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什麼以退為進,本宮在這個鬼地方住了三天了,皇上連一個口訊也不來,難道要本宮在這兒孤獨終老嗎?”
“娘娘,小不忍則亂大謀啊,千萬不要心急,如果娘娘呢沒皇上那麼堅忍的話,那麼這場仗就會輸的。”
“那你說說,本宮還有在這住多久啊?”
“快則三天,慢則五天。”
“三天,五天?如果到時候皇上不來接本宮,那怎麼辦啊?”
“那你自己回去咯。”
“什麼啊?你要本宮自己跑出來,再自己跑回去?”
“是啊,你自己回去跟皇上派人來接有什麼分彆啊?最重要的是皇上對你越來越好嘛。”
“本宮這一來一回,難道皇上真的會回心轉意?”
“會,因為我派人在皇上身邊隨時向我通風報信,我相信,哎呀,你等我安排啦。”
“娘娘,二喜差人送信給汪公公。”
“來,快看看。”
“娘娘大喜啊,相信不出三日您就可以回宮了。”
“真的啊?”
“真的!奴才這就派人回去打點一下。”
“快去啊。”
“是!”
汪直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他知道這次皇上是要來接娘娘回去了。
汪直來到宮中,看見朱建幀正在睡覺,旁邊的二喜公公在一旁伺候著,見到他忙拿手做了個噓的動作,以免他吵醒了皇上。
此刻的朱建幀正睡著,可似乎有什麼不對勁,他額角冒了很多汗,好像在掙紮著什麼,旁邊的汪直一看就知道皇上在做惡夢,他快速的上前搖動朱建幀。
此刻的朱建幀正在睡夢中,他大力的揮著手i,口中說著,“不要啊,不要啊!”
原來他是有夢見了小時候,自己太子之位被廢的時候,那是他就隻有和萬貞兒相依為命,被廢的他,小小年紀就被人欺負。
“皇上,皇上……”
汪直看著朱建幀滿臉大汗,手不停的在揮著,就上前搖動他,旁邊的小太監看著,也著急的不得了,這可如何是好,皇上又做噩夢了,但他們也不敢吵醒皇上,要是皇上醒了,治他們一個饒龍夢,那倒是他們可吃不來兜著走了。
看著朱建幀在不停的揮趕著什麼,汪直心中也生起一股擔憂之心,他不知道,要是就這樣上前跑去,說不定朱建幀醒了會怪罪於他,就在他來不及想那麼多的時候,朱建幀猛的一睜開眼。
汪直見狀,忙的退了下去。
看著空空如是的房間,朱建幀有些惱怒的衝著門口大喊,“來人啊,來人啊……”
早已推到門外的二喜和汪直聽到皇上的叫喊聲,二喜連忙推門進去了。
“皇上,您醒了,現在還早,不如您就多睡一會吧!”
二喜見朱建幀一臉疲憊的樣子,有些不忍心的說道。
朱建幀沒有聽從他的話,而是自己從床上起來,做了一晚上的噩夢,他可不想在做下去了。
看了看旁邊愣住的二喜,他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還愣著乾嘛,還不快替朕更衣,朕不想睡了。”
見朱建幀不耐煩的樣子,二喜連忙嚇得腿軟,他不知道自己家哪裡做錯了,要讓朱建幀這麼討厭,可是自己也說不來什麼,連忙去衣架上去過龍袍,替朱建幀更衣。並且吩咐其他的太監們去準備一些早膳。
更衣梳洗過後的朱建幀顯得有些精神起來,但是那場噩夢已經跟他幾十年了,如今他又再次夢見,他真是有些受不了。
托著疲憊的身體被二喜扶著去了早膳麵前。
隻見兩婉清淡的鏈子和一些糕點都齊齊的擺在他的麵前,看到這些,朱建幀就想起了還在外麵的萬貞兒。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絲的憂鬱之色,轉過身對這身旁的二喜道,“ 都拿走吧,朕不想吃這些。”
說完,欲準備轉身,二喜連忙接上說,“可是,皇上,這些都是您平時最愛吃的呀?”
