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周零協助，一線之差發現江流兒

“我不懂您的意思，我江水也根本不認識您，您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汙蔑我，我與您無冤無仇的？”江水拉住陳彬的胳膊，完全被懵了地搖晃著她焦急地詢問道。

“嗬嗬！您就真的不認識我嗎？我是您們周集團總裁的設計師，陳彬。也就是這家周集團的元老級人物。就連您們周總見到我，也得需要讓我三分呢！我的姐姐就是周總的貼身助理，陳書小姐。”陳彬一副狗仗人勢地模樣對江水嗬斥道。

江水輕蔑地瞧了一眼兒她那張也很有女人味的俏臉蛋，用一根手指頭尖戳了一下她那粉底很厚的小臉蛋，吹彈可破的臉蛋就好像可以掐出水來的感覺。江水醋意大發地問道：“妳長的如此這般靚麗脫俗，在周集團做事豈不是委屈到妳大小姐的身價了嗎？一名有良好素質，教養的設計師那可是一種高尚，典雅，有文藝氣質的姑娘啊！像妳這般亭亭玉立，為何要選擇在這麼一家集團裡麵為周氏賣命呢？何不另辟渠道，開闊自己新的成就事業？”

“妳……妳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剛入職周集團，就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嗎？”陳書助理的妹妹，陳彬設計師氣憤不已地怒吼道。

她這一嗓門的吼叫聲，將整個集團裡麵正在兢兢業業地工作中的員工們立刻都停止了手頭上的事務，紛紛地將目光都投入到陳彬與江水這邊。一時間，熙熙攘攘地職場瞬間兒被像是日本皇軍給打了一炮般，嘎然而止！

“陳彬，妳在那裡乾什麼？”周總聞聲從總裁辦公室裡麵走了出來，眼睛裡透露出凶狠地火光，問道。

陳彬頭抹了過來，一看見老總一副凶神惡煞的嘴臉，氣呼呼地模樣，被嚇得哆嗦不止，連聲地對他結結巴巴地應允道：“周總，我……我……隻是在與新來的女員工聊聊天而已……僅此而已，沒有乾什麼事兒啊！如果沒什麼事兒了，我先回辦公室做項目去了！”

說完，陳彬設計師欲要轉身離去，隻聽見，周總在身後對她喊道：“站住！我有話要問妳！”

陳彬轉過身，一臉不好意思地勉強微微一笑，低聲地問道：“周總，什麼事兒啊？能不能等我忙完手裡剛剛接的一個訂單後，再細聊啊？這份訂單項目很重要，是一個樣板樓的設計草圖，我需要做些裝潢設計與空間架構的測量等，暫時，可能沒什麼時間與周總麵談哦！”

“既然妳大設計師這麼忙，那，乾嘛還要跟新加入集團的小職員糾纏不休，處處找人家的麻煩呢？江水小姐哪裡得罪到妳這名大設計師了啊？”周總一副咄咄逼人，反諷地語氣對陳彬冷嘲熱諷道。

陳彬很不好意思地，臉紅的垂下頭來，沒有說一句話。這時候，陳書助理走了過來，怒視著江水，然後，再向周總打起了小報告。

“周總，咱們可不能養虎為患啊！這種女人陰險狡詐，可不能再留下咱們集團裡麵做事了。這個女人，卑鄙無恥，背著集團與外敵合盟，竊取周集團的經濟數據與財務進賬和貨物運輸渠道……這種人，就是敵人集團所派過來的間諜人物，咱們可不能被她的外表給騙了啊，周總！”陳書助理一副完全為集團著想地態度故弄玄虛地陳述道。

“妳在這裡一派胡言！馬上給我滾出去！”周總一聲大怒，指著陳書的鼻子罵道。

“我……我……我如此這般對周集團忠心耿耿，至死不渝，您周總卻對我如此這般不信任，寧可相信一名剛剛入職的女青年，也不相信集團裡麵打拚幾十年載，在您身邊伺候幾十年的貼心助理的金玉良言？我陳書真是跟錯了主子，瞎了眼了……好！您竟然為了這個女人，要解散秘書室，我與邱主任絕不反對，畢竟，集團最高執行官是您，我們也不過是一個打工者而已！但是，咱們走之前，還是要給周總一句忠告：莫要太信任小人背後藏刀了！”陳書助理一口咬定江水就是那個搗毀集團的內奸地奸詐模樣說道。

