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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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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才該死,沒有保護好娘娘,真的是罪該萬死!”蔣果果緩緩的欠起身子來看見一個披甲戴盔的男子單膝跪在自己麵前,雙手抱拳,惴惴不安的道。

果果胡亂的弄好衣服,站起身,又氣又怕,喘籲籲的道:“你是什麼人?”

男子道:“奴才是侍衛統領,不知婷嬪娘娘大駕光臨,冒犯了!”

果果氣憤憤的哼了一聲,“多虧了你來了,要不然,本宮……本宮就毀在你那些手下手裡了!”她的臉漲得紫紅,氣愧難當。

魏漢斌覺得自己難辭其咎,口口聲聲說自己罪該萬死,還說會將那些個侍衛一律處死。聽到“處死”二字,果果感到一陣冷風從脊梁骨掠過,雖然他們觸犯了自己,還差一點把自己奸汙,實在是一群可恨不可活的男人,可是再想一想,身為男人,對女人會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感覺,就像自己一樣。他們之所以那麼衝動不顧後果,正可以說明自己的美麗是多麼讓人難以抵擋,頓時覺得於心不忍,遂叫魏漢斌起來,遲疑的說:“魏統領,他們罪不至死,使勁教訓一番就可以了,不要處死,知道嗎?”

魏漢斌為之詫異,“這……”他以為果果會大發雷霆,甚至見自己一塊怪罪,想不到她口不論人是非,更是心慈手軟,“娘娘,他們明知故犯,膽敢欺辱娘娘,就算死一萬次也不為過。”

“他們都是些井底之蛙罷了,沒有見過世麵,今兒本宮不慎迷了路了,來到這裡,以後再不來就是了。魏統領,懲罰他們即可,千萬不要奪其性命。”果果說道。

“娘娘如此慈悲為懷,實在讓人感激涕零。不過若是皇上知道了,怕是奴才也不能幸免於難啊,娘娘!”魏漢斌有所顧慮。

果果想:“他應該不在乎我的死活吧?有蘭姐姐是身邊,他一定早把我拋到九霄雲外了。”遂說:“本宮不會告訴他今天發生的事的,你們也不泄露,他自然是不會知道的,你們也就沒有性命之危了。”

“如此當然是好,隻怕是委屈了娘娘。”魏漢斌不安的道。

“本宮委屈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隻要你們能夠很好地活下去就行啦。”果果滿懷期望的說。魏漢斌感激不儘,果果便叫他為自己指引離開這裡的道路,魏漢斌領著她出去了。

果果回了香玉宮,見靈兒正在繡花,靈兒抬頭見是她來了,喜出望外的叫道:“娘娘,娘娘應該在陛下身邊的才對,怎麼一個人跑回來了!而且,衣服還撕破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看到她的衣服被撕破,靈兒的臉色立刻改變了。

果果忽的漲紅了臉,又氣又愧,隻好解釋說:“我早就離開月寧宮了,弄到現在才回來,是因為……是因為……”一時竟找不到適當的理由,支支吾吾個半天,急的靈兒追問個不停。

“姐姐,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身上還有泥巴,莫不是被什麼人欺負了?”靈兒心急如焚的猜測著。

果果豁然笑道:“完全沒有那回事,娘娘個傻丫頭,還說我會胡思亂想,我看你也是呢!”

靈兒突然叫道:“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果果疑惑的問。

“姐姐是跟蘭貴人一塊去的,如今姐姐回來了,蘭貴人卻沒有,準是蘭貴人嫉妒陛下對姐姐好,私下裡欺負姐姐呢!”靈兒大聲道,說的好像真有那回事似的。

果果解釋道:“你冷靜一點,事實並不是那個樣子。蘭姐姐對我那麼好,才不可能做出那種事,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事實上到底是怎麼樣的?姐姐,你倒是說說清楚,不然靈兒都快急瘋了。”小丫頭抽抽噎噎的道。

“那你好歹閉上嘴巴,給我個說清楚的機會才是啊!”果果用手撣了撣衣服上的汙漬,拿起桌子上的水一飲而儘。

“好,那姐姐快說就是了,靈兒再不多嘴的。”她捂住了小嘴兒,兩隻眼睛盯著果果看。

“之所以會扯破衣服,是因為我覺得悶透了,還非常的熱。出了月寧宮,索性找個沒有人的僻靜地方,涼快涼快罷了。”果果嘿嘿笑道。。

靈兒吞咽了口冷氣,張口結舌的道:“涼快涼快!在沒有人的地方,姐姐脫光了衣服……涼快!”