他的話語中有些躊躇,他不知道,自從萬貴妃走後,皇子看起來就沒有笑過,這是門外的汪直早已將房間裡麵的一舉一動收進眼底,但他知道皇上是為何事而憂愁不定。
“朕今天不吃這些,拿走吧!”
帶著疲倦的意味,朱建幀悠悠地開口。
見他這樣,二喜有些著急的道,“皇上,自從萬貴妃走後,您就是一直這樣,從來沒有睡過好覺,不如您就去把萬貴=妃接回來吧?”
二的話中帶著淡淡的憂傷和擔心,他擔心在這麼下去,皇上的身體會支持不住的。
他的話讓朱建幀臉色頓時大變,似乎他不應該提起萬貞兒。
朱建幀嚴厲的轉過頭看著低著頭的二喜,“朕的事,何事輪到你多嘴?”
語氣中帶著不可忽視的嚴厲,儘管此刻的他有些疲憊,但作為帝王的威望還依然猶存。
被朱建幀這麼一聲力喝,他有些腿軟的把頭埋得更低了。
“哼,還不快給朕滾出去,還有,”他頓了頓,伸手指著桌上的早膳,力聲道,“把這些給朕也都端出去。”
說完,他一甩長袖,背對著已經嚇傻的二喜。
二喜從沒見過皇上這麼凶過,連忙帶人收拾桌上的早膳,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剛走到門外就看見在門外守候已久的汪直,他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一,伸手指著汪直道:
“你看,就是為了你,我又被皇上責罵了一頓了。”
聲音中帶著不滿和委屈,汪直見狀,連忙笑著說道,“麻煩你了,公公您大人有大量,這麼點小事何必跟我一個小奴才計較呢,你說是吧?”
汪直滿臉討好的樣子看著二喜,他早知道皇上會對他發脾氣,但是他就是要皇上這樣的。
原來讓二準備早飯的是汪直,還有交二喜說讓皇上接萬貴妃回宮的也是皇上。
……
周太後宮中——
“來來,王淑女,快請坐。”
周太後嬉笑顏顏的看著做下的被她喚作為王淑女的女子。
隻見,一身淡綠色衣裙束身,頭發被發簪高高的挽起,後麵留一些如墨般的發絲垂撒下來,指如蔥,膚若凝脂,好一個美妙的人兒啊,就連做在一旁的美貌出眾的周太後都有些讚歎自愧不如。
她熱氣的大量著麵前的女子,今天招她來這太後宮中,是想讓給她安排個機會。
緩緩坐下的王淑女,被周太後這麼赤裸裸的盯著,到是顯得有些小女子家的羞澀起來,她伸手撫了撫臉麵。
那樣子十足讓周太後看了喜歡。
“來,來,王淑女啊,你是這後宮淑女當中,最為出色的一個, 也是哀家最看中的一個,今天來到哀家的這個宮中,你可不要感覺有什麼受約束,儘管當做是自己的家中甚好。”
周太後的一番話讓王淑女更加不好意思起來,她知道,自己從小容貌就為出眾,文化也是可比男兒,但被周太後這麼一誇讚,她倒是有些手舞足蹈起來, 就在兩人心中各有所思的時候,門外響起一陣太監尖叫的聲音——
“皇上駕到——”
聽到皇上駕到這四個字時,王淑女頓時心裡激動起來,她從沒見過皇上,儘管進宮已有半年多載,可是連皇上張什麼樣子也是聽人說的。
她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了,朱建幀的身影緩緩地從門外走來。
王淑女在看見朱建幀的一瞬間,眼中出現的是震驚還有一絲絲的愛慕之情。
沒想到,這皇上還真是如傳言所說,俊美無比,就光看這外表就已經讓後宮女人為之嫉妒。
他有著比女子還好看的美貌,深入心靈的深黑眸子,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矯健的身材,儘管被龍袍籠罩著的身子,但從外形看, 他一定有結實的胸肌,不用說,他擁有著讓女子都為之嫉妒的皮膚,在陽光下, 蒼白透明。
在他的麵前,王淑女有些自卑起來,同時她的心裡也對自己暗下決定,這個男人從見第一眼開始,她就喜歡上他了。
心裡的某一處正在為他跳動著。
朱建幀一直直的走到周太後的麵前,鞠躬的給周太後行了個禮,壓根就沒看一眼王淑女一眼,或許他就壓根沒看到她的存在。
“不知母後叫兒臣來有何事?”
