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謝不想因為這件小事打擾今天的氣氛，好不容易藍藍周末不用上班，三個人能好好吃頓飯。反正沒有東西被偷，那就當做小插曲過去吧。

黃太太晨練回來了，小謝偷偷跟藍藍說：“這件事情不要跟黃太太說了，上來年紀的人不能激動的。”

藍藍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知道，還要你說啊。我又不傻。”

小謝賠笑著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是怕你說溜了嘴。對不起啊。”

“好了，說什麼對不起啊，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藍藍說完就上去抱住黃太太說道：“我都想你了，你想我沒有啊？”

“你這丫頭，今天怎麼跟我撒嬌了啊？看見我老太婆這麼開心啊？”黃太太笑著擰了擰藍藍的臉頰說道。

“那肯定的，每次見到黃太太我都是很開心的。”藍藍說著和黃太太走進裡屋，想小謝眨了一下眼，手勢做出OK的樣子。

小謝看著藍藍的姿勢，突然笑出來。

“你們去菜市場了啊？”

“是啊，買了很多東西呢。沒想到早上的菜這麼新鮮，在家裡都是媽媽去買菜，我很少去菜市場裡轉的。今天看到很多新鮮的食物，但是我的口水都快出來了。”

藍藍向黃太太描述今天在菜市場裡的情景，說的黃太太也笑了。

“小謝，你的廚藝見長啊。每個菜都這麼好吃，你可以去當大廚了。”

藍藍大口大口地吃著，碗裡已經被黃太太和小謝夾滿了菜。

“都是黃太太教的好，我是跟她學的。”小謝笑容滿麵地說。

“是你這孩子學什麼都快，潘丫頭，我跟你說啊，我就是在旁邊叫他怎麼當作料，怎麼炒菜。他炒出來的菜比我這個老婆子做的好吃多了，你說小謝是不是很聰明。”

藍藍笑著說道：“那肯定的，是黃太太你交出來的徒弟，當然都是精英。”

說著豎起了大拇指，哦藍藍的舉動讓黃太太樂的大笑起來。

“你這丫頭，嘴巴甜的很，說啥，我老婆子都高興。來，多吃點，小謝，你怎麼光吃飯不吃菜啊。”黃太太說著往藍藍和小謝的碗裡夾菜。

一頓飯吃的是非常融洽。黃太太開心，小謝開心，爬的諾拉看著他們，心情也開朗了起來。

吃完飯，藍藍堅持要洗碗，小謝被她打發去洗水果切水果了。

看著空空的碗，藍藍想到了疤黑人。以前自己很懶，吃飯也不要洗碗，都是疤黑人逼著她，或者拿吃的誘惑她，自己才肯乖乖地洗碗，但是心裡海華絲怨真疤黑人，乾嘛叫自己洗碗。

想想，那是很遠的事情了，已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不知道疤黑人自己還記得嗎？反正藍藍永遠不會忘記這個場麵的。

“疤黑人，你現在好嗎？有撒爾幸照顧你，你肯定過的很好吧！”藍藍自言自語地說。

疤黑人自從跟著撒爾幸回到她的城市裡，每天晚上都會做夢，夢見的始終隻有藍藍。在夢裡她哭著喊著自己的名字，不停地追趕著自己乘坐的火車，最後趴在火車站的地上嚎啕大哭。疤黑人第二天總是頂著個黑眼圈和撒爾幸吃早飯。

“怎麼了？又沒睡好？”盛著稀飯的撒爾幸關心地問疤黑人。

“沒事，隻是不習慣現在的環境和床，適應適應就好了。”疤黑人接過稀飯說道。

“那我們吃飯吧。”撒爾幸說。

“今天是不是要去醫院產檢？”疤黑人問。

撒爾幸楞了一下說：“我以為你忘記了呢，是啊，我跟醫生約的九點。”

“那吃晚飯我們去吧。”說著疤黑人拿起包子咬了一口。

“好。”撒爾幸開心地答應著。

撒爾幸知道，疤黑人現在心裡還在想著藍藍，但是他今天能說車這個話，對她來說已經很滿足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是有孩子的人了，自然不比以前那樣隨心所欲的生活。

撒爾幸夾起一個油條放到疤黑人碗裡，說道：“多吃點，你最近都瘦了。”

疤黑人看著眼前的女人笑了笑，夾起一個包子說：“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更要多吃點，多補充點營養。”