還沒爭執完，周總就一把拉起江水的細滑的胳膊，匆匆地離開了周集團。他們兩走到大廈下麵，站在大廈旋轉門外麵，周總從西服口袋內掏出了一根雪茄，將頭轉向一臉愕然地江水，氣呼呼地問道：“有火嗎？”

江水立刻從剛剛的爭執不休中給蘇醒了過來，連忙地回應一聲：“有有有！”說完，就從自己的包包內掏出了一個火機遞了過來，笑嘻嘻地問道：“老總就是老總，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抽一根雪茄！抽雪茄的男人與抽煙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一種味道。成熟有成，事業有所成就，有一番作為的男人一般都會抽雪茄來彰顯自己的身份！因為那是一種品味，一種對自己事業的熱忱與進取之心！而抽煙的男人，卻可以分三六九等，甚至一名雜工，工地上搬磚頭的苦力都可以靜靜地在做完苦力後，點燃一支煙，蹲在那裡安靜地吸起來。所以，男人的品味是否高尚，看他抽什麼樣的煙！”

周總點燃了雪茄，滿麵尷尬地一副容顏，很不好意思地，用低沉，且成熟沙啞地聲線問道：“江水小姐，您是來挖苦我的嗎？還是諷刺我耍大牌，擺譜啊？”此言一出，卻讓兩人之間都頓時感到了一陣陣的尷尬氣氛湧上來，江水也撓撓發絲，臉通紅，也很不好意思地尷尬微微一笑。

抽完了半根雪茄，周總感覺身心舒暢了許多，於是，掐滅了煙頭，將那半根雪茄放回了小鐵盒內。然後，轉過身，麵對著江水，眼神鎮定自若地對她深沉地說道：“我送送妳吧，如何？待會兒咱們一起吃個便飯後，我就送妳回家好了！這麼晚了，妳一個姑娘家的獨自行走不太安全，既然我帶妳出來的，那我就得負責妳的安全隱患到底！這是每一個做男人應該有的風度與氣度！”

“好的，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咯！小女子就讓周總做一回兒護花使者好了，嘿嘿！”江水打趣兒地對周零俏皮地說道。

夜攤，他們兩個人坐在外麵隨隨便便地吃了點兒大排檔，點了幾個小菜，兩份米飯，痛痛快快地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閒聊著……

“對了，周總！咱們周集團那件設計圖抄襲事件，您說集團內有內奸，那會是誰呢？依您的判斷，會是誰出賣集團，將設計草案賣給競爭對手的公司的呢？”江水一邊嘴巴裡麵咀嚼著海瓜子，一邊聚精會神地望著周總的麵孔，疑惑不解地問道。

周總放下筷子，一本正經地看著麵前的這個剛剛入市不久的小姑娘那雙單純清澈地眼睛，對她陳述了自己的觀點。

“那個設計圖被抄襲事件事實上是咱們的一個開發商出了錯誤，一個項目樓盤出現了問題……這件事兒其實應該是陳彬設計師全權把控的；但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讓周集團近期的財政赤字大大上升不說，而且還背負了一場不可言說的官司！這讓那家競爭敵手的集團給鑽了空子，還有內奸正在一步一步地挖掘公司的資料與數據賣給了那家敵手集團。妳應該知道我所說的內奸會是誰了吧？”周總說完了這一切，將兩隻胳膊攤在桌角處，目不轉睛地望著麵前的江水，說道。

“您說的那個內奸莫非就是陳彬？那個周集團的設計師嗎？”江水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沒錯！妳小姑娘果真冰雪聰明，才短短加入集團第一天就已經看出了本集團的破綻，真不愧是一位天資聰穎，富有判斷能力的姑娘啊！”周總慢條斯理地拿起涼茶壺緩緩地倒了兩杯茶地徐徐道來。

“竟然周總您已經發現了真相，為什麼不立刻出手阻止陳彬設計師呢？為什麼不拆穿她的幌子，對周集團的利益遭到損失而懲治她呢？難道……”江水眼睫毛向上一挑，轉動起眼珠子地問道。

“先彆急！喝了這杯涼茶再細談！”周總遞過來剛剛倒的涼茶杯子到江水手上，始終不急不慢地訴說道。

江水一飲而儘這杯清涼爽口，甘甜潤肺的涼茶，揩了揩嘴巴，淡淡一笑，道：“好茶！好甘甜潤肺的味道！”