朱建幀依舊看著喜笑顏開的周太後,拘謹的問起。
見他這麼問,周太後有些不滿的皺起了眉頭,“母後叫你來,就非要有事嗎?難道沒有事情就不能叫你來嗎?”
周太後故作不滿的看著朱建幀,被她這麼一說,朱建幀不知該如何回答,有些尷尬的伸手撓了撓後腦勺。
他乾笑到,“嗬嗬,兒臣不是這麼意思。”
見他這般,周太後無奈的搖搖頭,對於這個兒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脾性,但自己也不糾結於此。
“好了,母後知道你忙,今天母後叫你來是想和你敘敘舊。”
周太後不溫不火的倒著桌子上的茶,將茶杯遞給坐在一旁的朱建幀道,“這是雲南進貢的上等茶葉,也是先皇在世賜給母後的,你來喝喝看。”
接過的茶杯的朱建幀雖不知母後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要,但既然母後要求自己品嘗了,他也不好再推辭。
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感覺甚好。他誇讚的看著周太後,“ 不愧是雲南的貢品,果真是味道甚好,讓人喝過精神清爽起來。”
周太後見他這麼說,也跟著笑得合不來嘴,但很快她的眼淚閃過一絲的算計,看了旁邊一直把視線放在自己兒子身上的王淑女,她笑著看著朱建幀道:
“來,喝完茶了該吃點點心了!”
說著,伸手指著桌上的一小碟做工精細,樣子可愛,好似兔子形狀的糕點。
朱建幀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點心,樣子甚是可愛,他也高興的伸手拿了一小塊放入口中,慢慢的咀嚼起來。味道盛美。
在旁邊看著他吃下那一小塊糕點的王淑女有些焦急的看著他,心中不知是喜還是悲,喜的是皇上吃了她親手做的糕點,悲的是,她怕皇上不喜歡她做的糕點。
相比之下,周太後到顯得自然很多,她依舊笑嘻嘻的看著朱建幀,“怎麼樣?皇上,這味道可好?”
“恩,很好吃,母後。”
聽他這麼說周太後滿意的點點頭,旁邊的王淑女早已聽到皇上講她做的糕點好吃,早已經高興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著朱建幀又伸手拿起了一塊糕點,周太後連忙問道,“皇上可知道這是誰做的?”
朱建幀一副母後您在問廢話的回答,“這後宮之中的糕點當然是禦膳房做的啦!”
聽他這麼說,周太後笑笑,搖了搖頭,“不是!”
她故意這般喜笑顏開的看著一臉茫然的朱建幀。
“難道是母後您做的?”
朱建幀還是沒有往彆處想,隻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周太後,帶著試探性的問起,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母後是不可能做出這麼好吃的糕點來的。
“不是!哀家哪有這麼心靈手巧啊?”
見他猜步出來,周太後也不賣關子了,伸手指著一直在旁邊被朱建幀忽視的王淑女。
“是這麼美貌出眾的王淑女做的,怎麼樣,像這樣才貌雙全的女子還有如此一手,皇兒是不是很難得啊?”
周太後拉起王淑女的手,示意她快向朱建幀行禮。
接受到太後的暗示,王淑女連忙跪下,對朱建幀小心的行禮道,“民女參加皇上!”
這時的朱建幀明白過來什麼了,今天太後找他來這兒的目的他也都知道了。
淡淡的掃向跪在地上的女子,不得不說,她真的很美,但是他的心裡隻有萬貞兒一個人了,在也容不下彆的人了。
“起來吧,你做的糕點很好吃。”
他說的是實話,現在後宮女子會有如此心靈手巧的也少之又少。
聽到皇上說自己的糕點好吃,王淑女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就好像被皇上讚賞是一件在開心不過的事情了,也忘了從地上起來,笑著回應,“民女謝皇上的誇獎。”
周太後見狀,連忙伸手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來來,快起來。”
被周太後夫扶起的王淑女,嬉笑顏顏的看著朱建幀,此刻她的心裡眼裡就隻有這位天子般的人物了。
“皇兒啊,這是後宮裡的王淑女,她家事清白,為人也善良,就連學識也不亞於男兒啊……”
周太後苦口婆心的在朱建幀麵前嘮叨起來。
朱建幀不悅的皺起眉頭起來,他知道,今天母後又要讓他納妃了,以往隻要母後一在他麵前誇那個女孩子好,就準會逼迫他封妃。
可是現在他不一樣了,他已經張大了,不應該在任由母後操作自己的私生活了,很多事情應該由他自己來做。
還沒等周太後說完,他忽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有些抱歉的看著周太後,“母後啊,兒臣突然想起有些要是要處理,就先回去處理了,您就慢慢的和王淑女聊天吧。”
說完還不等周太後開口就率先的回去了。
“哎!哎!!!”
