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暮羽三去揚州

第三天，是唐傑出殯的日子。門口掛了好幾天的白布還在隨風飄揚，唐潔的哭聲還是不斷的傳出來。唐潔這幾日是哭紅了眼睛哭啞了嗓子除了痛哭時發出點聲音外是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很多人以前唐傑幫助過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都過來吊唁。唐府一下湧滿了人。而宰相也來了，竟然也穿了素淨的衣服。

唐暮羽直接在門口就攔住了宰相。“我沒有跟皇上說是因為我確實沒有證據鎮明，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會一直容忍你現在的行為，我勸你好之為之不要作為讓大家都不開心的事情，”

“我和你父親認識的時間比你和父親還久，我們在朝堂多久的時間了，如今他不明不白的死了，我理應過來看看。”

“真的是不明不白嘛。”唐暮羽咬牙切齒問。

宰相靠近了唐暮羽的耳朵，“如果你想知道熙雯的下落，那你就讓我進去給唐傑上一炷香，”

唐暮羽知道宰相一定知道熙雯的下落，現在不管熙雯是死是活人一定要找到才行。

“請進”唐暮羽不得已答應了這個要求。

宰相一笑，“這就對了嘛。”說完，就和羽公一行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在殿內的時候，唐潔看到了宰相竟然走了進來，生氣的幾乎要發瘋。唐暮羽在宰相的後麵搖了搖頭，示意唐潔不要動手。唐潔隻好低下頭來，現在家裡能依靠的也隻有弟弟了。

宰相點了一炷香，在唐傑的前麵說：“你我認識快四十年的事情，我一直以為我們會鬥到至死方休，但是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丟下了我一個人，不過你也算了卻心願了。兒子有一個那麼漂亮的兒媳，你看看我的兒子還什麼都沒有呢。你啊，就好好走吧，朝野之上以後交給我吧。”唐潔在旁邊冷笑了一身，宰相當做沒有聽見。

唐暮羽跟著宰相出來到了門口。唐暮羽對著宰相說“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沒想到，熙雯一個鄉下丫頭還會這麼多人憐惜，前兩日我的卻派人將她除去，就在廟堂的門口，你看到一躺血就是她的，我的人走後她已經沒有了動靜了。但是你到了時候她卻不見了，不知道是給人救了還是被山上的什麼野狗啊什麼叼去了。”

“你”唐暮羽拽緊了拳頭。

“這次我可沒有騙你，”說完，宰相就上了馬車走了。

唐暮羽聽完宰相的話仔細想了想，應該是有人救了熙雯，如果當時的情況真的按宰相說的那樣，要是有野狗或是其他的動物對熙雯的身體進行撕咬，那麼一定多有痕跡起碼也會留下拖行的痕跡，但是現場並沒有，那麼熙雯一定是被人救了。唐暮羽感到一陣狂喜。他馬上想到了一個人，三娘。

唐暮羽幾乎是沒有停留的，在想到可能是三娘救了熙雯後，唐暮羽馬上動身去找了三娘。三娘對唐暮羽的到來並沒有感到很大的吃驚，這更加堅定了唐暮羽的想法。

唐暮羽一進去就說，“我相信熙雯一定在你這裡，她人呢”唐暮羽顯的很心急。

“不要著急，人沒事，跟我來”這句話像是給唐暮羽吃了一顆定心丸。這是這幾天唐暮羽收到最好的消息了。跟在三娘走到了熙雯在的房間。看到熙雯的那一刻，唐暮羽感覺或若隔世。唐暮羽走過去輕輕抓住了熙雯的手。

問三娘，“她現在怎麼樣了，你是怎麼發現她的。”

“我也算偶然聽到手底下的人回來說今天在茶館像是江湖上靠殺人為生的殺手再說今天會動手去殺熙雯，他們是聽到熙雯這個名字我才知道的。”三娘停了一下，又繼續說了下去。

“後來我事情越想越不對，於是我就派人去跟著那些人，後來眼瞅著他們進了宰相府。我知道熙雯現在已經嫁入唐府是唐府的人，自然已經跟宰相府的勢不兩立了。這時我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幾番探查後我們知道了那天行動的地點但是我們並不知道時間。那天熙雯去唐家廟堂的時候我是有看見她的，但是我一直喊她她都沒有聽見。我隻好趕緊派人跟了過去，等我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結束了，熙雯也已經重傷在地血流不止，我們趕緊將她救了回來，幸好當時陳淩風隻下一刀，如果再多動手一刀那麼就算我事先知道這件事情我也根本救不了熙雯。”