“謝謝你。”撒爾幸開心的說。

“是我謝謝你才對。好了，趕緊吃吧。”疤黑人說完埋頭吃起來。

九點來到婦幼保健醫院，疤黑人看見到處都是孕婦和小孩的身影。這個場麵讓他有點頭暈，從來沒想過會有這種機會來這裡，沒想過這個生命會這麼快到來。說真的，疤黑人還沒有準備好，隻是不想讓撒爾幸一個人獨自承受。隻是單方麵的想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可是這個孩子以後會出生，會叫自己爸爸，叫撒爾幸媽媽，疤黑人心裡還真的沒有準備好，但是這一切不是因為他準備沒準備好，就停止的事情的。

“走吧，孕婦檢查在二樓。”撒爾幸拽著疤黑人的胳膊說道。

“好。”疤黑人扶著撒爾幸慢慢走上了二樓。

二樓的人比一樓少了很好，也很安靜，有幾個孕婦做在椅子上等待檢查。疤黑人扶著撒爾幸坐下，說道：“我進去看看。”撒爾幸點點頭。

“先生，你好，這裡不能隨便進來。”護士說。

“不好意思，我想知道有沒有到我們。”疤黑人說到。

“請問您太太叫什麼名字？”護士問。

疤黑人想，太太？撒爾幸是他的太太嗎？兩個人還沒有登記結婚，這算不算呢。但是那她是自己孩子的媽媽。

“孩子媽媽叫撒爾幸。”疤黑人說。

“你等一下，我幫你查查。”護士說著翻譯桌子上的資料。

“撒爾幸，有的，還有一個人就到你太太了，你可以跟她進來等著了。”護士說。

“謝謝。”

疤黑人扶著撒爾幸進來等著。對麵的一對夫妻有說有笑的。無意中他們的談話傳入疤黑人和撒爾幸的耳中。

“寶寶現在好像會踢我了？”女人說。

“真的嗎？我聽聽。”男人激動地貼在女同人女隆起的肚子上。

“你傻啊，大庭廣眾的，人家都看我們呢，你真好意思。”女人不好意思地說。

男人看看你四周，看見了疤黑人和撒爾幸，不好意思地衝他們倆笑笑。

撒爾幸看著他們也笑了。

疤黑人看見這樣的畫麵，對內心衝力很大，對麵的夫妻才是真正的爸爸媽媽，他們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看上去很幸福。而我和撒爾幸呢，沒有登記，沒有婚禮，什麼都沒有，隻是意外地得知這個孩子是他的。而自己隻是為了向負責任而回到撒爾幸的身邊。這一切有什麼意義呢。不過是表麵性的負責罷了。

“撒爾幸是哪位媽媽？”護士喊道。

“是我。是我。”撒爾幸站起身來說。

“請你跟著我進去吧。”護士說。

“我們走了。”撒爾幸推推疤黑人。

疤黑人這才從自己的世界裡蘇醒。他站起來看著撒爾幸被護士扶著的場麵。心中感慨萬分。自己居然放著撒爾幸不管，自顧著想自己的事情，真是該死。

謝錦祈接到一通電話，得知一個驚人的消息。

“你說什麼？你查清楚了嗎？上次你說什麼都查不到。現在又跟我說這麼大一個事情，我能不懷疑嗎？你有什麼證據嗎？老地方，好，我等你。”

掛掉手機的謝錦祈麵部表情非常不安和掙紮。

“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這個小子突然出現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和藍藍認識的，到底藍藍對他的事情有知道多少？看他們的樣子，好像隻是普通的朋友一樣。如果這還算真的，那謝煙海怎麼會放任他不管的。謝煙海，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藏著，你這個老狐狸，乾的壞事還不止一件！”

謝錦祈突然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摔到地上，他自己跌坐在椅子上，右手托住額頭，不發一語。

藍藍從來沒有請過假，就算上次生病也就是吃了藥去上班了，對自己的身體還是知道的。很強壯。所以，肯定恩能夠搬得動這些東西的。

地上有媽媽整理出來的很多雜物，說是都要放到櫃子上麵的儲藏櫃裡。這個事情一般都是爸爸做的，而開始現在爸爸在床上躺著，隻能自己親自動手了。

隻見她拖住一個大紙箱子，站在高高的椅子的上麵，慢慢使勁力氣把巷子放上去。終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四個大箱子都放好，身上出了很多汗。

藍藍聞聞身上的味道，準備拿著換衣衣服去衝個澡。

“丫頭，給爸爸把煙盒拿來。”

藍藍聽見爸爸在叫自己，答應著說：“好，一會就來。”

“爸，這煙你少抽點吧，你也不能出去，屋子裡都是煙味對你身體也不好。”藍藍說道，把煙盒不情不願地遞給爸爸。

“丫頭，你爸心裡有數。”爸爸說完，拿出煙來自己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