周太後連忙上前看著以走遠的朱建幀,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滿臉落幕的王淑女。
“嗬嗬,沒關係,就讓他先忙吧,下次哀家還會給你安排機會的。”
聽太後雖這麼說,王淑女知道,皇上是不喜歡自己才逃離般的離開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惹得皇上要視自己如毒蛇猛獸般的避開。
心中開始不是滋味起來。王淑女滿臉的憂愁,她是愛上這為才見麵不到半刻鐘的男人了。
回到宮中的朱建幀一直喝著酒,旁邊的二喜著急的看著他,也不好上前勸說什麼,他知道皇上為何要這般喝酒,但也知道皇上在喝酒的時候不希望有人在旁邊嘮叨什麼,但是看著皇上這般傷害自己的龍體,他再也看不下去了,就算冒著被皇上砍頭的罪名他也認了。
“皇上,您還是彆再喝了吧,人家都說喝酒傷身啊,您要以自己的龍體為重啊。”二喜這般說道,他也是為了擔心皇上啊。
見朱建幀就好像沒聽到自己說的話一樣,依舊自顧自的喝著,一瓶接著一瓶。
二喜看著這樣的皇上也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自從萬貴妃出宮以後,皇上就整體這樣,何不把貴妃接回宮中呢,都是倆個倔強的人啊。他搖搖頭,隻能在旁邊看著朱建幀一瓶接著一瓶的喝。
不知過了多久,朱建幀喝的累了就趴在桌上睡著了,二喜見狀,連忙喊人進來替皇上更衣。
“來人呐,還不快替皇上更衣就寢。”
“是!”
旁邊的一群小太監們恭敬的低著頭答道,他們扶著朱建幀,替他托起外衣,把他抬起來放在龍床上,一切的動作都是那麼的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驚醒了皇上,會掉腦袋。
看著已經熟睡的朱建幀,二喜無奈的搖搖頭,替他拉過被子,也跟著一群太監們出去了。
睡夢中的朱建幀依然做起了往常的噩夢起來。
夢中他被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欺負,那時候 他剛被廢去太子之位,經常被彆人欺負。
身穿黃衣的小男孩手裡拿著一張弓箭對準正在哭泣的朱建幀,“愛哭鬼,我叫你哭,我叫你哭!”
說著正要拿手中的弓箭射他。
被拳打腳踢的朱建幀滿臉淚痕的喊著萬貞兒的名字,“貞兒,救我,貞兒,救我。”
睡夢中的他向昨晚一樣,手不停的揮著,在門外一直守護的二喜正準備衝進來,卻被走過來的汪直一把抓住了手臂,“你留在這兒,我去,皇上做噩夢的時候醒來會亂發脾氣的.”
見他這麼說,叫二喜的也跟著止住了腳步,汪直說的沒錯,皇上做噩夢的時候,最不喜歡被彆人吵醒的,於是他就讓汪直代替自己進去了。
汪直走進朱建幀的寢宮,看著因為做噩夢而滿臉大汗的朱建幀,他就開始猜到什麼,皇上又開始做那個噩夢了。
他上前走去,來到朱建幀的麵前,緩緩的蹲下了身子,伸手去搖晃朱建幀的肩膀。
“皇上,皇上!”