“所以我還要謝謝他是嘛”唐暮羽說話但是眼神中並沒有離開熙雯。仍然看著她。

“唐暮羽，對於唐府的變故我已經聽說了，我隻能說節哀順變。現在你不是傷心的時候，我收到可靠的情報。匈奴在邊境蠢蠢欲動，不出十日定會起兵殺向長安。”

“什麼。”唐暮羽不可思議的看著三娘。

“此話你可當真。”唐暮羽再問。

“千真萬確，我們萬事通做事情，沒有辦不到的事情，沒有查不清的原因。這次的事情我想是為了轉移所有人的視野，又可以除掉多年來在地位上有威脅的人。而且我們在行事過程中也發現了大禦使官有很多的情報網。這樣當所有人把目光都轉向你們唐府大禦使官被殺案時將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宰相在乾什麼，匈奴何時發動的起義。”

唐暮羽在那一刻感到十分的無助，父親的離開對於他來說不僅是感情上的不舍今後的所有事情都要開始自己來決定。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是和父親一起決定的，唐暮羽在很大程度上其實非常依賴自己的父親。對於三娘說的父親情報網的事情唐暮羽可以說是一點也不知道。如今該怎麼做他感到很迷茫。三天來的苦苦支撐在現在似乎最後一道防線破了。唐暮羽隻覺得眼前灰蒙蒙的，什麼也看不清。這時三娘的話又在耳邊響起。現在隻有靠你了。唐暮羽搖晃著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三娘又開口了，“我看熙雯姑娘就先留在我這裡，我這裡江湖人士很多如果出事定能護熙雯姑娘安全，倒是現在不是跟你回去唐府的時候，如果被宰相的人發現熙雯還沒有死。熙雯現在又重傷未醒我擔心她的安全。畢竟這是我們通主交代的人，我們幫派人事是一定要護她周全的。”

唐暮羽點點頭，這是目前最安全的方法了，唐府如今亂成一鍋粥，就這樣貿然的帶熙雯回去不僅根本抽不出手來照顧她，也擔心如果宰相下定決心要斬草除根那麼會再次險熙雯入危險之中，這是唐暮羽不想看到的。自己這兩天也因為熙雯失蹤的事情一直再想著以前的事情。是自己執意要將熙雯娶入府中，現在的這個局麵是不是自己的錯。但是現在想這些已經沒有用了，知道熙雯現在平安已經是最好的一件事情了。現在他要馬上回去不可以在這裡待的太久。

“我要馬上走了，不可以在這裡待的太久，難免會引來被人的猜測和懷疑。熙雯。”唐暮羽已經站了起來，但是又轉頭看了看熙雯，眼神始終不肯把眼神挪回來，但是過來一會兒，還是轉頭出去了。

“熙雯，你拜托你照顧了，三娘的大恩大德，我唐暮羽沒齒難忘。”唐暮羽就要跪下感覺三娘。三娘眼疾手快馬上扶了起來。“公子大不不必如此，要保護熙雯也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

唐暮羽聽好隻好起來，出了三娘的店騎上馬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唐暮羽再想三娘究竟是什麼人，一個女人能將江湖中有這麼多的擁護者和權利者和他們的通主也就是虛竹道長究竟有什麼關係。唐暮羽想到這裡就搖搖頭禁止讓自己再想下去。現在根本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如果真如三娘所說宰相和匈奴聯合即將攻打長安，那自己應該怎麼應對。在邊境所有唐家的勢力該怎麼去找，父親走的突然。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說的清楚，此事如果傳到皇上的耳朵裡，宰相會直接攤牌還是會繼續隱藏知道匈奴正式的打入長安中。唐暮羽想應該會是後者。宰相一直是一個謹慎小心的人，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就直接翻牌，唐暮羽現在擔心的是如果皇上知道了這件事情卻依然把此事交給宰相去辦，父親沒有在身邊，自己根本沒有這個把握可以將這個事情完全的槍過來。該怎麼辦，唐暮羽感到很迷茫。