大讚一番後的江水放下手裡的杯子，坐直身子，向周總身邊緩緩地挪了挪坐凳。然後，一隻手耷拉在他的肩頭，另一隻手的胳膊關節處撐著桌角，笑嘻嘻地問道：“周總，茶也飲了，現在，是不是可以細談下您的主觀見解了吧？”

周總放下茶杯，定了定神，然後，開了口，道：“其實，我們周集團有如今的輝煌曆程，也離不開陳氏兩姊妹的背後辛勤的付出！陳書助理在我家父繼承集團到至今，一直都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無私奉獻她的一份力量，協助她妹妹，在周集團做樣板房設計與園林規劃等事務已有幾十年載了……所以，陳彬她近期竟然做了這麼不著邊際，令人可惡至極地叛徒事件，實在讓我極度為難，很難下定判決治她的罪名。妳現在應該懂我目前的困境了吧？”

“略有知曉……但，以我的觀點，即使她們對集團奉獻很多，也無法抹殺掉她們現今所犯下的錯誤呀？如果人人都像您這老總一樣武斷去評論某件事的話，那麼，這個商場豈不是亂透了嗎？秉公處理，誠信做商，做事乃是中華人民的傳統美德也。”江水開導著周總，做出了一番自己的見解，說道。

周總低下頭，再次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涼茶，然後，細細地品味著江水的一番言語，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然後，轉過臉來，麵對著她那張正直，善良，精致的臉蛋，溫柔地回應道：“江水小姐，您的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啊！真是一個不僅人美，心美，又冰雪聰明的女子啊！”

“哪有，哪有！是周總太抬舉我了！小女子隻不過是一個默默無聞，一個打工妹而已，何德何能與做企業的總裁們一決高下呢？再說，作為一名公司裡的員工，他們的職責就是應該為企業奉獻一份力量，為企業的業績成就而拚搏，不然，老總發的工資何以與做事能力而媲美呢，您說我說的對不？”江水端起涼茶杯，以茶代酒地敬周總一杯，熱情地說道。

周總也沒有拒絕這杯敬茶之意，也很爽快地拿起杯子，一飲而儘杯中茶，相視而笑……

“太晚了，我送您回家吧？停車庫就在對麵馬路那邊……您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去開車過來哦！”周總熱情大方的對江水紳士的說道。

“嗯！好的！”江水也沒有回絕他的意思，甜甜地回應了他。

一輛似曾相識的寶馬座駕嘎然而止在江水的腳邊。這台寶馬座駕讓她頓時回憶起那夜的情景，一時間，她的頭又一次地劇烈疼痛。

“上車吧，江水小姐。我這就送妳回家休息！”周總坐在駕駛座位上，對著打開來的天窗外麵，始終坐在大排檔的板凳上發呆著地江水喊道。

江水打開來副駕駛座的車門，鑽進了座椅上，緩緩神後的她立刻感到一陣地搖頭晃腦了起來……

“怎麼了，江水小姐，是哪裡不舒服嗎？不如，我現在帶妳去掛急診科，如何？”周零身子傾斜到副駕駛座位，距離她僅僅幾公尺的樣子，撫摸著她的額頭，關切地問道。

“沒事，您還是送我回家吧，可以嗎？”江水昏沉沉地低語道。

說完，寶馬就‘嗚啦’地一聲引擎地巨響，跑離了公路……

周總將車停在了新華小區的綠化帶旁，然後，熄了引擎，將身子轉過來，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的眼睛，問道：“現在，妳已經到家了，是請我上去坐坐呢，還是讓我下次拜訪呢？”

江水的臉頓時通紅地如番茄般，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兩隻手不知該如何擺弄地尷尬模樣。

“我看下次吧！今晚，實在太晚了，被鄰居們看到影響不是很好耶！下次白天休息日的時候，我請客，如何？”江水一臉熱情地對周零暖洋洋地招呼道。

周總想了想，點了點頭，然後，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很陽光，很乾淨，也很帥氣；是眾多少女懷春中的成熟男人的溫柔與貼心。這一笑，讓嘰裡呱啦地江水頓時耳邊‘嗡嗡嗡’直響，臉‘噗通’地一下子漲的通紅一片。她趕緊下了寶馬車，站在車身外麵，對著裡麵西裝筆挺，成熟有成的周總揮揮手，臉上洋溢出‘送客’地笑容，但是，很僵硬，也很尷尬之容顏……

寶馬車剛出新華小區大門，江流兒就從身後走了出來，他已站在角落處觀察多時了……