此刻的朱建幀貞正做著噩夢,處於極度害怕的狀態,嘴裡不停的喊著,“貞兒,救我,貞兒救我。”
聽到他嘴裡叫的貞兒的名字,汪直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看來皇上對貴妃娘娘用情至深,就連做夢都夢見她了。
他伸手再去搖晃朱建幀,“ 皇上,皇上。您醒醒啊。”
被什麼東西觸碰,朱建幀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草,連忙緊緊的抓住的了汪直的手,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過來,“貞兒。”
可是當他睜開眼的那一刻,看見的卻不是萬貞兒,而是一個陌生的麵孔,警覺性立馬提高了,冷眼看著麵前的男子,“ 你是誰?朕怎麼不認識你?”
聽他這麼說,汪直連忙跪了下來,雙手恭敬的抱拳,低著頭道,“回皇上,奴才叫汪直,是貴妃娘娘寢宮的一名太監。是貴妃娘娘叫奴才過來服侍皇上的。”
說完,他依舊恭敬的跪在地上,剛從噩夢中醒來的朱建幀一聽他這麼說,立馬怒氣橫生,“既然你是貴妃宮中的太監,不好好在貴妃宮中呆在,為何跑到朕的寢宮裡來?”
聽朱建幀這麼質問自己,汪直也一下子慌了起來,但很快他又恢複鎮定,“回皇上,奴才,奴才是聽到皇上寢宮裡傳來的尖叫聲,所以奴才擔心皇上會出什麼事情,就立即跑過來看看的,驚擾了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說過他連忙對著朱建幀磕頭認罪,表麵上是作的到位,可朱建幀一聽是他私自闖入自己的寢宮,就頓時惱怒起來,他不想讓人看見自己做噩夢的樣子,厲聲的朝著貴再地上發抖的汪直道,“滾,滾,還不快滾。”
“是,是。”汪直沒想到朱建幀會這麼生氣,頓時失去的理智似的,連忙連滾帶爬的站起來正要出去。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陣女子的哭泣聲,擾動朱建幀一陣惱怒,“是誰再朕的寢宮門口哭泣?”
他質問的看向汪直,被他這麼一問,汪直倒是顯得有些吞吞吐吐了。
“回皇上,是……”
後麵還沒說完就見萬貞兒已從門外走了進來,她淚眼婆娑的看著朱建幀,樣子十分的委屈。
“臣妾參加皇上,還忘皇上責罰臣妾。”
對著朱建幀跪了下來,她伸手拾起臉上不斷湧入的淚水,十足的小女子樣子。
朱建幀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時,有些小小的激動,外加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妙人兒。
快速的下床,伸手扶起她,“來,來,愛妃快請起,你有何罪之有,出宮去清華庵本不是朕的本意,現在你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他心疼的伸手扶上那讓他朝思暮想的臉頰,神情中儘是疼惜,萬貞兒看著這樣的皇上,淚水就想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停的往地上滑落。
“皇上!”
輕輕的開口換他,說不出的委屈,到不儘的苦衷,讓朱建幀的心一下子糾了起來,看著幾日前還容光煥發的萬貞兒,現在變得這般憔悴,他有些心疼的說道,“貞兒,這些日子你瘦了。”
聽他這麼說,萬貞兒像是很委屈般的更放聲大哭起來,“貞兒人雖在外,但貞兒的心卻心係皇上,怎麼不瘦?”
萬貞兒也伸手扶上朱建幀的麵頰,眼中的淚水仍是不停的往外流,“皇上,你也憔悴了不少?”
朱建幀輕輕的笑了起來,伸手覆上她白皙如蔥的手指,“這幾日你思念朕,朕又何嘗不思念你呢?”
“貞兒,答應朕,以後再也你要離開朕了,好嗎?以後朕再也不跟你慪氣了。”
這句話朱建幀是帶著乞求的說的,他沒想到,自己一刻也離不開萬貞兒,這幾日她不在的日子,她可知道他是怎麼熬過來的,他不要,再也不要她離開他了。
萬貞兒看著朱建幀,很肯定的說道,“臣妾答應皇上,除非是皇上讓臣妾離開,否則臣妾怎麼也不會離開皇上的。”
看著朱建幀,她眼中透著是多麼純潔善良的一麵,好似在她的生命中就隻有朱建幀是她的天一樣,離開他,她會死的。
聽她這麼說,朱建幀一把把她抱在懷裡,手臂上的力道在一點點的收緊,他在也不會讓她離開他的身邊了,那種思念的痛苦他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了。
尚宮局,淩司正做推門進來做在椅子上,旁邊跟著一個容顏老了的女人,老女人伸手到過茶遞給坐在椅子上的淩司正,開口道,“聽說李尚宮已經幫張婷兒墊那壽辰的錢了,你說李尚宮是不是對張婷兒特彆好啊?”