會到唐府，父親已經下葬了。姐姐的情緒也很不穩定這兩天幾乎沒有停下哭過。唐暮羽擔心再這麼下去會得出什麼毛病出來。唐暮羽下馬，門口的侍衛過來將馬牽走，唐暮羽一進入一個經常跟在唐潔身邊的丫鬟就過來跟唐暮羽說，“少爺，小姐叫你趕緊去老爺書房一趟。”

“什麼事情。”

“不知道，小姐並沒有說。”這兩天接二連三的事情已經讓唐暮羽的神經非常緊繃了，一點點的小事他都在擔心會不會又是什麼壞事。到了唐傑的書房，看到姐姐很平靜的坐在椅子上。看到唐暮羽進來。唐潔站了起來遞過來一封信。

“這是什麼？”唐暮羽一邊接過信一邊問。

“你自己看。”唐潔好像站的太久又沒有辦法支撐下去，於是又坐了下去，用手擋著臉在默默流淚。

唐暮羽打開信，這竟然是一份父親給他們的信。信是這樣寫的。

吾兒，吾女。我相信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為父已經駕鶴西去了。至此唐家全部的重擔都會在你們的身上。隻從知道宰相會聯合匈奴攻打長安以此稱帝的事情開始，我就料想有這麼一天，一旦我無法阻止這件事情那麼宰相定會在第一時間拔除掉我這顆眼中釘。這些年，宰相在朝中的野心越來越大，為父我當年為了防範於未然也曾經建立過自己的情報網，如果出事就是揚州丁家堡去找哪裡的堡主丁然他會告訴你們我這些年做的一切事情。如今宰相造反再即，沒有為父在前麵的時候你們更要小心謹慎。唐家要靠你們了。

潔兒，為父有一件事一直瞞著你，想著即將離開還是應該要告訴你，你多年為嫁父親知道你心裡的人是誰，知道你在等誰，當年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責怪父親，沒有一個父親會希望將自己從小嬌生慣養的女兒嫁給一個窮小子。我曾經告訴他等到他能到與我們唐家門當戶對的時候我定會把女兒嫁給他，未武父親沒有看錯，他的確有過人的才能，不過幾年前他已經改名為未舒流，在陳淩風想要迫害他之時，父親請求皇上將他發配揚州也求可以救他一命，羽兒不日必須前往揚州去找丁堡主，如果你想去見未武可以去見見看。

把信看完，唐暮羽已經完全的說不出話來了。唐暮羽曾經自信的認為自己是聰明的，無論是看什麼樣的世事都十分的通透，但是看完信後，發現自己跟父親想必還是太差了很多。原來父親什麼都料到了。也許哪天出事的那天父親已經什麼都猜到了。但是為了姐姐。唐暮羽不敢在想下去了。這個猜想也不能告訴姐姐，姐姐應該自己看錯了信導致父親被殺姐姐一直悔恨自己，認為是自己害死了姐姐。唐暮羽平複心情，將熙雯已經找到的事情告訴了唐潔。

“那就好，熙雯也是應該我才這樣的。幸好她沒有事。她現在在哪，我想去看看她。”

“她現在在城內一個旅館內，由三娘照顧，是三娘救了熙雯。不過姐姐，你現在還不能去看她。”

“為什麼。”唐潔不解。

“熙雯還活著的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好。宰相已經下定決心要斬草除根那麼如果讓他知道了熙雯的存在必定會再讓熙雯出於危險之中。”

“可是”唐潔還是想去看看。

“姐，”唐暮羽握著唐潔的手。“熙雯現在很安全，也沒有什麼事情了。等到她好些了她自然會回來的。倒是姐姐，你要和我一起去揚州嘛。”

“去揚州。”唐潔猶豫了。

“上次是有心人設計讓你以為來的人就是未武，可是這次的卻是父親千真萬確找到的人，他就是未武，你還是想見他的。不跟我一起去嘛？”

