情報沒有人能比得上我。”項飛說到最後已經是一臉的驕傲。

秦壽聽完之後心裡突然明白了，同時也為自己感到慶幸，能夠在這底層的軍士中碰到寶貝。

其他人聽過項飛的話之後都是若有所思，唯有大牛一臉的鬱悶，“頭，我們可以去吃飯了嗎？我現在肚子好餓……”說完，大牛的肚子真的配合得響了一聲，眾人頓時麵麵相覷。

“好吧，剩下的我們就邊吃邊聊，我先去看看我的朋友。”秦壽大手一揮宣布解散。

當秦壽找到夏恬的時候，夏恬也剛剛和她的十名手下聊完，讓秦壽驚訝的是夏恬手下居然還有一名女兵。

“怎麼看不起女人啊……”夏恬看到秦壽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所以拋了一個衛生眼給他。

“嗬嗬，不是，隻是有些驚訝而已。”秦壽不好意思得笑了笑：“既然你也有手下，那你就先和他們建立好關係，還有上戰場多聽聽老兵的意見，那樣能讓我們更好的活下去。”秦壽一臉認真得對夏恬說道。

“嗯，我會的，你也要小心。”夏恬眼中滿是擔憂。

“哎……如果有選擇我也不想，但是我想改變這支軍隊的命運，就必須去當斥候。”秦壽先是歎了口氣，隨後又是堅定地說道：“我們必須變強，我有感覺王齊和李莉一定沒把這處詭異的空間和我們說清楚，我們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夏恬看著秦壽，心中也在默默得想：“秦壽還是那麼要強，不過這不就是我喜歡的嗎？我也不能成為他的累贅，既然莫名得來到了這裡，就必定有活下去的道路。”

秦壽看到她有些不自信，又把自己剛剛當上斥候時想到的辦法附在她的耳朵旁邊，小聲地說了一遍，夏恬剛剛開始感受著他說話時吐出的熱氣，心中有些羞澀，不過當她慢慢聽完後又是一臉震驚的表情。

“怎麼樣，我這個辦法怎麼樣？”秦壽一臉嘚瑟的表情，讓夏恬很想一腳踩上去，但是卻又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思敏捷，隻能默默地點了點頭。

“不過，你也要小心，曆史上韓信既然沒有讓龍且發現那個秘密，那裡必然有重兵埋伏，否則不會讓龍且沒有一絲的提防。”夏恬在最後也補充了一句，不曾想最後居然猜對了。秦壽到時候果然碰上了埋伏，當然那是後話我們暫且不提。

秦壽看她放心後兩人繼續聊了一下，豐富了一下計劃，並且約定了如果最後龍且還是失敗了，就一起前往滎陽成皋投奔項羽主力做最後的努力。不過明顯兩個人都下意識的回避失敗那最殘酷的結局，畢竟如果龍且兵敗就意味著楚軍在戰略上將完全陷入被動。

討論完後，兩人也就暫時分開。

就在秦壽和他的手下一邊吃飯一邊大聲的聊天吹牛的時候，中間那最大最好的營帳裡正在熱烈得議論著第二天出兵的計劃。

首先發話的是楚軍的軍師項它：“現在據探子來報，韓信已經攻下齊國的都城臨淄，到現在估計已經完全鞏固好城內的各方麵事物。大家來說說有什麼辦法。”

龍且的座下馬上有人站了出來說：“漢軍遠離國土，拚死作戰，而今連下數城其鋒芒銳不可擋。而我們齊楚兩軍在本土作戰，士兵容易逃散。不如深溝高壘，堅守不出。然後讓齊王派他親信大臣，去安撫已經淪陷的城邑，這些城池裡的官吏和老百姓隻要知道他們的齊王還活著，並且我們楚國大軍已至，一定會反叛漢軍。漢軍客居兩千裡之外，齊國城邑的人都紛紛起來反叛他們，那勢必得不到糧食，這就可以迫使他們不戰而降。”

“哼……說的好聽，漢軍缺糧，我們就不缺了嗎？彭越在我們後方破壞我們的糧道，而且我們主線戰場是滎陽成皋一帶，抽出二十萬大軍已經是極限了，時間必不可久，否則久後必然有變。”龍且座下另一位人反駁道。

“好了，吾平生知韓信為人，易與耳。寄食於漂母，無資身之策；受辱乾跨下，無兼人之勇，不足畏也。且救齊而降之，吾何功？今戰而勝之，齊半可得，何為而止！”龍且大手一揮止住下麵所有人的討論。“明日集結大軍拔寨，先鋒、斥候先行，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打探好情報，我要將齊國納入我們楚國的疆域。”

說完也不管麵色鐵青的齊王田廣，當先離開大帳外出巡視。其他龍且的下屬眼帶譏笑看著田廣，而田廣的手下卻是不敢上前安慰，生怕被他一頓臭罵。

龍且走出營帳之後想了想問身邊的人：“今天那些新兵都在哪？”

“稟告大司馬，新兵都在大營西側。”龍且身邊的近衛低聲得答道。

“哦，我們一起去看看，你們去將斥候隊裡新上任的五名十夫長都集合起來，我來看看有沒有讓我感興趣的人物。”龍且想了想對那人說道。

“喏。”

說完一陣小跑前去召集那五名新上任的十夫長。而龍且則邊走邊巡視軍營裡的情況，碰到一些熟悉的人就點點頭，士兵對他敬禮他也一一回複。所以當他到達時，秦壽和另外四名十夫長都已經集合完畢了。

秦壽一開始被人召集過來還不知道有什麼事情，以為是有事找他，但他發現另外四名十夫長也在的時候才明白要麼有任務，要麼就是大人物過來了。

所以秦壽剛剛準備和那四名同僚交流下感情順便問下他們誰知道有什麼事情的時候，突然發現白天那名站在點將台上的年輕將領向這邊走來，原來是龍且過來巡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