“這次張婷兒偷錢一事,很多人都不相信,淩司正,依你看,這事……”
“彆人的事情,你少管!”那個容顏甚老的女人還沒說完就被淩司正嚴厲的打斷。
“彆管那些閒事,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最好,夏河失竊的那事,查的怎麼樣了?”
接過茶杯,淩司正掃了一眼麵前的女人。
見她這麼問,老女人搖搖頭道,“還是沒什麼進展,你說張婷兒她缺錢,但很多人都幫著她說話,說她沒有偷錢,就連夏河她自己也相信張婷兒。”
“也是!”淩司正也沒有做過多的反應,隻是淡淡的喝著茶,見狀,站在旁邊的老女人連忙說道,“過幾日就是張司製的生辰,你看我們司正處的賀禮怎麼辦?”
她消息翼翼的看著正在喝茶的淩司正。
見她這麼說,淩司正到是沒什麼反應,依舊自顧自的喝著茶,慢悠悠的開口道,“能怎麼辦,就找找這司正處有什麼可送的就送被,反正到也省了花錢。”
說完,她依舊,慢悠悠的喝著茶,張司製的生辰她壓根就沒放在眼裡。
旁邊的老女人見她這麼說,也不好在說些社麼就鞠躬著身子,“那淩司正,屬下就先下去啦?”
“出去吧!”
老女人走後,淩司正就開始在房間裡翻起來,她找找看有什麼東西可送給張司製的。
她來的床前,伸手翻著被子,忽然,她看到了一個紅色的荷包。她記得自己好像沒有這種顏色的荷包啊?奇怪?
淩司正不接的拿起紅色荷包,打開一看,裡麵裝的是一些一兩的碎銀子。這不是夏河用來為張司製作賀禮的銀子嗎,怎麼會在她的房裡?
淩司正頓時不解起來,她趕緊把荷包放回原處,提腳出了門。
林七巧這邊——
“來來,這些糕點是禦膳房周掌膳送我的,大家嘗嘗這個怎麼樣?”
“七巧就你好,每個掌事掌膳都對你特彆好。”
林七巧手中端著糕點,笑嘻嘻的看著各位坐著的宮女,最近張婷兒被關,她是開心極了,現在課沒有人跟她作對了。她心裡真是越想越開心。
“七巧啊,最近看你心情不錯的樣子呢?”
“是啊是啊?”
“可彆說呢,自從張婷兒被關起來了,七巧就笑得合不來嘴呢!”
“就是啊,剛跟七巧做對的人就隻有兩個字,找死!”
“嗬嗬,對呀,誰讓淩司正是七巧的姑姑呢!哪個不給麵子啊?”
“……”
坐著吃糕點的宮女們個個都在吹捧著林七巧,正在這時,淩司正麵露冷色的走了進來,嚇的小宮女們立馬個個都住了嘴。
“淩…淩司正?”
聽到淩司正這個名字,原本還真喜笑顏開的林七巧立馬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她轉過頭看這淩司正,乾笑了兩聲道,“ 姑姑!”
“走,跟我出去!”
淩司正走到林七巧的麵前不帶商量的把她一把拉了出去,在場的眾宮女們皆伸手摸了摸額角嚇出來的汗,淩司正平時就很凶,宮女們見到了她也都敬畏幾分,現在她冷著臉出現在她們的麵前,把她們個個嚇得驚汗出來也還是正常的事情,隻是她們不知道這淩司正向來還是疼愛林七巧的啊,今天怎麼看起來這麼凶神惡煞的樣子啊?
被淩司正一直拽著胳膊生痛的林七巧也不敢大出一聲,隻能生生的忍著,因為她知道,姑姑很少對自己這樣的,想必是因為什麼事情而這樣對自己吧, 她就隻有裝可憐,或許還能博取姑姑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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