“不了，”唐潔搖搖頭。

“你去揚州一事一定要保密，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如果連我也不在府中，那麼肯定會惹人懷疑，會危險到你的安全。至於他。”唐潔停了一下又說。“至於他，都十年沒見了哪裡差的了現在幾天，而且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不適合去見他。還是算了吧。”

唐暮羽知道唐潔應該還沒有做好準備，既然已經這麼說了。唐暮羽自然沒有再說什麼。

“那好。那我明日就前往揚州，姐姐，你這幾日真的是辛苦了。好好的去休息休息吧。”

“你還說我，你這幾日可曾有避過眼睛。現在熙雯也已經找到了。明日去揚州為了避開那些宰相的耳目，你必定是要清晨就出發的。聽姐姐的，揚州路途遙遠那你趕緊去休息休息。你若是不去那姐姐我也不去。”

“好好好。一切都聽姐姐的。”

第二日清晨，天未亮，唐暮羽就帶著少數的一些人前往了揚州，看著弟弟遠處的背影，唐潔在後麵默默的祈禱自己的弟弟此次出發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不可以再出任何的事情了。自唐暮羽走後，唐潔就關起門來閉門謝客，誰都不見。不過倒是進了宮一趟見了太後說了這些天自己的一切思緒。太後問說唐暮羽怎麼沒有來的時候。

唐潔也是直接就哭了出來，“太後不知道，我這弟弟啊是表明堅強，出事的那幾天幾天都沒有閉過眼，好不容易等事情全部結束了，在床上一躺就是三天。睡來後也是昏昏沉沉的，嘴裡啊一直喊著熙雯的名字，不出幾日就病倒了。”

太後聽後，很是關心。“這，請了大夫來看了沒有，可有說什麼。”

“太後放心，大夫說啊，是這幾日過於疲勞所導致的，又加上心裡鬱悶太久才會這樣，休息幾日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太後不必擔心。”

“隻是”

“隻是什麼，唐潔，哀家從小是看著你們長大的，如今家中發生這樣的變故，哀家也是悲痛萬分。有什麼難處儘管說出來。哀家能做的儘量都去做。”

“皇上好像曾經派羽兒去做什麼事情，應該說是調查什麼事情。現在羽兒這個樣子，恐怕是沒有辦法去做了，等不等讓我唐家閉門謝客一個月，讓我唐家能夠好好的休息休息。”

“這個何難，哀家這就下旨，你唐府閉門謝客一個月，誰都不能去打擾。”

“可是皇上那邊。”唐潔有點擔心。

“皇上啊！”太後表情似乎有點難過。“皇上現在是徹底變了一個樣。日日也不上早朝。就流連後宮。前幾日，還加哀家去大選後宮說是人不夠。”

“唐潔就是一介女流，也不動什麼朝堂上的事情。給皇家會延綿子嗣也是好事太後。”

“是好事沒有錯，我就怕呀這皇上隻要後宮不要天下了。”太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自己已經無能為力了。

太後又接著說，“想二十年前，皇上剛剛登基那會，隻喜歡哪個唐心兒一個人，哀家怎麼叫他選後宮他都不要，可是你看看現在，哪裡想個皇上的樣子，對了，皇上叫唐暮羽去找什麼。你可知道。”

唐潔搖搖頭，裝作自己不知道的樣子。“羽兒沒有說，不過前幾日好像出去過一趟，還出去挺久了。回來就直接進了宮。我一介女流，這種事情也不好多問不是。”

“說的也是，近來皇上也不於哀家說什麼朝中的事情，甚至也不經常來到哀家的宮中了。這可怎麼辦呀你說。”

“唐潔一介女流，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去寬慰太後。”

“唐潔，不是太後說你，太後實在是擔心你啊。你看你現在歲數也不小了。怎麼也不想想去找一個如意郎君呢。一個女子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終究不是什麼好事。還是說心裡可喲什麼惦記之人，跟哀家說，哀家定為你做主的。”