果果不耐煩的道:“不過把衣服撕破了一點,哪裡有脫光?好了,彆廢話了,快給我找衣服換上,對了,我還要去衝個澡。”

靈兒指著她,舌頭一個勁兒的打結,見蔣果果無所謂的樣子,便暗自琢磨:“真的很熱很熱嗎?很熱很熱的時候,就可以撕破衣服,吹風涼快嗎?”想著,不禁打了個冷戰,又咕噥道:“不,絕對不會有那樣的事,絕對不會有的!姐姐的腦子一定是壞到不行了,才會這樣胡言亂語的。”遂去弄了洗澡水和衣服給她,自己依舊繡花去了。

不幸的是,魏漢斌送蔣果果出來的時候,正好被小德子看見,便喜不自禁的回去彙報給張穎莉。“你說什麼,魏統領?她跟魏統領一塊從悠絮湖來的?”張穎莉聽了,急忙問,。

“對,皇後娘娘,”小德子笑道,“奴才看見婷嬪的衣服破的不成樣子,站在魏統領的麵前瑟瑟縮縮的,臉上還有……”

“還有什麼?”張穎莉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下文,對她來說,沒有什麼比找到林婷婷對皇上不忠的線索更好的了。

小德子亦是那種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奸猾之人,陰森森的笑道:“婷嬪臉上還有被蹂躪過的痕跡,那頭發上都是塵土,衣服上也有,娘娘,可知道那說明什麼?”

張穎莉會意的笑了起來,道:“本宮當然知道,小德子,你就是本宮的眼睛,乖乖地做好自己的本分,本宮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一邊說一邊從旁邊的小桌上拿來個紫金盤子,遞給小德子,小德子笑眯眯的接了,感激道:“奴才對皇後娘娘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隨後便退出去了。

之後,張穎莉便帶著幾個丫鬟和四五個貼身侍衛去了悠絮湖,見了魏漢斌,魏漢斌不知道她來此作甚,想麼不是為了婷嬪一事來的?忙打恭作揖,自己並不提起那事,隻聽張穎莉笑眯眯的問:“婷嬪來這裡做什麼?”

魏漢斌一聽果然是此事,也不好否認的,隻得承認蔣果果來過,張穎莉又問了一遍:“本宮自然是知道她來過這裡,要不然也不會問你她來這裡做什麼了,說吧,她做什麼來了?”

魏漢斌當然也不知道蔣果果來此的目的,不過從那些手下嘴裡得知的,應該是散散心罷了,便道:“婷嬪娘娘是來悠絮湖散心的,皇後娘娘。”

“散心?”張穎莉不以為然的笑道,認為魏漢斌是在撒謊,還認為就是魏漢斌跟林婷婷發生了關係。

“是的,娘娘。”魏漢斌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張穎莉開門見山道:“你好大的膽子,奸汙了婷嬪還說風涼話!散心,本宮看,你們在一起一定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魏漢斌仿佛被雷擊了一般,心肺俱震,癡癡地道:“皇後……娘娘!”想:婷嬪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一副菩薩心腸的樣子,讓我以為是真的,想不到……真的想不到,你為什麼要誣陷我!難道是,我是他們的首領,你責怪我教導他們不夠,便把他們的不是,全都派到我身上來了?

“怎麼樣,難道你不想承認嗎?”張穎莉步步緊逼道。

“奴才沒有,不是奴才乾的!”魏漢斌惶恐的說。

張穎莉笑道:“還硬撐什麼呢?婷嬪那個不要臉的小賤人都已經承認了。”

魏漢斌惶惶然,大聲辯解:“奴才絕對沒有乾過那中事!婷嬪為什麼要誣陷奴才,奴才也說不清楚。不過,奴才可以跟婷嬪對峙,證明奴才絕對是清白的!”

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是個清白人,那他為什麼,額角會留下驚恐的冷汗?張穎莉便認定是他:“彆做無謂的辯解了,跟本宮到皇上跟前是,告訴皇上婷嬪是如何的愛你,你是如何的愛她,如此,興許本宮還能救你一命,要不然,就等著閻王爺來索命吧!”