唐潔自然不能告訴太後未武之事。“太後，我沒有什麼中意之人，最近唐府的事情太後您都是知道的，唐潔哪裡還有心思去找什麼如意郎君啊。太後這樣的事情還是等等以後在說吧。”

“好吧，既然唐潔不需要那就先放一放，畢竟現在家裡的事情。好了，哀家也有些乏了。你也快點回去休息吧，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一定好幾天沒有休息過了吧。快回去吧。”太後拍拍唐潔的肩膀。

“好的，太後那唐潔我就先退下來。”

從太後宮裡出來的路上，唐潔和身邊的丫鬟經過禦花園走往宮門去。

不巧，卻迎麵碰上了陳淩風。陳淩風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沒有任何的隱瞞，所以唐潔是知道了。那天在唐潔的不斷追問下唐暮羽也將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唐潔。唐潔看到他的時候心裡麵真的想直接衝過去一刀殺了她，但是想歸想。唐潔還是沒有這麼做。這雖然是最快的方法但卻是最傻的方法。

除了麵前的陳淩風，身邊並沒有其他的人。唐潔平常時該有的禮貌就沒有說想直接當沒有看見這個人直接走過去。但是陳淩風還是搶先一步給唐潔請了安。

“淩風見過唐家大小姐。”陳淩風滿麵春風，但在唐潔看來卻是極其惡心的。

“這麼沒有人，少在這裡惺惺作態給誰看。”

“唐家大小姐果然是唐家大小姐，這麼快就恢複了平時的樣子，你的臉色看起來倒是全然沒有悲傷啊。”

“在你這樣的人麵前，難道還要我擺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來求饒嘛，”

“如果你以前和唐家就是這個樣子的話，或許現在你們現在一家子的人還平平安安的人呢，就是因為你們有這股的不知道哪裡來的硬氣才會變成今天的這幅樣子。”

唐潔走進陳淩風。對著他說：“你知道我現在有多想殺了你嘛。”

“哈哈哈哈”陳淩風大笑。唐家大小姐說起狠話來也是這麼的漂亮。“聽說唐暮羽生病了，不知道怎麼樣。”

“你不是最好希望羽兒死了嘛。”

“所以我來問問他死了沒有。”

“你”唐潔咬牙切齒。

“淩風這裡還有點事情要去見皇上，就不能陪唐大小姐在這裡閒聊了。唐大小姐，回去的路上可要好好的走了。”

“不用你費心。”

丫鬟聽到陳淩風怎麼說，擔心他會在回去的路上動手。

“小姐，她剛剛那句話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我們在回去的路上小心點。”

“你放心，他們不會動手的。”唐潔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為什麼。”丫鬟不解。

“他們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殺我，如果他們想殺我，那天就不會把我密暈，我又不會武功，大可以直接殺了我。他們當時不會動手。現在也不會。他的那句回去的路。無非是在告訴我們今後的路要好好的走。”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白擔心了。”

“幸好今天進宮去見了太後，求了一份懿旨。這一個月大可以閉門不出。不然的話皇上要是什麼想起來想召見羽兒可不好應付了。”

“恩，小姐說的對，按時間計算。少爺今天應該已經到揚州吧。”

“是啊，應該是到了。”

唐暮羽快馬加鞭的到達揚州城，在進城時就看見了未武。不過唐暮羽當時在馬上並沒有停下來，他認出那個將軍就是未武，但是現在不是打招呼的時候自己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想著等到見過丁然，一切事情了解清楚後再去見麵表達姐姐對他的相思之情吧。

唐暮羽根據城中人的指示，找到了丁家堡，順利的見到了丁然。

“對於這次的事情，我們聽到後也感到十分的遺憾。我想凶手定是那宰相的人無疑了。”

“是的。”唐暮羽肯定的回答著。“宰相的兒子絲毫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直接就承認了。”

“我想是他們已經料想到我們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人就是他們殺的，而且，大禦使官一死朝中的大權就全部落到了宰相的手上，而現在皇上日日流連後宮，連皇後都是宰相的人，宰相能過什麼好怕的。”

“是啊，父親生前並沒有跟我說過你們的事情，直到父親死後偶然見看到父親的書信才知道了此事。暮羽這麼晚才知道各位的存在，請各位見諒。”

“這本沒有什麼好道歉的，我們本來就是你父親備做不時之需的。我們和你父親認識時間比你出事還要早，都是年輕的時候的事情了，也算是闖蕩江湖時結交到的好友。後來我因為一些事情被陷害被人抓進牢中，也是你父親周轉我才得以出來，你父親早就料到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宰相有自己秘密的訓練營我們也有自己的江湖人士。後來我們還發展了一些軍中人士，加入我們當中雖然人不多但是一兩萬的兵還是有。”

“一兩萬的兵！”唐暮羽震驚。“這已經很不少了。不知道為首的軍官是哪一位？是什麼職位？”

“叫未武，本來是在永關那邊做大將軍的，但是前不久剛剛調到揚州。”

“未武”竟然是未武，未武竟然是父親的人。

“他是很早加進來的，應該也有八，九年了吧。如今匈奴蠢蠢欲動，你父親又在這個時候出了事情。我們的人馬雖然也不少，也許對抗宰相還是有一定能力的。但是要是說去對匈奴的鐵騎部隊，恐怕是送死啊。”

丁然說的沒有錯。父親準備的這些的時候是因為想要對抗宰相自己創辦的訓練營。可是現在的問題是宰相聯合和匈奴的力量想要將整個唐氏王朝全部赴滅。

“宰相不是一個傻子，他的手上除了訓練營的力量不可能什麼都沒有，他一定會拿什麼東西跟阿哲翰交易的。”

“不是說宰相拿到了一個戒指，會不會是因為那個戒指的原因。”

“我認為關係不大”丁然身邊的一個人開口說，應該是個丁家堡的幕僚。

“怎麼說？”唐暮羽問。

“戒指雖然是張庭和阿哲翰的之間的信物，但是當時的阿哲翰和現在的阿哲翰已經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了。但是他還沒有當上首領，身上也沒有什麼職位，想需要他幫助的東西其實很少，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阿哲翰是匈奴的首領。這些年她不斷的發起騷動就是在不斷的發表著自己的抗議。匈奴所處的環境惡劣。想要改變生存環境是多少的首領都想要做成的事情。但是我們中原的人民又視匈奴如禽水猛獸，不肯於他們交往。中原也有命令說匈奴就是野蠻之人，不可理會。這其實很大程度上照成了我們中原人民對匈奴的歧視。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兩方的衝突越來越大。關於戒指，如果現在親自去的人是張庭，那麼阿哲翰肯定會二話不說就跟他合作。但是現在去的既不是張庭也不是宰相隻是宰相身邊的羽公。想要合作一定要有誠意光戒指肯定不夠。陳淩風頻繁的出現在邊境足已經說明了他們要給的東西就在邊境，我猜測會是兵部的布防圖，這是匈奴想要的，也是宰相可以給的起的。而且前些日子我見到未武他也是這麼跟我說的，說陳淩風已合作為由要求他交出布防圖。”

“現在陳淩風已經回了京城，想來東西他們應該已經拿的差不多了。”唐暮羽推測道。

“沒錯，以前我們都是聽唐傑的，如今唐先生出事，你又是唐先生的兒子，你說什麼怎麼做吧，我們都聽你的。”

“我此次來就是想了解一下在我爹的手上究竟有多少的人，其實人還是挺多的。但是現在局勢未明，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我不可以在這裡逗留太久的時間，這樣我先回去。萬一匈奴真的在這個時候發動的戰爭，唐朝雖然現在皇上昏庸，但是有能力的將軍還是在的，我唐朝人才濟濟，抵擋一些日子絕對是可以的。我們現在必要要知道在宰相的手上有多少的人已經放棄了城池有多少的首領是可以為我們所用的。這個你們要派人去查，我也會派人去查。現在我們要趕緊擴充自己的力量。趁現在還有時間。”

“好，那我們就在揚州等公子的命令了，”

“公子要不今晚在這裡住一個晚上再走。”

“不了，揚州還有一位故人，我想去見見。時間不多，就不在這裡打擾了。告辭。”

“那公子一路小心。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