聽此,魏漢斌不禁疑惑:叫我去告訴皇上?這說明什麼?也許婷嬪根本沒有說,而是皇後自己發現的,就想利用這個機會讓皇上把婷嬪趕出去!對,看她凶狠的目光,臉色是狡黠的,嘴角是善妒的,我的猜測一定是沒錯的。婷嬪說的對,人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一個人的死,可以換來那些兄弟的命,那也是值得的。

“考慮的怎麼樣?這就跟本宮去?還是堅守你們的愛情,兩個一塊兒死?”張穎莉又道。

魏漢斌反駁道:“奴才跟婷嬪是清清白白的,什麼堅守愛情,什麼一塊兒死,那根本是子虛烏有的。大概是皇後娘娘自己編派出來的吧!”

聽到如此造次的話,張穎莉氣的發抖,二話不說,便叫貼身侍衛將魏漢斌拿下!魏漢斌不與抵抗,束手就擒,雙臂被反綁起來,被張穎莉帶走。

湯冰雪看見張穎莉等人帶著一個罪犯樣的人過來,忙過去笑道:“姐姐,這個是什麼人?”

張穎莉對她附耳言道:“林婷婷跟她發生了關係,現在不管他們承不承認,隻管說這一對奸夫淫婦彼此相愛。懂了嗎?”

湯冰雪驚喜道:“發生了這等事,真是再好也沒有了,多虧姐姐耳聽八方,眼觀四路,才能捉到他。”

看她們陰險狡猾的樣子,魏漢斌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了,想林婷婷真是和自己一樣的無辜,無論受到多大的痛苦和恥辱,都不能坑害了她才是。

張穎莉將魏漢斌打入了大牢,陰森森、黑漆漆、不見天日的大牢。然後,狼狽為奸的張穎莉和湯冰雪去了月寧宮,發現隻有薛蘭靜一個人陪在晏子羽身邊,真是好機會,張穎莉故作惋惜道:“枉費陛下之前那麼寵愛婷嬪,想不到,那個小妮子竟如此輕浮薄情,好沒意思的!”

晏子羽聽了,甚是不解,因問:“皇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穎莉回答道:“陛下有所不知,婷嬪……臣妾從後花園經過,看見婷嬪在那裡跟一個男人卿卿我我,有說有笑的!”

晏子羽詫異了,勃然怒道:“你再說一遍!”

張穎莉惶恐道:“陛下,臣妾看見婷嬪在後花園跟一個男人卿卿我我的,那男人跟婷嬪的關係非同尋常。”

薛蘭靜也詫異了,看晏子羽似乎信以為真,忙說道:“不會的,皇後娘娘一定是看錯了,臣妾了解婷妹妹,婷妹妹才不是那樣的人,絕對不會做出背叛陛下的事的!”

張穎莉卻道:“了解有什麼用?蘭貴人看人的功力,還淺得很吧!陛下,臣妾可是親眼所見,雪妃也看見了,她可以提臣妾作證,臣妾絕無虛言。”

湯冰雪,忙道:“是的陛下,皇後娘娘說的句句屬實,婷嬪當真跟男人偷情。”

“是啊,陛下,臣妾已經把那個男人抓了起來,他說他是真心愛林婷婷的,而且早就開始了。”張穎莉激動的不得了,所以略口不擇言,隻知道把對林婷婷的不利的話都說了出來。

晏子羽氣的咬牙切齒,憤懣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張穎莉一時竟編派不出來了,薛蘭靜趁機替蔣果果說情:“根本沒有的事,皇後娘娘她們一定是誤會了婷妹妹。”

湯冰雪卻笑道:“彆聽蘭貴人胡扯。陛下,那個男人是林婷婷在閨房時候的情郎,林婷婷不得已被選進了宮,那個男人沒辦法,又舍不得,便悄悄地在宮裡謀了個差事,表麵上是當差,實際上則在找機會接近林婷婷,他們一直背著陛下混勾搭,這可是千真萬確的!”

聽如此說,這不是大肆給自己戴綠帽子嗎?晏子羽喝令她們不要再說下去了,當即叫人去帶林婷婷來,自己非當麵質問不可。

張穎莉湯冰雪不禁暗喜,認為有望成功。

薛蘭靜則越發擔心了,想:之前聽靈兒那丫頭時不時地說起梁永生,莫非那個男人真的就是梁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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